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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辛巫沉默了,辛格说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套在他头上的紧箍咒,可他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别无选择。
“不如·
“不必了,”辛巫打断了辛格的话,“我既然敢竞标,就搞得定,不用你费心。”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辛格重新戴上墨镜,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情。
金妙言是个对物质没有过多追求的女孩,虚荣心较浅,大概只有一个碟子那么深,极易满足。这都是辛格这些天总结出来的。
他约她去香格里拉吃饭,她可能会拒绝,但如果在盛夏买个冰激凌给她,她一定是欢欣雀跃的;
坐飞机去南美的私人小岛度假,她没什么兴趣,若买些零食坐在江边边聊天边“喂蚊子”,她倒是乐此不疲。
辛格学了不少“接地气”的生存法则。
比如挑西瓜要看底部的圈圈,圈圈越小,西瓜皮越薄,瓜越甜;菜市场的菜在下午两点是最便宜的;奢侈品不要去当地的专柜买,找一些神通广大的海外买手,不仅能代购到限量款,价格还优惠·
这天辛格就着实体验了一把公交车线路游,坐在宽敞的车里,的确让人神清气爽,视线也要开阔很多,他对这样的体验很满意。看吧,谁说上班族辛苦的,有公交车坐也是一种享受嘛。
“拜托你呀大老板,现在不是上班高峰期,我平时上车哪儿有座儿?有地方落脚就不错了,挤不说,运气不好,碰上个公交色狼、小偷啥的,能郁闷好几天。”
金妙言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瞌睡,嘴里还滔滔不绝地向他诉苦。
“你不是有一辆MINI COOPER吗?”辛格纳闷为什么她最近老不肯开车。
“出小区的时候撞伸缩门上了,正大修呢。”金妙言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她技术太菜了,开车总是提心吊胆,还老闯祸。
“你住哪里,以后我接你上下班,反正都是一个公司的。”辛格道。
妙言才不肯把住处告诉他呢,早看出他对自己图谋不轨,她躲都来不及。
“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还轮不到你献殷勤。”她挑挑眉,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明显是伤感的,如果清和还在,生活应该是另一番样子吧。
辛格不屑地将头扭向了窗外:“怎么不见你未婚夫送你呀?”他心里明镜似的,一个手机除了看时间就当摆设用的女人,怎么会有未婚夫?想骗他,还嫩点。
妙言没再说话,慢慢地,眼皮越来越沉,脑袋越垂越低,终于抵不住周公的召唤,将头靠在辛格肩上睡着了。
辛格转过头来,抚了抚她细软的头发,觉得欣赏着沿途的景色,嗅着她的发香,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他的心从未如此平静过。
在旁人眼里,辛格完全是偶像剧男主的人设,看向妙言的眼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可公交到站的时候,他完全就是另一副样子了:“喂,拉着我坐公交车我忍了,你一上车就呼呼大睡我也忍了,可你睡觉还流口水我就实在受不了了。”
妙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下意识去擦,擦了半天才明白是辛格的恶作剧,她瞪了他一眼,“去你的,我哪有流口水!”
“还说没有,你看!”辛格翻出手机,照片里,妙言靠在她肩上,睡得香甜。这是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拍下来的。
“好啊你,敢偷拍我!删掉!”妙言起身去夺,辛格嬉笑着不肯给,周围的乘客看着他们乐,都误以为这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尽管妙言没有透露自己的住址,第二天晚上,辛格的车还是准确无误地停在了小区楼下。出来散步的妙言看见他靠在车门前冲着自己邪魅地笑,一度怀疑自己因为长期遭受他“虐待”已经产生了幻觉。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不是号称门禁森严吗?难道这家伙把小区的十几个保安都杀了?
“这种小事怎么难得倒本少爷。”辛格嚣张地转弄着车钥匙,“请你吃饭,肯不肯赏脸?”
“不去,我已经吃过了,下楼来是为消食的。”妙言转身欲走。
辛格几步就追上了她,强行将她塞进了车里。“吃过就对了,在饭桌上还能装得矜持一点,免得一会儿看见美食狼吞虎咽丢我的人!你的胃容量我是知道的,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
车子一脚油门出去了,将妙言不满的抗议声丢在了风里。
她几乎是被押进米其林餐厅的,周围的宾客衣冠楚楚,她怎么看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你听着,今天带你见的,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要求你艳压全场,最起码,你不要把不情愿表现得太明显。如果你半中间溜走,相信我,你以后在公司的日子一定会比黄连还苦。”辛格威胁道。
看着他冷峻的脸,想起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妙言有些害怕。辛格的卑劣手段她是领教过的,看来除了乖乖配合,她真的别无选择。
战战兢兢地坐在餐桌前,她甚至没勇气抬头看一眼和她一起吃饭的是谁。
“哥,不介绍一下吗?”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这位是金妙言,我女朋友。”这暧昧的身份让妙言有些不满,她偷偷地冲辛格翻了个白眼。
“女朋友?”对方的反应很显然大吃一惊,有这么惊讶吗?妙言心中骂道,我难道还配不上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这次可是他上赶着带我来的。
“亲爱的,这位是辛巫,我的·弟弟。”辛格的声音,听了都会怀孕。金妙言胡思乱想着,依旧低垂着头。
“你好,很荣幸见到你,哥哥把你藏得真好,一直不肯介绍给我认识。”辛巫的手都伸到妙言眼皮子底下了,她勉强抬起头,伸出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
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
她眼珠不会转了,思想停止了,心脏都漏掉了几拍。若不是辛格悄悄推了她一下,她不知道要失神到什么时候。
和辛巫的手握在一起,妙言又开始恍惚起来。对面站着的,真的不是左清和吗?
辛格则在一旁暗暗叫苦,这小丫头,也太没眼光了吧,一个辛巫就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她要是对辛巫一见钟情,那自己真是得不偿失,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状况,免得扰乱他的计划。
一旁的辛巫倒没有多想,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平时傲慢冷淡的哥哥频频给这个女孩夹菜、添酒,眼神里流露出浓烈的喜欢,暗暗有些不解,女孩很普通,甚至有些呆呆的,风流的哥哥这次中了什么邪。
金妙言没有敢再抬头看辛巫的脸,她闷闷地吃饭、喝酒,味同嚼蜡,直到饭局结束,始终不发一言。
三个人各怀心事,吃完了这顿饭。
“过几天他会联系你。”辛格冷着一张脸,对坐在副驾驶上,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妙言说。
“为什么?”她几乎弹坐了起来。
“你喜欢他?”辛格挑着眉,看着她的眼睛,让她不敢说谎。
“没有,只是,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金妙言重新软软地靠在椅背上,感觉很疲惫。
“为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只是要提醒你,别拒绝他。”辛格说。
这次,妙言倒是很顺从,没有像往常一样非要追问到底,也许她是真的累了,辛格有些不安,伸手将音乐换成了柔和低沉的大提琴曲。
上楼,回家,她重新瘫坐在沙发上,脑子满满都是辛巫的样子。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造化弄人,她的失态一定全都落在辛格眼里了,为什么他还让自己继续和辛巫接触?辛巫是他的亲弟弟,可他们之间又不像一般弟兄一样亲密无间,感觉怪怪的。
金妙言无心掺和辛格的事情,简单的工作她都做不好,何德何能让辛格处处“重用”啊!辛巫她也不打算再见了,她怕看见那张脸。明明知道不是同一人,但就是忍不住去观察,想要找出更多相像的地方来·
她觉得头痛欲裂,看来,今晚又要失眠了。
都市闪烁的霓虹灯映照着辛格轮廓分明的脸庞,他一边沉稳地开车,一边想着辛巫的话:“想必中建的负责人已经联系你了,他要求这个项目必须由咱们兄弟两个完成,你负责供货,我负责施工,否则,就放弃与我的合作。你考虑考虑。”抛开利益不谈,辛巫真让他头疼,这家伙不仅争强好胜,头脑思想还完全被天瑜那个女人控制,现在正一步一步走向疯狂。
父亲过世之后,辛格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最终继承一切的会是自己,明里暗里调查一番,他隐隐猜到了真相,可却无法将这一切落实,他害怕,一旦他的想法得到证实,会永远失去这个弟弟。
如果不是天瑜,他会将父亲打下的江山毫不犹豫地送给辛巫,可·一想到天瑜逼死了母亲,在自己幼年时对他极尽虐待之能事,他就好恨她。
希望有一天,辛巫能明白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