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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商有些昏,王叔来劝她进去呆着,她摇摇头,终于还是拒绝了。
“我就在外头等吧,没事……”
话音未落,眼前却忽然一片昏黑!
办公室里只有经理报告的声音,铿锵有力。
坐在正前方的男人凝着眉,瞎子都能知道他情绪不好,那表情活像是要吃人。
“嗡嗡嗡”,手机忽然传来震动的声音,王叔有些焦急的声音从里头出现。
“先生,林医生在外头呆着,刚刚身子受不住晕了过去。”
晕了?
男人猛地起身!
她难不成,真在雨里等他?
“先生?”
王叔在电话里催促,男人却仍抿着唇,只双手不经意握紧,轻应了几个字。
“知道了。”
而下一刻,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将目光移到前方,诧然瞧着刚刚还非要开会的男人已经起身,拿了外套便往外走。
林清商在发烧,烧了整晚不退。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有人喊她名字,在深黑的夜里,那喑哑的声仿佛能穿透人心。
甚至于偶尔睁开眼,还能瞧见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正坐在床边。
“她的烧一直没有退。”
男人蹙紧了眉,感受着掌心过热的温度。
“林小姐额上的伤没有好好处理、淋了一场雨之后发生感染,才导致现在高烧不退。”
“另外,她身体底子已经很差了,一定要好好调理。”
医生仔细叮嘱,却没有再听见回应。
放下药离开的时候,只还瞧见那男人站在窗前,五官都逆着光瞧不清晰。
隐隐约约的,只有些沉郁的神色。
……
林清商醒来时,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
她怔了怔,再瞧见房间里熟悉的布置,忽的坐起身。
“躺好。”
男人仍旧是命令式的语气,冷冰冰盯着她,“烧刚退,躺着别动。”
她迷迷糊糊地四下看,隔着窗帘隐约瞧见外头泛白的天色,吃了一惊,“我在这里呆了一整晚?”
“嗯哼。”
林清商倒抽一口凉气,再没有犹豫地掀开被子要下床。她把孩子扔在历锦时那不说,梁家那边若是知道她留宿在别的男人家里,少不了又是一阵责难。
可脚尖刚碰到地板,耳边便响起一声轻嗤,“你来找我的事还没说。”
她微愕,迟疑着穿好鞋子。
傅景年却蹙眉,“我给你机会,最好抓住。”
“我想让你允许我给阿姨治病,如果、如果这个月有好转的话,能否预支我一百万。”
“缺钱?”
“嗯……我想我治好阿姨的概率总是比别人要大的。”
见她顾左右而言他,男人莫名的不悦。便伸出手拽住她,将人拉回到床边,“我问你为什么缺钱,梁少凡不养他儿子吗?”
她被摇晃的有些头晕,半晌后才掰开那双手,轻声道,“梁家的情况你不是知道么?这次的项目亏损太多太多……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再把压力加在、少凡身上。”
话落的那刻,握着她的手忽的松了开来。
男人静静望着她,眉眼里都是嘲讽,“走投无路才想起来找我,林清商你真是好算计。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傅景年……”
她张张嘴,却说不出更好的理由。
是啊,他凭什么要帮自己呢?
迟疑中,男人却已经缓缓靠近她,身上淡淡的烟味和薄荷香交缠在一起,窜入她鼻尖。粗粝的指腹蓦地落在她侧脸上,轻抚过……
“我能治好阿姨,她疯的原因也有我一份,如果我……”
“林清商,你现在要用不确定的东西来跟我谈条件吗?”
傅景年冷哼,她便忽然没了气势,连肩也垂落下去。
她对这男人此时的表情其实是熟悉的,那微微上挑的眉眼、暗含着挑弄和一丝鄙夷以及……几不可察的期待。
指尖暖暖的温度与她的唇相贴。
林清商忽的明白过来,灿然一笑,“难不成你想要我么?”
“嗯。”
他挑眉,说不上那声轻哼是承认还是挑衅。
可林清商却微微往后退开,指尖拨开乱发,“可以傅先生的条件,何必要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
她永远知道他不爱听哪些。
傅景年脸色蓦地便冷,却不曾依她所料地退开,而是越发靠近,直到呼吸尽都落在她鼻尖。
女人细致的皮肤一览无余,近了看她,仍和当年一样精致。
他再没有犹豫,捧着脸,吻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林清商双手抵在面前,正欲推开。
可男人的吻却也只是浅尝辄止,便只靠在她耳边,沉声道,“要不要你,看我心情。”
“这是利息。”
林清商反手擦了擦唇,因为这个动作在男人眼底看见一抹怒色,她却反而松了一口气,笑开,“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我把账号写给你。”
她想去寻便签写银行卡账号,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松懈了些。
却不料因为忽然起身,整个人头晕脑胀的,差点又要跌倒地上。
傅景年却是眼明手快接住了她,将人按回床上,“躺着!”
“我得回去了。”
她指了指外头的天色,“家里还……”
话音未落,外头却传来一阵吵嚷声。
“抱歉几位现在不能进去。”
“那要什么时候,我说过我是来找我儿媳的!”
尖锐的声音从楼下飘来,林清商蓦地一惊,再没有犹豫便要出去。
可傅景年动作比她更快,几乎在她想站起来的瞬间,便已经压住她肩膀,“我说了,躺着。”
“可那是我婆婆,她找来了……”
“那又怎么样?”
男人脸色阴沉,逆着光的面庞看起来有些阴暗,随即冷声开口,“你心虚什么,我们还什么都没发生!”
他扒了扒发,莫名的烦躁。
可外头的吵嚷声越发明显,总归不能不处理。便带着满心的不爽走出去,瞧见在门边吵闹的母子,脸色又沉了几分。
“傅先生,你可算出现了。”
“嗯?梁少当我这是什么地方,径直闯了进来?”
梁少凡本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可被傅景年一斥便没了气势,只一双狭长的眼睛还四处飘,“听说我妻子昨天来到你家至今未归,不知可否让我们接她回去。”
“接回去做什么?打她虐待她,让她半夜流落街头?”
却是梁少凡,像被刺了痛脚一样脸色骤沉,“这是我的家事,还用不着别人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