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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凡皱着眉头砸吧嘴沉吟了一下,瞪了一眼金丝眼镜,然后对红云婶子说:“婶子你鼓捣看看吧,要是这驴车实在没法用了,就扔在路边吧,嗯,往边上靠靠,别碍着人家过车。”
“行,你先回家吧,这驴车瞧着都快散架了,够呛能用了,实在不行让你红莲婶子找辆拖拉机来,拖回家也能劈柴烧火不是?”红云婶子点点头。
“忙你的去吧,四眼他姐是不是长得挺水灵?这是又惦记上人家了?哼,你个喜新厌旧、没心没肺的玩意,要是婶子我受了伤,你也会这么着急么?”
飞机场嗔怪地挖苦说着,撇撇嘴瞅了一眼路虎。
“婶子你可别瞎说,天地良心啊,我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神马水灵不水灵的,那都是浮云,你还不知道我么?向来正经得很......”
迟凡急忙搪塞,一个劲地朝飞机场使眼色,示意她别再揭他老底了。
“这醋坛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麻痹,要是搅合了老子的好事有你的好果子吃!”他心里暗骂。
他也瞧得出来,那金丝眼镜本来就对他不放心,现在飞机场再一煽风点火,金丝眼镜肯定更加提防着他,搞不好他捞不着机会下腿征服大冰山。
“正经个屁!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往哪飞,”飞机场朝他翻了个白眼,扭头朝红云婶子撇嘴说:“姐,你信不?四眼他姐肯定长得挺俊,不信咱俩赌一把?”
虽然她跟迟凡是头一天认识,不过出于女人敏锐的直觉,她对迟凡的尿性还是摸着一些的,用脚丫也猜得出来车里的女人肯定长相不错。
这从迟凡跟金丝眼镜的面部表情也可以佐证:迟凡虽然极力掩饰,可是难免会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而金丝眼镜的眼神则是显得很惊讶,他不自觉地扭头警觉地瞥了迟凡一眼。
“拉倒吧,你俩别瞎叨叨了,”迟凡急忙打断话茬,催促金丝眼镜说:“赶紧走啊!听着很过瘾是不?”
他急忙拔腿朝路虎跑去,仓皇拉开车门躲进车里。
开玩笑呢,再这么叨叨下去,搞不好他的老底就彻底被飞机场跟红云婶子给揭得精光了。
飞机场跟红云婶子打赌会以什么为赌注?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跟他倒腾那事有关,十有八九是以输赢来决定谁有侍寝优先权。
还好路虎没被撞趴窝,金丝眼镜一脚油门把车从沟沿拱了上来。
“婶子,那个大胡子还得继续改造,嗯,让他跟着后面跑着就行。”迟凡摁下车窗喊道。
“啊?”
络腮胡顿时蔫了。
他本以为迟凡这凶神走了之后他能蹭个驴车、拖拉机坐坐,没想到迟凡压根就没想轻易放过他。
眼睛肿得跟地瓜面窝窝头似的,压根就看不清路,而且他裤裆里那一坨物件仍痛得要命,夹着腿瞎摸追赶拖拉机?他想想那画面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驴屁股上。
“阿成,哎......”
金丝眼镜想安慰络腮胡几句,可惜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虚伪”,他也是有心无力啊!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麻痹,开稳点,路上再出岔子,你姐就没得救了。”
迟凡没好气地骂着,急忙关切地伸手去扶住大冰山--两手扶在她胸脯两侧,俩拇指悄无声息地插入到了罩子里面,用指尖轻轻蹭触玩弄着那两颗樱桃。
“咳咳......”
金丝眼镜从后视镜瞥到了迟凡的禽兽行为,咳嗽两声提醒他“手脚干净点”,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呀,嗓子不舒服?没事,你这是着急上火的症状,待会我给你开服药调理调理,保准你立马神清气爽上下通透。”迟凡咧嘴一本正经地说道。
“凡哥,你的手......能不能别那样?咱们不是商量过了么,回头我带你去城里玩大洋马。”
金丝眼镜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能眼睁睁看着迟凡一边装疯卖傻一边“把玩”他姐?
“啥洋马洋驴的,我咋听不懂呢?麻痹,拐弯啊,你个猪脑子......”
迟凡恋恋不舍地将手指从大冰山那两坨酥软上面挪开,正贱笑着戏弄金丝眼镜,猛然瞥见车子即将错过路口,急忙唾骂着伸手去打方向盘。
“别!别乱动......”
金丝眼镜吓得亡魂四冒,惊出了一身冷汗。
迟凡这一把方向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幸亏金丝眼镜反应迅速,强行把方向打了回来。
“切,你以为老子没开过车?不就是方向盘滑溜点么?跟拖拉机也差不多意思,我还开着耕过地呢!”迟凡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道。
“......”
金丝眼镜一阵无语,要不是打不过迟凡,要不然非得一脚把他踹下车去,想掐死他的冲动都有了。
“猪啊,右拐了!”
“哎呦你大爷个腿的,开稳点,呀,好险呐,幸亏我扶着你姐,要不然可就危险喽......”
“麻痹,能不能开快点啊!这段路这么平坦,开猛点没事的,你TMD老牛拉破车啊!稳点不是一味地慢......”
金丝眼镜一路上被迟凡骂了个狗血淋头,反正怎么开车都是挨骂,等跋山涉水到了迟凡家的时候,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挨骂也就罢了,他可以咬牙强忍着,可是迟凡这死不要脸的家伙时不时用咸猪手对他姐揩油--他“冒死”提醒一下,迟凡就稍微收敛一点点,可转眼间就变本加厉地继续揩油,这让他差点被气炸了肺。
可是他又无计可施,总不能停下车来跟迟凡理论吧?理论也理论不出个结果来啊,迟凡打着照顾他姐的幌子,一嘴的冠冕堂皇歪理,说得那叫一个言辞恳切。
“瞪什么眼啊?开门!”迟凡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说去你诊所么?这就是?”金丝眼镜疑惑地问道,急忙跑过去把院门打开。
“喏,南屋就是诊所啊,一边去,别碍手碍脚的,我自个抱得动。”
迟凡将金丝眼镜推到一边去,小心翼翼地把大冰山抱下车来。
金丝眼镜见迟凡抱着大冰山一路小跑往里屋冲去,急忙喊道:“哥......凡哥!你走错了吧?”
“你傻啊,那屋临街,你姐待会哼哼唧唧叫唤,还不引来街坊邻居看光景?”迟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他将大冰山横放到炕上,折返到南屋拿了把剪刀,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个小瓶子。
“哎,亏大发喽......”
他蛋疼地嘟囔着,从小瓶子里取出一颗羊屎蛋药丸塞进大冰山嘴里。
“凡哥,这是......什么药?”金丝眼镜急切地问道。
他想伸手拦住迟凡,可惜为时已晚。
“药?!这TMD是续命丹好么?仙丹懂不?别TMD以为自己很有钱,老子这一颗续命丹能换你好几辆那啥虎破车。”
迟凡扭头喷了金丝眼镜一脸吐沫星子。
那续命丹还是他师傅留下的,总共就三颗,是留给他危急时刻保命用的,这玩意以他现在的那两把刷子可配制不出来。
“要是能把大冰山那啥生米熟饭了,也不算亏,嗯,续命丹是老子的一条命,女人也是老子的命呀,回头再鼓捣配置试试......”他心里胡思乱想嘀咕着。
“喔,这药......丹药的名字听着挺拉风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我姐吃了这续命丹就没啥危险了吧?”金丝眼镜神情复杂地问道。
说实话,他对这羊屎蛋丹药的药效很是怀疑,续命丹?那是电视剧里面的玩意,他可不认为现实中真有这逆天的玩意;可是他又十分渴切希望迟凡说的是真的,如果这羊屎蛋丹药真有那么神奇,他姐的小命也就能保住了。
“效果怎样?”迟凡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嘚瑟说:“老子这续命丹可是天下独一份,虽说不能人肉白骨,可是嘛效果还是相当逆天滴,只要还有一口气吊着,保准起死回生,当然啦,如果是那癌症啥的就另当别论啦,不过也能多活些时日,强撑个半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真这么逆天?”金丝眼镜瞪眼问道,一脸的不可思议。
依照他的理解,这续命丹哪怕再逆天,也是强行激发患者潜能延缓些许生机而已,就跟临床用肾上腺素抢救是差不多的道理,可是听迟凡这么一“吹嘘”,这续命丹貌似要强大得多,如果真有这样的效果,逆天这两个字来形容续命丹一点都不夸张。
“少见多怪,老子的医术岂是你这土鳖能理解的?出去!别耽误老子给你你姐手术。”
迟凡不屑地说着,赶苍蝇似的摆摆手示意金丝眼镜滚出屋去。
“是是是......我土鳖行了吧?”金丝眼镜郁闷地翻了个白眼,刚转身朝屋外迈了两步,又猛然扭头皱眉问道:“哥,你就用这破剪刀手术?不用其它器械了?手术刀啥的总得用吧?”
“破剪刀?你眼瞎啊,这可是王大麻子牌的剪刀,五块钱一把呢,”迟凡拿着剪刀朝大冰山的肚皮比划了几下,砸吧嘴说:“嗯,开膛破肚用剪刀比手术刀还要顺手,一下就剪出肠子来了。”
“啊?!凡哥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姐伤的不是小腹,别......”
金丝眼镜顿时急了眼,发疯似的冲过来抢夺迟凡手中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