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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的病已经再次恢复。她来到公司的时候,让她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见到一个个不熟悉的面孔,她连忙退到门前,可公司的名字还对,为什么这些人都不认识?
“时念,你病好了?”谢华手中正拿着一个茶杯,见到时念。连忙热情的询问道。
时念迷茫着盯着她,询问道:“这是咱们公司?”
谢华当然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随口解释道:“公司中的老员工都被苏总给开除了。听说就是因为他们喜欢说闲话,所以啊,这两天就换了一批新人。”
谢华的话。听起来轻描淡写。可是时念却被惊的一愣,竟然把整个公司的人全部开除?king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难道这就是得罪到他的后果吗?
想到嘴角永远挂着笑的king,真是很难让时念相信眼前的一切。
谢华把她拉回座位,一直在嘘寒问暖。
时念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着,最后还是跑到总经理办公室,想让king方面把事情说清楚。
“为什么开除他们?”作为上下级关系,时念并不好用对沈弈一样的语气,而改成一种淡漠。
king似乎并没有在意,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一边,笑道:“喜欢说闲话的人,证明他们没有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既然不能好好的工作,我要这样的员工有什么用呢?况且,他们还会气倒新同事,这可不是一个好作风。”
时念被king的话说的无言以对,可是事情还是因他而起,尽管所有的同事都离开,那自己以后要如何面对他们?
况且很多人都需要这份工作,难道就因为自己晕倒,所有人就需要全部受到惩罚吗?
时念第一次感觉到king的可怕,这种男人远比沈弈要可怕的多。
走出办公室,时念变得失神,电话突然响起,是沈弈。
时念本来不打算接,可最近沈弈并没有纠缠她,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才对。
抱着这种心态,时念接通电话。
“时念,最近怎么样?”沈弈对他的关心依旧不减,爱意同样没有少一分。
时念回答道:“我很好,找我什么事?”
沈弈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们见一面,我有章路一的事情,要告诉你。”
听到章路一的名字,时念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找沈弈。
两人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全鱼宴,时念一直喜欢吃鱼,沈弈记得很清楚。
点过菜后,时念直接问道:“我弟弟现在怎么样?我想要见他。”
沈弈考虑很久,章路一的事情虽然很棘手,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原因所造成的,于是开口说道:“他现在人在二监狱中。”
二监狱!?
时念听到这个地方如遭雷击,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弟弟怎么会又进监狱了呢?
“我弟弟为什么会在二监狱中?”时念失神的看着沈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沈弈连忙把水递过去,接着说道:“你弟弟涉嫌贩毒,所以被公安部门的人送上法庭,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他被送到二监狱。”
“不可能!”时念一拍桌子,整个人直接站起来。周围的目光全部汇聚过来,好奇的打量着两人,一群吃瓜群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冷静一点,事情还没到不能解决的地步。”沈弈安慰道。
时念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直接拎起包,准备去二监狱中探望章路一。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还会二进监狱,而且还在本市关押重犯的地方!
沈弈付过账后,连忙跑到她的身边,说道:“时念,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如果知道你会是这种状态,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怎么冷静?”时念挺住脚步,怒吼道:“那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所以你不懂我的心情!别在跟着我,我要去见他。”
沈弈直接拉住他的手,安慰道:“二监狱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去探监的,给我两天时间,我安排一下,然后带你去看他好吗?”
时念现在一分钟都不能等,章路一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牵挂,现在知道他的下落,她一定要去一探究竟!
“时念,发生了什么事?”
king再次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他就像是一道甩不开的影子,总会悄无声息的在两人吵架的时候,突然出现。
见到king,时念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连忙准备上他的车,却被沈弈一把拉到怀中。
“沈弈,你干什么!你这是非礼知道吗!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在不放开我,别怪我报警!”时念的力气完全挣脱不来沈弈,只能用包拼命的甩在沈弈的身上。
king看不惯,从车上走下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沈弈,是男人就松开。”
“别在这里假惺惺,我们的账早晚都会清算的。”沈弈没有理会king,时念渴求的目光看向king,试图让他帮助自己。
king冷笑着走上前,帮助时念脱离束缚,冷漠的盯着沈弈,淡淡地说道:“我真看不起你,对女人用强。”
沈弈上前一步,两人正视着眼神,他突然说道:“比你总耍阴谋诡计要强的多,你对时念好的话,为什么要把章路一送进监狱?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时念被沈弈的话刺激的退后几步,若不是king的车在一旁,时念已经倒在马路上。
时念重复着刚刚沈弈的话,质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是谁把我弟弟送进的监狱?”
沈弈把目光看向king,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king大笑一声,随即冷哼道:“沈弈,这就是你的手段?时念的弟弟是谁,我根本不认识,现在却突然给我扣这样一顶帽子,你是在逗我吗?”
沈弈拽着king的领子,眸子中满是杀人的目光,“昨天是谁在时念家楼下,亲口说的这些,现在你要抵赖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为什么敢做不敢当!”
king一把推开沈弈,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昨天我去过时念家?难道你跟踪我!还是一直在监视着时念!”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们现在谈的是章路一的事情,你说为什么要把他送进监狱!”沈弈已经接近愤怒,他的理智打消他想要用拳头说话的念头。
king反驳道:“你这是诬陷!诬陷你懂吗?今天我就会让我的律师起诉你,如果你真的说这件事情是我做的,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分晓,你敢吗?”
king的话把沈弈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况且我时念在场,他不能怯懦的离开。可现在他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king与这件事情有关,上法庭的话,一定是自己吃亏,最后还是被时念所失望。
“我会慢慢找出证据,king,你不要太得意。”沈弈不想在与king纠缠,准备拉着时念离开,可时念却挣开他的手,走上king的车。
沈弈默然的看着两人离开,他并没有再去阻拦,这一次,他再一次输给king,已经三连败,他的交锋从来都是失利。
可king这种人,他又怎么忍心把时念交到他的手里呢?跟在king的身边,时念就多一分危险,可她竟然不明白。
king的车上,时念揉着发昏的头,她突然想到章路一,刚刚的事情应该已经有分晓,既然沈弈不敢登上法庭,一定是这件事情并没有与king有关,他想要诬陷罢了。
时念不知道,为什么沈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难道为了把自己绑在身边,他不惜任何代价吗?
“king,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二监狱?”时念开口说道。
king好奇的问道:“是因为你弟弟在那里吗?”。
时念疲惫的瘫软在副驾驶上,淡淡的说道:“是,你能不能安排我见上我弟弟一面?他叫章路一。”
king又露出恬静的微笑,给人一种安全感。
“我现在联系一下监狱方面,他们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king拨通电话,交代几句后,直接开车驶向郊区之中的二监狱。
路上,时念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在想章路一,那个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到达二监狱的时候,时念的心正如乱撞的小鹿,她迫切的希望看到章路一。可又有一丝担忧。
二监狱的名字,她早有耳闻,章路一在这里。究竟过得怎么样,自然不得而知。
“时念?”king已经停下车许久。可时念还依旧惊慌失措的坐在车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呼唤,时念回过神。才发现,原来已经来到二监狱。
狱警为两人打开门,见到king的时候。他们脸色微微一变。转眼。恭敬的说道:“监狱长已经安排过,两位是我们来。”
时念诧异的盯着king看了一会。可又没感觉出哪里不对,只是以为他的光环可能已经到了任何地方,任何人,都会买他的面子。
king绅士的伸出手,示意时念先。
熟悉的探监室,熟悉的人。可这次章路一见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姐夫”。而是姐姐带着一个陌生人。
“姐。你怎么来了?”章路一记得沈弈说过,他的事情不会告诉时念,可现在时念怎么会出现在监狱中。
章路一打量着时念身旁的king。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宛如天仙,实在是郎才女貌。
对比之下,king的颜值还要高沈弈一线。两人就像正邪的分割点。一个脸上永远冷若冰霜,而另一个却春风满面。
时念顾不得再去介绍身边的人,眼神中挂着淡淡悲伤,泪光闪闪。对视良久,时念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弟,你在这里怎么样?过得好吗?”
多时不见的寒暄,时念仿佛忘记开场白。她曾经想过很多种与章路一再次相见的方式,有在家中准备一桌子弟弟喜欢吃的饭菜,有在酒吧为弟弟开一个属于他的派对,可此时此景,她只能开口,问一句,最近怎样。
章路一满脸不在乎,可心却在痛。沈弈并没有骗他,时念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泛白的小脸,略显凌乱的头发,就像是一个连连遭受重创的凄惨少女。
“姐,放心,在这里面过得还算不错,狱友们看我小,都很照顾我。”章路一有意忍住心中的悲伤,他不想再让时念伤心,与其自己默默难过,好过两人抱头痛哭。
对于沈弈的能力,章路一是知道的。在自己还是吸毒少年,被关在戒毒所中的时候,若没有沈弈的打点,恐怕并不会过的那么安逸,可现在沈弈都没有办法让他提前出狱,他只能尽量让姐姐少受一些心里折磨。
时念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习惯素颜的她,看起来更多出一分妩媚,声音依旧微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
时念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是章路一已经犯错,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可以让她与弟弟早日在外面相聚才对。
king从衣服中抽出纸巾,摸了摸时念的头,安慰道:“别哭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你们先叙叙旧,出去后,我会想办法尽量帮你弟弟减轻刑罚。”
章路一盯着king看了好一会,才开头问道:“姐,这位是?”
时念才介绍道:“他叫king,是我现在的老板。”
沈弈竟然会放纵自己的姐姐与别人在一起?章路一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时念与沈弈的感情一定出现破裂,才会导致king的趁虚而入。
可king的能力应该与沈弈一样大,毕竟这里是二监狱,很明显,刚刚带他过来的狱警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限制时间。章路一虽然人不大,可常年混迹在监狱这种地方,他早就懂得人情世故。
king伸出手,温和一笑,给人一种强烈的亲近感,“时念刚刚客气了,我们不仅是上下级关系,我更喜欢说成是朋友。”
章路一同样礼貌的伸出手,两人相视一笑,好像并没有因为这里是监狱,而让气氛变得尴尬。
时念听到king说想办法救出章路一,她仿佛看到希望,怯懦的看向king,眼中满是哀求,“king,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king一脸疑惑,随即想起自己的话,笑着安慰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章路一注意到两个人的动作就像是重复沈弈与时念,可现在男主角突然改变画风。虽然king的性格看起来温顺,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章路一知道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就像是监狱中的一些刺头,身边总会跟着一些笑里藏刀,类似军师一样的马仔。
“弟,你还没说什么原因进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在戒毒所中吗?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二监狱?”时念一脸关心,她的手一直抓着章路一的手,一刻都不想松开。
探监中,这种动作是不被允许的,可为什么没人来制止时念呢?
章路一开始偷偷的打量king,后者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安静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看一眼时念。
“姐,这件事你知道也解决不了,还是不要说了。我们姐弟难得见面,聊些开心的事情,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章路一只能尽力让时念减少担心,现在的他,恐怕只有平心静气的与时念说说话,才会让时念感觉到一丝安慰吧。
king就像是早已经洞察一切,附和道:“你弟弟说的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还是聊聊家常,总比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强。”
“可是……”时念欲言又止,看着king不说话。
后者笑道:“既然答应帮你,我会想办法的,你弟弟的话还不如直接看案宗的好,板上钉钉的案子,突破口已经不是你弟弟的证词。”
时念放下心来,把目光重新放到章路一的身上,见到穿着单薄的衣服,随即说道:“弟,下次我来的时候会给你带上几件衣服,天气越来越冷,听说在监狱中很潮湿,小心落下病。”
章路一笑着说道:“姐,这里哪像是在家,有东西吃就不错了,而且这穿的东西都是规定好的,搞特殊的话,别说狱警不让,就连牢头也不会放过我啊!”
章路一脱口而出的话,让时念再次感到心酸。想起这里是监狱,神情再次变得沮丧。
“咳咳……”时念捂着胸口狠狠的咳了两声,脸色的惨白更甚。
重病未愈,时念已经是强撑到现在。她从来不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可自从车祸后,可能是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的身体不堪重负。现在的她,每天都会感到头痛,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时常还会咳嗽,有一次,她发现自己竟然咳出血来。
时念不想刚章路一看出自己的异常,可最终还是没忍住身体上带来的压力,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神情变得恍惚,只是心中还有一个呼声,“弟弟。”
时念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随手拿起手机,她发现已经是晚间六点多,记得昏迷前最后一次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多左右,那个时候刚刚到达监狱,算算时间,她昏迷整整五个小时。
陌生的卧室,蚕丝被中的玉人好奇的打量四周。房间很大,欧美建筑风格。房间中有着昏暗的光,是四周的人形摆设灯折射而出。
淡淡的沉香,让时念的心神平静下来,现在的年代中还会有人喜欢沉香吗?
时念还没想到答案,惊慌失措的拽起被子,把自己紧紧裹成一个大粽子,她身上竟然是一件陌生的女士睡衣,红色的缎子,上面绣着一顿盛开到极致的牡丹花!
“扣扣扣——”
“时念,你醒了吗?”门外响起敲门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是king。
天啊,时念现在才明白自己在哪里,竟然是king的家!自己昏迷的时候究竟与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衣服现在不知所踪,莫名其妙的被换上这一身妖艳的睡衣呢!?
时念木讷的说道:“进来。”
king端着一个陶瓷碗,正泛着热气。
“趁热喝,我让冯妈弄的。”king依旧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那个……我的衣服呢?”时念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开口询问是谁帮她换的睡衣。
king自然清楚她的意思,他嘴角扯着一抹微笑,柔声说道:“是冯妈,她听说我们从监狱中出来,你又晕倒,特意给你买了这件睡衣换上,她说去去晦气。”
时念这才放下心,端起一旁的羹肴,又询问道:“冯妈是谁?你的亲戚吗?”
king哭笑不得的回答,“笨蛋,她是这里的保姆。”
想想也对,king这种人又怎么会跟自己的亲戚住在一起呢?就算是父母,应该也是被他安排在某栋别墅中吧。
“房间布置的蛮别致的,是客房吗?”时念已经分辨出自己喝的是什么,里面有鱼头,川贝,山药,枸杞,多半起一种药羹,可味道却还不错。
king却随意的说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时念这才意识到,刚刚在被子上嗅到的一丝淡淡古龙香水的味道,竟然不是错觉!
“我怎么会在这里?”时念挑开话题,避免一系列的尴尬。
king解释道:“难道你忘记了?在监狱的时候,你突然晕倒。把你带到医院检查一番后,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这是什么理由?可时念却对king又增添一分好感度。能坐怀不乱并且没有乘人之危的男人,现在可是少的可怜。
“对了。我记得你说可以想办法把我弟弟弄出来?”时念的心思还是在章路一的身上,她迫切的想找到一切方法,救出章路一。可法庭宣、判的事情。king竟然依旧给她希望。对于king,时念选择相信。
king眨着眼睛,深邃的眼神仿佛可以把人拖进深渊。让时念陷入一阵迷离。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时念突然有一种想法。眼前的男人,亦正亦邪。总是让人感到希望,可又在眼神中仿佛看到绝望,这种人的气场已经强大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地步。
king噙着一抹邪笑,修长的丹凤眼注视着她,“答应你的事情,自然有办法做到。我已经看过卷宗。章路一并不是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
时念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一缕光,可又疑问重重,强行忍住内心中的喜悦。询问道:“你怎么能轻易看到公安局内部的卷宗?”
公安局中的安保措施做的一定很好,king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在说谎。而另一种则是他可以调动警察局的人。
若是或者的话,眼前的这个人究竟已经强大到什么程度?随便进出监狱,轻易引发金融风暴,现在就连公安机构都可以随意的出行,这些真的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吗?
毕竟king才仅仅三十有余,纵使天赋决定成就,可他的成就未免太过恐怖。
“我手下有很多搞it的,况且我做金融起家,身边会没有两个知名的黑客吗?对他们来说,侵入国内公安机构中调出来一些东西,小菜一碟。”king笑着回答。
时念微微一愣,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无理,又把话题扯回到章路一的身上,“我弟弟究竟是什么原因进的监狱?”
章路一在隐瞒什么?
king已经把资料汇集在几张纸上,他把关于章路一的一切递向时念,在他看来,时念完全有必要知道关于章路一的事情。
king与沈弈不同,他会考虑时念的感受,可不会去刻意的让时念避免伤害。
king就像一个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出现是为什么,同时要的是什么。
时念仔细的扫过眼前的一排排的字,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整个脸彻底黑下来。
“不可能,我弟弟怎么会贩毒呢?”
时念了解自己的弟弟,他就算吸、毒,也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怎么会贩毒呢?
king同样一脸凝重,“事情已经成为事实,他贩毒的罪行已经成立,现在翻案的条件只有想办法找到他幕后的黑手。”
“可是那个人就算找到,又如何让他承认这是陷害?”
king指了指脑袋,轻佻的说道:“想想办法,总会解决。”
时念不明白king的自信来自于哪里,可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你在休息一会,明天我会着手处理这件事情。”king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房间之中,沉香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古龙香水,让时念又想起那个同样喜欢古龙香水的男人,可沈弈的身上还会有淡淡烟草味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king的房子中只剩下冯妈在收拾屋子。
“时小姐,早饭已经给你准备好,你洗漱后就去吃吧。”冯妈笑着迎合上前,就像是对待房子中的女主人。
冯妈在king身边呆十年左右,可还从来没见到他带女人回来,而时念,无疑成了第一个,同时也被冯妈误会。
时念揉着浑浊的头,她现在的思绪还不是很清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变成片段式,就像是一段段拼凑出来的记忆。
时念嘴角一抽,她摸到头上的一处伤口,眉头皱了起来,“嗯……”
冯妈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检查过后,关切的问道:“时小姐,你这里怎么磕出一个伤口?”
时念猜想,多半是自己在监狱中昏迷时,不小心磕到重物。
“不碍事。”时念轻轻的抚摸两下,随后冲着冯妈一笑,“阿姨,您叫我时念就行,不要老时小姐时小姐的,您跟我妈妈的年纪相仿,都是我的长辈。”
想起她的母亲,时念的脸上再次一僵。
冯妈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笑着说道:“时小姐叫我冯妈就好。”
“冯妈,这里平时就你一个人吗?”时念开口询问道。
冯妈笑着回答:“当然了,苏先生可是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的呢!”
时念点头,随后走去洗漱。
另一方面,二监狱之中。
“你说的事真的吗?”章路一的手紧紧握着,面色凝重起来。
他对面的人是king,这个昨天来过的陌生男子。
“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会把你弄出来,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king已经没有昨日的温润,脸上只有着邪笑,在人看来,不寒而栗。
章路一没有想到king会来的这么快,昨天刚见面后,竟然隔一天就再次坐到一起。这可是二监狱,关押着全市以及整个周边的穷凶极恶的犯人,他竟然来去自如。
“只要不伤害我姐,什么条件都可以。”
章路一明白,king的目的与沈弈一样,都是想用自己讨好时念,可章路一不会为自己的自由而牵连到他唯一的姐姐。
king轻敲着桌面,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进入沈氏集团。”
这是他的目的?
沈氏集团是沈弈的产业,章路一想进入的话并不会很难。可是king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的矛头在于沈氏集团吗?还是单纯的认为沈弈是他的竞争对手呢?
“就这么简单?”章路一不敢相信,king的条件实在是太容易完成,这完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king坏笑着摇了摇头,“在我需要的时候,你要无条件的帮我办事。”
章路一思索再三,他最终还是同意king的要求。现在的他渴望自由,只要有办法离开二监狱,就算是杀人,他都会同意。
king与章路一的谈话就像是在聊生意,足足一个小时,才把事情谈完,中途,章路一还签一纸合同,上面明确的把章路一答应的事情全部写下来,而其中一条还是用时念的自由为钢。
章路一本来想拿下这条,可king表示,这种合同只有加上时念,才会让他感受到它的价值,不然章路一违约的话,不过是一张废纸。
king可以把这张纸交到时念的手中,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的弟弟为了自由可以出卖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章路一还是太年轻,他又怎么会是king的对手。
king回到别墅中,时念已经坐在饭桌前等他吃饭。
“冯妈告诉你的?”
king每天回来的时间很固定,他有明确的生活习惯,以及一尘不变的作息。
时念就像是家庭主妇,安静的点点头。
king已经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夹起一块红烧肉,轻描淡写的说道:“章路一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这几天应该就可以把后续的事情办理好,你就能跟弟弟团聚了。”
时念直接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真的吗?”
king柔和的笑着,示意她先坐下,“可我有一个条件。”
“一百个条件都可以。”时念现在只想要章路一安全的出来,无论king提什么条件,她都会答应。
她相信king不顾提出出格的事情,如果避免不了,她只能出卖自己一次。
king慢条斯理的说道:“在别墅里待七天,哪也不许去,等到你把病养好的时候,我就放你自由。”
时念有一丝犹豫,可还是决定答应。
king看出她的心事,继续说道:“要是你担心看到我尴尬的话,我可以不回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时念明白king是为自己好,可是这里毕竟是king的家,她默默的叹口气,为了弟弟,还是先留在这里吧。
“明天开始算起,安静的养病吧,我特给你休假一个星期。”king脸上洋溢着笑容,动用着总裁的权利。
时念却犹豫的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弟?”
king算了算时间,笑道:“章路一的事情还有一些后续,可能需要几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七天后,你就可以跟弟弟团聚。”
时念这才心满意足的吃起饭,心中已经美的绽放出朵朵花。
king已经帮她解决两件棘手的事情,并且他为人谦逊,待人温和,相对于沈弈而言,已经是在好不过的朋友。可king在时念的心中,最大范畴也只能成为朋友,因为她的心中还记挂着那个人,尽管讨厌,可还会时常想起他。
一个叫做沈弈的男人。
king在与时念的七日之约第一天,已经安排监狱方面把章路一释放出来。
与此同时,沈弈对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他多次找不到时念。自己把目光放到king的身上。
“好帅啊?他是刚来报道的新同事?”
“犯什么花痴呢,我好像在哪本杂志的封面上见到他,好像是叫沈什么吧……”
“沈弈!他是沈弈!”
此时。沈弈正坐在king的公司之中,等待着king的到来。
沈弈对四周投来的火热目光视若不见。安静的坐在一处,冰冷的眸子时不时扫向门前。
足足两个钟头的时间过去,king的身影才缓缓出现。在他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影子,让沈弈皱起眉头。
章路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总?我就说今天有什么好事要来到。一早出门的时候。左眼皮跳个不停。谁知竟然在这里见到沈总。”king依旧谈笑风生,丝毫不避讳周围的吃瓜群众。
章路一的表情有些尴尬。他既不想打招呼,又不想当做没看到。
沈弈并没有机会king,而是看向章路一,目光中带有一丝审问的意味。
“姐夫,你怎么来了?”
打破平静,章路一开口。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沈弈反问道:“你怎么会与他在一起?”
king则拉着章路一走向办公室,客气的说道:“沈总,我们里面谈谈?”
沈弈尾随其后。
进入办公室。沈弈与章路一坐在会客的真皮沙发之上,king则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姐夫,我刚出狱。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所以才来到他的公司。”章路一解释着,不敢正视沈弈的目光。
章路一没有想到沈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king的表情已经说明,他早就知道沈弈要来。这个该死的人,难道要让他难堪不成吗?
沈弈冰冷的目光狠狠落在章路一的脸上,冷漠的语气夹杂着一丝怒火,“他把你带出来的?”
king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两人,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
章路一从怀中掏出一包烟,点起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后,才吐出一个字,“是。”
沈弈指着king,问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章路一摇头不语。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沈弈继续质问,“知不知道现在你姐姐已经消失,多半跟他有关系。”
章路一却回答道:“可姐姐前天还跟他一起去监狱中看过我。”
章路一话中之意很明显,时念现在正与king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
沈弈脸上的怒意更盛,“告诉我,时念在哪?”
king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带着一抹邪笑,问道:“沈总在跟我说话?”
“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沈弈一脚直接踢到一边的花盆上,在他的力道之下,花盆兴声而裂。
“沈总这是什么意思?武力震慑?”king没有一丝恐惧,依旧满面春风。
“时念到底在哪?”沈弈已经走到king的面前,两个人隔着桌子正对视着。
避免两人打在一起,章路一连忙把沈弈拉回到沙发上。
king笑道:“时念现在很好,在我家里养病。”
时念竟然在king的家里!?
沈弈调查过king所住的位置,可是并没有一个确定的地点,他好像有意不暴露出自己的住处。
沈弈已经把一切可以找的地方都翻遍,可还是找不到时念的下落,难道他们两个人真的已经住到一起了吗?
沈弈不相信时念会背叛他,尽管两个人不在有婚姻的束缚,可是时念并不是随便的人,难道章路一的出狱,是时念与king有什么交易?
沈弈有他多的疑问想要得到答案,但这一切只能问时念。在king口中听到的话,他都不会相信,毕竟这个男人的心中究竟在算计什么,谁也不清楚。
箭弩拔张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沈弈与king一直在无声的对质,整个办公室成为一处暗流涌动的战场。
章路一首先开口,“姐夫,我跟你走,咱们不要在这里吵了。”
办公室外的人不明所以,时不时的偷看里面发生的情况,虽然不能听到几个人的对话,可沈弈的一脚,让所有人都听到办公室中传来的破碎东西的声音。
沈弈冷冷的说道:“我还会在来找你。”
回去的路上,坐在沈弈的车中,章路一不好开口。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而且还与沈弈的敌人走在一起,担心会得到沈弈的反感。
沈弈并没有直接回公司,既然章路一叫他一声姐夫,他还是要庆祝一下章路一从监狱中走出来,于是两人来到一家他经常吃的酒楼。
沈弈与章路一有事情要谈,所以选择了一处包间,酒菜上齐,沈弈开口,“出狱后,看到时念了吗?”
章路一摇了摇头,他还是没忍住大鱼大肉的诱惑,动起筷子。
“那你知道king用什么办法,把你从里面弄出来吗?”沈弈再次问道。
章路一解释道:“他好像是调出之前我的案子,然后找到真正的毒贩了,所以我才无罪释放。”
章路一可是被判三十年,怎么会转眼就从监狱中出来了呢?莫非king有什么超能力不成?
“他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沈弈自然是指时念已经跟king在一起的事情。
章路一其实对这件事也并没有了解多少,只是知道时念与king的关系很好,可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同样不得而知。
章路一刚被king从监狱中救出,他还有任务,就是混到沈弈的公司中去,现在自然不敢得罪沈弈,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道:“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两天前虽然去看过我一次,可两人并没有多亲近。最后要不是我姐晕倒,我还能再多见我姐一会。”
时念晕倒了?时念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现在听到他再次晕倒,沈弈的心揪在一起,脸色难看下来。
沈弈瞬间开口,“时念现在怎么样?你没有从king的口中打听出什么吗?”
章路一心里苦不堪言,这是要做双面间谍吗?先是king让他到沈弈的身边,后是沈弈让他从king最近问出想要的情报。
章路一的心还是站在沈弈一边的,毕竟在戒毒所中的时候,沈弈对他很是照顾,现在的king不过是在利用他,自然无法与沈弈相提并论。
“听说姐好像没事,她现在在king家。”章路一道。
沈弈接着问道:“你知不知道king住在哪里?”
章路一面露难色,随后说道:“我刚被他接出来,他说要回公司处理点事情,然后把我安排到他的一处房子中去,丝毫没有让我见姐的意思。”
“他有什么权利不让你见时念?”沈弈知道时念爱弟心切,现在的她恐怕还以为章路一在监狱中,所以才会安心的留在king的家中。可是king的位置根本飘忽不定,方致远也搞不到有用的情报。
“跟在king的身边多一刻,你姐姐就会危险一分,你知道吗?”沈弈皱着眉头,似乎想从章路一的表情行看出他有没有对自己说谎。
章路一尴尬的挠挠头,“姐夫,我自然懂得你跟king谁跟我近,可是他真的没对我说任何的事情,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谜,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king不会让章路一一直不见时念,可能是自己出现,所以king还来得及安排章路一与时念见面。但是现在又如何创造下个机会呢?
其实沈弈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king在搞鬼,他有意让沈弈把章路一带走,现在的king正在准备一份大礼,送给沈弈的surprise。
在章路一的恳求下,沈弈决定把他安排到自己的公司中,可想来想去,只能挂着一个副总的名号,每天基本没有什么工作,只是白白的领着工资。
而方致远见到沈弈回来,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他拉到自己的办公室,神色中有一丝凝重,说道:“沈弈,我有一个坏消息,还有我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听哪一个?”
沈弈不耐烦地说道:“坏消息。”
方致远缓缓说道:“刚刚我给美时打电话,准备问问她的近况,可是美时竟然意外的说出一个名字。”
“king!”方致远的目光一冷,觉察出后背的寒意,才注意到沈弈那张黑的可怕的脸。
“美时告诉我,萧墨琛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很忙,可还是很骄傲,因为他的对手是金融巨鳄,king。”方致远把美时的话转述出来,语气沉重。
沈弈又问道:“好消息是什么?”
方致远从桌子上拿出几份文件,“最近拉到的几个大的财团,现在已经做好与king对决的准备。”
沈弈翻看着熟悉的名字,没想到帮助自己的竟然是这几个老家伙,难道他们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吗?
方致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真正意图并不是这些小鱼小虾,而是一个可以成为很好帮手的人,萧墨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相信沈弈与萧墨琛,一定会在对付king的事情上,达成共识。
“确定是king吗?”沈弈并不是不相信方致远的办事能力,事情发生的巧合,他不能出一点差错。
king搅起一切腥风血雨究竟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用更刺激的方式。带动其他国家甚至支持国家的财团陷入他的金融风暴之中,可目光停留在萧墨琛的身上是什么意思?
萧墨琛在英国的成就虽然与沈弈并肩,但一山更比一上山高。他俩与进入世界百强的企业无法相提并论。但是king粉墨登场,把两人同时弄得焦头烂额。莫不是有仇?
沈弈确信没有得罪过这个恐怖的敌人,萧墨琛应该也不会。所在领悟不同的几个人又怎么可能有冲突?
“难道是时念?”
三人之间的彼此联系只有一个女人,时念!
方致远没有注意到沈弈的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刚刚说什么?”
沈弈找回先前的话题,“有问过萧墨琛,过于他与king之间的事情吗?”
“我向美时提起过。可她并不清楚萧墨琛的事情。工作上的一切事。她从来不过问。我与萧墨琛没有交情,并没有开口询问。”方致远缓缓说道。
沈弈迅速打来电脑。寻找网上关于king的传闻,决定把方向转移,“媒体传出,他最近消失,没有人知道在忙什么,可有些流言蜚语竟然说在忙着泡妞?”
沈弈越看越怒。king难道在与时念谈恋爱?
方致远作为沈弈的兄弟,很明白他此刻的心情,眼下束手无策。沈弈又陷入感情之中,恐怕这场仗会很难打,他犹豫良久。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主意,“沈弈,考虑过与萧墨琛合作吗?”
“什么?”沈弈眉头拧在一起,“他与king,对我来说都是威胁。”
与其说成威胁,不如情敌更亲近一些。
“可现在我们无路可走,king已经开始打压我们国外的生意,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方致远作为公司高层,他不能只顾及兄弟的情谊,考虑员工的饭碗同样重中之重。
沈弈直接把电脑打飞到一旁,盛怒之下,周遭空气仿佛下降至零度,“你说什么?”
方致远意识到自己失言,事情发生在最近几日,他并不想让沈弈分心国外的生意,已经很努力在处理。可是凭借他的力量以及影响力,把事情越弄越遭,国外的生意几乎已经被打压至缩水十之七八。
“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沈弈见他不语,冷冷的问道。
方致远解释道:“我以为可以处理好这件事,可是现在弄巧成拙,已经没有补救的余地。”
言下之意很明显,国外生意失守了。
“你希望我与萧墨琛联手的原因,是想借他在国外的力量,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对吗?”沈弈是什么人,一眼就看透方致远的想法。
“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了,我联系了国外的几家财团,他们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谁都不肯在资金上帮助我们周转。”方致远同样一脸焦急,可他并没有解决事情的办法。
沈弈冷着脸,淡漠的问道:“你联系到的财团,也都是幌子吗?”
方致远连连摇头,“不,国内的确有财团愿意帮助我们,可是把国内的力量转移到国外去,恐怕我们会损失更多。”
国内是沈弈起家的地方,在这个时候把重心放在国外的话,明显不是明智之举。收尾不能兼顾,沈弈不想舍弃任何一方。
沈弈处处被king打压,他要在生意场上搬回一局。
“我会联系萧墨琛,你继续监视住king的一举一动,不能有一丝的松懈,他的狡猾程度,操过我所有的敌人。”沈弈第一次意识到,他遇到劲敌。
方致远走后,沈弈盯着电话良久,最后才是拨通萧墨琛的电话。
“沈弈?”萧墨琛在电话一头传来疑问。
沈弈淡淡的说道:“没错。”
“找我什么事?”萧墨琛正与美时逛商场,所幸无聊的时候,可以接到故人电话。
沈弈单刀直入,切入正题,“听说你先前与king交手了?”
“是又怎么样?”萧墨琛可是受到沈弈一拳,他一直记在心里。
沈弈冷笑道:“被king重挫后,你的性格依旧没有改,看来打击还是不够。”
“数落我?沈弈,你有什么资格?我虽然败了,可与king能交手,我虽败犹荣。”萧墨琛丝毫不认为败仗丢人,反而引以为傲。
沈弈冷哼道:“king不是神,我最近同样在跟他博弈,有兴趣在跟他玩玩吗?”
萧墨琛会相信他的话?
电话一端,果然传来冷笑,“你开什么玩笑?”
沈弈淡淡的说道:“信不信由你,三天内给我答复。”
“等等。”萧墨琛打断准备要挂电话的沈弈,他凝重的问道:“你真的也在与king交手?”
萧墨琛一直引以为傲的敌人,怎么会与他另外的敌人成为对手?
萧墨琛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可他清楚的知道,沈弈不会说谎,难道说一切都是真的?
仔细想过利弊之后,他决定答应沈弈。
“沈弈,你骗我的话,你会死的很惨。”萧墨琛森然的吐出一句。
沈弈冷笑道:“解决掉king后,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萧墨琛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话,无所谓的说道:“沈弈,别把king想的那么简单,在英国,我的根子还是很深的,可同样被他伤筋动骨,所以你懂吗?”
king的恐怖,萧墨琛见识过。可作为一个失败者,没有挑战下去的欲望,又怎么对得起跟在自己身边奋斗的兄弟们?
沈弈不屑的说道:“喜欢的偷袭的人,会感受到相同的痛苦。近期,我会拟定出一份方案,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合作。”
萧墨琛坏笑道:“我们之间不是合作,既然与king都熟悉的话,不如把这次的博弈权当作一场游戏,只是出局的人会很惨。你不要太过于倚重我,在我的眼中,你同样是对手,我的敌人。”
沈弈与萧墨琛是互相牵制的关系,打败king后,他俩转眼就会成为敌人,进行新一轮的角逐。
一场游戏,在适合不过三人。
事情落实,沈弈放下心中巨石。他可以有萧墨琛这种对手,可king是绝对不能悄无声息的躲在暗处。
king就像是一条毒蛇,被他咬中的话,一定万劫不复。
“姐夫,你在忙什么?”章路一直接推开沈弈的门,把手中需要沈弈签字的单子直接放到他的桌上。
沈弈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下次,记得敲门。”
沈弈警告过章路一很多次,可是章路一没有遵守一次,尽管才到公司三天。
“姐夫,不要注意这些细节。”章路一坐到沙发上,脸上满是疲惫感,“我以为副总不需要做什么,可是每天需要看的东西怎么这么多?我都快累死了。”
沈弈大笔一挥,桌上的文件全部在甲方处,留下他的名字。
“整个公司中,只有一处部门不会让你感觉到累,要不要去试一试?”沈弈冷笑道。
章路一识趣的没有询问,沈弈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他一定要坏自己!
章路一起身去收拾签完字的文件,正欲离开,沈弈缓缓说道:“你要是不喜欢副总的职位,我可以安排你去门卫,做保安。”
章路一满头黑线,转身离开。
自从时念与king走的很近之后,沈弈每天的日常起居已经定在办公室之中。
吃过叫来的便当,天色已经很晚,沈弈把要与萧墨琛合作的文件再三整理后,才发到他的邮箱之中。
“又不回去了?”方致远抱着一桶泡面,正站在门前盯着沈弈。
“回家看到空荡荡的房子,心情会更不好。”沈弈又准备开始处理手头的事情,就像是回到刚开始打拼的那段日子。
方致远坏笑的看着他,一脸邪恶的问道:“要不要出去嗨一圈?放松一下心情?”
方致远可谓是夜店小王子,有空的时候总会在酒吧中喝上一杯,身边的女人也是一换在换。
“不去。”沈弈低着头,毫无表情的直接回绝。
方致远一脸沮丧地说道:“沈弈,你这样一直熬会撑不住的,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熟悉的名字,沈弈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的说道:“她是我的命,你不懂。”
只有沈弈自己清楚,时念不在的日子里,他究竟过得多么痛苦。
情毒往往会让人陷入到无边苦海中,一个人的力量永远不会有脱困的一天,他在等时念回心转意。
“我是不懂,人活得快乐就好。兄弟,对待感情别太认真了,之前你对时念那么好,可是结果呢?虽然时念是个好姑娘,但是你单相思,她能感觉得到吗?咱们兄弟一场,我真的不想看你每天无精打采的活着。”方致远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对她好是应该的,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沈弈一拍脑袋,破天荒的开出一句玩笑,“我似乎忘记了,方情圣可是猎艳高手。每天早上醒来,身边的女孩都不会重样。所以啊,跟你谈爱情,就像是对牛弹琴。”
方致远甩甩头发,语气不善的说道:“活该你自己在公司!”
七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时念迫不及待的找来king,想要打听关于章路一的事情。
“感觉怎么样?”king回到家中。见沈弈在帮冯妈坐到,笑着走过去问道。
“好多了。”时念擦了擦手,转头放下手中工作。“我弟现在怎么样?”
king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诺,自己问吧。”
时念诺诺的问道:“我弟弟?”
电话一端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时念哽咽半天。终于还是哭出来,虽然已经极力克制,可还是被电话中的章路一听出她的声音。
“姐?是你吗。姐?”章路一大声呼唤着。他迫切的想要见到时念。
时念止住哭声。温和的说道:“是我,弟。你真的出来了?”
章路一笑道:“对啊,姐,我现在就在姐夫的公司里。”
时念瞥了眼king,小声问道:“谁的公司?”
“沈弈啊。”章路一脱口而出。
章路一竟然又与沈弈搞到一起,她现在已经极力躲避沈弈,可章路一竟然送上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油然而生,可想到弟弟刚离开监狱,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king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都已经在他的算计之内。她可不会相信时念会出现在沈弈的公司中。
“我在公司呢,姐什么时候来,我去跟姐夫说一声,他一定很高兴。”章路一道。
时念连忙拒绝,“还是不要告诉他了,我不想再让他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们约个地点,到时候会面吧。”
king突然笑着说道:“时念,现在正是饭点,你与弟弟在我这里一起吃个便饭不好吗?”
king是章路一的救命恩人,时念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笑着对章路一嘱咐道:“一会路上小心点,我在king家中等你。”
挂断电话,时念把地址发到章路一的手机中,她坐到king的对面,想要说感激的话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想什么?”king安静的盯着她,深邃的眼神,仿佛可以洞穿人心。
“谢谢你。”
时念与king只不过是公司上下级的关系,纵然成为朋友,king为她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她去正视他。萧墨琛的事情棘手,同样是眼前男人帮助解决。如今章路一能从监狱中重见天日,也是king的暗中操作,一句感谢,包含着千言万语。
king修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笑着说道:“时念,为你做什么,我都是值得的。”
king的话已经在露骨不过,时念虽然感激他,可并没有再次恋爱的打算。与沈弈结婚,她是迫不得已,可现在脱离婚姻的束缚,她想要一种自己的生活。
“对不起,我可能最近准备离开。”时念还是说出自己这几天所考虑的事情。
章路一出狱,时念已经没有在挂念的事情,她想要开始一段旅行,先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怎么突然准备离开?”king的局才刚刚布好,岂能给时念逃脱的余地?
时念再三犹豫,还是说道:“在这座城市中,我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或许离开才能让我不会想起一些人,一些事。”
king问道:“你是在躲避沈弈?”
“不是。”时念连忙拒绝,可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沈弈那么排斥,甚至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时念有过答案,可她不敢正视自己的想法。她不相信是因为自己喜欢上king,所以无法面对沈弈。
时念对自己现在的感情很不明朗,她在这几天里,经常会想一件事情,是不是king开口,她就会彻底的沦陷?
“时念,你的表情已经把你出卖,告诉我,沈弈哪里好?”king的语气就像是在质问。
时念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人之间,完美一点的人是你,我想要选择的人同样是你,可是沈弈与我有太多的记忆,我挥之不去,那些记忆会让我想起很多事情,包括他对我的好。”
别墅外,章路一已经到达门前。而他没有发现的是,在他的身后,一直跟着一辆不起眼的奥迪A8,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king的别墅之中。
“姐!”章路一见到时念,一个熊抱扑了过去,“姐,你瘦了!”
时念抚摸着弟弟的脸,眼角再次湿润,“弟,答应姐姐,以后不要在做傻事,好不好?”
章路一笑着点头。
就在两人嘘寒问暖的时候,king已经扫向窗外,他看到一道身影,是沈弈,意料之中的人。
king起身走到时念身旁,把她缓缓抱到自己怀中,时念本来试图挣扎,可还是在片刻后恢复平静。
章路一眸子逐渐冷下来,难道king与姐已经在一起了?
没等他有答案,一道声音再次传来,“时念,好久不见。”
沈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念连忙挣脱来king的怀抱,呆滞的看着沈弈,最后问道:“你怎么会来?”
沈弈冷笑道:“作为主人的king都没有说话,你凭什么问我?”
“这里不欢迎你。”时念下逐客令。
沈弈慢条斯理的坐到沙发上,淡漠的说道:“你说话的语气,真的很像这里的主人。”
king在一旁却不解释,只是随手拿起一杯茶,正观察着眼前的两人。
他算好七天的时间,目的就是要让沈弈得知时念消失七天而产生一种绝望,现在又用章路一把他引到这里,无非是要让沈弈知道,时念在七天里一直与自己在一起,刚刚的拥抱自然也是有意,他要把戏做的更足。
发生的事情看上去都像是巧合,时念留下的目的是养病,章路一出现的原因是想见到姐姐,沈弈则是偷偷尾随章路一而来。一切刚刚好,谁都没有去想,这会是刻意安排出来的一场会面。
“沈弈,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好吗?”时念语气冰冷,一脸怒意。
沈弈冷笑道:“我现在就是无理取闹?我与king也算是朋友,来朋友家做客不行吗?”
“难道你也不欢迎我?”沈弈把目光放在king的身上,询问的口吻更像是毋庸置疑。
king无所谓的摊摊手,“沈先生,你都这么说了,难道我还能下逐客令?”
沈弈现在不想与king纠缠,他俩的矛盾是要在生意场上解决。可与时念的事情,才是他最大的心病。
“沈先生是我的贵客,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啊!”king笑道。
笑里藏刀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
沈弈冷声说道:“我们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时念,既然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还是等到生意场上解决。”
king无所谓的说道:“沈先生的意思是准备对我动手?”
“不然呢?”沈弈冷笑道:“我的盟友同样想与你好好玩玩,上次他并没有尽兴。”
king微微一惊,继续装糊涂的问道:“我的敌人那么多,你指的哪一位?”
“萧墨琛。”沈弈淡淡吐出两个字。
一旁,时念一脸不解的看向king,随后问道:“萧墨琛的事情与你有关?”
king虽然算计好一切,可是没有想到沈弈竟然已经把萧墨琛的事情调查清楚,同时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联合到一起。虽然他自信不惧怕两人,可现在还是让时念不要知道真相太早。
“萧墨琛是谁?”king一脸疑惑。
沈弈冷笑道:“少在这里跟我装糊涂,几天前你不是刚刚与他交手吗?现在他可是很想继续跟你较量一下。”
科技时代,时念一个电话就会知道结果,他只能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眼下看来,沈弈果然不是很好对付。
“你说的是英国的那个家族?”king随意的问道。
“呵呵,你还要装多久?”沈弈眼神如刀,死死的盯着king。
king却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我不认识什么萧墨琛,之前我的确在英国打算收购一处企业,可总裁是英国人。”
萧墨琛的老师就是英国人,king自然不仅仅是要对付一个老头,他的最终目的的确是萧墨琛。调查过后,king得知萧墨琛迅速起家的原因,所以他才把目光放到萧墨琛老师的身上。
萧墨琛重情重义,果然回到英国解决老师的困难,这也是king早就布好的局。
“你跟我说这些没什么用,既然你那么喜欢收购公司,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沈氏集团就摆在你的眼前,你要不要拿?”沈弈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肉中,眼中的怒火丝毫没有掩饰。
king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与时念的感情,现在是时候讨回公道了。作为男人,能为自己的爱人放手一搏,一败涂地又算得了什么?
king缓缓的问道:“这算是战书吗?”
整个客厅瞬间硝烟弥漫,时念与章路一安静的看着战圈中的两人,可又没有立场。
沈弈与king对视着,彼此之间,只能留下来一个!
“别忘了,这里是中国,不是你的华尔街!”
“沈先生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
king在华尔街起家,同时成立全球最大的金融投资所,从一个风投师走到今天的位置。他可谓是艰难险阻。
英雄不问出处,king自成名之后,很少有人会把他与华尔街联想到一起。很显然,沈弈已经把他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
“我最感兴趣的还不仅仅这些。十年前,你去华尔街之前同样生活在这座城市之中,那个时候你籍籍无名的待在时念父亲的公司中。究竟为的是什么?”沈弈目光如炬,一字一顿的,仿佛一把刀狠狠的划在king的脸上。
king脸上挂着的笑终于僵住。一双丹凤眼不在是波澜不惊。沉默片刻。他终于冰着脸。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king已经把自己的资料修改,他相信所有人都不会在想起他的过往。还有在这座城市生活过的痕迹,可没想到,这些怎么会被沈弈掌握?
“你在中国生活二十年,为什么会突然去华尔街,又为什么会成为著名的风投师?”沈弈咄咄逼人的目光,把king已经逼到死角。
king的确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叫做苏昕,只是时念父亲手下的一个小分析师。可是他野心太大,联合其他公司使时念父亲的公司陷入到一度的危机之中。
“方面他老人家看重我,而我留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对?我在国外听到他老人家去世。所以想帮他照顾时念,又有什么不对?”king似乎在咆哮,提起时念父亲,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沈弈并没有全部调查清楚,他现在只是知道一些零碎的前段,逐渐拼凑,才汇聚出一段小故事。
可沈弈知道真相不会仅仅如此,king的出现分明有报复的意味,他不相信时念父亲与king是很友好的关系,两人之间一定有矛盾,甚至关乎生死!
“你的解释有什么可信度吗?只字片语就想诱导我们的方向?”沈弈冷哼道。
时念已经呆滞的站在一旁,king竟然与自己的父亲有关?
为什么king从来不提起,难道说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吗?
时念现在感觉很累,她的头越来越痛,心中一直飘荡着一个声音,为什么自己认为好的人,最后都会让她感到恐惧?
沈弈是这样,萧墨琛也一样,现在就连被自己视为朋友的king,也目的性很强的存在自己身边,这究竟是为什么?
“想知道我回国的真正原因吗?”king终于还是爆发,“那是因为我想要与时念在一起!我已经喜欢她十年之久了!”
“时念父亲当时不同意我追求她的想法,最后把我送出国,所以我才到今天都是单身一人,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她的身边!”king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个人近乎疯狂。
“啊!”时念感觉头部神经传来一阵剧痛,她狠狠的抱着头,怒吼一声,径直的跑出king的别墅之中。
章路一紧随其后,担心时念出现危险,沈弈同样一瞬间跑出去,他最在乎的依旧是时念。
几人相继离开之后,king狠狠一脚踢在实木茶几之上,泄愤之后,才转身回到书房。
“看来沈弈的确不好对付,今天险些露馅了。”king从资本论的书中抽出一张照片,如果时念在的话,她一定会认出上面的人!
章路一追上时念,连忙拉住她,关切的问道:“姐,你怎么了?”
时念捂着头,她现在感觉头痛欲裂,已经变得语无伦次,“弟,快,快去给我买药,头,头好痛!”
章路一一时无措,他哪里知道应该买什么药。所幸,沈弈及时赶到。
“上车。”奥迪A8停靠在两人的身边,沈弈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弈与章路一一同把时念送到医院,急诊室外,两人正焦急的等在一旁。
沈弈感觉他的胸口一堵,随即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一片。
“姐夫?”章路一连忙上前搀扶,他哪里见过这般情景。
沈弈从怀中取出纸巾,擦拭过后,才缓缓说道:“不要告诉时念。”
沈弈的病情早在去英国的时候就已经很严重,由于一直有事情,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治疗。
章路一再次询问道:“真的没事?”
章路一生平第一次见到吐血,在他的印象之中,只有武侠片中,才会无休止的有人会直接吐出血来吧。
“谁是病人家属?”急诊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大夫,手中正拿着病危通知单。
沈弈推开章路一,沉声说道:“我妻子怎么样?”
“妻子?”大夫一脸迷茫,“我记得病人是一个男人的。”
沈弈满头黑线,还没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念已经被护士从里面推出来。
“时念家属吗?”主刀医生知道弄出乌龙,连忙解释道:“时念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以后要精心照顾,不要在让她受到什么刺激,不然我们也会很棘手。”
时念旧病一而再再而三的复发,最近一段时间,就像是医院中的常客。
病房之中,时念还没有苏醒。章路一担心的问道:“姐夫,你真的没事?”
沈弈不耐烦的摆摆手,“自己身体自己清楚,照顾好你姐姐,劝她离king远一点,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章路一只能不在问他病情。
沈弈最近一段时间的胃病已经越发的眼中,他时常还会感到胸口发闷,可现在大战在即,他又怎么能倒下?
时念醒来之后,见到身边两人,她看向章路一,眼中满是歉意,“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好好谈谈。”
章路一出狱,本想庆祝一番,可她的身体不争气,再次躺在病床上。
章路一笑着说道:“姐,只要你没事就好,以后弟弟不会再犯错,我们有很多时间在一起。”
时念淡淡的点点头,“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买些平淡的东西。”
章路一清楚,时念无非是想支开他,与沈弈好好谈谈,他识相的快速闪出病房。
病房之中,沈弈与时念对视良久,竟一直没有开场白。
“感觉怎么样?”沈弈率先打破平静。
时念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事。”
时念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沈弈,可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吞下去。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沈弈呢?两个人已经离婚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与king是什么关系?”沈弈还是沉不住气,开口说道。
时念意外的没有发火,淡淡的说道:“朋友。”
沈弈再次说道,“我希望你能离king远一点,这个人很危险,他出现的目的很不单纯。”
“可是他没做过害我的事情不是吗?”时念反问道。
难道只允许你沈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而不允许别的男人在我身边嘘寒问暖,帮我解决事情吗?
“沈弈,你怎么还是那么自私呢?”时念把头扭向一边,语气透露出不满。
沈弈说道:“可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
时念再次爆炸,已经极力的克制还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沈弈,你每次都会这么说,可是你的所作所为真的为我好吗?king的事情不需要你去调查,我也不是你们争夺的战利品,不需要你们拼个你死我活,懂吗?”
沈弈无言以对,他心中有很多警告想要对时念说,可是时念的性格他了解,倔强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他安排呢?
“时念,回到我身边吧。”
旧事重提,沈弈一直以来挂在嘴边的话,再次提起。
时念冷笑道:“分开这段时间,我想的很清楚,我们还是保持现在的状态会好一些。”
“因为king吗?”沈弈眸子暗下几分,“时念,你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帮助你吗?而且他做到的事情都太过蹊跷不是吗?难道你不认为他就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吗?解决自己弄出来的麻烦,你还要感激?”
时念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沈弈,这就是你眼中的king?是不是萧墨琛在你的眼中也是这么黑暗?”
“时念,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萧墨琛公司的事情,就是他在搞鬼,你可以打电话向美时求证!”沈弈对于执拗的时念,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她?king已经解释的很清楚,难道他们公司上的事情,我也要去干涉?”
king的初衷是什么,时念并不清楚。可king既然为她而放弃对萧墨琛的打压,已经足够说明,king是正人君子。
“沈弈,至少king敢作敢当,你呢?就是一个可笑而且可悲的人。”时念冷声嘲讽,丝毫不在顾及沈弈的颜面。
沈弈只感觉胸口透不过气来,用力咳嗽几声后,才有所缓解。他扯着嘶哑的嗓音,继续说道:“时念,我成为我是个失败者。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可以吗?”
沈弈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可他不能倒在时念的面前,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病房之外!
沈弈与时念两人再次陷入僵局,时念已经不想在对他说什么。她现在心很累,想要休息。可又无法下逐客令。
所幸,章路一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了。
手中提着外卖的章路一,就像是一个送餐的小哥。见气氛紧张,调侃道:“姐。姐夫,你说要不明天我开始送餐得了?”
时念突然又说道:“弟,明天开始。不在再去麻烦沈先生,你有手有脚,为什么在人家的公司里面混吃混喝?”
章路一正要说话。沈弈漠然的说道:“我喜欢他在我身边。难道这你也不允许?”
沈弈感觉自己已经坚持到最大限度。他有一种感觉,片刻之后就会昏倒的强烈预感。
时念拿出家长的气势。冷声说道:“我是他唯一的长辈,他自然要听我的。”
沈弈不想多说,直接摔门而去,章路一刚要去追,便被时念叫住。
沈弈并没有直接离开医院,他坐在病房不远处的座位上。止不住的呼吸着带有强烈消毒水味的空气,试图让自己好受些。
他的头上已经满步细汗,脸色随着呼吸逐渐变得惨白。
病房之中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出沈弈的异样。
“姐,你怎么对姐夫那么冷漠。”章路一把买来的饭菜摆放到病房之中的桌子前,一边弄东西。嘴里一边不停的说话。
“还有。以后你不要在叫他姐夫,听到了吗?”时念对于这个称呼很反感,尽管对弟弟爱护有加,可需要改正的问题,她还是冷冷的指出来。
章路一不满的说道:“你与姐夫两个人出现问题,为什么我也要跟着受牵连,况且姐夫对我很好啊,在公司中特别清闲。”
“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吗?”时念已经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筷子狠狠的敲了敲章路一的头,“沈弈现在是在收买你!小心哪天被他给卖了!”
姐弟俩的气氛很融洽,两人的争吵都会带着无声的笑。时念在这个世上,或许只有在章路一的面前才会感到一丝欣慰。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羽翼受到重创的鸟,她需要时刻谨慎着,来自周围的暗箭。
“姐夫不是那种人。”章路一想把自己与king的交易说出来,可是又受制于king。
章路一虽然年幼,但他也看出king的目的性很强,很明显,king是危险的人物。他虽然对时念姐弟很好,可不知道在秘密筹划着什么。
病房在,沈弈感觉恢复不少,才准备离开医院。路上,红绿灯强烈的闪烁,刺激着他的眼球,最后他还是昏迷在方向盘之上。
“滴滴滴——”
沈弈的车依旧在行驶,只是他却已经在方向盘上不省人事。
“什么情况啊!”方致远收到沈弈出事的消息,气急败坏的开车赶往医院。
到达医院,韦德已经等候多时。
“沈弈怎么样?”方致远阴沉着脸,一副杀人的模样。
“正在抢救。”韦德同样情绪不高,他已经多次劝过沈弈,后者却对他的话视若无睹。
“妈。的!”方致远丢下一句狠话,准备开车去找king。
在方致远看来,沈弈的车祸一定与king有关。下午,沈弈突然不迟而别,晚上,他就收到沈弈病危的消息,这难道会是巧合?
作为缉毒警察,常年与毒。贩在一起的他,早就已经养成暴戾的性子,现在他只恨手中没有枪,不能直接毙了king这个混蛋。
韦德一把拉住他,疑惑的问道:“你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去找king那个家伙,我要把他打残!”方致远紧紧握着双手,眸子中的怒火让周围的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弈,是自己发生的事故。你现在去找那个家伙,不是在惹麻烦吗?”韦德对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同样有所耳闻。关于king,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可是还是从沈弈的口中得知,那是一个危险至极的人物。
方致远一拳砸在医院的墙上,拳痕隐隐可见,力气之大,让韦德侧目。
“沈弈究竟是怎么发生车祸的?”方致远平复下心情,向韦德打听情况。
韦德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沈弈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可能是开车的时候突然昏迷。最后他撞到路边停靠着一辆大卡车上,幸好他的卡宴安全性比较高,可依旧还是伤的不轻。”
两人正说话的同时,五六个人从医院外面气势汹汹的走来。
“哥,听说那小子就在里面!我们就在这等着他出来,商量不出一个合适的价格,老子弄断他两条腿。”人群中,一个红毛青年拎着一个棒子,眼中满是凶狠的目光。
方致远被他们的话吸引过去,上前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红毛青年用棒子指着他说道:“你丫谁啊?赶紧给我滚开。”
方致远一把抓住棒子,直接一脚把红毛青年踢飞到一边,“老子被人用枪指着的时候都没怕过,你算个什么东西。”
领头人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不知道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方致远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所以才会走过来,冷冷的问道:“你们是来找沈弈的?”
领头人刚刚已经向值班护士打听过,撞他们车的人,也是一个叫做沈弈的男人,看来眼前的人与沈弈是朋友。
“他撞我们的车,自然需要赔偿,兄弟这样拦着是什么意思?”领头人虽然畏惧方致远的身手,但自己一边人多,丝毫没有一丝怯意。
方致远扫过眼前几人,看到的都是二十多岁的社会小青年,这种货色,他完全可以一个打十个,不屑的说道:“索赔的话需要带这么多人?”
“兄弟什么意思?”
周围已经聚集很多看热闹的人,正好奇的打量着双方,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值班护士见到这等箭弩拔张的气氛,早已经拨打报警电话,现在正躲在值班室中,不敢出来。
方致远随手扔出一张银行卡,冷冷的说道:“滚。”
领头人终于忍无可忍,一挥手,身边的几个小弟正准备动手,警笛声响起,一群值班特警接踵而至。
“谁在这里闹事?”
领头人没想到警察会来,可自己有理,他开始陈述事情经过。
当警察准备把方致远与闹、事那群人一同带回公安局中审问的时候,方致远淡漠的拿出一本证件,冷冷的说道:“我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方致远不仅是缉毒警察,他同样在军队之中有着头衔。军队中的人就算是杀人,当地警方都没有权利去处理。
领头人悔恨不该贪财,来招惹这么硬的茬子。
事情平息之后,医院中闪过一道身影。方致远并没有注意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只是那人似乎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身边的人同样不好对付呢。”
king眨着丹凤眼,脸上挂着阴柔的笑,原来事情还真的与他有关,只是众人都不会联想到他的身上。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天色越来越暗,方致远的心越来越疼。他踌躇不定的走来走去,心烦意乱的说道:“沈弈怎么还不出来!”
韦德在一旁抱怨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别在走来走去的好不好,我现在头都被你晃晕了!”
方致远本来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现在看到自己的兄弟躺在手术室中,又怎么能安静下来。
“叮——”
手术室门打开,沈弈被推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方致远连忙上前询问。
医生如释重负的说道:“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会没事,可是他的胃病不能在拖下去,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方致远看向韦德,作为沈弈的私人医生,他不相信韦德对于这件事一无所有。
果然,韦德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沈弈交代过我,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方致远可能担心韦德听不懂,直接冷冷的吐出一句,“fuck!”
沈弈走出手术室不久,麻药刚刚褪去,他就已经苏醒过来。
“沈弈,你感觉怎么样?”方致远关切的问道。
沈弈淡淡的说道:“没事。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方致远把事情的经过与沈弈陈述一遍,最后才开口询问道:“你有那么严重的胃病,为什么要隐瞒着?”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沈弈把目光看向韦德,后者表示并不是自己所说。方致远才说道:“医生刚刚告诉我的,我已经跟他们交涉过,七天后,给你做手术。”
“不行,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king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倒下?”沈弈直接拒绝。
方致远已经猜到他不会同意,可还是执拗的说道:“king的事情我会去处理,可你有想过吗?你要是倒下了,最得意的人是谁?难道你想看着时念落在king的手中吗?”
果然,提到时念,沈弈的脸色略微一变。
韦德在一旁附和道:“他说的有道理!弈,你要是倒下了,一切可就全没了!”
方致远似乎铁了心,继续说道:“这几天我会帮你守住公司,king的手段我同样了解,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
“韦德,能联系医院方面,把手术的时间拉进吗?”沈弈扯下身上的针针管管。试图起身。
韦德与方致远同时制止住他的动作,韦德问道:“可以是可以,可是你现在要干什么?”
“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我要回公司。”
对于工作狂而言,在医院中浪费中无非是浪费时间。沈弈忍受不住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感觉。
“弈,你刚刚苏醒,还需要静养的。”韦德向方致远投向请求的目光。似乎知道自己根本拗不过沈弈。
方致远直接站到门前,不满的说道:“沈弈,你离开可以。从兄弟的身上走过去。”
几个人争持不下。病房外。章路一轻轻敲了敲门,“不知道我方不方便进来?”
沈弈坐会到病床上。正在自顾的换衣服。
章路一感觉出气氛有一分诡异,把手中提的水果放到一旁,诺诺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方致远看到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顾不得上回答问题,直接把章路一拽到病房外。
“哎……怎么我刚来就赶我走啊!”章路一有些不满意的撅了噘嘴。似乎对方致远的动作很反感。
方致远开口问道:“时念在哪?”
想要让沈弈乖乖听话,只有时念可以做到!
章路一一愣,随口说道:“二楼啊。”
“什么?”方致远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瞪着眼睛问道:“时念住院了?”
章路一被他问的糊涂,“啊。对啊,你找我姐干嘛?有事啊。”
方致远拉着章路一走向电梯,边走边说道:“先带我过去。”
方致远掏出手机给韦德发了一条短信,通知他一定要把沈弈控制在病房半个小时。
“时念怎么生病了?难道与沈弈一起来的?”方致远以为发生车祸的时候,车上还有时念。
章路一解释道:“我姐是今天上午来的,刚刚我听说姐夫出了车祸,所以就赶过来看看。”
方致远这才放下心中的担心,可还是想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沈弈与时念两个人会相继进入医院之中。
到达时念病房之后,方致远说明来意,“时念,能不能麻烦你去劝一下沈弈,让他安心的留在医院,先把手术做完?”
时念本不想答应,在得知沈弈已经重病,却还在强撑着身体,还是愤恨的点头,“他在哪里?”
方致远带两人正准备回沈弈的病房,却在电梯之中碰到另外一道熟悉的倩影。
一身塑形紧身衣下,火辣的身材暴露无疑,让人浮想联翩。
“苏影?”方致远眉头微皱,他没想到会在电梯中碰到她。
苏影摘下墨镜,眼神中满是不屑的扫过一脸憔悴的时念,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这个灾星。”
章路一听出她话中所指之人,怒目而视,正欲上前,却被时念拦下。
苏影见章路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怒气油然而生,随口讽刺道:“还真是在哪里有能找到姘头,可是老牛吃嫩草,牙口不错嘛。”
“总比某人跟在别人身后,热脸贴冷屁股会好的多吧?”时念不甘示弱,一语戳向苏影痛处。
“你!”苏影举起手中的lv新款就欲砸向时念,却被方致远直接拦下,“够了!”
“知不知道沈弈病重,你还在这里无理取闹,信不信我让你在也见不到沈弈!”方致远狠狠的甩开苏影的手,直接把她震到电梯内侧。
苏影怒火中烧,指着方致远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我与沈弈哥的关系!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沈弈哥把你开除?”
“开除我?”方致远指着自己,淡漠的注视着苏影,冷冷的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要不是因为你哥哥,沈弈会一直包容你?最好给我安静一点,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滚出医院。”
方致远发起火来,整个人都变得凶神恶煞。苏影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狠狠一跺脚,幽怨的说道:“他是我的沈弈哥,我现在想看他……”
“那你就给我安静点。”方致远放下一句狠话,与时念,章路一先走出电梯,苏影紧紧的跟随在几人身后。
“又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我要让沈弈哥把你开掉!”苏影狠狠的咬了咬牙,强行咽下一口恶气。
章路一好奇两人的关系,向时念递了个耳语,“姐,这个疯女人是谁啊?”
章路一一直在监狱与戒毒所中,所以他并不清楚时念与苏影之间的战争。
时念淡淡的说道:“你只要记住离她远一点几天,她会经常出现在沈弈的公司中,别与她接触,放心疯狗乱咬人。”
时念已经与章路一谈过,让他离开沈弈的公司。可是章路一已经受制于king,他不能违约,尽管不想违背姐姐的意愿,还是选择用一种恳求的方式,让时念同意他继续留在沈氏集团。
到达病房的时候,韦德就像看到救星,直接跑到方致远身边诉苦,“你干嘛去了?我都快拖不住他了……”
见到方致远身后的几人,韦德悄悄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的说道:“厉害,竟然能把它们两个同时带过来,恐怕除了你,只有沈弈能做到了。”
时念与苏影再次出现在同一视野中,不仅韦德不敢相信,沈弈同样侧目。
“时念?你怎么知道我住院的事情?”
沈弈虽然知道与时念在同一所医院中,可自己住院才仅仅几个小时,他还没来得及嘱咐韦德两人,没想到时念已经出现。
“听方致远说你生病,为什么还不手术?”时念冷冷的质问着沈弈。
方致远,韦德,还有章路一都识趣的准备退出房间,却发现苏影依旧站在一旁。方致远直接把她连拖带拽的强行带出来。
对于苏影渴求的目光,沈弈视若不见,依旧把注意力放在时念身上。
“我还没感觉怎么样,既然能坚持,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沈弈已经再次穿上西装革履,正站在洗手间旁,用镜子整理着领带。
时念冷冷的说道:“自以为是的连医生的话都不听了吗?沈弈,你要是先离我而去,我会恨你一辈子,不,还有下辈子。”
沈弈突然停止手上的动作,他仿佛看到一丝曙光,“时念,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沈弈,醒醒吧,我只是念在夫妻一场罢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烟消云散,你究竟还在执着什么?”时念不耐烦的说道。
沈弈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的唇正对着她的耳边,缓缓开口,“时念,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时念再次无情的把沈弈推到一旁,可能是刚苏醒的沈弈并没有恢复,也可能是两人之间的暧昧动作让时念感觉恶心,沈弈竟然被时念推到床上。
“因为king?”提到那个男人,沈弈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
时念站到窗前,已经尽可能的与沈弈保持来距离,她不想在触摸到他的身体,她不想让自己做再次陷入回忆,她不想在这两人的感情之中犹豫不决。
“他相对你而言,更像一个正人君子。”时念眼前出现与king相处的一幕幕,king从来不会趁人之危,在她需要的时候,总会无条件的帮她解决任何问题,可她们只能在朋友的范畴之内,但她不会对沈弈说。
“你的意思是已经与他在一起了,是吗?”沈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惨淡的面容给人一丝凉意。
时念刻意回避,她的初衷只是想让沈弈误解,从而不在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可是她错了,沈弈从来不会知难而退,既然在king身上跌倒,就一定要在他的面前找回场子!
“我们在不在一起能说明什么?在你的思想里难道没有朋友两个字吗?你认为我与萧墨琛有过不堪的交易,现在又怀疑我与king?可是你现在是我的什么人?前夫懂吗?”
沈弈拎起旁边的水壶,狠狠甩向一边,他试图用暴力宣泄出情感,可随着破碎声,他只感觉到胸中的怒火并没有宣泄,他要把时念占有,才能平复心情。
听到病房之中的响声,章路一第一个推门而入,紧接着是方致远,以及苏影与韦德。
“偷听别人说话很有意思吗?”沈弈把怒火又转向方致远等人,可胸口处的烦闷还是刺激着他的意识,逐渐淡泊,最后再次昏迷在众人眼前。
“沈弈!”
“沈弈哥!”
“姐夫!”
沈弈只感觉耳边一阵喧嚣,意志还是逐渐散去。
病房外,安顿好沈弈后,方致远与时念坐在走廊之中的长椅上。
“他同意不离开医院了吗?”方致远把手摊在两旁的椅背上,脸上满是疲惫。
时念摇了摇头,她同样揉着发昏的头,淡淡的说道:“我还没有跟他提,我们就已经争吵起来,让你失望了。”
方致远的形象还算不错,时念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态度还算过得去。
“其实沈弈对你还是很挂念的,昏迷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都在呼唤着你的名字。”
时念能会不懂沈弈的心?可沈弈的爱太极端,太自私,她承受不来他的爱。
沈弈与时念的谈话之后,他方法看到一丝希望,尽管时念对他的态度依然不冷不热。可他还是选择留在医院之中,安心养好病。
沈弈与方致远达成协议,他在医院之中最多不会待过七天。在韦德从旁再三劝说,沈弈决定五天后手术。
“姐。你不去看看姐夫吗?”
医院之中,时念正与章路一吃着午餐。院方表示让时念静养几天,时念才不情愿的留下来。
“看他做什么?”时念正在翻看着手机。浏览最近发生的一些新鲜事。
章路一从方致远的口中得知,沈弈今天正是手术的日子,他犹豫再三。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姐夫手术。姐真的不担心?”
“嗯?”时念冷笑道:“沈弈的嘴在硬。还是抵不过韦德与方致远在一旁劝说吧。”
时念以为,沈弈肯动手术的原因。一定是两人从旁劝说,丝毫没有想到是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谈。
“毕竟姐夫对你一往情深,姐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章路一人小鬼大,他内心中希望两人和好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时念可以与king保持距离。
时念淡淡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沈弈的说客?一个副总的职位就把你收买了?”
章路一连忙转移话题,每次提到副总之后。时念总会在第一时间让他辞掉。
时念与沈弈的关系已经不同当初,章路一自然不想让公司中的人说三道四,虽然自己不在乎。可每天听到员工说他位置是如何来的,总归是一种别扭。
章路一心中暗暗打算,king与沈弈的事情解决完之后。他就会带着姐姐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
“姐,你觉得今天的排骨怎么样?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章路一挑出一块最大的,直接放到时念的碗中。
时念回想起父母健在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坐在饭桌前,父亲总会把菜夹到自己的碗中。每当这个时候,章路一就开始抱怨,有几次还耍小孩子脾气。
“弟,你真的长大了。”时念欣慰的吐出一句话,已经忘了两人之前所谈论的话题。
吃过饭,章路一打算带时念出去逛逛,可时念担心碰到方致远几人不好说话,还是决定待在医院中。再有两三天,她就可以出院,她要好好安排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时念一直在翻看各大网站的招聘信息,她突然发现一条信息,上面竟然是自己曾经工作的岗位,苏影的经纪人。
看来苏影的确没有改变性格,经纪人一换再换,在她身边待时间最长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姐,还在找工作?”章路一从外面回来,手中拎着两袋子水果。
“不是告诉你不要买东西来了吗?马上就要出院了,之前买的东西还没有吃光,现在你又买这么多。”时念抱怨道。
章路一却不以为然,随手拿起水果刀,一边切芒果,一边说道:“姐,吃不了扔了就得了,再说你现在生病,应该多吃点新鲜的才有好处。”
时念不满的说道:“你别忘了,现在你的一切可都还是靠着别人,你要是在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小心丢了工作饿死大街上。”
章路一已经把芒果切成小块,他恭敬的递到时念面前,一副谄媚模样甚是搞笑,“看在弟不辞辛苦照顾您的份上,到时候姐一定要赏口饭给弟弟!”
时念摸了摸他的头,一副又气又恨的模样,假意嗔怒道:“这可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要是在敢做惹我生气的事情,小心我把你逐出家门!”
章路一乖乖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到时念身边,陪她一同看起招聘信息。
病房外,一道身影飘过,探头探脑的正打量着时念病房之中的情况。章路一警觉的看向来人,随口又说道:“是那个女人。”
苏影正站在病房前,见到时念,她才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
“时念!果然是你。”苏影多番打听,才从护士口中得知时念的病房。
时念支走章路一,她冷漠的盯着苏影,淡淡的问答:“你来做什么?”
“我要为沈弈哥讨回一个公道!”
苏影听说时念与king走在一起,她要抓住机会,一举把她踢出局!
“公道?我奉劝你不要无理取闹,否则难堪的还是你自己。”时念斜倚着床,眸中挂满轻视。
苏影冷哼道:“收一收你的态度吧,真是不明白沈弈哥喜欢你哪一点,水性杨花吗?”
病房外,一直偷听两人说话的章路一脸色瞬间难看,一脚踢开门后,直接把苏影按在桌子上。苏影没有防备,偷袭之下,她整个人都惊慌失措起来。
“你说谁水性杨花呢?再说一遍试试!”章路一瞪着泛红的双眼,手中力道不减,狠狠的把苏影控制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谁啊!赶紧把我放开,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影如玉般的脖颈微微泛紫,章路一的力道让她呼吸变得困难,可嘴上依旧不饶人。
时念担心出事,制止道:“弟,把她放开吧。”
章路一狠狠的把苏影甩到一边,指着她一句一顿的说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赶紧滚!”
“好!好!姐弟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苏影甩着手中的包,玉指轻抬,冷哼道:“你们给我等着,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苏影摔门而去,章路一连忙跑到时念身边,四下检查过后,才说道:“姐,你没事吧?”
时念早已经习惯与苏影的冲突,她们就像是前世仇家,今生来平息恩怨。
“苏影阴险的很,以后你小心一点,别被她抓住什么陷害的把柄,知道吗?”时念爱怜着摸着章路一的脸,她担心刚刚获得自由的弟弟,再次被人送到监狱中。
夜晚,见时念睡着,章路一偷偷去沈弈的病房中看看情况。
此时,只有韦德安静的陪在一旁。
“扣扣扣——”
手术后,沈弈一直没有苏醒。听到敲门声,韦德为沈弈盖好被子,悄悄的走出病房。
“你是时念的弟弟吧?”韦德记起白天事,同时想起章路一的身份。
章路一趴在窗户上,看了看沈弈,才担忧的问道:“我姐夫怎么样?”
姐夫的称呼已经成为习惯,章路一也并不想改口,他初衷不改,希望沈弈与时念再次走到一起。
“弈,身边状况很不好,今晚应该是他的昏迷期,应该可以平安度过吧。”韦德叹气,他作为沈弈的私人医生,却还是让他身体变得如此虚弱。
手术前,韦德与医生们一同给沈弈做过全方位的检查。韦德发现沈弈有轻微的心脏病,想到沈弈的母亲,韦德知道可能是遗传。
沈弈身体状况一直良好,最近一段时间,事情越来越多,他开始黑白颠倒,昼夜不分,时常整日整夜不吃东西。吸烟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种种习惯都是促使他病重的主要原因,可沈弈却丝毫不在乎。
韦德多次警告过他,但离开时念以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难道爱情的力量真的如此大吗?
“时念怎么没来?”韦德见他自己,开口询问。
章路一尴尬的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姐姐难受,正在病房中休息。”
韦德心思全在沈弈身上,淡淡嗯了一声,重新回到病房之中。
章路一跑回病房中的时候,发现灯竟然亮着。
“姐,你还没睡?”章路一挠了挠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时念猜到他的去向,也不拐弯抹角,笑道:“他怎么样?”
“哎,不是很好啊。”章路一人小鬼大,有意卖关子。坐到一旁空着的病床上,才继续说道:“姐夫的外国朋友说,他身体太虚弱,需要好长一段时间调养呢。”
时念似乎没有后话,把枕头一横,直接翻过身准备睡觉。
章路一迅速爬起来,跑到时念的床头,蹲着打量着她,“姐,你真的没有跟姐夫重新在一起的打算吗?”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赶紧睡觉。”时念眼睛都未曾动一下,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章路一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的说道:“我感觉姐夫挺好的,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能跟我说说不?”
两人离婚之时,章路一正在戒毒所中,自然对一切一无所知。
时念凤目轻抬,睫毛闪动,一副吃人的模样,怒声说道:“赶快睡觉,不然就给我回家去!”
画风变得会不会太快了?章路一连忙退到一旁,无奈的摊摊手,安静的躺到一旁的病床上。
时念并没有借着月色安静的睡去,她也在回忆,为什么与沈弈会到今天的地步,可能是性格不合,也可能是天生不适合在一起,总之两个人的矛盾远远多过恩爱。
时念厌倦在无休止争吵中的感情,她会感觉到累,她虽然还念着沈弈,但只能偷偷的放在心里,成为她不能说的秘密。
随着时光荏苒,她希望可以淡忘掉两个人所有的记忆,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可真的可以吗?
时念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沈弈与时念的谈话之后,他方法看到一丝希望,尽管时念对他的态度依然不冷不热。可他还是选择留在医院之中,安心养好病。
沈弈与方致远达成协议,他在医院之中最多不会待过七天。在韦德从旁再三劝说,沈弈决定五天后手术。
“姐。你不去看看姐夫吗?”
医院之中,时念正与章路一吃着午餐。院方表示让时念静养几天,时念才不情愿的留下来。
“看他做什么?”时念正在翻看着手机。浏览最近发生的一些新鲜事。
章路一从方致远的口中得知,沈弈今天正是手术的日子,他犹豫再三。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姐夫手术。姐真的不担心?”
“嗯?”时念冷笑道:“沈弈的嘴在硬。还是抵不过韦德与方致远在一旁劝说吧。”
时念以为,沈弈肯动手术的原因。一定是两人从旁劝说,丝毫没有想到是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谈。
“毕竟姐夫对你一往情深,姐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章路一人小鬼大,他内心中希望两人和好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时念可以与king保持距离。
时念淡淡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沈弈的说客?一个副总的职位就把你收买了?”
章路一连忙转移话题,每次提到副总之后。时念总会在第一时间让他辞掉。
时念与沈弈的关系已经不同当初,章路一自然不想让公司中的人说三道四,虽然自己不在乎。可每天听到员工说他位置是如何来的,总归是一种别扭。
章路一心中暗暗打算,king与沈弈的事情解决完之后。他就会带着姐姐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
“姐,你觉得今天的排骨怎么样?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章路一挑出一块最大的,直接放到时念的碗中。
时念回想起父母健在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坐在饭桌前,父亲总会把菜夹到自己的碗中。每当这个时候,章路一就开始抱怨,有几次还耍小孩子脾气。
“弟,你真的长大了。”时念欣慰的吐出一句话,已经忘了两人之前所谈论的话题。
吃过饭,章路一打算带时念出去逛逛,可时念担心碰到方致远几人不好说话,还是决定待在医院中。再有两三天,她就可以出院,她要好好安排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时念一直在翻看各大网站的招聘信息,她突然发现一条信息,上面竟然是自己曾经工作的岗位,苏影的经纪人。
看来苏影的确没有改变性格,经纪人一换再换,在她身边待时间最长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姐,还在找工作?”章路一从外面回来,手中拎着两袋子水果。
“不是告诉你不要买东西来了吗?马上就要出院了,之前买的东西还没有吃光,现在你又买这么多。”时念抱怨道。
章路一却不以为然,随手拿起水果刀,一边切芒果,一边说道:“姐,吃不了扔了就得了,再说你现在生病,应该多吃点新鲜的才有好处。”
时念不满的说道:“你别忘了,现在你的一切可都还是靠着别人,你要是在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小心丢了工作饿死大街上。”
章路一已经把芒果切成小块,他恭敬的递到时念面前,一副谄媚模样甚是搞笑,“看在弟不辞辛苦照顾您的份上,到时候姐一定要赏口饭给弟弟!”
时念摸了摸他的头,一副又气又恨的模样,假意嗔怒道:“这可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要是在敢做惹我生气的事情,小心我把你逐出家门!”
章路一乖乖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到时念身边,陪她一同看起招聘信息。
病房外,一道身影飘过,探头探脑的正打量着时念病房之中的情况。章路一警觉的看向来人,随口又说道:“是那个女人。”
苏影正站在病房前,见到时念,她才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
“时念!果然是你。”苏影多番打听,才从护士口中得知时念的病房。
时念支走章路一,她冷漠的盯着苏影,淡淡的问答:“你来做什么?”
“我要为沈弈哥讨回一个公道!”
苏影听说时念与king走在一起,她要抓住机会,一举把她踢出局!
“公道?我奉劝你不要无理取闹,否则难堪的还是你自己。”时念斜倚着床,眸中挂满轻视。
苏影冷哼道:“收一收你的态度吧,真是不明白沈弈哥喜欢你哪一点,水性杨花吗?”
病房外,一直偷听两人说话的章路一脸色瞬间难看,一脚踢开门后,直接把苏影按在桌子上。苏影没有防备,偷袭之下,她整个人都惊慌失措起来。
“你说谁水性杨花呢?再说一遍试试!”章路一瞪着泛红的双眼,手中力道不减,狠狠的把苏影控制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谁啊!赶紧把我放开,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影如玉般的脖颈微微泛紫,章路一的力道让她呼吸变得困难,可嘴上依旧不饶人。
时念担心出事,制止道:“弟,把她放开吧。”
章路一狠狠的把苏影甩到一边,指着她一句一顿的说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赶紧滚!”
“好!好!姐弟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苏影甩着手中的包,玉指轻抬,冷哼道:“你们给我等着,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苏影摔门而去,章路一连忙跑到时念身边,四下检查过后,才说道:“姐,你没事吧?”
时念早已经习惯与苏影的冲突,她们就像是前世仇家,今生来平息恩怨。
“苏影阴险的很,以后你小心一点,别被她抓住什么陷害的把柄,知道吗?”时念爱怜着摸着章路一的脸,她担心刚刚获得自由的弟弟,再次被人送到监狱中。
夜晚,见时念睡着,章路一偷偷去沈弈的病房中看看情况。
此时,只有韦德安静的陪在一旁。
“扣扣扣——”
手术后,沈弈一直没有苏醒。听到敲门声,韦德为沈弈盖好被子,悄悄的走出病房。
“你是时念的弟弟吧?”韦德记起白天事,同时想起章路一的身份。
章路一趴在窗户上,看了看沈弈,才担忧的问道:“我姐夫怎么样?”
姐夫的称呼已经成为习惯,章路一也并不想改口,他初衷不改,希望沈弈与时念再次走到一起。
“弈,身体状况很不好,今晚应该是他的昏迷期,应该可以平安度过吧。”韦德叹气,他作为沈弈的私人医生,却还是让他身体变得如此虚弱。
手术前,韦德与医生们一同给沈弈做过全方位的检查。韦德发现沈弈有轻微的心脏病,想到沈弈的母亲,韦德知道可能是遗传。
沈弈身体状况一直良好,最近一段时间,事情越来越多,他开始黑白颠倒,昼夜不分,时常整日整夜不吃东西。吸烟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种种习惯都是促使他病重的主要原因,可沈弈却丝毫不在乎。
韦德多次警告过他,但离开时念以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难道爱情的力量真的如此大吗?
“时念怎么没来?”韦德见他自己,开口询问。
章路一尴尬的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姐姐难受,正在病房中休息。”
韦德心思全在沈弈身上,淡淡嗯了一声,重新回到病房之中。
章路一跑回病房中的时候,发现灯竟然亮着。
“姐,你还没睡?”章路一挠了挠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时念猜到他的去向,也不拐弯抹角,笑道:“他怎么样?”
“哎,不是很好啊。”章路一人小鬼大,有意卖关子。坐到一旁空着的病床上,才继续说道:“姐夫的外国朋友说,他身体太虚弱,需要好长一段时间调养呢。”
时念似乎没有后话,把枕头一横,直接翻过身准备睡觉。
章路一迅速爬起来,跑到时念的床头,蹲着打量着她,“姐,你真的没有跟姐夫重新在一起的打算吗?”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赶紧睡觉。”时念眼睛都未曾动一下,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章路一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的说道:“我感觉姐夫挺好的,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能跟我说说不?”
两人离婚之时,章路一正在戒毒所中,自然对一切一无所知。
时念凤目轻抬,睫毛闪动,一副吃人的模样,怒声说道:“赶快睡觉,不然就给我回家去!”
画风变得会不会太快了?章路一连忙退到一旁,无奈的摊摊手,安静的躺到一旁的病床上。
时念并没有借着月色安静的睡去,她也在回忆,为什么与沈弈会到今天的地步,可能是性格不合,也可能是天生不适合在一起,总之两个人的矛盾远远多过恩爱。
时念厌倦在无休止争吵中的感情,她会感觉到累,她虽然还念着沈弈,但只能偷偷的放在心里,成为她不能说的秘密。
随着时光荏苒,她希望可以淡忘掉两个人所有的记忆,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可真的可以吗?
时念心中早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