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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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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口罩侠?”

    那人有点蒙了。

    “上月在禄城动物园,大猩猩发狂出来伤人,是你出手制服的,你当时戴着口罩。”

    “你当时也在?”

    “是的,你当时救了我那位女同学,我还一直把你......”

    他本想说把他当偶像的,可刚把人家打趴,这对偶像和自己都是种侮辱吧。

    他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人家就算没资格当自己偶像,好歹也是位救人英雄,被自己打得这么惨。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口罩侠”见他道歉,态度也好了些。

    “我要那果子是因为我妈做了手术卧病在床,想给她补身子。”

    还是个大孝子,就更不应该打了。

    “原来是这样,我妈,不,我有个同学身体也不好,我也想给他补补身子,所以才想要那果子的。”

    “原来我们都是觉醒之人,真是不打不相识,我叫张逸桓,请问怎么称呼你?”

    “我叫程近。”

    看来这人不记仇,挺好相处。

    “近哥,你好,你身体没大碍吧?”

    “没什么,就是脚关节酸痛麻痹,看来要休息一阵才能走路。”

    “都是我不好,出手太重了,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程近便闭上眼养神。

    张逸桓也爬起来盘膝打坐。

    他受影响最大的是右手,双脚没什么事。

    调息运功一阵后,身体气血翻滚的情况就基本好了。

    突然听到手机响,是一首怀旧的伤感情歌。

    年纪轻轻的用这么伤感的老歌作铃声。

    英雄,你也是性情中人啊。

    他睁开眼,看到程近还躺着,手机的声音从石头边的草丛中传来。

    该不该告诉他?

    手机铃声停了。

    让他多休息一阵吧。

    但没多久,手机又响了。

    “近哥,你好像有电话来了。”

    程近一下子睁开眼,手往口袋里摸。

    “你手机好像掉这边草丛了。”

    程近慌忙爬起来,但走了两步又摔倒。

    他于心不忍,过去帮他捡,却看到那手机屏幕都快碎成蚊帐格了。

    程近看到了也傻眼了,接过来,但手指怎么划都接不了,又急又气的说:“都怪你,把我手机打成这样,可能是我妈打来的。”

    张逸桓说:“我打你又没打你手机,你自己摔的,惨了,我手机也不见了!”

    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在周围找。

    程近焦急的在手机屏幕上乱划,总算划开了,却连免提也打开了。

    一个动听的女孩的声音向他发飙。

    “程近,你死哪去了,妈打你电话也不接,你休息不在家照顾她,跑哪去?”

    “我...我到山上去了,妈怎么啦?”

    “妈现在很不舒服,你赶紧给我回家。”

    “我现在走不动,你...喂...喂...”

    电话断线了,程近焦急万分的爬起来就走,但脚步踉跄。

    看来他母亲的情况不妙,都怪自己把他打成这样。

    张逸桓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急忙冲到那树旁,连跳带爬上去将那果子摘了。

    “近哥,我脚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家。”

    “那就谢你了,你能行吗?”

    “你比我还高,我背着你不好走,我扛着你吧!”

    张逸桓一把将他抱起往肩上一扛就走。

    程近一脸生无可恋,这么大一个人,让一个比自己小的中学生扛着跑,这脸丢得有点大。

    “近哥,你家住哪?”

    “滨湾渔民安置村。”

    “好,我认识,很快就能到。”

    张逸桓现在扛着个大人就像扛个充气娃娃般没压力,虽然打了一场后施展不上“草上飞”,但跑起来也比一般人要快。

    禄城虽然是海滨城市,但沿海几乎都是山,不但没有深水良港,漂亮的海滩也不多。

    滨湾是全市最好的沙滩,渔民安置村就在湾区东侧的山边,上世纪建的几十年老住宅区,被戏称为“地段最好的贫民窟”。

    禄城地大人口不多,那时的地也不值钱!

    以前很多渔民举家世代漂在海上以船为家,为了解决他们的子女教育及改善他们的生活,政府辟地建了安置村,以白菜价分配给渔民。

    当时选址考虑的是方便渔民出海,依山傍海又能给他们归属感。

    后来,很多渔民赚到钱在别处买房,还有些改行其他工作不住这里,但他们已经懂得这里房子的价值,可以便宜租,但一般不肯卖,就等着拆迁大赚一笔。

    程近家以前在这有房子,后来家遭变故,现在是租住这里。

    张逸桓将他扛下了山,将他放下来。

    这里一幢幢清一色十层高的“筒子楼”,石米外墙剥落严重,到处显出破败的气息。

    英雄莫问出处,但这出处真是太配不上英雄。

    “口罩侠”怎么跟韩耿差不多的境况?

    程近这时有所恢复,也怕母亲担心,扶着楼梯扶手上楼,张逸桓一路拉他一把。

    到了六楼一个单元开门进去,一个小小的客厅,没什么家具,一张折叠床,有两个小房间。

    其中一个门开着,床上一个中年妇女神情痛苦的喘着气,满头大汗。

    “妈,你怎么啦?”

    “近,我很辛苦,胃和腹部都一阵阵的痛,想吐又吐不出来,气又促,头也痛,这位是...”

    张逸桓连忙说:“阿姨,你好,我叫张逸桓,近哥的朋友。”

    “妈,你是不是喝了我给你煎那碗药才这样?”

    “是的,喝了没多久就开始。”

    嘭——

    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跟张逸桓年纪相仿的女孩穿着好像是金拱门的制服冲了进来。

    人非常漂亮,还化了淡妆,但那严肃愤怒的表情让人不可逼视。

    可怎么这样面熟?

    好像还见过不止一面的。

    那女孩一进门见到张逸桓也不禁一愣,问:“你怎么在我家里?”

    还真是熟人?

    认识这级别的美女怎么会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