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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陈霄明知故问道。
“先天性失明，看过很多家医院了，但是都没有办法，我不是在新闻上看到霄哥你现在是神医了么，就想带她过来看看，问问你有办法没。”
孙浩然不无骄傲的说道，现在坐在对面的治好新型流感，防止瘟疫爆发的大神医可是曾经和自己一起送过外卖的兄弟，说出去都倍有面子。
陈霄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随后看向盲女：“姑娘怎么称呼？”
“姓王，王玥。”盲女怯生生的答道。
“麻烦姑娘坐我对面，我帮你号个脉。”陈霄挽了挽衣袖，伸出了右手。
王玥点了点头，在孙浩然的指引下，坐在了陈霄对面，让陈霄扼住了脉搏。
过了片刻。
“行了。”陈霄收回了手。
“怎么样？霄哥，能治好吗？”孙浩然吞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问道。
“嗯……”
陈霄思索了片刻，站了起来，冲孙浩然招了招手，“你能出来一下，我单独和你谈谈吗？”
谁知，还未等孙浩然回答，王玥倒是先离开了座位：“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出去等，你们就在这里谈吧。”
“也好。”陈霄应道，目送王玥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
“诶，王玥，你等等，我送你……”孙浩然想要上去搀扶，却被陈霄一把抓了回来。
“她自己能行的，你安心听我说。”陈霄皱起了眉头，严肃道。
“霄哥，能不能治就一句话，我反正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有什么不好说的，要是不能治，我和王玥都不会伤心的。”孙浩然看不到王玥，有些心不在焉的。
陈霄瞥了一眼被关上的大门，将孙浩然摁在了椅子上：“先不说能不能治，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这和治病有什么关系吗？”孙浩然不解。
“我不是以医生的身份问，而是以朋友的身份，你就当满足我八卦之心好了。”
“这样啊。”孙浩然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和她认识，是在一天我送外卖回店里的路上，那天晚上，我路过公园，刚好看到王玥被两个混混堵在了公园门口，一个热血上头就冲过去了，后来……我们就认识了。”
“你可真是干了件好事。”陈霄意味深长的说道。
“霄哥，你就别调侃我了，到底能不能治啊。”孙浩然急道，他实在不放心王玥一个人呆在外面。
实际上，在王玥认识他之前，也一直是一个人生活，都没有问题，但恋爱中的男女，智商总会有那么一丢丢捉急，也正是所谓的关心则乱，此刻的孙浩然就是处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中。
好在下一刻，陈霄到底还是给了他希望。
“能治！”陈霄毫不犹豫的答道。
但话音未落，他的话锋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不过，想要治好她的眼睛，我需要跟踪她几天的行程，看看她平时的生活习惯，你和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行。”
“啊？治病还要观察生活习惯吗？”孙浩然咋舌不已。
“你不相信我？”陈霄凌厉的瞪向孙浩然。
孙浩然心里一咯噔，连忙摇头：“不，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只要是为了王玥好，我都愿意试，我这就去和她商量。”
孙浩然说完，立刻屁颠屁颠的出门去了，而王玥也一直在门口守候着，两人没聊几句，就同意了陈霄的要求。
当然，陈霄也看得出来，孙浩然即使信任他，但是也没有百分百相信自己能够治好王玥的眼睛，能够答应下来，无非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不过，陈霄一点儿也不介意，因为他这么多天以来，还是第一次不那么想治好一个病人。
或许，王玥的到来，正是他更进一步体验李长生灵魂的契机。
……
傍晚，陈霄刚下了班，便径直赶到了与王玥约定好的地点。
这地方，陈霄很熟悉，或者说与他有着很深的渊源，正是不夜城的热浪酒吧。
在七八点这个时间点，酒吧附近还没有多少人，陈霄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酒吧门口的王玥。
王玥靠在门边的柱子上，和中午看到的清纯俊俏的状态不同，此时的她穿上了一身带着夜店风的黑色演出服，虽然胸口没有多少料可露，但是那雪腻的肌肤和大长腿，仍然足以勾人，也难怪会遭到混混的骚扰了。
“嗨。”陈霄上前打了个招呼，“演出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一个小时吧，先喝一杯？”王玥微微笑道，似乎孙浩然不在身边，她要自然得多。
“好。”陈霄简单的应道，跟着王玥走进酒吧，找了个偏僻的双人座坐下。
“真没想到，孙浩然会有你这样的朋友。”王玥一边为陈霄倒酒，一边说道，很难想象，她竟然是一个盲女。
“我也没想到，孙浩然会从你的手下，救下两个混混，还和你扯上了关系。”陈霄戏谑的笑道。
王玥闻言，却是一怔，随后耸了耸肩：“很遗憾，那两个人最后还是被我杀了。”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陈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他融合了血舍利后，他对于杀气的感应极为敏感，在第一眼看到王玥的时候，他就觉察到了王玥身上的血腥气和杀气异于常人。
但他还是没想到，王玥的嗜杀，亦或者说是对生命的漠视，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你放心，我不会动孙浩然的，他是个好人。”王玥嘟了嘟嘴，竟在卖萌。
“要是我觉得你对他有杀意，我就不会和你坐在这聊天了。”陈霄摇了摇头，叹道。
“不和我聊天？你会动手杀了我？”王玥眉开眼笑，似乎并没有将生死当一回事。
“不。”陈霄继续摇头，“我现在没办法动手，但如果你那样做了，我或许会提前破戒也说不一定，对于没发生的事情，我也说不准。”
“你这个人，真是有趣。明明也是个修仙者，却还说什么戒律，修仙者，哪有不杀人的？这世界，本就是如此，你不想伤害别人，不代表别人就不会伤害你，只有比别人更强的暴力才能保护自己。”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陈霄微微一笑道。
“赌什么？”王玥饶有兴致的问道。
“如果我能够不使用暴力，制服一伙想要伤害我的人，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反之亦然，你看如何？”
“哦？”王玥琢磨了一会儿，兴奋道，“这个赌局有些意思，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