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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苏知道白素是穿越的,那她还是快穿的呢!
有必要这么嚣张吗?当女主了不起啊!
以为这世界就她一个穿越,就可以肆无忌惮大谈现代医学论调是吧?
她斜睨着她,眼底的不屑和愤怒溢于言表,居高临下的身高优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咄咄逼人:“白医官就能保证教主一定不会出问题吗!你知不知道他……”
每逢月圆之夜体内的寒症就会复发,而今晚,正好是月圆。
这些话白苏苏没有说出口,只是压抑着,咬着牙,拳头紧握着克制着自己想要将拳头砸在白素脸上的冲动。
但白素是帝释天喜欢的女人,她不能这么做,帝释天会伤心的。
白素不知道白苏苏后面的话是什么,只当她是无理取闹的词穷,嗤笑一声靠近了白苏苏的面前:“我才是教主的医官,教主的身体怎么样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说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带着挑衅的意味。
白苏苏深深凝望着白素,眼底的寒芒似要将她的脸刺穿,半晌才了然于心的笑了:“白医官,我很感谢你治好教主的寒症,但我想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有这无极神教,到底是谁说了算!”
很好,想激怒她是吗?
那她就成全她,反正她忍了她很久了!
言罢,她怒目一横,瞪向身后的金袍武士低喝道:“来啊!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女人给本护法抓起来,关到刑房去!”而后目光凉凉的落在帝释天脸上,似笑非笑的道:“教主累了,送教主回寝宫。”
白素没想到白苏苏敢这么嚣张,当着帝释天的面就敢发落她。
原本想着那些金袍武士会碍于帝释天的面子,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白苏苏的命令一下,就有几人上来将她的胳膊钳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白素气的挣扎起来:“你们干什么!放肆!阿修罗,你不过是个护法罢了,我是教主的医官,你没有资格主宰我的生死!”
白苏苏并不答话,只是扬手不轻不重的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白素娇嫩的容颜瞬间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浮在面上,显得楚楚可怜。
白素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瞪着白苏苏眼圈泛红,珍珠般的泪水便汹涌而出。
白苏苏却丝毫不怜惜她的眼泪,对一旁的金袍武士冷冷吐出两个字:“带走!”
这个女主今天是真的惹到她了,她都已经默许她和帝释天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不知死活的来挑衅她的底线?
因为有人爱,所以可以理所当然的伤害别人?!
帝释天看着白素被人带走,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侍女拿着鹿皮靴子和棉袜跪在脚边,膝盖被雪水浸透,冷的色色发抖。
“教、教主,穿上鞋袜吧。”
“滚!”帝释天高喊一声,发泄般抬脚踹翻了那侍女,指着白苏苏怒吼道:“阿修罗!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本座这个教主!”
白苏苏本来想好声哄了他穿上鞋袜,回去泡个热温泉去去寒气,若是着了凉,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但一听到他为了个小婊砸跟她发脾气,就气不打一处来。
强忍着想要安慰他的心思,冷笑道:“帝释天,你当你自己是什么?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跟我大小声吗?”
帝释天闻言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凶狠的表情:“我早就知道,像你这样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人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下……说什么为我,其实都是骗我的吧……”
白苏苏眼角一红,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帝释天,少自以为是,趁着我还没对你发火之前,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说完她霍然转身,带着一身的倔强和傲骨决然而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帝释天一眼。
在小说位面之中有一条黄金定律,不作就不会死。
白苏苏觉得作的人又不止她一个,是白素先来挑衅她的,她只是成全她罢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她没想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同样是作,她只是囚禁了白素,没有动她一根汗毛,帝释天却因此大发雷霆,在月圆之夜不顾自己的生死从寝宫出逃了。
白苏苏正在寝宫里生闷气,心中却始终放心不下帝释天。
或许……自己今天的反应太大了?要是帝释天真的这么喜欢白素的话,随便教训一下她就把她放了,也不是不可以的……
反正她才是女主。
正这样想着,外头就有人来报,教主不见了。
白苏苏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帝释天出逃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但这些年来他寒症缠身,已经很少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太阳穴的地方隐隐有青筋浮现,眼底有汹涌的风暴在翻涌,半晌白苏苏苦笑一声:“呵……这算什么?男主和女主一起作?”
但生气也只是一瞬间,比起生气,现如今最紧要的事情还是找到帝释天,否则等到月上中天,阴阳颠倒之时,帝释天体内的寒气便会被再次引发,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她扯了一件黑色鸦羽编织的斗篷随意的披在身上,快步走出了寝殿,压抑着怒火朝帝释天的近身天卫骂道:“还不快去找!若是教主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就全都给他陪葬!”
天卫们惶恐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属下领命!”然后四散到各处去找人了。
白苏苏形色匆匆一个闪身边已经来到了数十米之外,不再压抑自己修为的白苏苏快到让人惊叹,肉眼几乎捕捉不到她的行动轨迹。
她先是去查看了帝释天的寝宫,接着去刑房查看了白素的安危,诸方调查无果之后,便一个人关帝释天的寝殿里砸东西。
白苏苏觉得自己心里藏着的恶魔几乎要破茧而出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金刀寒光所过之处,所有的器物都被砍成了碎块,乒乒乓乓的落了一地,侍女们隔着门缝垂泪,听着里头阿修罗大人压抑的怒吼而胆战心惊。
待发泄完心中的怒火之后,白苏苏便觉得有些累,靠着深红色的柱子缓缓的滑落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雕梁画栋的八宝琉璃顶发呆。
“帝释天,你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帝释天,你回来吧,我不生气了。”
“你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我以后不管你了,也不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帝释天……你快出来,你出来好不好?”
“……”
似是连上天都听不下去白苏苏的妥协和卑微,天空之上忽然响起了一道闪电,轰隆一声将天幕照的亮如白昼。
“够了!”那伽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寝殿之外,寝殿的门被从外头一脚踹开,那伽一把扯起了坐在地上的白苏苏道:“阿修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也值得你为他这样伤心吗?他最好的死在外头,要是再让我见到他,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白苏苏被握紧了手腕,这才觉出一些疼。
她拧了眉,有些困惑的望着那伽:“大护法?你在这做什么?这是我和教主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伽握住她的手倏然一紧,带着怒气的声音夹杂着外头的雷声在白苏苏的耳畔炸响:“阿修罗,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比你对帝释天的少半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看看我,看看我好吗?比起帝释天,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人。”
白苏苏闻言先是一怔,目光落在那伽紧绷的脸上,忽然笑了起来。
原来,原来是这样,阿修罗固执而卑微的爱着帝释天,却不知自己的背后一样有人不可自拔的爱着她。
“这世间,唯有情之一事最难掌控,叫人魂不守舍,肝肠寸断。”她抬手拂开那伽的手,低低道:“你既有这样的心思,早些叫我知道就好了,若是早一些……可能我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泥足深陷……”
她说着话,借着外头闪亮的天光,恍惚瞧见温泉池畔的窗上被照亮的圆形,脑子里忽然有一瞬间的灵光乍现,一个念头忽然在她心里闪过。
月亮……难受说帝释天他……
那伽听到白苏苏的话,正要开口,却被她见她身形一闪,便已经出了大殿,他快步追出去,却连白苏苏的衣角都没触到,夜色茫茫四野空旷,早已没了阿修罗的踪迹。
那伽心中愕然,脸色倏然一白,原本的爱恋和牵挂全都化作了猜忌和心惊。
阿修罗的修为竟已经恐怖如斯,这些年来她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修为,幸好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是方才自己对她用强……
一想到这,那伽只觉得整颗心都怦怦直跳起来。
纳音见那伽身型微颤,急忙上去扶他,却被那伽拂开,就听他冷冷的道:“还不快让龙卫出去找教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那四个字他咬的极重,应和着外头压抑的天色,叫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纳音觉察到他话中的杀意,心头一喜,忙跪地道:“纳音领命,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电闪雷鸣,风起云涌,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