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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火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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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一夜,济慈山庄,原恒不为人知的密室之中。

    听到原恒的话,盘膝坐在床上的沈幽若睫毛微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若儿。”原恒看着沈幽若叫了一声,眼中满是深情。

    沈幽若嘴角勾起一抹轻嘲:“沈幽若已经嫁入皇家,成为宫里的沈贵妃。”

    “若儿不要说这样的话,等你功力大成,要出去的时候,我会为你安排好新的身份。”原恒看着沈幽若神色认真地说。

    “然后呢?让我和我娘一起,成为你的女人?”沈幽若目光倏然冷厉了起来。

    原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若儿,你知道的,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不让我碰你,我就不会碰你。”

    “不会勉强我?当初是你,把萧沈两家定亲的信物随手送给了一个陌生人,导致我成为了一个笑柄!又是你,为我找了一个替身嫁给拓跋浚,然后将我禁锢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沈幽若看着原恒冷声说。

    原恒面色微沉:“若儿,你还是忘不了萧星寒吗?”

    “是啊,我怎么能忘呢?”沈幽若冷笑,“我这辈子所受的最大的屈辱,就是他给的,我死都不会忘!”

    原恒脸色稍霁:“若儿,你先前不是说,你很感谢我的安排吗?如若不是我为你找来的替身,现在在北漠国后宫的沈贵妃就是你了。”

    “什么时候能把蛇丹和万年冰莲给我?”沈幽若看着原恒问。

    “蛇丹近日就会成熟,不过万年冰莲要等萧星寒的人从耒阳城取来,需要一些时间。若儿稍安勿躁,等那两样宝物都到手了之后,我定会助你成为一个绝顶高手!”原恒看着沈幽若神色认真地说。

    “绝顶高手?能超越你吗?”沈幽若看着原恒冷笑,“如果能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原恒眼眸微暗,继而笑了起来:“若儿,不要胡闹。”

    沈幽若早已不复当初的清冷出尘,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翳,眼底带着一丝偏执的疯狂,冷冷地看着原恒,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你走吧,我要修炼了!”

    原恒微微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好,若儿你好好修炼,早点休息,我明日一早再过来看你。”

    看着原恒离开的背影,沈幽若眼底闪过一道幽暗的冷光。

    早在几年前,沈幽若就知道原恒对她存了龌龊的心思,而那个时候,正是济慈山庄的几位长老试图把她推下庄主之位的时候。

    彼时沈幽若没有戳破原恒,更没有远离原恒,因为她要利用原恒来稳固自己的庄主之位。原恒也的确对她百依百顺,帮她摆平了那几位长老,处处护着她。

    当初萧沈两家的定亲信物神医令被原恒送了一个他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和直接扔掉没有两样。而事实上,那块神医令,是最初沈幽若为了让原恒帮她,自己主动交到原恒手中的,说让原恒替她保管,说她不会一定离开济慈山庄。

    沈幽若做了几年济慈山庄庄主之后,想要摆脱原恒,决意嫁给萧星寒。在沈幽若暗中去到天厉国耒阳城的时候,她和萧星寒已经十几年未曾谋面,脑海中对萧星寒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谈何爱慕?她只是突然厌倦了当济慈山庄的庄主,看上了萧王妃的位置。

    可惜定亲信物被原恒送了人,沈幽若就让她身边的高手去偷盗了萧心悦手中的神医令,冒充定亲信物找上了萧家,后来还找上了天厉国皇室。

    最终,沈幽若的如意算盘全都落了空,萧星寒对她不屑一顾,她受了莫大的羞辱,灰溜溜地离开了耒阳城,回到北漠国的当天,就收到了拓跋浚的赐婚圣旨。

    沈幽若当然不愿意嫁给拓跋浚,当他后宫众多女人之一,而她知道,不用她说什么,她只需要掉一滴眼泪,原恒就会想办法让她脱身的。

    原恒的确做到了,他为沈幽若找了一个完美的替身,而沈幽若也乖乖地进了原恒的密室,并且告诉原恒说,她想要变强,报复萧星寒。

    原恒爱沈幽若,所以他嫉妒萧星寒,沈幽若知道,她越是表现出对萧星寒的恨,原恒越是高兴。

    于是,原恒把自己辛辛苦苦养的蛇丹,准备送给沈幽若提升实力,甚至利用拓跋浚,想要从萧星寒手中拿到万年冰莲。因为蛇丹的药力太过刚猛,用万年冰莲中和一下才可以用。

    沈幽若最清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原恒喜欢她,就是因为她有个性,而原恒早就厌烦了沈芊芊对他的百依百顺。所以沈幽若现在还能对原恒说出等她变强之后要杀了原恒的话,这样,原恒就会认为她不肯接受他们的关系,他只会更加宠着她,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如今看似沈幽若被原恒所禁锢,而事实上,一直都是沈幽若把原恒玩弄于股掌之间……

    与此同时,北漠国皇宫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为了欢迎从天厉国远道而来的客人。

    假扮萧星寒和穆妍的慕容恕和苏绮,正紧挨着坐在一起。慕容恕时不时地低头和苏绮耳语,看起来真真是恩爱非常,羡煞旁人。

    不过别人不知道,慕容恕和苏绮真正的对话是下面这样的……

    “娘子,昨晚你睡觉打呼了,还磨牙了。”

    “滚!”

    “想揍我啊?可千万要忍住了,如果被人发现咱们不够恩爱,那可麻烦了,娘子你说呢?”

    “闭嘴!”

    “娘子,地上太凉了,要不今晚换我睡床?你要不想睡地上,求我啊,我可以把床分给你一半。”

    苏绮已经咬牙切齿了,她的手狠狠地拧着慕容恕腰间的肉,却还要努力挤出最甜美的微笑来,向别人展示传说中的“萧王”和“萧王妃”是多么的恩爱……

    慕容恕挺开心的,他看到苏绮气得不行却不敢反抗的样子觉得可爱死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治住苏绮,即便只是暂时的。

    值得一提的是,拓跋严并没有一起进宫,被留在了驿馆里面,是他自己说不想来。

    慕容恕知道,拓跋严不是害怕见到拓跋浚,应该是害怕见到他自己的生母林曦。母亲对一个孩子来说的意义,外人都不会懂的。曾经林曦虽然不喜欢拓跋良,但拓跋严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她也疼过爱过,那些拓跋严都不会忘记。

    天厉国的和亲公主厉筱柔就安静地坐在一旁,似乎已经认命了,她该说话的时候会规规矩矩地说话,该笑的时候也会温柔大方地笑,倒是尽到了一个和亲公主的本分。

    酒过三巡,拓跋浚呵呵一笑说:“十月初十济慈山庄会举办名医大会,萧王可是当世最厉害的神医,到时候不妨赏光去济慈山庄走走。”

    “嗯。”慕容恕眼神冷漠地应了一声。

    宴会在一片和谐之中结束了,最后定下了厉筱柔入宫的日期,就在十月十五。

    出宫,进了马车,苏绮抬脚就朝着慕容恕踹了过去,慕容恕躲开了,苏绮并没有放弃,两人就在马车里面打了起来。

    附近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正在微微颤动的马车,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这萧王爷未免也太心急了……

    回了驿馆,下车的时候,慕容恕和苏绮十指相扣,看起来依旧是恩爱甜蜜的一对。等他们进了房间,房间里很快又传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莫轻尘勾住连烬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咱们喝酒去。”

    连烬看了一眼慕容恕和苏绮的房间:“他们俩这次是真打啊!”

    “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莫轻尘唇角微勾。

    “什么分寸?”连烬好奇地问。

    “他们现在有任务在身,所以不会打对方的脸,其他的地方,随便打,咱们管不着。”莫轻尘嘿嘿一笑。

    连烬嘴角微抽:“我觉得慕容就是故意的。”

    “你才看出来?”莫轻尘似笑非笑地说,“他就喜欢苏绮打他,打得越狠他越爽,真是脑子有病!”

    繁星城一处不起眼的民宅之中,后院井里多了几具尸体。

    房间里面,坐着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年轻男人。

    “你们想要长生花,做梦!”年迈的妇人眼眸幽寒地说。这是宇文缨,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杜午易容成了原本这座民宅里的那个老妇人。

    “阿缨,上次失手,我们也是不得已。”杜午冷声说,“你要如何才会把长生花给我们?”

    “很简单,你们现在去把拓跋浚给杀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休想得到!”宇文缨声色俱厉地说。

    “宇文太后,”晋连城开口了,“您老是不是忘记了,您的亲孙子还活着呢,这会儿就在繁星城。假如萧星寒接下来要利用令孙来对付拓跋浚的话,宇文太后不妨坐山观虎斗,等萧星寒把拓跋浚解决了,让令孙登上皇位,宇文太后再出现辅政,岂不是很顺利?”

    宇文缨神色变幻不定,沉默了片刻之后冷声说:“你们又怎么知道萧星寒接下来到底会做什么?假如真的让萧星寒得到了北漠国的皇权,到那时,我一出现就是个死!”

    “阿缨,事到如今,我们帮不了你了!”杜午猛然站了起来,看着宇文缨说,“你的长生花自己留着用吧,接下来好自为之!”

    宇文缨神色大变,就看到杜午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门口,而晋连城接收到了杜午的眼神暗示,也转身跟着杜午一起离开了。

    “站住!”宇文缨冷声说,“长生花,你们当真不要了?”

    “阿缨,告辞!”杜午话落,飞身而起,从宇文缨面前消失了人影,晋连城也不见了。

    宇文缨脸色难看地坐在那里。她原本手下是有人的,但是经过前日的事情,暂时都断了联系。她本以为,有长生花在手,便可以拿捏住杜午和晋连城,却没想到那对师徒说变脸就变脸!

    宇文缨不知道的是,这会儿杜午和晋连城还在附近,根本就没有走远。

    “师父准备怎么做?”晋连城问杜午。

    杜午冷哼了一声:“那个疯婆子死到临头了还拿乔!让她好好体会一下,没有我们保护她,她有再多的长生花,也活不了多久了!给她点教训,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晋连城眼眸微闪:“师父英明!徒儿现在去找宇文缨的下属,全部杀掉!”

    杜午声音低沉地笑了起来:“赤焰,你够聪明也够狠,去吧!”

    晋连城微微点头,很快不见了人影。

    十月初二,一大早,穆妍在繁星城北郊的别院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昨日她简直要被萧星寒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管她多累多难受萧星寒都不让她去休息,一直让她跟他打,最后从天亮打到了天黑,她整个人感觉都快虚脱了,而她体内无法控制的内力也终于释放了出去,倒头就睡着了。

    这会儿穆妍低头,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应该是在她熟睡的时候,萧星寒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而她那样都没醒过来。

    萧星寒不在身边,穆妍出门,在后院找到了他,萧星寒正在看后院地上一株被石头压住的小草。

    穆妍唇角微勾走了过去:“什么宝贝啊?你都不陪我睡。”

    萧星寒起身,转身过来,把手伸到了穆妍面前。一朵嫩黄的小花在萧星寒骨节分明的大手中举着,那鲜亮的颜色让这暗沉萧索的初冬季节一下子就变得温暖明亮了起来。

    穆妍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接过那朵小黄花,插在了自己发间,然后抱住萧星寒,问了一句:“好看吗?”

    “还行。”萧星寒的声音不再冷漠,但他依旧是个情话绝缘体……

    穆妍抱着萧星寒笑得乐不可支:“萧寒寒你真可爱。”还行?还行!萧星寒不会说情话,穆妍偏偏就喜欢他这口是心非的闷骚劲儿。

    “感觉如何?”萧星寒问穆妍。

    “非常好。”穆妍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放开萧星寒,看着他说,“再来打一架?”

    “改日吧。”萧星寒微微摇头。

    “也是,该办正事了。”穆妍神色一正,“他们几个都被你派出去找宇文缨了?”

    “嗯。”

    萧星寒话落,两个剑龙卫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声音恭敬地说:“主子,夫人,属下没有发现宇文缨的踪迹,但是找到了几具死状可怖的尸体,都是凌晨被人杀害的,其中有一具尸体,曾经是宇文缨身边的一个老太监,当初和宇文缨一起从繁星城失踪的。”

    这次前来北漠国的剑龙卫一共有十个,有两个现在在驿馆里假扮慕容恕和苏绮,其他的八个都在这边听萧星寒和穆妍调遣。八个人两两一组,分别去了繁星城不同的地方查探,很快就陆陆续续回来了,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他们并没有找到宇文缨,但是发现了疑似宇文缨的属下,全都死了。

    “我一直怀疑宇文缨身边有高人,而且应该不是她那些属下。”穆妍神色莫名,“方嬷嬷不是还活着吗?把她送给拓跋浚不合适,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把她放走吧。”

    方嬷嬷知道萧言朗就是拓跋严,把她送给拓跋浚并不是什么好事,穆妍当初也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这会儿方嬷嬷还昏迷不醒地躺在别院的一个柴房之中,假如把她给放了,并且不留下什么痕迹,万一方嬷嬷传信和宇文缨联系,他们暗中盯着,就可以找到宇文缨了。

    穆妍交代了剑龙卫几句,四个剑龙卫一起离开了。

    不久之后,方嬷嬷在繁星城一条偏僻的巷子里面苏醒了过来。她神色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过了一会儿,猛然清醒,意识到她现在身在繁星城!这个地方,她曾经来过!

    方嬷嬷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她的武功也没有被废掉。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穆妍说要把她带到繁星城,送给拓跋浚……

    方嬷嬷神色怪异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默默地躲到了一个角落里,把整件事情回想了一遍。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自由了,有人救她?显然不是。难道是萧星寒和穆妍放了她,这就很可疑了……

    一直在暗中盯着方嬷嬷的两个剑龙卫,看到方嬷嬷在角落里坐了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都没动。他们感觉不太对劲,等他们靠近查看的时候,发现方嬷嬷已经咬舌自尽了……

    别院里面,穆妍听到两个剑龙卫的禀报,神色淡淡地说:“她果然对宇文缨很忠心。”穆妍用方嬷嬷来寻找宇文缨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因为除此之外,方嬷嬷也没有其他利用价值了。方嬷嬷宁愿寻死,也不愿意跟宇文缨联系,说明她对宇文缨忠心不二。

    “萧寒寒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办?”穆妍看着萧星寒问。偌大的繁星城,想要找一个人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假如对方有意躲藏,易容面具什么的都会用上,寻找起来更是难上加难。况且还有一个问题,长生花定然不会被宇文缨带在身上,就算他们找到了宇文缨,假如宇文缨宁死也不肯说出长生花的下落,最终他们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去放出消息,说长生花在济慈山庄。”萧星寒看着正在待命的几个剑龙卫冷声说。

    “是。”剑龙卫们领命,很快退下办事去了。

    穆妍神色莫名,片刻之后笑了起来:“萧寒寒,你这分明是想气死原恒啊!”

    长生花在宇文缨手中,暂时找不到宇文缨,也不必一直抓着不放。萧星寒让剑龙卫去放出长生花在济慈山庄的消息,恰逢济慈山庄即将举办名医大会,天下各路名医齐聚的时候,这样的消息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会让整个繁星城都沸腾起来!

    到时候,济慈山庄可就不好过了。原恒否认也无济于事,别人只会觉得他是在遮掩。而长生花可不是一般的奇药,是四国皇室都盯着的奇宝,济慈山庄接下来将会永无宁日。

    而原恒藏在后山的秘密毒窟,他自己现在或许尚未发现里面出了事,不过不久之后,他定然会去查看的,穆妍倒是很想亲眼看看原恒“精彩”的脸色。

    话说回来,这样做对于寻找宇文缨来说也是有帮助的。宇文缨一直躲在暗处,不会不出来,而一旦济慈山庄成为众矢之的,宇文缨暴露的压力就会减小不少,定能让她放松警惕。

    当天日落之前,关于长生花的消息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繁星城,而那些原来不知道长生花是何物的百姓,这次也全都知道了。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传说中的仙丹一样的宝贝。

    那些专程前来繁星城参加名医大会的人,几乎是下意识地相信了流言,认为长生花就在济慈山庄里面。尤其是已经住进济慈山庄的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济慈山庄后山的禁地上面。

    原恒竖了那么明晃晃的一块石碑,还让管家告诉每个进入济慈山庄的客人,说禁地之中有毒物,不能进入,但能住进济慈山庄的客人也都不是一般人,他们不相信济慈山庄作为在天下扬名的医术宗派,竟然对后山的毒物没有办法。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后山有毒物,是因为后山有至宝,原恒不想让人发现。

    “娘,怎么回事啊?咱们家有长生花?我怎么不知道?”沈赟之从外面回来,一见到沈芊芊就神色奇怪地问了一句。

    沈芊芊摇头:“娘也不知道,娘对医术一窍不通,以前这山庄是你姐姐在管,现在是你爹在管,山庄里面有什么宝贝,娘也不清楚啊!”

    “我爹呢?他到底在忙什么?”沈赟之没好气地说,“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赶紧想想办法!”

    沈芊芊愣了一下:“赟儿,不就是一朵花吗?就算是奇药,咱们堂堂济慈山庄,有什么奇药都正常啊!”

    沈赟之看着沈芊芊无语地说:“娘,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是什么都不懂?那不是奇药,那是神药!而且是会引起天下疯抢的神药!这消息一旦传到其他三国皇室耳中,咱们济慈山庄就等死吧!”

    沈芊芊神色大变:“这是怎么说的……这……”

    “娘你别管了,我找爹去!反正娘你除了漂亮衣服之外,什么都不懂!”沈赟之轻哼了一声,一溜烟儿地不见了人影。

    沈芊芊自小养尊处优,被疼宠着长大的,连招了两个上门女婿,这辈子都没离开过济慈山庄,性子单纯得甚至有些蠢。作为沈家女,沈芊芊对医术药材一窍不通,整日只知道打扮,讨丈夫欢心,围着儿女转。

    沈赟之站在原恒的书房外面敲门,没有人应,他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答,他抬脚就把面前的房门给踹开了,结果发现书房之中空无一人。

    沈赟之自言自语:“明明有人说见到爹进书房了,人呢?难道书房里面有什么密室……”

    沈赟之也没走,就在原恒的书房中到处翻翻找找,想着这个书房原恒待的时间最长,却向来不允许他们进来,肯定有密室。

    结果当沈赟之正在翻书架上面的书的时候,书架突然动了一下,他神色微变,后退了两步,就看到书架转了一下,原恒从后面闪身出来了。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原恒看到沈赟之,面色一沉冷声说。

    沈赟之硬着头皮说:“爹!不就是有密室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连你儿子都不能知道?难道里面藏了个女人不成?”

    沈赟之话音未落,原恒眼眸一暗,扬手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看着他神色严厉地说:“都这么大了还整日胡闹没个正形!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赟之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原恒:“爹,你到底怎么了?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么女人在里面……”

    沈赟之话落,就要推开原恒冲进去,原恒伸手拽住沈赟之的衣领把他甩到了一边,看着他冷冷地说:“你跟你娘一样愚蠢!”

    沈赟之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原恒:“爹!娘那么爱你,全心全意地对待你,你就算变心了,也不能这样说她吧?”

    原恒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微微叹了一口气,放缓语气,看着沈赟之说:“赟儿,是爹一时口不择言。最近事情太多了,你娘又整日都是那些吃饭穿衣的事情,爹来这里也是为了躲清静。”

    “我不信!”沈赟之冲着原恒大声说,“爹,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一定是有别的女人了!爹难道忘了,当年您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地躺在济慈山庄门口,是娘救了你吗?”

    “住口!”原恒冷声说,“没事的话就出去!再敢胡闹,为父定不会轻饶了你!”

    “哼!”沈赟之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早已忘了他来找原恒是为了什么事。

    沈赟之再见到沈芊芊的时候,沈芊芊正在高高兴兴地摆放碗筷,还招呼沈赟之过去,说她做了沈赟之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你爹呢?快叫他来吃饭呀!”沈芊芊看着沈赟之说,还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娘今天戴的玉钗好看吗?你爹会不会喜欢?”

    “不好看!”沈赟之没好气地说,话落转身跑了。

    沈芊芊这才注意到沈赟之一边的脸是红肿的,她小跑着追了出去:“赟儿,你的脸是怎么了?谁打的你呀?告诉娘……”

    沈芊芊出门,哪里还有沈赟之的影子?

    夜幕降临,沈芊芊没有等回她的儿子,而她的丈夫依旧不见人影。事实上,原恒冷落沈芊芊已经很久了,只是沈芊芊总是自己为原恒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告诉自己要体谅原恒那么忙,要好好伺候原恒,不让他烦心……

    终于从书房中出来的原恒,见到管家的时候,才知道他在密室里面陪伴沈幽若的这大半天,济慈山庄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种谣言,到底是谁散播出去的?”原恒的怒意一下子就升腾起来了。

    “庄主赶紧想想办法吧!这会儿繁星城已经传遍了这个消息,正好最近济慈山庄迎来了各国的名医,再不控制的话,这消息恐怕很快就会传遍天下了!”济慈山庄的管家沉声说。

    原恒面色沉沉地坐在那里,他在想,究竟是谁传了这样的假消息出去。济慈山庄根本就没有长生花,长生花在宇文缨手中。会是宇文缨吗?难道宇文缨发现是他在暗中帮拓跋浚?所以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济慈山庄走向灭亡?

    原恒越想越觉得这次的事情是宇文缨做的,宇文缨想要除掉他这个障碍,然后再除掉拓跋浚!

    可原恒思来想去,意识到一件事,不管关于长生花的流言是谁传出去的,他想否认不会有人相信,而他就算现在派人制造新的流言,说长生花在宇文缨手里,更不会有人相信了,都会认为是济慈山庄在欲盖弥彰!

    这个局看似非常简单,对济慈山庄和原恒来说,却是无解的!因为证明一个人手中有某样东西很简单,拿出来给人看就可以了,但是原恒要证明他手中没有长生花,这是做不到的,因为他只能自己说没有,而别人都不会相信,会认为是他把长生花藏了起来……

    就在原恒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下人匆匆忙忙过来禀报:“庄主,有人擅闯后山禁地!”

    原恒眸光一寒,猛然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后山禁地的石碑旁边,围了一群济慈山庄的客人,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客人的心理是,反正是凑热闹,大家都来了,便也不显眼了。

    原恒一到禁地,一个白发苍苍眉目凌厉的老者看着他质问道:“原庄主,你这禁地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老夫的弟子误入其中,竟然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人影!”

    原恒面色冷然地说:“诸位都识字吧?禁地石碑上面写着擅入者死,诸位进山庄的时候,管家都叮嘱过了,不要来禁地!闻前辈的弟子既然进了禁地,就不要想活着出来了!”

    “原恒!禁地里不就是藏了长生花吗?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不必再装模作样地说什么有毒物,分明是你在里面设了杀人的陷阱!”闻姓老者高声说,“沈兄在世的时候,济慈山庄可是一向与人为善,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你这个外姓入赘的女婿,当了济慈山庄的家,设陷阱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原恒,你的行为是在辱没沈家的家风!”

    “是啊!”

    “沈家不是一向宣扬救人无数,从不害人的吗?怎么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啊!”

    “就是!为了一朵长生花,这禁地说不定害死了多少人呢!真是作孽啊!”

    “我看这姓原的根本不配当济慈山庄的庄主!听说他当年来历不明,是被沈家所救,才当了上门女婿!”

    “这姓原的根本不懂医术,济慈山庄有他这样的庄主,能好得了吗?”

    ……

    听着周围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原恒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猛然挥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把那坚硬的石碑给打碎了一半,而且是顷刻之间变成了粉末!

    之前在冲着原恒叫嚣的闻姓老者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脸色煞白地被弟子扶住了,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其他人也被原恒突然露的这一手给惊住了,纷纷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来者是客,客随主便!”原恒眼神冰冷地扫视了一圈,“谁对原某有意见,原某随时愿意向你们讨教!”

    客人们都默默地散去了,闻姓老者也把他“误闯”禁地的弟子给抛在了脑后。

    不过原恒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济慈山庄接下来,真的再无安宁之日了……

    “他的武功真的很高。”穆妍和萧星寒从天而降,穆妍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堆粉末,神色微凝。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禁地的阵法,是出自原恒之手。原恒有这么高深的武功,用的是神兵门的武器,还懂幻阵,但他的出身来历,没有人知道,他从一出现,就是沈家的上门女婿。

    “嗯。”萧星寒微微点头。他还年轻,从不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天下无敌了,萧星寒感觉原恒的武功比他还要强一些。

    “可惜了,我本以为原恒既然来了,总要去他养蛇的地方看一眼的。”穆妍的神色颇有几分遗憾。她和萧星寒暗中潜入济慈山庄,之前就躲在附近,看着这边的动静。穆妍真的很想欣赏一下原恒发现他养了那么久的宝贝蟒蛇只剩下一条没用的臭尸体时候的样子,可惜原恒对他的阵法太过自信,似乎根本没想过他的毒窟会被洗劫一空。

    穆妍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下夜风的风向,睁开眼睛的时候,唇角微勾说:“这风不错,适合放火。不过假如一把火把这后山给烧了,说不定原恒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声称长生花在后山被烧了,我们可不能这么帮他。”

    穆妍转身,就看到济慈山庄某处起了火光,神色微讶:“看来济慈山庄今日免不了火光之灾了,就是不知道哪个客人胆子这么大。”

    不过穆妍这次猜错了,放火的并非客人,而是济慈山庄的少庄主沈赟之。

    在原恒去后山禁地查看情况的时候,沈赟之提了一大桶桐油,洒在了原恒书房周围,然后扔了一根火把过去。

    “爹,能被你藏起来不敢见人的女人,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那就去死吧!”沈赟之看着面前燃起的火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