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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突然车速慢了下来,紧接着,成蹊看见前方的雪地上,出现了几匹马,以及几个穿着蒙古族服饰的男人。
几人看见车辆靠近,纷纷上马,御马前行,速度也不快,就一直跑在车的前方。
望着对此毫无反应的几人,成蹊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这应该是到了呼伦贝尔市附近,马的速度远不如车辆的速度,为什么开车的男人不加速超过他们,反而配合着他们的速度,把车速降下?
疑惑越生越大,成蹊隐隐觉得不对,扭头望向窗外,极力用眼睛去寻找可能出现的路人或旅人。
这个车速跳车,有很大的生还率。
然而让她万念俱灰的,是这条国道上除了呼啸而过的车辆以外,并无其他停在路边的车辆或人。
又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右前方的雪地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绚烂的景色,稍微令成蹊平静了些。
那是蒙古族用于祈福跪拜的敖包,全是石块垒成,上面挂满了鲜艳的彩旗,随着距离缩短,成蹊发现这个敖包很大。
车辆行驶到敖包对应的车道上后,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前方马匹也停了下来,几个男人扯着马在原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地看向他们。
后座的喇嘛僧睁开了眼,转了一下菩提:“下车吧。”
随后驾驶座上的男人转头看成蹊:“下车。”
成蹊不知道敖包那边有什么等着她,在这荒郊野外,决不能轻易被丢下。
她扭头望着男人,平静地问:“你的老板不是在呼伦贝尔市?为什么要在这里下车?”
男人显然没有什么耐性,刚想用强硬的手段把她推下车,后座的老板娘突然开口:“成小姐,敖包是内蒙古人眼中非常神圣的建筑,你是外省人,路过这里碰上了敖包,按照他们的传统,必须下车进行跪拜,求得保佑,才能和他们同一车继续前行,否则会引起天神的不满,我们这一车人都会非常危险。”
成蹊想说这是封建迷信,转念一想,这个所谓的传统,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在这里下车。
看开车的男人脾性不好,若是坚持不下,恐怕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再看后座老板娘面容慈祥,她一咬牙,暂且顺从他们:“原来是这样,那我的确需要跪拜一下。”
老板娘哎了声,与老板对视了眼,打开车门跟着下车。
成蹊走在前面,眼尾偶尔打量后方。
除了他们三人以外,一直坐在车上念经的喇嘛僧也跟着下了车,那个男人就站在车外抽烟,远远地看着他们。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她也绝不会让他们落得好处。
收起多余的心思,全神贯注地打量着敖包,走近了才发现,除了敖包不远处放着一个祭拜用的案桌和香炉以外,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真的只是祭拜?
心中狐疑,她走近案桌后停了下来,问:“要怎么拜?”
老板娘走了上来,抽出几根香点燃,插在香炉上。
随后转身看着她,说:“你只要跪拜天地就好。”
闻言,成蹊跪在雪地上,双手合十,再次打量敖包几眼。
双手张开,手背靠在雪地上,她弯腰进行跪拜,一连重复了三遍,期间喇嘛僧又开始念经了,老板和老板娘只是站在一侧,什么也没做。
跪拜之后,还未起身,老板娘就走了过来:“等一下。”
成蹊嗓子眼一提,警惕地看着她。
她走到成蹊跟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梳子,嘴上说:“成小姐别动,这是习俗,请成小姐入乡随俗。”
说着便用梳子将她前额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拨至两侧。
随后老板也走了过来,递给老板娘一把小剪刀。
老板娘捏着剪刀说:“我会剪下你一段头发,放心,不会影响外观,这是习俗。”
接连两句习俗,让成蹊没有说不的余地。
只听得“咔嚓”一声,老板娘当真剪了她一小撮头发,随手放进了一个小小的塑封袋中。
事先准备更换衣服、准备的木梳、剪刀,甚至还有专门用于装头发的塑封袋,阴谋之意昭然若揭。
难道真的是习俗,让他们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然而让成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做完这一切,几个人没有任何行动,而是让她回到车里。
在这里下车,好像就真的是为了祭拜天地,以防天神发怒一般。
上车后马匹又开始带路,最后行驶了十多分钟,成蹊看见了路边出现好几个蒙古包。
有蒙古包,证明有人。
像是黑暗中终于发现了一道曙光,她刚准备在离蒙古包最近的点跳车,车辆却突然偏离了国道,直直地朝蒙古包驶去。
完了,这是窝点吧?
男人将车辆停在距离蒙古包不远的地方,熄了火,道:“我的老板就在蒙古包里,你自己下车找他吧。”
彼时一直走在前方的马匹已经停下,几个男人从马匹上下来,正用藏语拉扯着嗓子喊了什么。
随后喇嘛僧开门下车,老板娘也跟着下车,催促她:“成小姐,下车吧。”
看着一群着装打扮统一的人,成蹊不好的预感发挥到最大。
开门下车,女主人立刻亲近地挽上她的胳膊,有点拉扯的意味,拽着她往蒙古包走。
周围都是他们的人,成蹊此刻要逃,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咬着牙靠近蒙古包,望着近在眼前的厚重布帘,成蹊的紧张感提到最大。
老板娘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看了眼后方跟着的老板,抬手将布帘掀开。
一掀开,她看见蒙古包布帘后,有着两堆正在燃烧的木炭,烧得通红。
而木炭旁边,成景延穿着一身绿色的蒙古袍子,头戴一顶黑色高帽。
成蹊扭头望去,失而复得的喜悦、被成景延新形象的惊艳等,所有的情绪,都写在眼中隐隐闪动的泪光中。
所以,成景延并没有抛弃她,并没有要害她是吗?
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只她的臆想是吗?
只见成景延迈开腿,款款走上前。
牵起她的手,他低头亲吻她的手背:“也许以后都没办法给你一场婚礼,那么,现在给你一场蒙古族婚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