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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穿的那种,”桂枝嫂子摇摇头,纠结地说:“上次回来的时候我给他买了好几条内裤呢,替换着穿够用了。”
“也可能是全穿脏了,没得替换了吧?就直接买新的了。”迟凡不以为意地说道,心想:买条内裤也跟奸情扯不上关系吧?就因为是红色的?
“他就没自己买过衣服,以前都是我给他到集上买的。”桂枝嫂子苦涩地说着,叹了口气,“那红内裤应该刚洗过,上面还有股子......香皂味,他连洗脸都不舍得用香皂,还能舍得拿来洗内裤?”
“哎,那就肯定是女人帮他洗的了。”迟凡叹息说道。
“凡,要是他真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嫂子跟拾花可咋办啊?”桂枝嫂子又抽泣起来。
“没事,有我呢,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的......呃,娘仨,赵洪刚这畜生要是跟你提离婚,你也别跟他叨叨,也不用求他,直接答应下来就行了。”迟凡摩挲着她的肚皮,柔声安慰说道。
说实话,他刚才虽然他哆嗦出熊来了,可心里还是有点纠结忐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再用真气把她秘境通道里面的熊给逼出来--如果赵洪刚真正要的是把柄而不是孩子,那桂枝嫂子借不借种貌似已经无关紧要了。
“可是......要是他不提离婚的事呢?再说了,让你养活我们也不合适吧?你还没结婚......坏了名声就娶不着媳妇了。”桂枝嫂子纠结地说道。
“他不提,你可以跟他提啊,估计他还巴不得立马跟你离婚呢,”迟凡沉声说道,然后沉吟了一下,说:“嫂子你记好了,如果真要跟他离婚,啥东西都可以不要,但必须要地!你家有块地离我那瓜地不远吧?就要那块!”
“要地?可那块地才一亩多点,一年也打不了多少粮食,不够吃的啊!我吃饱吃不饱的也没啥,可拾花还这么小,不能饿着呀!”桂枝嫂子焦急地说道。
她不是没想过跟赵洪刚离婚,可一旦离了婚就失去了男人外出打工的经济来源,单凭那贫瘠的一亩地种粮食压根就没法养活自己,更别提养活拾花了。
除非像红云婶子那样,用在炕上脱了裤子哼哼唧唧的劳动来换取有钱男人的接济,要不然早晚得饿死。
改嫁?在乡下,似乎改嫁的女人没有一个过上好日子的--要么是好吃懒做的老光棍、要么是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丧偶的正经男人实在是不好找,她带着拾花这个“拖油瓶”,嫁过去是免不了受气的,搞不好挨揍更狠。
“嫂子,这事回头我再跟你细说,反正只要有了那一亩地,足够你娘俩......仨吃喝过日子了,咱俩先商量商量......熊的事。”迟凡指了指她的肚子。
“刚才不是已经哆嗦出来了么?”桂枝嫂子疑惑地问道。
迟凡纠结地沉吟了一下,叹息说:“哎,嫂子,赵洪刚这畜生看样子是打算逼着你离婚,这样的话......借种这事就没啥意义了吧?要是真离婚的话,再生个孩子会拖累你的。”
“这......”桂枝嫂子茫然不知所措。
“所以,这事你得拿个主意,”迟凡沉声说道,“要是你这次生个带把的,兴许他看在孩子的面上能稍微对你好点,不过我觉着够呛,狗能改得了吃屎?再说了,保不准外面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大肚子了,她要是先生下男孩......”
“凡,你说嫂子该咋办啊?”桂枝嫂子焦急地问道,抓住迟凡的手不放。
迟凡一番话让她心底残存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她慌乱无神,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留下这个孩子就跟赌博似的,而且是一场看起来毫无胜算的赌博。
“嫂子,你说句实话,心里还有没有跟他继续过下去的念想?”迟凡沉声问道。
“不知道......”桂枝嫂子抽泣着摇摇头。
“哎,这么跟你说吧,要这孩子也行,赌一把呗,他要跟你离婚,也没事,以后我养活这孩子,有我在饿不着你娘仨。”迟凡叹了口气说道。
他沉吟了一下,又说:“或者干脆不要这孩子,你直接跟他提离婚的事,按我说的要那块地,以后我帮衬着点,你跟拾花两人也饿不着。”
“不是已经把熊哆嗦在里面了,还能弄出来?”桂枝嫂子纠结地问道。
“能啊,你要是不想要这孩子,那就把熊再给逼出来,嗯,我有办法,不费事的。”迟凡点点头。
他心里仍在纠结犹豫:私心想留下种子,趁机借腹生子“喜当爹”;却又怕坑害了桂枝嫂子。
他不怕赵洪刚跟桂枝嫂子离婚,甚至巴不得那样,反而最怕他俩不离婚。
如果她割舍不断旧情,而跟赵洪刚也因她生了个带把的而“回心转意”,两人继续将就过下去,那不仅她会遭受到无尽的折磨,连孩子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迟凡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将来被赵洪刚折磨,然而他也没法挑破这层关系,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强行介入会引起很多麻烦。
所以他“无耻”地把这个无比蛋疼的选择题抛给桂枝嫂子,想看看她的选择。
“还是......要吧!”桂枝嫂子沉默了片刻,然后坚毅地点点头。
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下定决心想留下这个孩子--或许是因为心里仍有那么一丝幻想,想赌一把,维持住跟赵洪刚这段屈辱的婚姻;或许是为了“拴住”迟凡,能为自己的将来增添一份安全感。
“行,那我就把熊留在里面吧,”迟凡沉吟说道,然后皱眉说:“嫂子,要是赵洪刚这畜生还是狗改不了吃屎,那你最好还是离婚吧,我养活你们,说到做到,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打我的孩子,他那是作死!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桂枝嫂子决定要留下种子,按说迟凡心里该有“奸计得逞”的窃喜,可他内心却是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却又觉得赵洪刚“罪有应得”活该让他借地下种。
“嗯,嫂子答应你。”桂枝嫂子点头应道。
“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呃......嫂子你家的驴明天用不?我想借驴明天赶集卖瓜。”
迟凡后撤屁股从秘境中拔出腿来,冷不丁想起借驴的正事还没提呢,倒腾了半晚上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你走的时候牵着就行了。”桂枝嫂子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谢谢嫂子啦,呃......你这是干啥?我晕,你不用那么折腾,我的种下得深着呢,淌不出多少来。”
迟凡正扯了块卫生纸擦拭大棒槌,准备提裤子走人,抬头一看桂枝嫂子居然拿过俩枕头来垫在屁股下面--秘境大门朝斜上方“显摆”着,仍有秘液在往外涌动。
“嫂子是怕......你的种被水冲出来。”桂枝嫂子羞涩地说着,把两腿稍微并拢一些。
“没事,不行就抽空再巩固一个疗程,我再下大针给你挠挠痒,种多的是,多播种几遍还怕长不出苗来?”
迟凡坏笑说着,朝她晃了晃大棒槌,然后塞进短裤里收工。
“那......行吧,多下种保险点,嗯,要不你明天晚上再来还驴。”桂枝嫂子臊得满脸通红,轻咬朱唇扭头头去,不敢跟迟凡喷火的目光对视。
“哎,要是能嫁给迟凡,那该有多好啊......”她感慨想道。
器大活好,人还温柔体贴,相貌也算英俊,懂中医--孬好也有门手艺,哪个女人会不动心?
也可能是因为有过生米熟饭肌肤之亲的缘故,她现在对迟凡越看越顺眼,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
“嘿嘿,还是嫂子想得周到。”
迟凡挤眉弄眼贱笑着,侧坐在炕沿上俯下身啃着大枣,又吧嗒吮吸了几口奶水。
无缘无故上门送温暖很可能引起街坊邻居说闲话,送驴就成了再合适不过的借口了--明着送驴,暗着送种。
“给拾花留着点,待会她还得起来吃呢。”桂枝嫂子嗔怪地轻拍了下他的腮帮子。
“呃......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到集上买点鲫鱼给你熬汤喝,那玩意下奶。”迟凡恋恋不舍地吐出大枣,起身下炕。
“不用了吧?嫂子奶水不算少,别浪费钱了,凡......算了,没事了。”桂枝嫂子欲言又止,苦涩地笑笑。
“嫂子你有事就直说,别憋在心里,只要我能帮上忙就肯定会帮你的。”迟凡转回身沉声问道。
“真没事了,你快回去歇着吧。”桂枝嫂子急忙摇头。
迟凡又追问了几句,可她死活不肯说,他也只能先放下这茬,打算等回头再问问看看。
他抬腿到院子里牵上驴,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开门溜了出去,生怕弄出点动静被桂枝嫂子的邻居听见,那架势简直跟做贼似的。
万幸,桂枝嫂子家的驴很老实,没乱叫唤,很温顺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也不知道这驴是刻意为之,还是原本就这样走路,这家伙走起路来居然是高抬腿轻落脚的姿势,看起来有点滑稽。
“哎,桂枝嫂子小模样也不错,嗯,挺耐看的,倒也不算瞎了我的种,生下孩子肯定丑不了,咦?我晕,不结婚也不耽误生孩子嘛!”
“哇嘎嘎,一个娘们帮我生一个,不就很快生一炕的孩子了?不对啊,没那么多娘们借种......这事得好好盘算盘算,生孩子倒是容易,关键是怎么名正言顺地让孩子喊我叫爹啊!”
“呃......那么多张嘴,吃饭也是个大问题啊,哎,使劲赚钱吧!”
迟凡一路嘀咕着,盘算着他的“生一炕孩子”的远大梦想,牵着驴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