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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昊天和巫方雅的到来，龙九儿也意料不到。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来，便看到妈妈哭红了的双眼。
龙九儿心头一紧，立即走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怀疑的目光，忍不住扫向龙昊天。
“你答应过会好好对她。”
她十指绷紧，紧咬着薄唇。
“九儿，不关爸爸的事。”
巫方雅生怕她惹龙昊天不高兴，赶紧解释。
“妈妈……只是因为，因为……”
话说到这里，立即又湿了眼睛。
就连一旁的龙昊天，竟也别过脸，湿了眼眶。
他也哭了？
龙九儿彻底愣住了，印象中，父亲很少会哭。
唯一一次哭得特别伤心，是因为大哥出了事……
“妈妈，究竟怎么回事？”
战默羲坐在不远处，淡淡看了三人一眼，目光落在茶几旁的五夫人梦舒华身上。
梦舒华浅叹了一口气，目光始终落在九儿身上，细细打量。
“龙家大少爷的……遗书，找到了。”
遗书！
龙九儿一听，两腿一软，差点倒了下去。
她扶住椅子把手，好不容易才站稳身体。
看着那位年过四十，却依旧风韵优雅的女人，她薄唇止不住一阵颤抖。
“什么……意思？”
龙家大少爷龙定北，是龙昊天唯一一个儿子，也是九儿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三年半前龙定北去妖族部落执行任务，从此失踪。
同行的兄弟全都牺牲了，龙定北也一直没有被找到。
大家都认定，他已经不在了。
但尽管如此，只要尸首一天找不到，龙九儿就一天都不愿意承认，大哥已经去世。
现在，真的找到大哥的遗书了吗？
只是一瞬，龙九儿也和妈妈一样，湿了双眼。
梦舒华看着龙九儿，小丫头一张干净却好看的脸，让她看得十分满意。
她淡淡道：“这事，还是让你父母说吧。”
龙九儿抱着巫方雅，看着龙昊天。
龙昊天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才从兜里取出一只盒子。
又从盒子里，翻出一张染着暗红血迹的纸。
血迹……那么黯淡，那么陈旧，一看就知道，已经有些年月了。
龙九儿双手接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头的内容，已经因为这血迹，呛得眼泪直流。
“……曾蒙逸初相救，却连累逸初身患顽疾。如今面临生死一刻，恐怕将来无以为报。
要是大哥回不来，希望九儿能替大哥报恩，终身照顾逸初。
大哥欠九儿的，来生再报……”
龙九儿捂着薄唇，眼泪还是从指间滑了下来。
大哥对她的好，对她的宠，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
她根本不在乎照顾谁，只知道，这封信告诉自己，大哥真的回不来了。
一辈子，都回不来……
一家三口，几乎哭成了一团。
不管龙昊天对巫方雅母女如何，可对唯一的儿子龙定北的爱，却是无人能替代的。
这一刻的眼泪，也是真真切切，没有半分虚假。
遗书的内容，刚才战默羲已经看到。
看了哭成泪人儿的九儿一眼，他收回复杂的目光。
“华姨的意思是，希望九儿嫁给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