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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轿子,是华夏古代的一种交通工具,通常分为前后两人的四人轿,以及前后各四人的八抬大轿,至于古代皇帝所坐乘的龙辇,更是有无数人来抬,可是……这五人抬的五角轿子,我倒是第一次见!
还有一点,抬着这五角轿子的五只……应该是纸人,又是诡异无比,整张脸白的和纸一样,面无表情,左右两侧的脸颊更是涂抹了类似腮红的圆圈,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圆帽,身穿民国时期的黑大褂,脚不沾地,好像飘在空中一般,当真是诡异到极点!
见到如此场景,我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了四个大字……五鬼抬轿!
只不过,民间传说的五鬼抬轿,是一只小鬼在前面引路,另外四只小鬼则是抬着轿子,与我眼前的五鬼抬轿,有很大的出入!
当然了,民间传说的五鬼抬轿,其实是一种利用阴魂的鬼气来达到夜行千里的目的,是一种快速赶路的术法,这种术法也只能在夜间使用,如果鸡鸣之前还没有撤去法阵的话,施术者就在也回不到阳间了。
言归正传,我和牛头,包括被我打飞在地的那群鬼兵,皆是惊讶无比的扭过了头,将视线定格在了不远处,朝着我们缓缓飘来的轿子……
只见那五鬼抬轿飘到了鬼门关之外,飘然的落到了我和牛头的中间。
直到此时,我才真正的看清楚眼前的阵仗……抬轿那五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竟然真的是纸人,就是农村葬礼扎的车马纸人的那种纸人,恐怖无比,不仅如此,包括那顶五角大轿,都特么的是用纸扎的!
我震撼无比的望着眼前那顶悬空的轿子,我并不是惊讶于这诡异的五鬼抬轿之法,而是惊讶于,那五只抬轿的纸人,竟然完全无视了我手中红烛所散发出的光圈,好像如履平地一般的就走进了光圈的范围内,要知道,就算是牛头,也得打碎光圈之后才能接近我,可这五只纸人……
只要是在地府内出现的生物,都可以称之为阴灵,只要是阴灵,那就没有不惧怕红烛光圈的,除非,那阴灵强大到了足以无视红烛的地步才行!
可是……难道连这抬轿的五只纸人都牛叉到了无视红烛的地步吗?
还有那轿子里的神秘阴灵,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不仅仅是我自己震惊,就连牛头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它与红烛交过手,知道红烛光圈的威力,可眼前的一幕,实在是有点颠覆了我,以及牛头的世界观了!
“阁下是谁?”牛头将巨斧立到了地上,谨慎的开口询问起了那顶轿子。
强者为尊,这条真理在地府更加的备受推崇,如果说面对我,牛头只是鄙夷和蔑视,但面对我们眼前的神秘轿辇,却不得不让牛头正视,谨慎,甚至是恭敬!
轿子中并没有声音传来,反倒是抬轿的五鬼之一,发出了一道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似机器人一般的声音,“主人不想和你讲话,你最好趁主人没有发怒之前,滚远点!”
面对堂堂阴司牛头,轿里的家伙竟然连话都懒得说,而是直接让抬轿的随从和牛头对话,甚至还喝骂牛头……够嚣张!
而且我也听的出来,这纸人的声音,就是刚才喊“住手”的那道声音!
牛头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怎么说它也是堂堂阴司,在鬼门关前,当着这么多鬼兵和阴灵的面前,被一只纸人小鬼骂了,如果牛头今天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它以后也不用在地府混了!
当即,牛头便勃然大怒道:“放肆!胆敢对阴司无礼?”
话音尚未落地,牛头猛的挺起了巨斧,不由分说的便朝着刚才说话的纸人斩了过去!
巨斧犹如死神的镰刀,快捷无比的斩向了那纸人,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巨斧的利刃便已经出现在距离纸人的咽喉不足一米的地方了!
可就在这时候,场中异变陡生!
那顶轿子的垂帘好像被风吹起似的,紧接着,便见一名身穿青色道袍,方脸短发,样貌严肃的中年人,一脸怒气的从轿中飘了出来!
我只觉眼前残影一闪,那面目威严的中年男人便已经出现在抬轿纸人的眼前了!
只见那中年人浓眉轻挑,旋即便缓慢的抬起了手掌,手掌上隐约泛起了一道金色光芒,下一刻,中年人竟然伸出了两根泛着金色光芒的手指,直接夹住了巨斧锋利的斧刃,那巨斧竟然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了,就好像被下了定身咒似的!
牛头震撼的盯着那柄被夹住的巨斧看了好一阵,这才尝试着从中年人的手指中将巨斧抽出来,可它挣扎了几次之后,那巨斧依然纹丝不动的被中年男子稳稳的夹在手指之中……
眼前这一幕,可谓是深深的震撼到了我!
小爷听过空手夺白刃的,可没见过手指夹巨斧的,而且,夹的还是阴司牛头的巨斧!
牛头什么实力我可是深有体会,连它都不能将巨斧从中年人的手指中抽出来,那这中年男人得强到什么地步?
“今天贫道给崔判官面子,放你一次,你若再放肆,就别怪贫道手黑了!”中年男人冷冷的撇了牛头一眼,那眼神,充斥着无尽的杀意,当真是比怨念爆表的阴魂还要冷!
言罢,中年男人便松开了手指,与此同时,围绕着手指四周的金色光芒也消失无踪了。
中年人突然收力,这也导致不断发力想要抽出巨斧的牛头扑了个空,只见牛头拽着巨斧,狠狠的摔倒到了地上!
“你是……鬼修?”牛头坐在地上,完全忘记了它此时这种坐到地上的丢人动作,只是怔怔的问向那中年人。
至于什么是鬼修,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看牛头那模样,应该是对鬼修非常惧怕才对!
中年人没有回答牛头的问题,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旋即便扭过了头,将目光定格在了我手中正在燃烧的红烛,以及还在不断震颤的红线之上。
“这过阴术是谁教你的?”中年人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的闪过了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