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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这个逆女指的是什么，为了防止她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走到正厅，就转而开口。
“王爷，王妃，微臣这就下去命人准备膳食，两位先小坐一会儿，微臣去去就来。”
看着慕正然远去的身影，赫连夜眼中闪过一丝凉薄。
女人能够看出的东西，他自然看得出。
以前他倒是没跟这个人接触过，因为慕正然不够资格。
大家眼中陛下面前的红人，白手起家的后起之秀。
在赫连夜眼中却不值一提。
如果这慕正然真的是白手起家，或许他还能高看几分。
但因着女人的关系，他查了慕正然，发现事实却相差甚远。
“怎么？我想问问王爷，我父亲得逞了吗？”
“有没有觉得我很坏呢？你可以实话实说，我认为那样的话，应该是在夸我。”
看着女人挑眉而笑的模样，赫连夜嘴角一抽。
这个女人还总是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人都会想着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跟这个别人是谁无关。
比如慕正然，比如王氏。她们都是这种人，虽然做的并不成功。
但不得不说，女人的这种坦然，让他感觉挺不错。
唇角一勾，赫连夜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本王倒觉得你还不够坏，如果够坏，应该把慕府弄垮才是。”
弄垮？
这倒是个好想法？
留着人也是祸害别人，弄垮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不过这个的话，她得先确认一件事。
凤眸中冷光闪烁，慕青瞳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如果那件事属实，她不但要弄垮慕府，还要让慕正然变得和以前一样低贱。
“王爷的提议不错，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现在我没有那个实力。所以就先不好高骛远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赫连夜满头黑线。
他也不过是调侃一句，这女人还认真上了。
不过如此看来，女人对慕府，还有慕正然这个父亲，还真不是一般的厌恶，或者恨。
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女人有多恨，更多的，反而像是看不过眼。
见女人嫌弃的踢了一下蒲团，毫无坐姿的盘腿坐在上面，赫连夜面部抽搐。
他也听夏蝉说了，女人把蒲团全部扔出来的事情。
真不知道这慕府是怎么教的，竟能教这么个异类来。
而另一边，王氏的院子里，此时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一听慕青瞳带着衍亲王来回门，王氏就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以王氏的想法，去了衍亲王府应该必死无疑才对。
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质疑。
听下人说，大小姐脸好了，慕青薇的心，更像是被猫抓一样，难耐不已。
她不相信，明明那种药可以彻底毁掉一个人的容貌，为什么慕青瞳脸却恢复了。
现在她全身不痒了。
但是却留下了疤痕，脸上身上全都是坑坑洼洼的样子。
虽然不是很明显，面部的扑上厚厚的粉，倒也能遮住，但也不可能全身都用粉遮盖住吧。
那些疤痕虽然小，但是却遍布全身，看上去格外的丑。
用了很多的药，也没能让那些痕迹淡去。
这时候却告诉她，慕青瞳的脸好了。
这是在玩她吗？
就算真的好了，她也要再次毁掉！
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她现在的样子，这比直接毁容好不了多少，慕青薇岂能不恨？
可罪魁祸首在王府，她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报仇？
可今日慕青瞳来了，而这，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摸着手腕处坑坑洼洼的痕迹，慕青薇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娘亲，我一定要杀了她！不，我不杀她，衍亲王跟着她回门，不就是因为那张脸吗？”
“等我再次毁了她的脸，我看她那什么去勾引衍亲王！”
提起慕青瞳，王氏眼底也是一片冰冷。
如果不是那个小贱人，她和老爷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变得那么僵硬。
关系不变成这样，老爷怎么会背着她，直接跟荣华郡主订婚。
王氏就是这样的人。她奈何不了慕正然，也无法对付荣华郡主。
依然把目光放在慕青瞳身上，应该到现在还认为，这个之前被她拿捏的嫡女，比另外两人好捏。
“你说的对，她和她那娘，除了空有一张脸还有什么？”
“当年慕郎不就是被君问心那张狐媚子脸给勾走的吗？”
说来王氏和慕正然，还是有一段的。
当年慕正然还是个穷考生，但却遇到了王是这个千金小姐。
于是两人就上演了一处，千金小姐爱上穷考生的事情。
可惜，等慕侍郎考取功名之后，自然也不怎么看的上王氏的背景。
他的目光放到了京城的名门闺秀身上。
而恰恰安明郡府的大小姐，君问心被他盯上，成了他的猎物。
巧妙的和君问心完成几次巧遇，然后再投其所好。
虽说慕正然心性不咋地，但一张脸也是丰神俊朗，又能文能武，在当时，是很多名门闺秀心中的如意郎君。
可这位状元郎，却只心系一人，拒绝了上门提亲的媒婆。
心思单纯天真，一直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的君问心，怎么能禁得住慕正然的穷追猛打。
不久，便沦陷了。
显然，慕侍郎的眼光不错，君问心可是当时的第一美人，放眼整个京城，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比。
当然，慕正然盯上安明郡府的大小姐，不单单是因为这个。
更重要的是，君问心在安明郡府，那就是最重要的存在。
别的人都是重男轻女，可安明郡公，偏偏重女轻男，这才是慕正然真正盯上安明郡府嫡女的理由。
安明郡府的嫡女自然不可能做妾，这不，王氏虽然是慕正然最初盯上的一个。
但奈何她身份低微，入不了慕侍郎的眼，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妾。
这段狗血却铭心的往事，对王氏来说，不堪回首。
她一直都认为，是君问心抢走了她的慕郎，却从未想过。
没有君问心，还有李问心张问心。只要慕正然想往上爬，就不会选择她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