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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刚刚才从机场回来,夏小姐回丰城了,不会再回来。”
“怎么了,两口子吵架了?”
雷光摇摇头,讳莫如深,将言欢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快说说怎么回事?”
“不能说,这是老板的隐私。”
“切……你太讨厌了,说一半藏一半,吊胃口,存心急死我是不是?”言欢不悦的嘀咕。
“嘿嘿,以后再告诉你,我走了。”
雷光随便拿了几个西点付完钱就匆匆忙忙的离开。
安小暖在店里挑东西准备明天给牛牛当早餐,目送雷光离开,她压低声音问言欢:“每次都给钱?”
“对啊,很搞笑是不是?”
“嗯。”安小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虽然安小暖现在已经不是“loveonly”的老板娘,但店员都念着旧情,不愿收她的钱。
言欢甚至把她推到门外面去了。
提着两个面包,安小暖和厉少承慢慢往回走。
厉少承剑眉紧蹙,心事重重。
方才雷光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夏云浅就这么走了?
不会再回来?
走得是否太快了点儿,让人觉得她早就有离开的打算。
厉少承想起那天晚上,他和夏云浅喝了很多酒,但那个时候她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就因为齐政霆昨晚和思承在一起她才突然决定走的吗?
与其说她是走不如说是逃离……
逃离这个是非地,逃离那个并不爱她的男人。
不再虚耗青春,浪费感情。
走了也好,人生处处有风景,何苦单恋一个齐政霆。
安小暖看出厉少承有心事,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夏小姐走得好。”
厉少承转头面向安小暖,粲然一笑,他做不到夏云浅那么洒脱,很多时候都在强颜欢笑,自欺欺人。
“哦。”
对于齐政霆和夏云浅的事,安小暖不方便发表评论。
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夏小姐是好人。”
“嗯。”厉少承笑着点点头。
如果换做别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其他女人睡一起恐怕早发飙了,哪会自己走了成全他们。
夏云浅果然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佩服!佩服!
回到公寓,安小暖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未接电话也没有短信。
她给齐政霆发了条催德国专家来给厉少承治眼睛的短信,不等他回复便关了机,以免齐政霆半夜骚扰她。
不过他现在也许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骚扰她。
齐政霆和夏云浅解除婚约,安小暖说不上来高兴还是不高兴,好像和她没关系一样。
不过也确实没关系。
就算齐政霆不娶夏云浅也会娶别的女人,不管他身边的女人怎么变也不可能是她。
雷光买了西点赶回公司,马不停蹄的给自家大老板送过去。
他进门就看到自家大老板面色苍白眉头紧蹙,很痛苦的样子。
扫一眼茶几上的饭菜,他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连筷子摆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齐总,你怎么没吃饭?”雷光倒了杯温水送到齐政霆的手边:“吃点儿东西再吃药,不然你的胃还得痛。”
齐政霆不说话,只是打开食品袋,随便取了一个面包吃。
他现在吃什么都没胃口,只有“loveonly”的西点入得了他的眼。
一个面包下肚,再喝点儿水,胃里暖暖的,舒服多了。
雷光适时将胃药奉上,以免自家大老板待会儿忙起来又忘记吃药。
思索了片刻,雷光才开口:“齐总,我今晚去买面包的时候遇到了厉总和厉总夫人……”
“嗯?”齐政霆剑眉一挑,示意他继续说。
“就打了个招呼,没说什么话。”
雷光其实很想劝劝齐政霆,人家两口子关系挺好的,就不要再找安小暖了,当务之急是去把夏云浅追回来,别到时候两头不靠岸可就麻烦了!
就像现在,胃痛也只有他在一旁端水送药,实在太可怜了。
显然齐政霆对雷光的回答很不满意,眸色冷了几分。
背心窜凉,雷光打了个哆嗦,呐呐的说:“厉总的眼睛还是看不见。”
尽说些废话,齐政霆大手一挥:“出去吧!”
雷光如获大赦,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一转头就看到秘书眼巴巴的望着他,眼里闪烁着的满是八卦淫民特有的精光。
雷光想跑,却被眼疾手快的秘书稳稳抓住。
“快说,快说,老板和老板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就那么回事。”雷光一心想敷衍过去,不想再背后议论老板,危险系数太高了。
秘书飞了一击白眼给他:“老板怎么会和厉小姐睡一起,喝再多也不至于乱来吧?”
“这事我真不知道,你就不要再问我了。”雷光哭丧着脸哀求道:“大姐,放过小弟吧,求求你饶小的一命。”
“你就告诉我一件事,我就放你走!”
“什么事?”
“齐总是不是真的和厉小姐睡了?我可听说场面很劲爆啊,齐总的身材比模特儿还有型,可惜我当时不在场,不然就拍两张照片做纪念了。”
“呃……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种核心问题?”
雷光话音未落,耳朵就被秘书揪住:“别跟姐唧唧歪歪,快说,齐总到底和厉小姐什么关系?火包友还是地下情?”
“哎哟哟……我的耳朵,耳朵快掉了……”面对强势的秘书,雷光只能举双手投降:“我说,我说,快放手。”
秘书耻笑道:“我看你有被虐倾向吧,好好问你不说,偏要我使用武力才肯说。”
“这么凶谁敢娶你啊!”雷光揉着通红的耳朵,不满的嘀咕。
被秘书一瞪,他撇撇嘴:“你们怎么都对老板的事这么感兴趣,他和厉小姐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齐总是全公司广大女同胞的男神吗,堪称少妇杀手!”秘书不耐烦了:“快说,别东拉西扯的吊人胃口。”
雷光突然望着秘书的身后严肃的喊了一声:“老板。”
这一喊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秘书连忙脸上堆笑回头,却发现齐政霆根本没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雷光早已经跑得没了影儿,气得她直跺脚。
齐政霆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他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手机,靠坐在大班椅上,脸色依然苍白。
是安小暖发来的短信。
他看过之后就给她打电话,却只听到反反复复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挂断电话,齐政霆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每次安小暖主动联系他都跟厉少承有关。
呵,在她的心目中,厉少承才是最重要的人!
齐政霆放下手机,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继续工作。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他头也不抬的应:“请进。”
“政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朵,齐政霆的头皮顿时麻得厉害,全身直冒鸡皮疙瘩。
他掀了掀眼皮,冷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看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就知道你还在加班,上来碰碰运气。”
厉思承笑眯眯的走上前,亲昵的抱住齐政霆的脖子,脸几乎贴上他的脸:“在忙什么?”
“没什么。”齐政霆掰开厉思承的手臂,脸上满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你回去吧!”
“我来都来了,你就不请我坐会儿?”厉思承不满的噘着嘴,一屁股坐在了齐政霆的腿上:“我要陪你加班,今晚不回去了。”
齐政霆眉头紧蹙,语气生硬:“厉小姐,自重。”
“你好坏哦,现在还叫人家厉小姐。”
厉思承展开皓臂,圈住齐政霆的脖子,朱唇微翘,如兰的呼吸飘过他的脸:“我都是你的人了,改口叫我思思吧!”
一听这话,齐政霆的脸沉了又沉:“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会补偿你。”
“政霆,别开玩笑了,我们商量商量结婚的事吧,昨晚没有防护,说不定已经怀上了,我可不想挺着大肚子举行婚礼。”
厉思承身子前倾,贴向齐政霆,整个人挂在他的身前,大衣下的山峦沟壑若隐若现。
她睁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放电。
果冻唇微微噘起,娇嗔:“你昨晚弄得人家好痛,坏死了,一点儿也不温柔。”
昨夜支离破碎的记忆在齐政霆的脑海中盘桓,他在梦中与安小暖共度良宵,可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厉思承。
梦与现实交织,他怎么也分不清。
理智告诉齐政霆,安小暖在对面房间陪着自己的老公和孩子,不可能前来与他缠绵。
事实只能是他把厉思承当成了安小暖。
床单上牡丹花般鲜艳的血迹也明明白白告诉他,与他发生关系的女人是第一次。
安小暖的第一次早在几年前就被他夺走了,不可能是她。
种种迹象表明与他缠绵的女人是厉思承。
齐政霆头痛得厉害,难受得无法思考。
“你先回去,改天给你打电话。”
现在他只想赶紧打发厉思承。
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儿越闻头越痛。
“好,你亲我一口我就走。”
厉思承圈着齐政霆的脖子不撒手。
闭上眼睛,微微噘起的唇散发着任君采撷的信号。
厉思承的嘴唇越来越近,齐政霆迅速拿手挡住:“回去吧!”
“政霆……”厉思承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呼出的热气凝聚在他的掌心。
齐政霆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男人。
严苛的家庭教育让他就算身处万花丛中也没有玩弄女性的恶习。
这么多年他都有一个原则,得到一个女人的清白就一定要娶她为妻。
沉默了片刻,齐政霆抓着厉思承的肩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送我回家?”厉思承喜出望外,踮起脚尖,抱住齐政霆就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齐政霆不着痕迹的擦去厉思承的味道,拿起外套穿在身上。
他和厉思承一起走出办公室,从秘书的面前走过时听到她喜滋滋的问:“齐总,我可以回家了吗?”
“我马上回来,你把蒂森集团的融资计划书找出来放我办公桌上。”齐政霆冷冷的回答。
“是。”秘书难掩失望,耷拉着脑袋坐回座位。
乘电梯到地下车库,厉思承坐上齐政霆的车,头靠着他的肩膀:“政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要给你生一群孩子。”
再多孩子齐政霆也不期待。
他发动车,平稳驶出,目光平视前方,不往厉思承的身上落。
厉思承抱紧齐政霆的胳膊,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自说自话。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以前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奇妙,每天都想见到你,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上次你说你不想再见到我,让我真的很难过,回家哭了好久,我以为你说真的呢,吓死我了。”
“政霆,以后你不要再说那么绝情的话了,我会难过死的。”
一门心思开自己的车,厉思承说的那些话齐政霆是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出,一个字也没听到他的心里去。
车开了许久,距离安小暖和厉少承的家越来越近,齐政霆才如梦方醒。
他沉声问:“你家在哪里?”
“我不想回家,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东西,聊聊天吧!”
“不行,我还有事。”
厉思承撇撇嘴,憋屈的说:“好吧,送我到……米兰阳光。”
“嗯。”齐政霆在十字路口拐弯,朝米兰阳光驶去。
到了小区门口,厉思承又以怕黑为借口,缠着齐政霆送她上去。
齐政霆虽然一脸不耐,但还是绅士的下车,跟着她走进小区。
“哎呀……”
一只猫远远的跑过,厉思承都矫情的尖叫,往齐政霆的怀里钻。
“我最怕猫了,吓死人了,还好你送我进来,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厉思承娇滴滴的向齐政霆诉苦,一双漂亮的杏眼儿送出阵阵秋波。
“一只猫而已。”
推开厉思承,齐政霆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羊毛大衣,似乎不想沾染上她的香水味儿。
厉思承满心欢喜的将齐政霆带回公寓,拿出珍藏的红酒请他共饮。
齐政霆胃痛得像火烧,拒绝了她的邀请。
他淡淡的说:“给我倒杯热水。”
“好,你等一会儿哦!”厉思承冲齐政霆粲然一笑,然后进了厨房。
打开饮水机的电源,她突然想起提包里还有药。
那天晚上自己哥哥已经在夏云浅的身上试了药效,她今天要不要也和齐政霆试试。
常听人说第一次痛,多做几次就不痛了,原来是真的。
昨晚她真的不痛,做完也没什么感觉。
可惜,昨晚喝了太多酒,脱掉衣服倒在齐政霆身边之后发生的事她都记不清了。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喝得醉醺醺,但还没忘记把准备的鸽子血倒床上,不然事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趁今晚这个机会,再和齐政霆来一次,只要顺利怀上孩子就万事大吉了。
厉思承越想越兴奋,打开提包找上次没用完的药片。
突然,她发现提包底部有一个玻璃瓶,拿出来一看是她昨天准备的鸽子血。
啊!
鸽子血还在这里,那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厉思承糊涂了。
难道她与常人不同,第N次也要流血?
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厉思承连忙把鸽子血藏在提包的夹层里,然后拿出药片拿纸巾包起来碾碎,倒进水杯。
温热的水很快将药粉溶解,厉思承尝了一口立刻吐掉。
没什么味道,齐政霆应该不会发觉。
厉思承开心的笑了起来,端着水杯走出厨房,齐政霆正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
“政霆,喝水吧!”她紧挨着他坐下,紧张的将水杯送到他的唇边。
“谢谢。”齐政霆也没多想,接过水杯就喝了一大口。
“咕噜咕噜……”
厉思承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又紧张又高兴。
果然,幸福需要自己争取。
不然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政霆娶别人。
厉思承脱掉身上的外套,只穿着紧身的打底裙,婀娜的曲线足以让人喷鼻血。
领口低开,山峦沟壑拼命往外挤,雪白的一片分外妖娆。
“政霆……”她娇滴滴的轻唤了一声,然后侧身靠着齐政霆,握紧他的手:“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回去了。”
齐政霆站起身,厉思承没坐稳倒在沙发上,欲迎还拒的眼神格外勾人。
“再多坐一会儿嘛。”厉思承在等药效发作,坚决不能让齐政霆现在走。
她迅速站起来抱住他的腰:“再陪我说说话吧,我想多了解你。”
“我很忙,恐怕不能陪你。”
齐政霆去掰厉思承的手,她却把他抱得更紧:“再留十分钟,十分钟就好,不要拒绝我,求你了。”
“嗯。”齐政霆没有坚持,深吸了一口气坐回沙发。
胃还在隐隐作痛,他又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
能把齐政霆留下来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取得最后的胜利已经指日可待。
厉思承暗暗高兴,看着齐政霆把水杯里的水喝光,又殷情的为他倒了一杯。
第二杯她又放了一点儿药,以便巩固药效。
齐政霆喝第二杯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全身发热,他以为是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太足,没太在意,只是脱了外套。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对厉思承有反应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喝的水有问题。
甩甩头,强打起精神,齐政霆大步朝门口走:“我回去了!”
“政霆,今晚就留下来吧,别走了。”厉思承奔过去挡住他的去路,然后千娇百媚的娇嗔:“我一个人害怕,你陪我好吗?”
身体越来越热,大脑越来越混沌。
齐政霆看着厉思承,特别是她那呼之欲出的山峦沟壑,突然有种难以自持的原始本能在胸中冲撞。
呼吸急促,心跳狂乱,脚像灌了铅一般的沉,想迈却迈不动。
厉思承看出齐政霆的天人交战,决定奋不顾身的推波助澜。
“政霆,我爱你,让我给你生宝宝吧……”
她扑入他的怀中,吻上他的嘴唇,用尽全力诱……惑他。
“呼……”
怀抱软玉温香,齐政霆的理智濒临崩溃,他双手握拳,还在奋力与本能做着抗争。
当厉思承的唇贴上他的唇,天雷勾地火,霎时间,他的世界一片荒芜,只有熊熊燃烧的欲,理智灰飞烟灭……
“政霆,抱紧我!”厉思承抓着齐政霆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
她不停的吻他,而他只是僵硬的承受,既不主动也不拒绝。
两人慢慢的朝沙发移动,然后倒了下去。
宽大的沙发足够两人相交相叠。
虽然理智荡然无存,但齐政霆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安小暖。
他睁开眼,看着身下那张通红的小脸神情陶醉,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明明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人,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感官神经。
“政霆……”
厉思承杏眼儿迷离,不规矩的小手摸索到齐政霆的腰间,胡乱拉扯他的皮带。
“呼……”齐政霆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猛地站起身朝门口大步流星的走去。
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
他不断在心里重复这句话,厉思承在后面喊他也充耳不闻。
摔门而去,齐政霆几乎一路狂奔,跳上车就猛踩油门,逃离的速度就好像有冤鬼在追他。
一路风驰电掣,齐政霆单手握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按压自己的下腹部。
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一个地方,火山即将喷发,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
他太难受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很快身上的羊毛衫就被浸透,腾腾的冒着热气。
热……热……热……
除了冰水之外只有安小暖才能帮他降温。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她。
就算和厉思承昨晚发生了关系,可他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依然不想碰她。
这辈子他的身体和心都只认定了一个女人。
想到她就硬,根本不需要任何药物。
齐政霆将车停在廊桥水岸的大门口,他连车门也没锁,跳下车就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