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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住方越然的脸,把他的头拉下来,吻了上去。
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傻傻地怔愣在原地,好像是被女色狼强吻一样,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瓣,眉眼弯弯地笑着。
方越然眼眸沉了沉,里面有带颜色的情绪流转,吓得我赶紧放开他,却被他抢先一步搂住腰禁锢住,加深了这个吻。
这街上这么多人,我明明看到有人侧目,甚至还有人在拍照,我恼羞成怒地伸手在他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终于得以解脱。
我戳戳他的肩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抢民女啊你,我警告你,姑娘我可是有夫之妇。”
他打横抱起我,笑得很开心:“还姑娘呢,你是我孩子他妈!”
对于这个称呼,我用大笑来表示很满意。
方越然一路飞驰,带着我回到了新宇,前台MM早就推着轮椅等在门口了,我的好心情瞬间破灭。
我抬头看着方越然,他轻笑一声,迅速说出两个字:“至于。”
“……”
刚进办公室,方越然就弯腰将我抱了起来,踹开休息室的门把我放到床上,身体随之压了下来。
我有些羞赧:“脚还没好呢。”
他咬着我的唇含含糊糊地说:“碰不到。”
可我对前两天的事儿还是心有余悸,稍微有些排斥地往后退了退,他察觉到我的抗拒,敛眉不悦:“别动!”
我刚刚也是冲动,哪想到他会这么不知廉耻的不分黑天白日,伸手推了推他,打算转移话题:“你妈妈昨天和你说什么了?”
他果然停下动作,细细地打量我的脸:“她让我帮你哥把华茂经营好。”
“真的吗?”的确是惊喜的,难道是我长期以来的忍辱负重终于有了回报,我笑着去勾他的脖子,不可思议地问,“真的是真的吗?”
“嗯,你不要给自己有心理压力。”他啄了啄我的唇,“没不打算告诉你,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间,怕你多想。你刚刚找你哥去了?其实没必要,你哥也是我哥。”
“可我总觉得好像占你多大便宜似的。”
“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分这么清?你是不是我老婆?是不是我孩子他妈?”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又找不出什么破绽,我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一定要做她家的好儿媳。
*
日子又好了起来,脚伤之后我回到事务所,又接了一个离婚的案子,这个案子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
其实是张舜老师接手的天价离婚案,只是指名要我做助理跟进,我的妈呀,这案子要是打赢了从中能抽多少提成啊,想想我的手都发颤。
A市最富有的地产商,身价57亿的赵大大要离婚了!
张舜老师亲自出庭,因为这场金钱的较量绝对是一场硬仗,打赢了,事务所从此在A市的地位就能根深蒂固了,打输了,从此以后名落孙山都不夸张。
赵大大的结发妻子在外面包养了小白脸,被他抓住,但是他对妻子使用了家庭暴力,这样对于财产的分割真的就说不好了,可我们是一定要让他妻子净身出户的。
张舜老师去找赵大大再次深入了解情况,我则去找那个小白脸探探口风。
我打车来到张舜老师给的地址,是一片肮脏昏暗的小弄堂,我踩着高跟鞋歪歪斜斜地走着,在挂满衣服的二楼找到了目的地。
敲了两下门,有人不耐烦地问了句:“谁呀。”
男人声音冷漠,一听就是不好相处的主,不过我也不好相处,我不怕。
“我是赵大大的律师助理,可以进来吗?”
门后忽然被砸上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吓我一跳,我皱了皱眉,“我进来了啊。”
门上根本就没有锁,古老的木门上点点黑斑,轻敲一下“嘎吱”自己开了些,能看到里面仍旧昏暗。
我小心翼翼推开门,忽觉眼前银光一闪,一把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脖子上,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我举起双手:“好汉,有话好好说。”
“让你滚,没听见?”
“听见了,但还是想跟你聊聊。”我讨好地笑着,“我也不想跟陌生男人聊天,但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要完成工作啊。你不想聊也没事儿,我问你不答,能让我完成任务就行。”
我把不着调的性格找了回来,跟他打着哈哈,希望他能有所动,谁知道这丫的特别不知道怜香惜玉,拿菜刀架着我脖子就给我赶了出来。
我踉跄几步攀住二楼豆腐渣似的栏杆上,怕自己掉下去又连忙后退了几步。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才离开。
不过我很奇怪,既然是首富的老婆包养的小白脸,为什么还要住在环境这么恶劣的地方?
难道是卑鄙无奈?因为钱不得不屈服?
我觉得靠谱,又走了回去,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厉声:“滚!不然砍死你。”
真吓人!
我拍了拍心脏,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被逼的?如果是的话,我能帮助你脱离苦海。”
里面没有声音,我信心爆棚地继续循循善诱:“兄台,作为男人,我很能理解你的处境,让一个花甲老妇逼迫是挺颜面无光的,但是……嗳……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看着那刀刃发钝的菜刀也害怕,哆嗦着腿,敬了个礼离开了。
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仍旧一脸怒气地拿着菜刀指着我,这才看清他是个秀气年轻的孩子,也就二十岁左右,眼眸纯净,带着不谙世事的故作狠戾,我突然就不怕了。
我走回去,握住他菜刀的上端慢慢诱导着他放下,用极尽温柔的声音说:“让姐姐帮你好不好?”
事情真是没有想象的简单,我发现他听见“姐姐”这两个字时浑身颤抖着,好不容易放下的菜刀又被他举了起来,逼着我下楼,直到走出弄堂我才敢骂一句:“混孩子!”
心里又想着赵大大他老婆是多么的重口味啊,跟人家孩子自称“姐姐”,她都是奶奶了好吗?怪不得给这个孩子落下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我暗自想着对策,走路慢了些,因为太专注也没感觉到包里的手机震动,当我发觉时手机已经停了,我从包里翻出来,是林嘉邈的电话,我嘟了嘟嘴,给他回拨过去。
他好像在开车,不知道堵在哪里了一片嘈杂,我只听清他焦急地喊着:“冯睿……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