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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修在不远处激动的给自家殿下喝彩!是的,就是这样的!不愧是他们家殿下,面部表情都没有一个,就能看起来无比可怜,而且那话,字字句句都是在利用那个女人的愧疚之心。还有——那正好把窗户吹开的风,是不是太诡异了一些些!这招太高了,他们应该拿笔记下来,以后遇见心上人,也可以跟着试试!
见她大声的吐出了“什么”两个字,他放开她的手,淡淡的开口,道:“没什么。”面上是说不出的落寞,成功的又把苏锦屏的小心脏揪痛了一下。见鬼!
犹犹豫豫的看了他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走吧,似乎尴尬的不得了,走吧,好像又有点欺负人。
“你走吧。”声音淡淡的,语气中是明显的落寞。
不远处的修和风竖起耳朵听着自家殿下的话,就差没激动的冲出去鼓掌了!欲擒故纵,这招好!
这话一出,苏锦屏更加不忍心丢下他了,虎着一张脸看了他半晌,最终尴尬的抓了抓脑袋:“那个,陪你睡觉可以,不过什么都不做。”
这话一出,他醉人的眼底出现了一丝然的神情,似乎在问她——做什么?
于是,苏锦屏又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思想又不纯洁了!还有,她都把人家那啥了,还装什么纯情的小女生啊:“咳咳,那个,要不,我还是先回去洗澡吧,洗完澡再睡觉!”
她这话一说完,她对面的人就慢慢的踱到床边躺下,淡淡的开口:“若是不愿,便罢了。”声音冷清至极,似乎要将一切都隔绝在心门之外。
她还真的不大愿意的说!不过想想自己今天早上说的“我会对你好的”,还有皇甫夜说的“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咬着牙犹豫了半晌,最终不情不愿的挪到他的床边:“往里面去一点!”
闻言,月色般醉人的眼眸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狡黠笑意,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却是往外面挪的,于是苏锦屏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是自觉的爬到里面去。
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苏锦屏眼角的余光扫着他,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扯开腰间的玉带,外衣便从肩膀上滑了下来,若不是里面穿了中衣,还颇有香肩半露之感。咳咳,她又在想什么东西!飞快的摆了摆头,扯着自己的腰带。
窗外的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看见了一个相同的讯息——殿下果然有主意,简直就是追求女子的高手,他们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风,你说殿下和那个女人今晚会不会发生什么?”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其实他的心里有点遗憾。
风闻言,瞅了瞅他那遗憾的模样,颇为诧异的开口:“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吗?”是了,他都没怎么注意,修这个家伙,以前看见苏锦屏就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好像是看见了多年的大仇人,这两日态度却明显的好了很多。
“殿下喜欢就够了。而且那药殿下已经给她了,也被那个侍婢吃了,我生气,也拿不回来。”这两日他是看出来了,他们殿下何止是喜欢,恐怕都不知道喜欢上什么程度了,看看,这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殿下了!居然还使出这么卑鄙的计策,让人家姑娘心甘情愿的陪着他一起睡觉,只因为他的三个字——睡不着!至于碧玉回魂丹的事情,他虽然还是心存芥蒂,但是也知道现在继续纠结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你终于想通了!”风颇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就像看着一只好不容易才开窍的驴。
“滚!”……
……
屋内,两人脱的只剩下中衣之后,苏锦屏看了看那床被子,而后瞅向不远处多的那床被子,想要下床去拿,却被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长臂一扯,床上那床唯一的被子就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于是,她现在去拿被子才似乎多余了,而且会颇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某女纠结了一会儿,就躺下了,睁大眼睛,呼吸都不敢。耳边听着那人均匀的呼吸声,偷偷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墨发散在枕间,白玉般的脸庞在月光的照射下已是美极,长而卷翘的羽睫轻轻的盖在脸上,高挺的鼻梁形成优美的弧度,胸膛随着呼吸慢慢的起伏着。
苏锦屏忽然感觉到一股郁结之气冲上了胸口,这家伙不是说睡不着吗?为毛她怎么看都觉得他睡的挺安稳的?正郁闷间,他的眼眸睁开了,对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呃……“你不睡?”虽然他们两个貌似已经发生过了,但是苏锦屏还是很尴尬,慌忙开口,“你放心的睡吧,我今天晚上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真的!”
说完之后,某女的表情瞬间空白了!她确实没打算对他做什么,所以还加了一个“真的”,来表示自己百分之百的确定不做什么,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真的”起了反作用,听起来就那么像“假的”呢?
“呵呵……”有些突兀的笑了起来,声音还是若云中歌般动听。
苏锦屏一只手支起脑袋,看着他绝美的容颜,很是认真的开口:“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听也很好看,不过为什么不多笑呢?”
问完之后,很理所当然,没有听到他的回话。苏锦屏也习惯了他的德行,躺回床上,望着床顶,似乎是在思索,半晌,转过头看着他,一副探索出一个千古之谜的得意模样:“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常常笑了,因为你一笑,就容易让人喷鼻血,你这是为了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
“……”原来可以这样解释么?他怎么不知?
“唉,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刚刚的语气挺哀怨的?”“若是不愿,便罢了”,唉,想起这句话,她就觉得有点别扭,跟小女生闹脾气似的。
哀怨?有么?他有些微怔,心下也为自己今天的举动有点脸红,自己的手下都在窗外守着,他却做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别说他们可能接受不了,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懂自己在搞什么鬼。
“唉,就知道你不会回话,不过你这被子这么薄,晚上不会觉得冷吗?”其实说这话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有些冷了。
“还好。”有内力的人,一般是不畏寒的。
还好?她都冷的要发抖了好不好?现在是深秋,转眼就是冬天了,他这还盖在夏天一般厚度的被子,很是狐疑的伸出手抓了一下他的胳膊,冰冰凉凉的,好似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被惊了一下,转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接着,便感觉到她一掀被子,飞快的跑下床,抱着那床被子就过来了,将它摊开,盖了原有的那层被子上,形成两层,然后一溜烟钻进被窝:“好冷!好冷!”尼玛的,什么温度,冻死人了!
下意识的往他那边靠了靠,结果却在碰到他胳膊的同时,飞快的将自己的胳膊缩了回来,尼玛的,这个人的身上更冷!搓着自己的胳膊,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瞅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很是直接的对着他凑了过去,然后伸出胳膊和腿,八爪鱼一样的抱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白玉般的面色不变,眼底却出现了些许惊诧之色。
一个用力,将他的身子扳过来,向里面侧卧,然后两人挨得更紧了些,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形成灼热的温度:“你身上很凉,给你暖暖。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闭着眼睛说完,唇畔勾起了一抹安定的笑意。
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
明明怕冷,却还是这样抱着他的身子,他天生就是寒玉般的体质,即便是在夏天,身上也是冰冰凉凉的,怎么可能热得了呢?偏偏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的心都滚烫了起来,“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看了看怀中人,紧紧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盖在脸上,唇边含着一抹淡笑,看起来恬静而美好。
在心中低叹一声,伸出手环紧了她的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丫头。你知道么,越是这样,我便越是放不下,等到,我已经完全不能将你放下的时候,那样的我,也许,会变成魔鬼,让你避之不及。
本来准备用上内力给她暖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既然奇迹般的有了温度,而怀中的她,已经安然的睡着了,还往他的胸口蹭了蹭,猫儿一般。
低低浅笑,寡薄的唇畔勾起,银灰色的眼眸含着醉人的笑意……他这是,得到了怎样的救赎啊!
苏锦屏却没想那么多,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她上过了,那就是她的,她必须对他好,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她的!
“安静了?”风摇了摇头,一副很是遗憾的模样。
修摸了摸鼻子,似乎也颇为遗憾:“我们回去吧!”不然明天早上,殿下说不定会发难。
“嗯!”两道黑影一闪,便消失在窗口。然而在他们走后,不远处,一双暗紫色的眼眸扫着茅屋窗口的方向,凝眸半晌,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一甩袖袍,转身而去。
……
“陛下,苏锦屏去了梨园,而且有线索表明,昨夜苏锦屏是在梨园过的,若是属下没料错,她去的时候,已经中了千段雪。”一个黑衣人跪在大殿的中央。
冷艳的面孔上浮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暮阳知道这件事么?”
“应当是知道了,而且郡主手下的人差不多是跟属下一起查到的。”皇上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嗯,知道了。”既然慕容双知道了,不管他劝还是不劝,她都一定会动手,既然这样,自己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陛下,还有一件事情,属下好像在梨园附近看见皇甫怀寒了,但是当时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轻功极快,所以属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哦?皇甫怀寒也到了?”白净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脸上绽出一抹笑,仿若冷莲,凝眸半晌,开口,“你说,若是朕向皇甫怀寒讨她做妃子,皇甫怀寒会不会答应?”
“啊?”那暗卫傻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陛下不是很讨厌那个女人吗?而且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个女人已非清白之身,陛下是不是被气疯了?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冷笑一声:“皇甫怀寒也许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些在意那个女人,所以每每对她下手他都会不忍,指望皇甫怀寒是指望不上了,但若是纳入朕的后宫,折磨死一个妃子,算得了什么呢?”
难得他有好心情开口解释,但是那暗卫却吓得瑟瑟发抖,陛下脾气古怪,从来就不曾对那个属下说这么多话,通常反常之后,就会下令杀人,他不会就是下一个无缘无故被宰杀的吧?
半晌,屋内也是静谧无声。忽的,君临渊淡笑出声:“你该庆幸你没有多嘴,下去吧。”
那暗卫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战战兢兢的退下了。幸好自己刚刚没有接着陛下的话说“皇上英明”,不然也许已经被砍成八段了!
……
这一觉,百里惊鸿睡得极不安稳。苏锦屏刚刚睡着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可是没过多久,就开始随意翻转,一条大腿很是悠闲的压在人家的大腿上。
淡漠的男子嘴角有些微抽,动了动腿,却还是没能将她的腿移下去。紧接着,又是一条玉臂横上了他的脖子,一个不察,险些没被压断气!修长的手指伸出,想着是不是点了她的穴让自己图个安稳,可是犹豫了半天也没有点下去,见鬼!
这奇怪的姿势保持了近半个时辰之后,苏锦屏仿佛是想开了,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方松了一口气,被子又被扯没了!已是深秋,自然是有些冷的,伸出手去扯被子,可惜一个力度没有把握好,那压在被子上的某女带着被子一起对着他翻了过来!于是——
被子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苏锦屏的半边身子也压在他的身上!
“轰!”的一声,他只感觉自己的全身的血液都要炸了。某人脸上那嫣红的色泽,瞬间变得爆红!然,只是一瞬,就被他压了下来,面色恢复淡然,但是下腹那股热流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有了更上一层楼的架势。他的脑海里面,现在出现了四个清晰的大字——自作自受!
苏锦屏只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了,以往就是睡着了,也是打起十二分的防备,唯独今夜,却是莫名的安心,所以时不时的往他的身上拱,仿佛那就是能让自己安心的源泉。
月色般醉人的眼眸扫着床顶,最后,低低一叹,准备起身,去客房打地铺,可是被子一掀,一股冷风袭了进来,苏锦屏一抖,八爪鱼一般的缠上了他的身子,叫他动弹不得。
于是……这一晚就在苏锦屏那时不时不安分的乱动,和某人一整夜的隐忍之下度过了!临近天亮的时候,百里惊鸿终于顶不住浓浓的困意,睡着了。苏锦屏一醒,就发现自己正抱着人家,倒也没觉得奇怪,因为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她就是抱着他睡的。
而百里惊鸿在她醒的时候,就已经惊醒了,然而却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没有睁开眼。平静无波的心湖也像是被投进了一颗石头,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还有些莫名的紧张之感。
某女睁大双眼,看着对方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上辈子虽然没做什么好事,但是也没做什么坏……好吧,我做了不少坏事,难道这就是报应?”
“……”闭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心底涌起些许奇异的感觉,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也许是……难过?
一只带着温热触感的手,覆上了他的脸,指尖沿着他的轮廓慢慢的勾画,苏锦屏顿时感觉心跳加速,心好似要从胸口跳出来,最终红着脸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抱紧了他的腰,将脑袋放在他的胸口:“唉,可是没办法,老娘的人,就得罩着。”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无奈,他有了一瞬间的后悔,也许,不该骗她的。也许,自己不该贪求这一份本该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想着就要睁开眼,她却忽然抬起头,看着他绝美的容颜,凤眸中难得的闪现出一抹认真的色泽:“不过我该庆幸,也许你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牵绊。”也是,唯一能支撑她有目标的活下去的理由!因为她可以告诉自己,她现在已经是一个身上扛着责任的人,虽然她没有变态到认为自己一个女人应该承担起照顾这家伙,还要养家的重任,但是她觉得自己必须对他好,而原因,也许只是觉得这是自己欠他的,也许,是因着自己心中那份自己都理不清楚的情感。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上了他的心脏!他会成为她,唯一的牵绊么?她又怎知,母妃不在了,自花灯会的那一晚起,她已经便成为他唯一的牵绊了。
这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孤寂无依,在世上漂泊的灵魂,幸运的是,他们可以相互依偎,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了彼此!
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忽的睁开,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人,寒波碧潭般的眼底一簇一簇的流光闪现,苏锦屏仰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他的眼慢慢的错开,又变回那毫无焦距的状态。
“醒了?”苏锦屏有些尴尬的看着他,自己刚刚说的话不会被人家听见了吧?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好似还没睡醒,这模样看起来萌呆了,苏锦屏在心里偷偷的酝酿了一下哈喇子。
眼神四处瞟了瞟,忽的,很是得意的开口:“我晚上睡着很安稳吧?是不是一动不动的?你看,我睡得时候抱着你,醒的时候还是这个姿势!”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在前世,杀手训练的时候,包括睡觉都是要训练的,要随时保持警醒,睡觉还不能发出一点声响,也不能乱动。所以她完全就没有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能睡得那么——活泼!
寡薄的唇角有些微抽,是的,睡得时候是这个姿势,醒的时候还是这个姿势,但是中途你已经滚了好几圈了!薄唇动了动,最终,淡淡的开口:“嗯。”声线仍是冰冷孤傲,但是带着刚刚起床的慵懒气息,性感至极。她昨晚的行径,说出来也没用,徒添尴尬罢了。
某女斜着眼睛瞟了他一下,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这家伙,一大早的,不仅模样萌呆极了,就连发出的声音都那么销魂,好荡漾啊好荡漾!
“对了!”腿一伸,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昨天晚上好像没有洗澡!”
他闻言,慢慢起身,淡淡的开口,道:“好像是。”话音一落,便坐起身,如墨的长发像是流彩一样散落到身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绝美的容颜上,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绮丽,于是,站在床上穿衣服的苏锦屏,穿着一身中衣,中裤,手上拎着外衣正准备穿,结果傻呆呆的看着他,连手上的衣服也掉了下去!
太……太帅了!“噗——”两股鲜红的液体从鼻孔喷了出来,赶紧伸出一只手捂着,口齿不清的对着他怒吼:“你一大早的这么惑人做什么?你不知道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吗?”
……惑人?他?面上虽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神秘醉人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看起来更加呆萌了。于是某女的鼻血瞬间喷涌不止,赶紧跳下床找了一块帕子堵住鼻子,转过头很是愤恨的看着他:“我迟早又一天被你逼的贫血而死!”
“呵呵……”哑然失笑,那一笑之下,天地都失了颜色,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误落凡尘的精灵,带着谪仙的飘逸出尘,也带着懵懂与迷茫的单纯天真。
虽然苏锦屏知道他的单纯和天真都是因为刚刚起床给人的错觉,但是她的鼻血还是忍不住更加汹涌了一些!见鬼!飞快的将床上的衣服扯下来,而后三下五除二的穿着。
他亦起身,慢慢的穿着衣服,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动作不快,却是行云流水,看起来赏心悦目。苏锦屏瞬间瞅了瞅他,再对比一下自己穿衣服的状态,动作顿时慢悠悠了下来,抬起挺胸,一副大家淑女的模样,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竟也还有模有样。他见状,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最终归于平静。
穿好衣服,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落脚的频率很熟悉,就是浅忆无疑。苏锦屏来不及跟他打招呼,就飞快的踏了出去。梨园是皇宫的禁地,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跑进来。
浅忆正要敲门,就见门打开了,自家小姐穿着昨日的那一身衣服,没什么异样,她又忍不住偷偷往屋内瞟了瞟,只见百里惊鸿坐在床前,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那床上还有些凌乱,浅忆小脸一红,赶紧收回了目光,对着苏锦屏开口,道:“小姐,皇上派了小林子公公来传旨,说您的伤既然已经好了,今日下午就去御书房报道吧。那时候您不在,奴婢便推说您出恭去了,小林子公公也没有多问,传完话就走了,奴婢怕您白天不回来,所以就趁着禁卫军不注意,偷偷的溜进来了!”
说着自己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她的面色有些发白,明显的吓得不清,若是被禁卫军发现了,难免就是一个通敌叛国之罪,必死无疑!
苏锦屏闻言,狠狠的磨了磨牙,这个杀千刀的皇甫怀寒,就是看不得她过一天好日子,他是哪只眼睛看见她的伤好了?扯他娘的蛋!“知道了,我回去了!”对着屋内喊了一声,不待百里惊鸿回话,就怒气冲冲的带着浅忆走了。
屋内的人一怔,也是习惯了她这模样,没有做声。银灰色的眸中扫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沉,皇甫怀寒……昨夜,来过了吧?所以今日就迫不及待的让她回去扫地?
回了景仁宫,某女狠狠的磨了磨牙,若是皇甫怀寒就在她面前,她非得咬死他不可!要不是想着自己来古代已经有二十六天了,算算日子过几天就该领俸禄了,她昨天晚上就收拾包袱走人了,怎么可能还待在这皇宫受鸟气!
走到门口,敏锐的感觉到了屋内有人,而且还是很熟悉的气息。转过头看了一下浅忆,略有些不悦,浅忆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昨夜冷公子就来了,而且坐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她瞧着也真是挺可怜的,所以刚刚在路上就没有对小姐说。
收回目光,推开门,踏了进去。已经是早晨,屋内已是大亮,苏锦屏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还是那张邪肆狂放的面孔,一缕墨发垂在颊边,划出诱惑的弧度,只是不同的,是那一日他的身上都是狂傲之气,可是今日,却满是颓败,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却又像是在看一个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人。
反手关上门:“这次又是想干什么?”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嘲讽,一个正常人,都很难喜欢曾经掐过自己脖子的人,苏锦屏自认自己很正常。
“你跟他……”说了三个字,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与你何干?”冷冷的反问。
站起身,几个大步踱到她的面前,一股强大的劲风束缚住了她的身型,而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告诉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在他那里?”
“是又如何?”凤眸眯起,毫不掩饰眸中的厌恶。
她眼中的厌恶,像是一把利刃,穿透了他的心脏,瞬间支离破碎,痛得血肉模糊:“前天晚上,你们有没有……”
“有!”她就是要断了他的念头,绝了他的心思,因为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原来的苏锦屏已经死了,她不可能代替她去爱这个人,而且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责任和牵绊。
眸中闪现一抹痛色,若不是自己前天晚上宿醉,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那,昨天晚上呢?”前天晚上是意外,昨天晚上,又是什么?
“也有!”既然要断了他的念头,那就要断的一干二净!
他点漆般的眸色如同漩涡一般,里面暗潮汹涌,似乎要将她吞没!而苏锦屏就那般直视着他,面色不见半点惶恐。
忽的,他一把揽起她的腰,毫无温柔可言的将她丢到床上,而后一只手狠狠的扯向她的衣襟——
苏锦屏一惊,开口怒喝:“你干什么!”她真想狠狠的抽他一巴掌,但是现在被困住了,动弹不得!
“我不信!”所以要亲自验证!他不信,不信那么爱他的小锦会背叛他,不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