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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4章院士就来了仨
谷雨手中一共掌握了三种也可以说是三代油漆的制法，每种都对应一代海陆空三栖单兵战车，这三代油漆每一种的性能相比起前一代来，其提升都可以说是革命性的。
当然，这次谷雨不可能直接把第三代油漆拿出来，他打算试验的是第一代。说起来，他和东海舰队的渊源还是挺深的，他也有意从东海舰队为切入点，提升他在军队中的影响力，故而这次他才打算把第一代油漆配方拿出来。
谷雨要在军舰上搞实验的事情，惊动了魔都造船厂。魔都造船厂的上级单位，华夏船舶工业集团公司的一位副总正好在魔都造船厂视察，得知了这件事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如今谷雨在央企中也算是有相当的知名度了。药剂厂中有三家央企是谷雨的合作伙伴，上艾县的伴生银矿、富铜矿的大部分股权也都落在了央企的手中，但凡是和谷雨有过合作的央企，都从谷雨这里得到了极大的经济和社会效益，私底下已经有人说谷雨是散财童子了。
副总叫做孙金囤，他先和陪着谷雨的东海舰队司令员刘允湖打了个电话，让刘允湖给谷雨说一声，让他有点心里准备后，然后这才出现在了谷雨的面前。
相互寒暄了一下，彼此有了一点熟悉后，孙金囤直言道：“谷总，我知道你拿军舰搞实验，是首长同意了的。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一下。搞实验，不一定非要用现役的或者在建的军舰，说实话，在建的军舰都是有数的，我们都是有生产计划的，部队那边也都有接收计划，如果让你中间插一下手，弄走一艘，我们和部队那边的计划都要被打乱。”
刘允湖道：“确实是这样，谷总，据我所知，魔都造船厂现在造的这艘导弹驱逐舰，按照计划，是准备列装到南海舰队的，你要是把它弄走，南海舰队就要晚列装很长一段时间了。”
谷雨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原本是觉得只要把他的油漆弄出来，涂装到这些军舰上，是可以提升军舰的战斗力的，为了这个，延缓一下军舰的服役时间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不过这话他不能说，他无法解释他是如何确定他的油漆有那么大的能力的，毕竟很多实验设备都不是他能够搞到手的，没有经过试验，他又怎么确定有什么性能呢？
“孙总，那你的意思是……”谷雨问道。
孙金囤道：“很简单，你打算用你的油漆做什么试验，都可以交给我们，我来负责给你安排进行试验，保证又专业又快又准确。如果在试验条件下，证明它的性能优越，有实用价值，我们就可以安排先在小型军舰上涂装，进行实际应用方面的试验，如果到了这一步，还是能够证明它性能的优越，那么就可以尝试着在大型军舰上涂装了。整个试验过程做下来，花上一两年的时间是常有的事情。当然，如果仅仅是第一步试验，要是加快速度，花上三五天就可以了。”
谷雨想了想，道：“那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先在实验室测定它的性能。不过，孙总，我有个条件，就是知识产权方面。”
不等谷雨把话说完，孙金囤就道：“这请你放心，技术上保密，使用上，未取得你的同意，就算是你搞出来的油漆性能再好，我们也不会擅自加工获利的。咱们可以请刘司令做个见证，立下一份君子协定。”
刘允湖道：“行，这个见证人，我做了。要是因为华夏船舶工业集团的行为，导致了谷总你的利益受损，我帮着你讨回你蒙受的损失。要是讨不回来，我就替你向军委打报告，让军委给你撑腰。”
孙金囤笑道：“刘司令，你可够狠的，你要是惊动了军委的领导，我就别想干下去了。”
谷雨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按照孙总你说的办。”
“够爽快。”孙金囤大喜，他跟谷雨简单商量了一下，然后就叫来了一辆车，大家一起上了车，直奔魔都造船厂下属的油漆厂。
油漆厂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从董事长到总工程师，全都出来迎接。谷雨的大名，他们也听闻过，不管怎么说，前段时间，谷雨荣获两项诺贝尔奖的新闻，可是在全世界范围内很是热炒了一阵，他们也是知道的。就冲着谷雨的这个身份，也值得他们出来迎接一下了。
孙金囤把谷雨的来意说明了一下，油漆厂的领导们顿时都面面相觑，他们生产出来的油漆分成两种，一种是给民用船舶用的，一种是给军用船只使用的。后者所用的油漆要比用在民用船只上的油漆复杂多了，每年，他们都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研究，花的钱海了去了，可就是这，也不敢说他们搞出来的油漆达到国际领先水平，相比起M国还有R国、欧洲一些国家搞出来的油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不小差距的。特别是跟M国相比，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倒好，谷雨突然跑过来，说是要把油漆涂抹到军舰上搞实验，虽然说经过孙金囤的劝说，谷雨答应从最基本的试验开始做起，但是谷雨可没有说要放弃军舰涂装试验。
军舰涂装可不是闹着玩的，刷上漆，如果不合格，还要把所有的油漆锵掉，再重新刷漆，这里面产生的经济损失就不说了，单单浪费的时间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如果谷雨是专业搞这个，那么他们还愿意陪着谷雨做一次试验，可是他们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谷雨有这方面的业绩，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行的人，突然要过来占用他们的设备和人员，做试验，这不是开玩笑吗？
“孙总，真的要这样做吗？”油漆厂的董事长欧浩根凑到孙金囤的跟前，为难地道。
孙金囤眼睛一瞪，道：“你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你只需要遵照谷雨的要求，陪着他把所有该做的试验都做了，就行了。”
欧浩根没法，他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有点不甘地来到了谷雨的面前，道：“谷总，你带来了油漆样品吗？”
谷雨摇了摇头，道：“样品，我没有带来。不过我记得我搞出来的油漆的详细配方，我可以把配方给你，然后你们按照配方把油漆小批量生产出来，然后不就可以做实验了吗？”
欧浩根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可以。咱们走吧，去我的办公室坐坐，谷总你捎带着把配方写出来。”
几个人一起来到了欧浩根的办公室，谷雨接过来欧浩根拿过来的纸和笔，随手开始写了起来。
一开始，欧浩根并没有在意，但是当谷雨接连写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停笔的时候，欧浩根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难道谷雨不是在开玩笑？
谷雨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这份油漆的配方写出来，里面除了配料表之外，还有这份油漆的详细生产工艺，一点都不夸张地讲，有了谷雨的这个配方，可以很轻松地把油漆生产出来。
欧浩根是这方面的行家，他拿着谷雨的配方看了一下，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来。“谷总，你确定这是你搞出来的配方？”
谷雨不答反问，道：“如果不是我，难道还是你？”
看着欧浩根震惊的神色，孙金囤问道：“老欧，有什么问题吗？”
欧浩根道：“孙总，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根据我在油漆这个行业摸爬滚打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判断，这种油漆可能很有搞头。”
孙金囤忙道：“那就别楞着了，赶快把它搞出来，然后马上着手做实验。”
油漆厂这边什么配料都有，而且如今很多生产工序都是用的计算机控制，智能化程度很高，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第一桶油漆就生产了出来。
随后这桶油漆就被送到了实验室，开始进行试验。
到了傍晚的时候，欧浩根就接到了实验室那边的电话。“欧总，太神奇了。这种新油漆的抗海水腐蚀性的能力太强大了，是我们厂新研制出来的油漆的同样性能的五倍多，比M国同类产品的抗腐蚀性还要高三倍多。”
“什么？”欧浩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电话那边把试验数据重复了一遍，欧浩根愣神了半天，这才道：“我知道了。继续试验，力争把所有可以测试的项目都测试一遍，我们要对这款油漆进行全方位的评估。还有，注意保密。”
挂断电话，欧浩根重新回到了宴请谷雨、刘允湖和孙金囤的酒店包厢中，他挥了挥手，让在包厢中服务的服务员退了出去，然后道：“各位，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实验室那边传回来了第一项试验结果，谷总提供的油漆其抗海水腐蚀性能比我们最新研究出来的油漆，提升了五倍还多。”
“什么？”孙金囤和刘允湖都是一脸的震惊。
“你们没有听错，是五倍还多。”欧浩根的脸上还带着一份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孙金囤很清楚同样一样技术，在某项指标上能够有几个百分点的提升就很困难了，能够提升个两三成，就可以说是更新换代了。谷雨这个倒好，直接就是提升了五倍多，按照一般代际的划分，这等于是比华夏现有掌握的油漆领先了至少六七代以上，这个差距简直太恐怖了。
刘允湖可不去关心这些，他一把抓住了欧浩根的手，道：“欧总，你不是在开玩笑？真的有这么领先的油漆吗？”
“刘司令，试验的结果是真实有效的，我们油漆厂是不可能在这方面造假的。”欧浩根道。
刘允湖哈哈大笑了起来，喜道：“好，真是太好了。我回头就给上面打报告，我代表我们东海舰队强烈要求以后交付给我们东海舰队的所有舰艇，都要涂装这种油漆。扛海水腐蚀性提升五倍还多，这得让我们省多少事呀。”
孙金囤道：“刘司令，先别急着下结论，舰艇的抗海水腐蚀性仅仅只是其中的一项指标，还需要对它进行综合评价，要是其他方面的性能不行的话，单单这一项性能优越，也是不行的。我们需要找到各项性能的一个综合点，说句通俗点的话讲，就是性价比得好。”
刘允湖点了点头，他道：“就算是其他性能不好，也没关系，你们不妨和谷总合作，吸收这种油漆的优点，结合你们生产的油漆的优点，研究出来一种综合了两种油漆的优点的新油漆不就行了吗？”
孙金囤笑道：“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谷总是否愿意了？”
孙金囤当然愿意和谷雨合作了，他们每年都要生产大量的船舶，对油漆的需求非常的大，如果真的能够综合优点，开发出来一种新的油漆的话，他们所受的益不会比谷雨得到的好处少。
谷雨对孙金囤、刘允湖还有欧浩根投射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淡淡地道：“别着急，不是还有其他的性能指标没有检测出来吗？等到所有检测指标出来，再说。”
谷雨话音刚落，欧浩根的电话又响了，这次他没有到包厢外面接电话，而是把手机放到了餐桌上，把电话设置成免提的状态，让包厢中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很快，话音中传出来的消息又让欧浩根、孙金囤和刘允湖陷入到了呆滞状态。“欧总，我们已经测试出来了第二项指标，它吸纳雷达波的能力是我们现有最新油漆的十倍还多。”
“多少？”欧浩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欧总，是十倍还多。”话筒中传出来的声音极度的亢奋。“十倍多。欧总，你知道吗？这简直就是神迹。这款油漆真他妈|的太棒了，根本不是人能够搞出来的，它的优势是碾压式的。就连M国搞出来的油漆都得在这款油漆前面跪。”
“行了，少废话，继续测其他的指标。”欧浩根伸手去点手机上的挂机键，可是他太激动了，接连点了几次，都没有点对地方。
当然终于把电话挂断后，孙金囤和刘允湖都已经站了起来。
“我看咱们就别在这里吃饭了。咱们一块儿去实验室那边守着，我们要第一时间知道这款油漆的其他性能指标。”孙金囤率先道。
刘允湖道：“对，我们得去实验室那边守着。还有，我得打几个电话出去，这么大的事情，得多让几个人知道一下。今天晚上，我是没法睡了，他们得陪我一起耗着。”
欧浩根也站了起来，他也没有心思在这里吃饭了。只有谷雨不动如山，他道：“急什么？菜都点了，马上就该上了，还是先吃完再去吧。”
“谷总，你的心可真是宽。算了，你想吃，就在这里吃吧。反正我是得去实验室那边守着。”刘允湖率先朝着包厢外面走去。
孙金囤也跟着离开。欧浩根也想走，不过他更想先知道油漆的各项性能指标，他想了想，对谷雨道：“谷少，既然你想先吃饭，我让我的司机留下来陪着你，怎么样？你千万别觉得是怠慢了你，等回头，我一定好好陪你喝顿酒，向你赔罪。”
“行了，你想走就先走吧，你的司机也不用留下来，我有人陪。”谷雨不太喜欢跟陌生人一块吃饭，婉拒了欧浩根的安排。
欧浩根没有强求，他再次向谷雨赔罪后，匆匆离去。
谷雨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没过多久，叶柔就带着碧丽丝和库比赶了过来。他们是陪着谷雨一起过来魔都这边的，只是因为要进去的是保密单位，碧丽丝和库比都被留在了外面，而叶柔是因为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和库比他们待在一起，没有陪在谷雨身边。
谷雨招呼着叶柔他们一起坐下，四个人一起愉快地吃了一顿晚餐。欧浩根请客，自然是很豪华了，晚餐上有龙虾、鲍鱼，都是名贵的海鲜，还有一些本帮的特色菜。谷雨拿出来了两瓶红酒，四个人是有吃有喝，最后都是吃饱喝足了。
随后，谷雨让碧丽丝他们开车把自己送到了油漆厂那边，在厂区门口，谷雨给欧浩根打了个电话，欧浩根亲自开着电瓶车出来接谷雨。叶柔和碧丽丝、库比三个人没有跟着谷雨进去，而是继续回到附近的宾馆，等着谷雨给他们打电话。
欧浩根开着车，把谷雨带到了实验室那边，在附近的一个简易的停车场，谷雨看到这里停放着不少车，车不是很豪华，但是挂着的车牌却是一个比一个牛|逼。
欧浩根指着那些车，对谷雨道:“谷总，这都是闻讯赶来的大人物。因为时间太短，还有一些人在赶来的路上，可即便是这样，眼下到来的已经有三个科学院和工程院的院士了，另外东部战区的司令员和政委、东海舰队的政委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