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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的紫藤萝花架下是栀子花丛,花丛里有一条长椅。
净文小和尚接过了吴尘的棉花糖,爬到了长椅上,欢快地吃着,一边吃一边贼溜溜地观察着四周,确认这周围没人。
这一回,他还帮吴尘拉来了一个和尚哥哥,十五六岁的少年也穿着僧衣,光溜着脑袋,表情憨憨的。
净文吃着棉花糖,给吴尘介绍:“这是我净恩师兄。”
净恩双手合十给吴尘行了个礼。
吴尘把买来的球衣和足球给他:“听净文说,你喜欢踢球?”
净恩看着眼前的礼物,眼睛都直了,但是他还谨记着师傅的教训,不肯随意受恩于人。
吴尘又给了他一张纸,上头写了好几个账号和密码:“听说你还喜欢玩网游?这些都是一些玩到最高级别的账号。”
净恩看着吴尘遒劲的笔迹,居然写了他最喜欢的几款游戏名!
这就犯规了!
毕竟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对于足球和网游这类诱惑,是难以抵抗的!
净恩眼看着自己沾满欲望的手接过了吴尘的馈赠,他根本控制不住他寄几啊喂!
吴尘和净文对视一眼,净文朝他调皮地眨眨眼。
吴尘切入正题:“净恩,你一直在照顾着竹林里的那位老妇人,是吗?”
紫藤萝和栀子花飘散着浓郁的香味,一片绿叶夹杂的花海中,只见净恩和尚穿着僧衣拿脚颠球,又拿光溜的脑袋顶球,像个翩翩起舞的公……公蝴蝶?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嗯,是个疯婆婆。”
吴尘:“她为什么会搬到寺院里来?”
净恩:“那位婆婆家的大姐姐给我们院捐了好大一笔钱的,我们寺院的管委会答应那位姐姐,会一直照顾婆婆,直到她离世。”
吴尘:“这位婆婆之前是住在附近养老院的吧?怎么就被送到寺院了?”
净恩有些犹豫,吴尘追加筹码:“下回,我给你带edg战队全员的签名来。”
净恩脱口就说:“大姐姐说过,养老院很危险,所以让婆婆搬过来的。”说完又捂住嘴,一脸惊恐。
吴尘:“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跟你说的那位大姐姐是朋友。”他说着拿出手机,点开剧组的合照,“你看,我是跟她一起拍电影的。”
净恩这才点点头,又不放心道:“那你不要说出去哦。”
一旁的净文吃了吴尘的棉花糖,就替他说话:“叔叔不会的,他是好人。”
吴尘也觉得好笑,摸了摸净文的光脑袋。
净文继续说:“上次来的叔叔是坏人,我就什么都不告诉他。”
吴尘警觉:“上次?还有谁来过?”
净文:“也是一个叔叔,他问师傅认不认识大姐姐,师傅说不认识。”
吴尘问:“然后呢?”
净文:“他又来问我。”
吴尘急切道:“你说了吗?”
净文嘿嘿笑:“他都不给我带棉花糖,也不帮我扫地,我才不说呢!”
吴尘:“……”
吴尘给孩子们解释:“那位婆婆是宸光姐姐的妈妈,你说的那位叔叔,估计是要对老人家下手,为了保护那位老人,你们千万要保密。”
净文还小,听不大懂,净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手?难道……难道你说的是杀害吗?”他拿手比划脖子。
吴尘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净文这下听懂了,吓得大张着嘴,露出了嘴里的棉花糖:“啊?这么吓人!”
净恩:“那要不要跟师傅们说?”
吴尘拿出一封信,交给净恩:“你记得把这封信给师傅,他们应该就都明白了。”
净恩把信收了:“好的。”
吴尘:“那位婆婆原先住的养老院,你们去过吗?”
净恩刚想回答,净文就抢了先:“我们去过!”
吴尘:“去做什么?”
净文爬到了吴尘的腿上,吴尘怕他掉下去,伸手扶了他,他啃着棉花糖,道:“里面闹鬼的!我们去探险,抓过鬼!”他手捏沾了口水的半截糖,表情夸张。
吴尘:“……”
净恩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偷偷进去的,翻墙的。”
净文:“我不是,我是钻狗洞的。”
净恩:“嗯,他人还没墙一半高呢,钻洞进去的。”
吴尘:“……”
吴尘问:“进去后,看到了什么?”
净文:“里面的人都怪怪的呢。”
吴尘:“哪里奇怪?”
净文:“都跟婆婆一样,怪怪的。”
他描述不清楚,净恩就补充:“感觉这里都不正常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吴尘:“都是精神疾病的人?”
净恩:“好像是,有些对着人又打又骂,有些还脱了自己的衣服在地上打滚,明明看着跟婆婆一样年纪了,还随地大小便唉……也有几个正常的,但是病恹恹的。”
两个孩子已经很信任吴尘,你一句我一句,抢着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吴尘。
吴尘看了看时间,把净文从膝盖抱下,又特意叮嘱:“那位大姐姐已经去世了,你们帮忙照顾好那位婆婆行吗?”
净文睁大了眼睛,又是一脸惊恐,表情夸张:“大姐姐死了?”
吴尘趁机“恐吓”:“对,所以下次有坏人来这里询问关于那位婆婆的消息,你们千万不能说。”
净恩年长,懂事地点头:“嗯,我一定记得把信交给师傅。”
吴尘回到酒店房间不久,常思齐就开门进来了,一看吴尘比自己先到,一脸不自在,拿手捂住了胸前。
这些细微的动作,哪里逃得过吴尘的眼睛?
吴尘一眼就看到了她缺了一排纽扣的衣服,如果不是她用手捂着,此刻估计就衣衫大敞了,起初他还紧张了一下,以为她遇到什么事了,可一看她心虚的表情,他反而放心了。
吴尘调侃:“知道你现在这模样像什么吗?”
常思齐:“一个对老公忠贞不渝的小可爱?”
吴尘:“一个背着老公偷情回来的小可恶。”
常思齐:“我才没有……”
她想绕过他走到卫生间,吴尘强行将她拉到沙发上。
她捂住胸口,挣扎,但吴尘还是拨开她的手,掀开了她衣服,看着她胸前肌肤带了湿润的痕迹:“证据确凿。”
常思齐急着解释:“这个不是吻痕!”
吴尘:“不打自招。”
常思齐:“……”
她明明没做什么,为什么要心虚?
正在想措辞,却看到了吴尘衣领上也有一片湿润的痕迹,她连忙指着他:“你看你,这是什么?”
吴尘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净文那小豆丁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吃棉花糖流的口水都沾上去了。
吴尘解释:“是一个小孩,吃糖吃出了口水。”
常思齐揪着不放:“骗人,肯定是女人的口水!”
吴尘:“倒打一耙。”
常思齐:“别人家小孩口水能流到你身上?难不成……好哇你都有私生子了!”
吴尘:“……”
吴尘:“是寺院的小和尚。”
常思齐:“你去寺院做什么?好哇你把私生子藏在了寺院!”
吴尘:“……”
吴尘又问:“那你呢?”
常思齐:“我去幼儿园,这是小女孩的泪痕。”
吴尘解开她的胸衣,看着她洁白的肌肤,又低头吻掉了的上头的痕迹,常思齐只感觉他的舌头软软的,让她有些痒。
他的吻加深,用自己的气息将她胸前原本的痕迹彻底消除覆盖,又挪到她的两点吸吮,手也不老实,逐渐下移。
常思齐动情,正打算去替他脱了衣衫,就见他抬头:“嗯,是泪痕,不是小女孩的,是成年男性的。”
常思齐惊呆:“这你都能尝出来?”
吴尘:“所以你是承认了?”
常思齐:“……”
吴尘将她抱起,走向浴室:“赶紧给我洗掉。”
常思齐:“你不问是谁了?”
吴尘:“想想也知道。”
除了叶观杰那个畜生,还能有谁?
常思齐身上的香水味,吴尘再熟悉不过了,而今天,她身上很明显的带了男士香水味,有种淡淡的麝香,还混杂了一些树脂和香料的气息,除了叶观杰那个骚包,他还没在其他熟人身上闻过。
常思齐:“谁?”
吴尘:“还让我说,故意气我?”
常思齐不敢说话了,吴尘花洒打开,调好了水温,解开了自己的衬衫。
常思齐:“不是让我洗吗?你先?”
吴尘脱完了衣服,把她拉过来:“一起。”
她身上沾染了叶观杰的香水味,那么两人必然靠得很近了,她衣扣都崩坏了,肯定是那小子对她图谋不轨,而她也反抗了,至于眼泪,则是他被拒绝受挫后流的,最可恶的是那眼泪打在她这么敏感的部位……如果只是一两滴也就罢了,能留下这么一大片痕迹,她最后肯定没推开他!
吴尘也苦恼自己为什么止不住地用蛛丝马迹去还原她和他相处的场景,摩挲着她前胸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力道,还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沐浴露,清洗了好几遍。
常思齐抱怨:“皮都要被你洗掉了。”
吴尘:“洗掉才好。”
他是从她身后箍住她的,她挣脱不开,只好拿手肘顶他,用了挺大力气。
吴尘抓住她胳膊:“这一招不是用来对付合法丈夫的。”
她拿了自己的沐浴球,转身,也给他擦拭着身子:“那我也帮你洗!”她用了很大的力,猛地搓着他的前胸,可男人胸肌毕竟又糙又厚,吴尘一脸雷打不动。
她不解气,丢了沐浴球,拿指甲去给他搓,吴尘连忙抓住了她两手:“是时候给你剪指甲了。”
两人打闹了起来,浴室内水汽氤氲,没多时,传出了她的呻吟,还有他的粗喘。
这一场沐浴时间有点久,两人都洗得晕晕乎乎。
走出了浴室,吴尘拿了一叠资料给她:“巍哥组的队,点名让你参与拍摄。”
常思齐裹着浴巾,看了眼资料:“要去印尼?”
吴尘:“嗯。”
常思齐迷糊的脑子渐渐醒转:“说到底,你还是想把我支开?”
吴尘拿来吹风机,给她吹着湿哒哒的头发:“公益片而已,一个月就回来了。”
常思齐:“那你跟我一起去!”
吴尘:“……”
常思齐趴在沙发椅背上假哭:“你又不要我了呜呜呜……”
吴尘妥协:“我这边忙完了就去看你。”
常思齐更慌了,猛地抬头:“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后来你就要跟我离婚!”
吴尘:“……”
吴尘:“你不签字我也离不了。”
常思齐:“好哇你果然还在想着跟我离婚!”
吴尘:“不会的……这次不会了。”
常思齐:“这次不会,那下次会咯?”
吴尘:“……”
常思齐:“男人都是大屁.眼子!”
吴尘:“永远都不会了。”
常思齐像被一颗糖堵住了嘴,吴尘的意思是永远都不跟她离婚了,那就是要一起一辈子?这种话从他嘴里吐出来,简直跟山盟海誓一样让她感动。
她终于松动:“那成,你不仅要去看我,还要陪着我旅游!我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吴尘:“好。”他盘算着手头的线索,自认为一个月应该足够了。
小剧场1
卢峰:“你不觉得最近儿子太安静了吗?”
费雪娜:“没怎么注意,至少幼儿园老师没打来电话。”
卢峰:“那应该表扬。”
费雪娜:“他最近好像很喜欢书房,天天看书。”
于是,卢峰亲自下厨做了蛋蛋最爱吃的肉肉,端到书房,只见卢蛋蛋同学专注看书,丝毫未察觉背后的脚步声。
卢峰放下吃的,扫了一眼蛋蛋的书,居然是费雪娜买来的18.禁漫画,卢峰脱了鞋,抄起鞋底板就要揍蛋蛋。
蛋蛋拿漫画书顶着脑袋满屋子逃,实在是躲不过,便从书房桌上拿起一根烟,递给他:“爸爸,你抽烟冷静一下……我知道错了……”
卢峰接过烟,发现不是自己买的:“哪里来的烟?”
蛋蛋发现露馅了,像遇到了闰土的猹,一溜烟从卢峰超长的两腿之间钻了过去,逃窜出门。
卢峰顺手抓起鸡毛掸子,像拿着钢叉的闰土,追在蛋蛋后头:“臭小子居然偷偷抽烟了!”
小剧场2
费雪娜:“糟糕,蛋蛋幼儿园老师又很久没打电话来了。”
卢峰:“那不是好事?”
费雪娜:“自己生的儿子你还不知道?他不是在作妖就是在作妖的路上。”
卢峰:“那快点看看家里有什么异常。”
两人查了书房,发现费雪娜的小说和漫画都好好地锁在橱柜里,又四处寻找,都没找到香烟或者烟头,这才微微放心。
当晚,费雪娜发现自己的化妆品少了,她最心爱的迪奥香水、香奈儿口红、兰蔻眼线液……都没了。
费雪娜紧张地问卢峰:“怎么办?蛋蛋他不会是……”
卢峰:“肯定是,肯定是他干的!”
费雪娜:“他不会是女装大佬吧?弯……弯了?”
卢峰:“!!!!!!”
两人一顿审讯,才知道蛋蛋偷了妈妈的化妆品,拿去送给幼儿园的女朋友们了,终于彻底放心,同时,家里上演了《两只闰土一只猹》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