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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祖孙从日到暮形影不离,做什么都是在一起。老爷子的溺爱确实也是有目共睹,要什么给什么,源源在哪都是小霸王。批评他两句,他就钻到老爷子身后。老爷子一护,谁都说不得。微尘、微雨都管不得。
源源的教育玄墨就更插不上手。他本身也是忙,季家的一大堆生意,公司的各项事务都是他在打理。这几年,有他在遮风挡雨,真正季家的孩子倒成了甩手掌柜只顾吃喝玩乐。
他想和微雨及源源去过三人的温馨小家天经地义。玄墨和微雨都是很早失去父母的人,更渴望体会紧密的亲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微雨与我越来越是疏远。她有什么心事都再不会同我说了。”
微尘陷在自己的思考中,不觉莫缙云已经起身关上窗户,悄悄放下窗帘。
他瞥了微尘一眼,转身来到她的背后。
“微尘,别想了。”
他从身后把她环住,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知不知道,当玄墨说要带走微雨和源源的时候。我也好想说,我也想把你带走。”
微尘心里腻腻的,虽还不至于恶心,但已在反感他这不打招呼突然地靠近。
她忍着想把他的手从腰上扒拉下去的冲动,勉强开着玩笑,问:“请问,莫先生,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和你!”他把她搂得越发紧凑一些。
微尘呼吸急促地说道:“只有我、我们两个人也太、太寂寞了吧?”
“不寂寞,一点也不!”
他有些贪婪地想要得寸进尺。手也慢慢往上滑去,直接伸到她的前襟里面。
这下,季微尘完全忍不了。
她厌恶男色的病情虽然有了些许点点好转,但绝对还没有达到可以和他这样近距离的深入。
“缙、缙云——”
她慌地去拉他的巨掌,他的手掌却兜着胸前的丰盈揉捏、挤压。
“缙云,你放开我!”
“微尘,今晚我们再试一试吧?上次,你也说过想再试一次!”他语气充满哀求,手臂却是坚决。
“可……可是……”她的眼皮暴跳,上次归上次,今天归今天。
现在她完全没有心情和想法!
“也许这次可以呢!”他抬起她的下巴,用力痛吻下去。
不得不承认,陆西法的出现狠狠刺激了他。
微尘是忘记,他却深深记得!
她接受了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为什么就是要抗拒他自己?
他知道,她的唇吻过他,知道她曾在他身下承欢,知道她曾坦然接受过他所有的亲近、爱抚、给予和深入……
今天,他也要!
不、不——
季微尘在心里狂呼,他的舌又腻又滑让她极度恶心。
她被压在他怀里狂吻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拍打他的背。
不知何时,她惊讶地抬手发现,自己手腕上居然缠上了一条绷带。
“你——莫缙云,你要干什么?”
他红了眼睛,拉拽着她到床边,把绷带的一头拴在四柱床的床柱上。接着,他抽出另一根绷带,把她的另一只手也绑住。
“缙云!”
“微尘,”他用身体把她摁在床上,头对着头,面对着面,“你知不知道有种治疗方法叫做突破心理临界点?”
“缙云,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她紧张到极点,六神无主地挣扎着。哪里有功夫听他说什么心理临界点!
“临界点就是极限。像跑马拉松一样,当你觉得不行了、快要死了、再坚持不下去了时候就是极限。只要你越过你的极限,跨过临界点后,就谁都战胜不了你!心理学上,每一件事都有一个心理临界点。只要你越过去一次,就战胜了它。”
“你什……什么意思?”她的牙齿格格打颤,很不想从坏处去理解他的意思。
“今天,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停。你或许会有些痛和难受,但没关系,过了今晚就好了。”
他搂着她,喃喃地说着,“微尘,永远记住。我爱你,非常爱你——”
不!
这不是爱!
不是……
空气之中微尘剧烈地发抖,她听见自己的牙关声伴随着衣帛裂开的声音。
皮肤感到一股冷气,接着是无数的鸡皮疙瘩丛生在上面。
“啊——啊——”她尖声大叫,痛苦极了!
“嘭”的一声巨响,无数的火光倒映在透明的窗玻璃上。
“嘭”的又是一声。
她呆然两秒,赫然明白,在这巨响的映衬下,谁会听见她的呼喊呢?
“你别叫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多么熟悉的台词,像极了电影里遭受凌、辱女孩常听见的话。
女孩是遭受坏人恶霸的凌,辱,而她呢?
要被爱的人,以爱的名义,强、奸吗?
他侵犯的范围越来越广大,她的皮肤在空气中裸,露得越来越多。
她吐了,呕了一床秽物。
他也没有停止他的动作。
她的身体僵直得宛如一块石头,在抽搐。
他也没有住手。
他跪在她的面前,急慌慌地解开皮带。
眼泪模糊了微尘的眼睛。
是不是真的没人来救她?
她是不是今晚真的要被——
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几乎已死……
她哭着,大喊道:“微雨——微雨——”
心里有那么一种感觉,能救她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妹妹,季微雨!
“微雨、微雨——”她的声音化成低低哽咽的哭泣。
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边缘,门外终于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姐姐、姐姐——”
“是你在叫我吗!”
“是、是……”
“姐姐!”
“姐姐!你快开门!”
莫缙云的脸色雪白,而失去一贯的从容和淡定。
他万万没想到,微雨会在这个时候跑过来。他不得不解开了微尘手上的绑带,把她身上的衣服拉好,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微尘别过头去,不停地流泪,不停流泪。她心里只觉得心里只觉得一股庆幸,好庆幸。
最坏的一切还没有发生。
“姐——”
房门一打开,微雨便冲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呢?”她焦急地问道。
“微雨……”
微尘哭着倒在微雨的怀里。泪流满面,浑身发颤。
微雨冰雪聪明,此情此景已经想到七八分的缘由。她跳起来,转身狠狠往莫缙云脸上抽一耳光。
“滚!”
莫缙云没有说一句话,默默退出房间。
他出来时和姜玄墨正好打一照面。玄墨看见他脸上的红印,颇为讶异。
莫缙云也没解释,轻轻说一句“请好好照顾她”,低头匆匆而去。
昏暗的房间里,微尘紧紧抓着妹妹的衣袖,哭道:“回家……微雨……我要回家……”
“好好——”微雨脱下自己的衣服把微尘包裹起来,对身后玄墨说道:“玄墨,快去拿车。我们马上回江城。”
玄墨什么也没问,半个小时就把一切东西收归整理好。源源也被塞到车上。随时都可以出发。
“姐姐,我们走吧。”微雨把虚弱的微尘扶上车。
出发前,玄墨突然想到,“我们就这样走,要不要通知莫缙云和微澜啊?”
听到“莫缙云”的名字后,微尘明显把头摇了一下。身体直往车里靠去。
微雨一声冷笑,“莫缙云就不必了。而微澜跟着陆西法不知哪里浪去了?我们走吧。”
姜玄墨默默发动了小车。
夜风拂面,微尘靠在微雨肩膀上,哭了一程又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