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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村民,看了一眼蒋天阳,问:“你认识我家二花?”
蒋天阳点点头,“二花这孩子很讨人喜欢,学习成绩不错,但是你做为二花的父亲要注意,二花最近可能有心事,上课的时候有些分神,不能专心致志听讲。”蒋天阳又罗列出了一些二花课堂上的表现,那个村民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挥挥手对其他村民说:
“大家都放下武器,他们真的是老师,我家婆娘生病了,二花这些天有些焦躁,这位老师说的很对!”
村民们听完都放下手中的棍棒,对我们道歉,只有刚开始开口的那个村民说道:“几位老师,你们这大晚上的是要干嘛?”
我咳嗽了一声,说:“听学生们讲廖兵同学有三天没有来上课了,我们有些担心,所以来看看。刚刚廖兵同学不肯开门,屋里又传出来怪味还有打翻东西的声音,我担心廖兵同学可能出了事,所以才会破门而入,引大家误会了,真的很道歉!”
村民们听到我的解释,放下了所有戒备,有几个村民还开始指责廖兵不懂事,这时候廖兵也走了出来,怯怯的望着我们。
小柔走上前去,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问他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廖兵走出来,那股恶臭也飘了出来,不少村民捂着鼻子也关切的问廖兵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有什么事要和大家说,大家会帮他的。
“你这孩子,咋这不懂事咧,老师是关心你才来看你咧,你这屋里到底咋回事,咋这臭,你奶奶咧?唉,俺是你二叔,你阿爸出去前早就和俺说了,让俺多帮衬你,有啥事你就和俺说,知道不?”那个挥舞镰刀的村民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刚刚就是他带头围住我们引起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他自然要好好弄清楚状况。
廖兵低着头,开口道:“奶奶生病了,我在屋里熬药呢,因为药里加了罗猪草,所以味道很臭,就没敢开门,怕熏到了老师。”
我不知道这罗猪草是什么,但也不可能发出这尸臭一般的味道吧,我看了一下村民们的表情,发现他们听到是因为罗猪草引起的臭味,纷纷露出了解的神色。
“你奶奶呢?我去看看。”廖兵的二叔说完就要进屋,廖兵吓了一跳,连忙拦住他。这时候一个人影从西屋走了出来,站在破烂的门后摇摇晃晃。
因为这人影没有走出屋子,依然站在黑暗里,所以借助月光我只能依稀看出这人影是个老妇人,苍老的厉害。
廖兵的二叔看到这老太太出来,松了口气,忙问老太太生啥病了,老太太没有回答他,廖兵却开口道:“没啥,就是以前的老病了,我爸说过,熬些药吃几天就好了。”
“到底是咋了,是不是小偷?”说话间又有一群人走了过来,领头的却是王大贵。
王大贵一看到我,顿时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等别人解释,就大声的告诉其他人这里面肯定是误会,我是隔壁村楼七婆的孙子,不是啥坏人。
村民们听了后大吃一惊,楼七婆的名头在附近几个村子还是很响亮的。误会解除后,众人围着我们三个开始不断道歉,有孩子在学校念书的,更是对我们火热的不得了,非要我们去他们家吃饭。
盛情难却,加上表面上看来廖兵家里也没有什么事,于是我们三个也没有办法,只能在村民们的热情下,去村里吃点东西。至于廖兵家门的事情,由一个会点木匠手艺的村民打包票解决,说明天天一亮就帮廖兵家安一个新门。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我们到了村长的家,村长也听说了这事,忙着招呼自己婆娘准备饭菜,自己也拿出了珍藏好久的美酒招待我们。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天色也这么晚了,我也确实饿了,所以和小柔、蒋天阳陪着村民们大吃了一顿。
吃完饭后,村民们再次盛情邀请我们留下过夜,但我用学校晚上不能没有大人的原因拒绝了。
走出村长家,我朝着廖兵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总有一个小疙瘩,感觉事情应该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由于廖兵家距离村长家挺远,加上晚上视线受阻,我这一眼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小柔善解人意的说:“不然我们再回去看看吧。”
我点头,然后看向蒋天阳,想要劝说他先回学校,但这小四眼却抢先开口:“一起去呗,总不能白吃了村民的饭。”
没有办法,我们三个再次掉头,走回廖兵家。廖兵家的屋门被我踹烂,所以只用几张木板挡住房门。
“廖兵,你在么,老师想和你谈谈?”我开口说道,但是屋里却没有人回应,对望了一眼后,蒋天阳走上前去,把木板挪开,我们三个走了进去。
屋里依然恶臭无比,但比刚才要好多了,奇怪的是廖兵和他奶奶都不在,屋里空空如也。
小四眼蒋天阳抽了抽鼻子,说:“不瞒你们二位,我感觉这廖兵的奶奶出了问题,不像活人。”
我没有回答,心里却也有这么个想法,那尸臭的味道就是从廖兵奶奶身上发出的,根本不是什么药,而且他奶奶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过口说一句话,也有点奇怪。要知道老人家即使生病了,看到来人把家里的屋门踹了,总会要呵斥两声吧。
“我知道二位应该看出我不是常人了吧,没错,我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背包客,我是龙虎山正一道入室弟子!但二位应该也不是凡人吧,这位兄弟手上的纹身不简单啊。”蒋天阳的下一句话让我吃了一惊,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巫骨印纹身。
见我们没答话,蒋天阳自顾自继续道:“我师父曾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天下的高人不知凡几。云广两省虽多旁门,巫蛊之术盛行,但我看二位却不像坏人。”
我点了点头,知道骗不了这个家伙,“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也不是普通人,懂得一点法术。既然大家都挑明了,我也不好瞒你,这件事想必你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我们就此联手,先把廖兵身上的这件事搞定。”
蒋天阳点头,“正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