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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倒是可以问问她。想容,总之,我们不宜与她起冲突!”
“母亲放心,女儿明白了!”陈想容利索的回道。
陈威站在陈菀菀的院子外徘徊着,犹豫着,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挣扎。
院内。
陈菀菀耐心的在练习着书法,春花磨墨,透过窗户瞧了一眼院外,“小姐,老爷还在院子外呢,用不用我去将他迎进来?”
“多事!”陈菀菀道,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拿起桌上的锦帕擦了擦手,“等他准备好了,自然会来找我的!”
如今陈淑媛最好的归宿就是嫁给柯尔查,圣旨已下,入宫已经没有可能,就算是退婚成功,有大汗的前一纸婚书,王侯子弟也万万不敢娶她。所以,她算是彻底的败了!
一向利益至上的陈威,看得比谁都清楚。
只是,现在才开始明白,不是太迟了吗?
“小姐,老爷来了!”春花看到陈威的身影,高兴的说着,将陈威迎了进来,端茶递水。小姐在府里一直受欺负就是因为老爷对她不重视,如今终于重视起来,府里面就再也没有人会看不起小姐了啊!
“父亲!”陈菀菀行了礼,面上保持着疏离的笑,“父亲今日怎么有空闲来看女儿了呢?”
一句话听得陈威只觉得刺耳,她的冷漠不加掩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陈威攥了攥拳头,这个女儿平日里是疏于管教了!
“菀菀,你是我的女儿,我什么时候过来难道都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哼!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模样!
陈菀菀将茶奉上,“女儿不敢,毕竟女儿住的地方也是父亲给的!”
陈威接过杯盏,看着陈菀菀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关怀的话卡在喉咙里,十几年来他对她不管不问已经成了习惯,也从未管过她的死活。现在却突然要依靠这个女儿来荣耀陈府,真是觉得讽刺!
他不说话,陈菀菀也沉默着。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陈威才淡淡的开口,“你大姐就要远嫁,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衡,最近对你的冲撞你多少担待一些!”
“父亲是说大姐告诉大汗说要让我跪在她的脚下向她求饶的事情吗?”不卑不亢的,陈菀菀声音冷漠,面上带着讥讽的笑,盯着陈威道。
“大胆!”陈威怒的拍了桌子,云锦的温柔她半分未随,倔强的性格也不知怎么养成的!“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
更加漠视的扫了陈威一眼,“从来都没有人教过菀菀应该怎么样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他的讨好未必是真,她才不要假惺惺的亲情,“这地方父亲是第一次来吧?春花,随老爷好好逛逛,菀菀还有事情,先告退了!”
“你……你……”陈威怒极,站了起来,手指着陈菀菀,但见她漠然的转身,留下的是清冷的背影。
翠杨院。
“小姐……不,公子,人都到齐了!”
开门的丫鬟见是男扮女装的陈菀菀,恭敬的将她领进了二楼最东边的房间,一张圆桌子旁已经坐了三人,见到她进来,赶紧起身向她行礼问安。
“大家不要客气,坐吧!”这些都是她各家店铺的分管人,是她最信任的人。
“小……陈公子,商会的日期定在了明天下午。”望江楼的董掌柜道,将商会的大概情况汇报给了陈菀菀知道。
商会的主管是衙门的师爷,目的是不让京中出现商业垄断,防止不法的买卖发生。每一年都会选出商会的主席来主持一年的活动,而去年的主席是前望江楼老板,自从望江楼转卖,主席位置一直悬空着。
“董掌柜,我想知道瀚月轩的动静!”
“唉!”董掌柜叹息了一声,“公子,那瀚月轩将我们的生意挤走了大半,我们如今只能勉强维持开支。不过,那瀚月轩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入不敷出,一直在赔钱经营。如果公子您发话,我们有把握一个月之内就让他消失!”
陈菀菀笑了笑,满眼的自信光芒,“要商会是干嘛的?为什么要脏了我们的手?”
柳如丝帮陈菀菀倒了水,“公子的意思是要利用商会来除掉瀚月轩?”
“瀚月轩破坏商会规则,商会自然要为董掌柜主持公道!”陈菀菀狡黠的笑着,眉眼弯弯。
“而我,翠杨院自然是支持惩罚破坏规则的人!”柳如丝看了一眼胖胖的成掌柜。
成掌柜会意,“商会中人皆知我成福记与望江楼是一个幕后老板,我自然站董掌柜!”他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公子,您觉得我们做的怎么样?”
“甚好!”陈菀菀满意的答道。
柳如丝将商会的名单和座位图交给陈菀菀,将姑娘们搜集的情报也一并的用蜜蜡封着给了她。
宫中。
良嫔颤颤兢兢地跪在地上,她的跟前站着一个将自己全部都蒙在阴影里的人,那人手执长鞭,鞭上特制着一根根的淬着剧毒的倒刺,只要划伤皮肤就立刻毙命。
“废物,让你派人去解决掉一个庶女,你竟然都办不到!”
“主人,是那陈菀菀身边高手太多,又有王爷保护着,我们打不过啊!”良嫔有苦难言,也不知道那陈菀菀有多大的命,就算把保护她的王爷调入宫中,她派去的人还是没有接触到她就被暗杀了!
“明明是你们无能!还找借口!”黑衣人的鞭子越来越近,良嫔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她一个庶女,身边能有多少高手?”
黑衣人的逼近让良嫔惧怕的不敢移动分毫,除了求饶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突然,她想起了袖中的纸条,赶紧拿了出来,双手奉上,“主人,这是那、那高手留下在死去的杀手身上的!”
黑衣人看到那纸条上的字,顿时浑身一颤,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飞身出了皇宫。
良嫔胸口一松,瘫在了地上。
刚刚主人的反应太出乎她的意料,纸条上的字她也看过,不过是“徐之”二字,连人的名字都不是,为何主人会大惊失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