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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小竹林。
念春正扶着微微醉酒的张仪往回走着,“哎呀,我的荷包掉了!”张仪摸了摸口袋,惊道。
“小姐,许是落在宴会上了。奴婢去帮您找找!”念春将张仪交给陈菀菀,歉意的说道,“麻烦三小姐先将我家小姐扶回去,那荷包是小姐的娘亲留给小姐的贴身之物啊!”
“嗯,好的。你去找找吧,仪儿就交给我了!”陈菀菀扶着她,将她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念春从袖中掏出那本应在张仪身上的荷包,扔到了竹林中,复又进了竹林。
群臣宴已经散场。
“哎呦,右丞,您慢些,慢些啊!这边是竹林,不是路啊!”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到念春的耳朵里,她的警惕性陡然增高,右手握成拳状,左手抓着腰间的暗器。
“等在这里,我小解你也要跟着吗?大胆!”张永醉醺醺的声音传了过来,脚步凌乱而不规则,只有一人的脚步声,看来那太监并没有跟上,听话的等在路边。
“大人!”念春唤道。
张永此刻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模样,清醒的眼眸锐利如刀,他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道,“仪儿在宫中如何?还有,所有秀女的利益关系可都已经摸清楚?”
“回大人,小姐在宫中还不错,这一个月不用见皇上情绪并没有抵触,所有秀女的利益关系正在调查,都还算安分。除了那个陈明艳,一来就跟李嬷嬷勾搭上,估计是牵线给了良嫔,这会正跟良嫔在说话呢!”念春如实的汇报着宫中行径。
张永只是点头,并未言语。
念春抿了抿唇,终是忍不住,问道,“大人,主子最近怎么样?还是每日的借酒消愁吗?”
“主子离开了,他去图海国将流绝皇子那边的势力处理一番!”张永想起当日那夜大雨中大皇子的狼狈模样,这般哀伤他只在前朝被灭之时他的脸庞上见过一次而已!或许离开能够暂时让他放松吧!
“大人,念春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念春犹豫了一下,如果将张仪与陈菀菀交好的事情告诉大人,张仪肯定又会被挨骂,在宫中,她是带着任务的,绝对不能够与别人有诸多牵连啊!
“说!”张永看了一眼竹林外,有些焦急。
“大人,小姐最近与一位命……”
“张大人,您好了没有?小的进去寻您了啊!”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赶紧走!”张永又恢复了醉酒的朦胧模样,脚步踉跄的朝着太监走了过去。
念春顾不得许多,赶紧离开。
怡馨苑。
见到念春回来,照料着张仪一步都不曾离开的陈菀菀才起身,听见她并未将荷包寻回,叹息着回了自己房间。
陈想容已经睡下,陈菀菀批了件风衣提盏灯笼出了院子,沿路细细的寻找着,分别得小竹林的路旁,她看到了一根水红色的绣线,那是荷包上的穗子的绣线,陈菀菀思索了片刻,进了竹林。
刚下过雨,竹林里的泥很软,脚印清晰可显。
看着那三排脚印,一排是小巧的女人的脚,另一排踉跄的分明是官靴,还有一个在宫中就只能够是太监的脚印,她皱了皱眉,将发现记在心里,看着躺在地上分明是被人扔掉的荷包,心里隐约的线索串了起来。
原路返回,到院子里已经过了子时,陈明艳房内的灯光刚刚才亮起,她发觉,这宫中也越来越有趣儿了!
天快亮的时候,李嬷嬷挨个的敲门,嘱咐她们快快起床,三位娘娘要见她们。
张仪酒刚醒,听罢荷包并未寻回,眼中一黯,陈菀菀宽慰了她几句,又瞧了念春的神色中的愧意,并未多说。
一行人匆匆出发,陈明艳仍然是最显眼的那个,李嬷嬷给她们说今日梨园有戏,皇上也会去听,娘娘们算是给她们一个机会吸引皇上的注意。
“王爷吉祥!”李嬷嬷看见匆匆而过的人华衣锦袍,身材挺拔修长,丹凤眼睛里有让人移不开的光芒。
轩辕翼淡淡的笑了笑,经过陈菀菀身边的时候轻轻的说一句,“有诈!”
陈菀菀心惊,看着他的背影,思忖着他的话,三位娘娘巴不得她们永远都见不到皇上的面,今日这么慷慨,必然是被授意的。能够驱使她们的,只有一人!
“走吧!”张仪轻轻的推了推她,“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菀菀,既然你已经成了秀女,你与王爷的种种,都成了过去啊!”
张仪劝道,似是往事不堪回首,眼眸中隐隐的有了泪光。
李嬷嬷满意的看着陈明艳被良嫔安排在了三位娘娘旁边,离皇上只隔了两人。
就在陈明艳落座的时候,轩辕无忌看见了她身后的陈菀菀,眼前一亮,走了过去,“菀菀,在宫中吃住可好?李嬷嬷有没有亏待你?”直接点名的“殊荣”,让李嬷嬷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
“皇上,菀菀在宫中还算适应,李嬷嬷也没有亏待我!”陈菀菀伏了伏身,立刻被皇上拉起来,将她拉到身边最靠近的位置,“你坐这里!”
那是良嫔的位置,良嫔脸一白,却并不敢反驳,怨恨的瞪着陈菀菀。
“皇上,这不合规矩!”陈菀菀并没有动,推辞道。
“朕就是规矩!你救过朕的命,岂是那些规矩能左右的!”
强行让她坐下,轩辕无忌才在她身边落座,这般特殊待遇众人看在眼里,心中想法不一。
陈明艳不甘心的远离了皇上一个位置,她发觉,有了陈菀菀在,皇上身边隔几个位置根本就无所谓,他的关心只有她一个人!
“皇上,明艳说刚刚王爷在花园经过,是否也请他一起听戏呢?”京中人人都知晓陈三小姐与王爷和皇上关系不同寻常,良嫔一听陈明艳的话,就故意问道。
果然,轩辕无忌变了脸色。
他盯着陈菀菀的脸,似乎要窥破她的心一般。
“你刚刚见过阿翼了?”他的话中有些愠怒,强烈的占有欲驱使着他,不允许他在意的人跟他讨厌的人有任何的接触。
陈菀菀得体的笑着,“回皇上,菀菀与王爷只是经过,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