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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里背对着她,被我强制压制住的那些记忆和情绪奔涌而出。
心里是冷的,想到她给我发的那条短信,我想,我再也不要见你,我再也不要跟你有任何瓜葛。
“什么事?”,我冷冷地说。
“我很喜欢你的设计,真的,我是真的喜欢,我怕将来你卖给别人,到时候,到时候对我的公司造成威胁,几个医院口罩的供应都是慈美下面的医疗器械公司在做,这家公司呢,我的股份占很大一部分,所以——”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大老板,我不过是玩玩而已,其实你也知道我这很幼稚,用不着你帮我,我就沦落到要饭的地步,我也不会走到你家门前的!”
“说了,是真的对你的设计有兴趣,是真的喜欢的!”,她带着以前那种似乎有点嗲的口气说,我想你不要在我面前再那样,那些成了遥远的记忆,我只记得在花谷的她,那个女人不是你。
“那是你的事情,告辞!”,我刚要走,她突然说:“你不卖给我,你,你能成吗?你以为那么简单吗?”,我不说话,她又说:“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这里的水很深的,你太单纯了,想法——”
我回过头去。
那天她穿着一件GUCCI的衣服,腰上有个标志,秋款,优雅而时尚,看起来像女模特,像上流社会的女人。
她把脸转到一边,看到她那白皙温润的脸庞,我的心痛了下,想到那些画面,我抱着她在怀里,对她那样,她在那里像个寂寞的发了疯的女人,而此刻是那么的贤淑,端庄,优雅。
她微微地用余光看着我,露出那种那种小委屈的样子,看到我在看她后,她又一本正经起来。
“周太太,我是很单纯,想法简单,但是请你不要再跟我说话!”,我说后,她怔了下,似乎在我叫她周太太的时候,她扑闪着眼睛。
说过后,她一脸冰冷地站在那里看着别处,我转过了身去,没有再跟她说什么。
也许是她那句话刺激了我,也许是因为很多事情刺激到了我,我依然去推销我的口罩。
有天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前,刚要走进去,一辆面包车停下来,一个人手叉着腰,气汹汹地走到我面前,年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旁边一群社会上混的人,手里拿着棍子,我想他妈的,打我需要这么多人?
我见到这样,转身就跑,手里提的包在空中飘荡着,我跑的飞快,他们在身后追着我。
旁边是一条老街的巷子,旁边都是卖水果,卖礼品的店铺,我跑了进去,边跑边回头,他们是周蕊叫来打我的吗?妈的,这个婊子是怎么知道我跟她嫂子的事情的?不可能看到什么的,就算是怀疑,也没有必要这样吧?王医生那样嚣张,他也就是很久之前被揍过一次,我感觉我很小心,周蕊为什么让人一直收拾我?
跑到那条路和另外一条路的交叉口,路上车很多,我停了下来,刚想往旁边跑,结果被他们给追上了。
我被两个人按住后,我在那里一脸无辜地说:“怎么回事啊?我不认识你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你他妈的跑什么啊?”,带头的那个家伙按着拳头,走过来。
“你们追我,我当然跑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妈的,最近医院都被你跑遍了!”,说着,他抢下我手里的包,然后打开后,把我的口罩全部洒落到地上,然后用脚踩着我的口罩,我喘息着。
他哈哈地抖着我的公文包说:“什么狗屁东西啊!”,说着,他从地上拿了一个满是灰尘的口罩,然后猛地按到我的脸上,我在那里反抗着,旁边的人死死地按着我,那人在那里用力地用口罩拧着我的鼻子,我感觉要窒息,他边拧边拍着我的头说:“胆子真够大的,周家的生意你也敢抢?作死你!”,我感觉快要死的时候,他拿开了口罩,我呼到鼻子里的都是灰。
“我艹你妈的,你管得着吗?我愿意推销就推销!”,我想不是周蕊的事情,当然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周蕊知道我在推销口罩,让周家的人以这个借口来收拾我。
我骂后,那人抽着我的脸,然后对我拳打脚踢,我在那里反抗着,五六个彪形大汉按着我,把我的脸按在柏油路上,那柏油路上面很扎人,我在那里喘息着,挣扎着,可是他们力气太大,我一点劲也使不上。
那人下手狠到了极点。
我被打的不能动弹,感觉脑震荡了,脑子不清醒了,我眼睛看到一双双脚在远处,有很多人在看,有人在那里说:“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滚,打死他,我们有钱赔!”,我握紧拳头,闭上眼睛,在那里哆嗦着。
“我告诉你,我叫廖勇,以后再敢到医院推销,我弄死你!”,他说后,又对我拳打脚踢一会,就走了。
我当时爬不起来了,在那里撑了老半天,我看到地上的血一条条地往前滚动。
一阵抽搐,脚不受控制地蹬了几下,我昏迷过去,很快就醒过来,当时处于半昏迷状态。
救护车来了,我被抬上了救护车。
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要对我进行抢救,当时,我还有些清醒,有个医生说:“联系他家人,先不能抢救,联系家人,万一到时候没钱给!”
那家私立医院,私人开办的,结果就不抢救了,我当时很害怕,我想我有可能会死的,如果他们不抢救,血流的我浑身无力,心慌。
“你给家人打电话,快点,给你朋友也行!”,那个医生看着我说,我哆嗦着去掏手机,可是掏不出来,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个护士帮我掏出来,问我说:“说给谁打!”
我先是想到了她,我又想到了陈大哥,可是我怕麻烦他们,他们有可能正在做手术。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医生说:“外地人,来推销什么口罩的,看起来这里没有朋友,家不在,先等等!”
“要不让附院来拉得了——”,一个医生说。
“等下,万一能联系上他家人!”
“陈丽,陈丽——”,就在我要昏迷的时候,我说出了陈丽的名字。
后来,我就被放在外面,一直等到陈丽来。
在那里等的时候,我一会昏迷,一会醒来,我想我不能死,我死了,我爸妈怎么办?我不能死,“救救我,救救我——”,我用尽浑身的力气发出哀求声。
迷糊中,我听到有个女人在那里骂着说:“你他妈的,你们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