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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乾摆了摆手,示意我先下去,我也就悻悻地从那个陈宝莲身上爬了下去。
说句实话,如果这个陈宝莲不是个女鬼的,她的身材还是蛮不错的。所谓饱暖思淫欲,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个愣头青说的,我这现在命都快没了,仍然思着淫欲呢。
陈乾估计是看出了我猥琐的本性,用口型和我比了一个“流氓”。
陈宝莲再一次从地上飘飘悠悠地立起来,两只脚尖向下垂着,要是不说,活像是一个吊死鬼。
“奴家原本是渤海国赵溪镇人士,父亲是二年的进士,也算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谁想到,飞来横祸啊……”陈宝莲说着,竟然带了哭腔,两个空荡荡的眼框里面,流出来的尽是血泪。
“十八年,奴家年方二八,皇上下旨,要求所有官宦世家的子弟尽数进京。家父原以为是选妃纳彩的好事,就放了奴家进京。谁想到,暴君无道,奴家刚刚入京,就被剜去了双眼,说是给皇上做药引子。”
我听了就是一个激灵,要说这古代的变态皇帝不少,追求长生之术的也不在少数,可是大多数都是找些游方道士,随便弄点水银吃一吃。这剜眼睛的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宝莲继续说道:“我们被剜眼的五十余姐妹被关在一处,大祭司每天都会来清点,若是死了一个,我们所有人都要受罚。大祭司还逼着我们每天喝一碗药,据说是给黄帝试的长生之药。”
“那后来呢?”我不禁问道。
陈宝莲抹了一把眼睛:“我们被囚禁了整整三年,姐妹们死伤殆尽,只剩下我和一个妹妹。那天晚上,雷雨交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看守我们的士兵尖叫着逃跑了,我和妹妹千辛万苦逃了出来,谁想到,刚刚逃出生天,我就昏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妹妹也死了……”
其实这个故事到了后面就有漏洞了,但是陈乾用眼神示意我不要点破。
更何况我爷想看看这个女鬼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于是说道:“我们俩就是祭司的后人,根据祖上遗训,前来寻找渤海国的,你能带我们去都城吗?”
女鬼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你们跟着我走吧……”
陈乾指了指那个女鬼,用唇形对我说道:“看见了吗?鱼线。”
我仔细朝那个女鬼看过去,只见她的衣服后面竟然真的系着一根鱼线,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我同样用唇形问道。
陈乾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了约摸能有十几分钟,我们到达一个拐角,那个女鬼一闪身,就拐了过去,我刚想跟上,就被陈乾拦住了。陈乾到底比我警惕,拿了一包压缩饼干扔过去。
只见那抱饼干刚过拐角,几只箭就“嗖嗖嗖”地射了出来。箭头上面隐隐发青,看来是淬过毒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鬼得多恶毒,才能把我们引到这个地方来害?
陈乾贴着城墙的另一边,伸着脖子往里面看,我跟在陈乾身后,脖子伸的比他还长,只见那个拐角的地方,已经有了两三具人骨,看衣着也应该是现代人,估计是误入这里,也被那个女鬼巧言辞色的骗了。
“她为什么要骗人到这里来呢?”我皱着眉毛问道。
陈乾看了我一眼:“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伥鬼吗?恐怕这个女鬼身后另有他人啊……”
“另有他人?”我一听,汗毛都奓起来了。
“这条路不能走了,咱们得另寻他路了。”陈乾说道。
我点了点头,调头想往回走,可是还没等走几步,那种沙沙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卧槽,她还没完没了是怎么着?”我撸了撸袖子,“陈乾我告诉你,你别拦着我,管他是人是鬼,这回我可得给她两刀!”
说完,我劈手夺过陈乾的短刀。
“别去!”
陈乾话音没落,我就觉得我脑袋撞上了一个什么。我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女鬼无疑!我恶向胆边生,举着短刀直刺她的胸膛,一连三四刀,她竟然连一丁点血都没流。
“你就……那么想要了奴家的命吗?”陈宝莲抓着我的衣领,两只手根本没有温度,我甚至怀疑我刚才抱她的腰的时候,感觉到的体温是不是错觉。
陈宝莲拖着我就往城墙转角去。我极力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衣领一松,陈宝莲尖叫一声,整只手竟然被腐蚀见了骨头。与此同时,星星点点的不明液体喷了我一脸。
我吓得连滚带爬跑回陈乾的身边。
陈乾胳膊一横,把我护在身后。
陈宝莲是被激怒了,怒吼着朝陈乾抓过来。
陈乾反而是早有准备,摸出水壶,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泼向陈宝莲。
陈宝莲惨叫着连连后退,两只手捂着脸,也无济于事,整张脸已经烂的没有了人形,连带着,胸口大片大片的皮肤也都被烧灼的见了腐烂的内脏。
我不禁一阵恶心。
陈乾上前,一个窝心脚踹在陈宝莲的胸口。陈宝莲脚底下没跟,根本站不住,竟然一脚踩在了机关上。
“嗖嗖嗖”又是几只毒箭飞了出来,将陈宝莲死死钉在墙上。
陈宝莲挣扎着想要逃脱束缚,但是很快,她就不动了,整个身体迅速腐烂,最后化成一滩尸水,迅速被我们脚下的泥土吸收,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吧,还有正事儿呢。”陈乾说道。
我只能溜溜的跟在陈乾身后:“哎,我说你那水壶里面是什么秘密武器啊?怎么一碰陈宝莲,她就没辙了呢?”
陈乾瞪了一眼:“保密,那可是我的法器。”
我缠着他不放:“哎呀,你就告诉我,以后我要是遇上什么危险,也能用一用,你这是救人一命啊。”
陈乾见实在缠不过我,于是神神秘秘地凑到了我的耳朵边上:“我的童子尿,临时尿在水壶里面的。”
一听这话,我不禁一阵恶心。一想到那尿说不定还渐在我嘴里了,我就禁不住扶着墙干呕:“陈乾你大爷,怎么什么恶心的招儿都想得出来?”
但是很快,我又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不对啊,你不是声称睡遍了红灯区的小姐吗?怎么还能有童子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