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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那么大的生意,让凌青不但得到了不少最好的茶叶、丝绸锦缎和瓷器,更是让凌青得到了许多南方的能工巧匠制作出来的累丝、镶嵌的首饰、珍玩、器皿和摆件等等,首饰全部都是用着自己切割好的宝石、珍珠、变石猫眼和锆石,已经大个的,多色的珍珠等等,还有极其珍贵的欧泊石,月光石和海蓝宝石,也有紫玉、青金石、黄金等材料,碧玺的手串也有好多。大盆的珊瑚树,宝石和珊瑚、玛瑙、玉石等制作出来的宝石盆景,栩栩如生,让见惯了好东西的凌青都喜欢的不行,凌青得了许多好的翡翠,也让人去加工了,相信也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在南方的楼清也来了信,说是在广州那里,前年开了一个东印度公司的商馆,不过这边卖给他们的货物,质量就不说了,光是价格就比本国人要多两倍,再加上官府收的税,还不是一道税,这样算下来,他们的收益和凌青他们船队送过去的收益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所以,楼清和他们联系上了,请示凌青,这生意做不做?怎么做?这边要什么货物更好?
对于凌青来说,跟广州的东印度公司的商馆做生意,实际上,就是偷税漏税,这倒是没什么,即使不偷税,他们的货物靠着质量和比他们少了好几道盘剥,他们照样可以挣钱,可是,这难免会把他们做的这个生意暴露在阳光下,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明目张胆的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能够不送货上门,实在诱惑不小,凌青就怕死伤了什么人,自己但了因果,想了想就答应了,不过都是走大宗,还是私下里进行,在外海交货。
自己和熟悉的庄园的茶叶已经被贾芸运走了,弄到南洋的也是市面的茶商那里收的,如果还想要,怕是要花大价钱,想要更好的,还得去茶的产地去找货源,这件事情,凌青交给了顾小虎的妹夫桑大,还有他的两个弟弟桑二和桑小几个负责,瓷器方面交给了四爷的门人乌雅氏宝荣,他是在景德镇找的瓷器,有一些还是官窑里流出来的。但如今看来,这是远远不够的,凌青给他去了消息,让他派人到宜兴、宣化等其他产瓷器的地方去搜罗好东西来。丝绸方面一直都是薛家负责,他们家本来就是负责宫里丝绸的,最好的纺织工都在他们家,好货也肯定都入他们家的商行里。凌青也马上去信了。
牙雕、漆器、瓷器、砚台等精致漂亮的好东西,各种材质的屏风、炕屏,掐丝嵌宝的首饰盒、化妆箱、粉盒等等,凌青送过去的翡翠尤其出彩,凌青还提供了许多现代一些国宝级别的玉雕的设计图,但是显然有些班门弄斧了,那些巧匠更有创意,薛家送来的布料笔宫里进贡的都要好,截留下来的精美的座钟、怀表,还有品质好的海物,都让凌青都收起来了,这么多好东西,经常的往府里搬,邢氏和凤姐已经来问了很多次了。凌青也没理会。
和广州的东印度商馆做生意果然方便的很,跟他们不用凑一船货物送一次,楼清他们只要够方便了,就可以送过去一匹,每一次都是以物易物,全都是当场就结清了,本来洋人还想着多付点给楼清他们,不必每次都这么较真儿,但是楼清牢记主子的话,不跟他们牵涉太深,尤其是金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鸦片。
凌青要的东西,最喜欢的是成色好的钻石,一般的她已经看不上了,其次是宝石,尤其是变石猫眼,然后是鸽血红,再之后是祖母绿、蓝宝石,再次是玉石,色好水头足的翡翠尤其喜欢。没有这些,那就西洋参等药材,再之后是木料、香料,洋人那里都有座钟、怀表,还有香水和首饰盒之类的,一般的东西,别说凌青了,就是楼清都能分出个三六九等来,他们可是糊弄不了的,反倒是那些茶叶、丝绸和瓷器,他们懂的还真不多,几次交易,大家也都熟悉彼此想要什么了,不管怎么说活,给凌青他们宝石、木料、钟表,要比给黄金白银好太多了。其实最便宜的还是那些海产,他们收购来的非常便宜,给了凌青他们,得到的回报却极为丰厚。
年底,凌青把所有的收益,包括自己卖到现代的宝石、钻石、翡翠和木料等等,凌青做了三套账本,给所有股东的一套,给四爷一套,剩下的才是自己得的。而凌青自己所得的,占了所有收益的六成半。给大家看的那部分收益,是按照投资比例分的,给四爷看的那份,则是告诉对方,收益中一半都投入到造船厂和火器厂了,另外一半才是她和四爷分的,怎么跟四爷解释这多出来的收益呢?当然不能说是自己中饱私囊了,只能说这些是卖了那些官窑瓷器得来的。好瓷器卖的价格非常高,那些洋人虽然看不出好坏,但没有瑕疵,造型精美还是能看出来的,再说有些确实带着官窑的款儿呢!这不是谁都能弄到的。当然,那些珍贵难得的上等紫檀木、红酸枝,各种稀有的香料都是有价无市的奢侈品,这个时候,钟表也是极其贵重的,谁家有的一个座钟,那太有面子了。尤其是有些钟表明显又被镀金或者加工过了,那样货物增加的利润,可就不是填上去那点东西的价值了。
二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就算是抽出来跟凌青做生意,但是到了年底,还是得给人家分红的,不说别的,就算是四爷府里好过,可是依靠着他生活的那些人,却不好过过了,就比如说十三爷,别人的银子十三爷不会收,但如果是四爷给的话,那他肯定收的心安理得,这是有情分在的。当然还有其他的人,还有给宫里皇上和娘娘的年礼,四爷得到的炭敬也不会少,可到底不是过去了,他今后之后越来越需要银子,这样想着,凌青就准备好了两三千千到九千两的银票不等,装了一个匣子,连着给女儿外孙送的火室刚摘下来的草莓和一些蔬菜,给女儿的肖像画,这可是凌青自己画的,几个女儿都会,但显然还是凌青画的最好,工笔么,和元春他们的写意是不同的风格。
画里的元春还是家里那个穿着橘红色绣花闪锻褙子,脖子上带着明晃晃累丝嵌宝的璎珞圈,脸还有点婴儿肥,笑的好灿烂,加上一点光学效果,整个人更是显得风华绝代,灿如朝阳。
等到元春看了送来的东西,高兴的不得了,等胤禛过来了,就看到元春嘴里吃着脆脆的苹果,还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画,见他进来,元春赶紧放下苹果,站起来行礼,胤禛一把拉住她,说道,“小心爷的儿子!”是的,元春又怀孕了,她除了头一次吃过生子丹,后来都是自然怀上的,这一胎间隔还算晚的呢!对胤禛说道,
“爷真贪心,还儿子呢?我可是想要女儿的。”
胤禛此时却一边扶着元春坐好,一面看着对面的画,对清韵道,“给爷拿下来。”
“爷,这是怎么了?”
四爷冷着脸说道,“这样的话怎么能挂在这里呢?让人看见了,你这脸面往哪里放?”然后回头对苏培盛说道,“放起来。”
“是,爷。”说完,就在侧福晋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消失了,这个时候,四爷看向元春,一下捏住她的下巴,看啊看啊!看了好半天,看的元春都发毛了,这是怎么了?他们爷好奇怪,莫非是最近憋到了?那也没办法,她怀孕了。可不能由着他折腾,最多给点甜头而已,想到这里,元春的脸都红了。
“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是这么容易害羞。”语气不带颜色,却有些感慨的意思,元春多聪明啊!四爷心里肯定是想到什么了,赶紧转移话题,将桌子上的匣子拿给四爷,“这是我娘送来的。”
盒子一打开,就看到了里面一大摞厚厚的银票,随便的翻一番,甚至不是一个钱庄的,匣子的低下放着一个账本,胤禛拿出账本,翻了翻,笑的很开心,对元春说道,“本来想着让你娘帮着生点银子好了,总比在家里放着强些,田地和铺子也不是那么容易买的,让门人做生意也不保险,没有想到,你娘还真是有本事。”二十万两的投资,扣除一半造船和火器,只剩下四分之一就让他回本一半了,还说会有一些货物送来,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品和给大格格留下的木料,这个岳母,真是能人啊!十万两银子,还是在和这么多人一起分红的情况下,如果打的铁甲舰造好了,那时候挣来的银子,岂不是更多?再说,她这个岳母向来不是凡人,每年给自己闺女外孙送的东西有多贴心就不说了,单说给府里的东西,件件都不俗,哪怕是送一件玉石盆景,都能他看很长时间,做工设计,意境和材料,无一不显示着用心,这样的东西,单冲着那品质和做工就可以称得上是珍宝了。他献给宫里,或者是送给别人都不会丢了面子。相信这些让岳母挑了一年的东西,肯定不会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