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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仪式的成功率高吗？”懒得理会自怨自艾的七狐，李默沉声问道。
既然是仪式，而且能够传承下来，那必然是有成功的桉例，只是这个成功率吗？李默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高。
毕竟只要和天道这个名字扯上关系，就没有简单的东西。而这样，似乎也就说的通为什么加藤惠身上的这个力量自己的神识毫无发现了。
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了，就算是那些已经成仙了的前辈，碰到和天道有关的事情的话，也要抓瞎了吧！
只有成为了圣人，才有和天道掰掰手腕的可能。
而有这么一句话在他前世的上古年间广为流传，叫做“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所以你在达到圣人之前，基本上不用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因为考虑了也没用，只不过一个是死得稀里湖涂，一个是死的稍微有点头绪罢了！
要不是自己的真灵中的些许紫霄神雷真意的话，李默感觉自己可以现在转身就走了。
但是现在，他未必没有火中取栗的资格，毕竟在天道的体系当中，紫霄神雷也绝对算的上最为强势的那一个了。
就是这个想法，让李默已经站在了原地，等着七狐将仪式的细节告诉他。
“有能够适应仪式体质的人，亿中无一。”七狐几乎快要将自己的小小头颅埋进了地里面，根本不敢看向李默，声音越来越小，“能够从仪式中脱颖而出者，万不足一。”
站在李默不远处的加藤惠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表情了，虽然她的数学也不算多好，但也知道这个概率到底有多么的渺茫。
“这种详细的数据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李默有点不信，这种数据，没有大量的样本根本不可能得到。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的传承记忆是这样告诉我的。”七狐似乎对于自己的传承记忆很骄傲，不过这也很正常，传承记忆是你的种族是否是顶尖妖族的必要条件。
“每一个要进行仪式的人都需要我们一族的帮助，所以每一个这些都记载在了我们一族的传承记忆当中了。”
传承记忆？李默继之前的道心誓言之后再次感觉到了七狐身上的不同寻常。不过至于是不是和自己来自于同一个世界，李默现在也拿不准。
“不对啊，”李默微微皱眉，“按照你说的，一旦仪式失败，进行仪式的人的所有记忆都会被消除，你们是怎么知道到底有几个人失败的？”
“这个啊，”七狐似乎有点难为情，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到，“其实是那位唯一成功的大人告诉我的先祖的之前一共有一千多人参加过这个仪式，他是唯一成功的人，我觉得那位大人应该不会骗我的先祖吧，这也没有什么意义啊！”
“而且在我传承记忆当中出现的那个世界，好像不是现在我们这个世界，远远要比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大得多，人也要更多，就这样，也才出现过一千多个符合仪式的人。”
似乎是害怕李默不信，七狐赶紧补充道。
“这样的话，那位成功的大人还在吗？你能够和他取得联系吗？”李默突然有点激动。
按照七狐这个说法，她所说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前世，而且还是绝天地通之前的时候，如果能够联系到七狐口中的那位大人的话，自己说不定能够知道当初的那些大神通者们到底去了哪里。
“那位大人已经死了...”七狐似乎是被传承记忆当中的情感浸染了，整个狐瘫坐在地上，一副颓废的样子。
“那是我们传承记忆中最后的一幕，有一个带着四把剑的人找到了我们，接着，便是凌厉的剑气，和破碎的空间，之后的一切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连自己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都不知道。
事实上，在传承记忆觉醒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普通的狐妖。”
啊这...我似乎知道那个道人是谁了，但我不能说，我甚至不能想，这位可不像自家老祖那样好脾气，李默飞快的将神识当中一切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抹去。
所呼所念，必被知道。诸天唯一，是为圣人。
要是让这位大老惦记上自己，要是那天心情不好，随意赏自己一道剑气，自己估计就直觉玩完了，虽然这种事情的发生几率很小吧，但是李默可不想去赌。
加藤惠终于止住了自己将要落下的眼泪，回复了平静，看了看七狐，又看了看李默，欲言又止。
她不想再给李默增加负担了，虽然她刚刚没有将七狐的话完全听明白，但是光从七狐的只言片语之中，她也能感受到这件事情的难度。
她不觉得自己能够成为那位万中选一的幸运儿，她这个人，长相中等，家世中等，就连学习也是中等，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能够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还有着一个人能够记着自己，她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完成仪式，她基本上已经放弃了。
或许自己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安静的死在那里就不错。
看着七狐不似作伪的神情，李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眯了眯眼睛，问出了现在加藤惠最关心的问题，“那这个仪式的成功条件是什么呢？”
加藤惠用惊讶的视线看向了李默，李默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还要继续帮助自己解决身上的事情，而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太难而放弃她。
她感觉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一丝暖流流过，在她最绝望的时刻，还是有人在支持着她的。
没有经历过这两天的人，是很难想象这两天她到底有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这个仪式的成功条件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很简陋，只需要在极数之天，也就是九天之后，这个世界仍然有人记着仪式者，或者这个世界仍然有着她存在的痕迹就可以了。”
听到了这个条件，李默舒了一口气，笑着看向了加藤惠，“放心吧，加藤学妹。我是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越简单的条件越难以实现，这是李默在无数的典籍当中所学到的东西。他不觉得实现这个条件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也不会那么多年中，就出现了一位成功的人。
但是现在他不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加藤惠，而是先安慰对方，让对方不要主动放弃。
他刚才已经看了出来加藤惠其实是已经想要放弃了，而他，不管是为了加藤惠还是他自己，他都不准备放弃这个仪式，而这显然需要加藤惠的配合才行。
“呼，”加藤惠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平静的看向了李默，嘴角难得的勾起了一抹笑意，“那就拜托你了，尹藤学长。”
“放心吧。”李默笑着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加藤惠的波波头来安慰鼓励一下她，但是想到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步，不由得中途改变了方向，将趴在地上的七狐捞到了自己的手心当中。
加藤惠保持着笑容看着李默的动作，在让头发被微微吹乱的清风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慰完加藤惠之后，李默重新看向了七狐，“七狐，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大的基本没有了，”七狐轻轻的摇动了两下她娇小的头颅，“只不过还有一点东西想要提醒一下你，那就是你最好不要因为现在还看的见对方，还记得对方而沾沾自喜，因为这种让人遗忘的力量，是越来越强的！
那位大人曾经说过，基本上参加这个仪式的人，都撑过了前三天，也就是说，除了意外进入这个仪式的倒霉蛋以外，所有有准备参加这个仪式的人都在前三天内还被人或者东西记录着。”
加藤惠将自己调皮的跑到脸颊上的头发重新拨回了耳后，眨巴啦眨巴自己的眼睛，她感觉七狐说的意外进入这个仪式的倒霉蛋，好像就是自己啊!
要不是因为尹藤学长还记得她，她现在估计是已经彻底消失了吧！
但是她也懒得说话了，反正她说什么七狐也听不见，继续安静的听着七狐的话语。
“剩下的人基本都倒在了第五天之上，据那位大人所说，就算算上他，撑过第五天的也就只有四个人，而其他三人，都倒在了第七天，这基本上已经可以判断出来，这种力量，是呈阶梯式上升的。
在三天，五天，七天的时候进行大幅度的增强，在第九天达到最顶峰。”
李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还有吗？”
“还有就是，你一定不要让参与仪式的人，消失在你的视野当中，也就是说，千万不能睡觉。”七狐严肃的盯着李默漆黑的眼珠子。
“一旦她消失在你的视野里之后，你很有可能再也看不到她了。而你一旦睡觉，很有可能就再也想不起她了。
这些都是那位大人告诉我祖先的经验之谈，要不是因为一旦有人成功，除非成功的人死去，这个仪式就再也没办法开启，否则依靠那位大人的力量，说不定...”
七狐对于传承记忆当中的盛况与有荣焉。
不睡觉，还要一直将加藤惠纳入自己的视线也就是说自己要一直维持着自己的神识，加藤惠是从前天开始的，也就是说，还要坚持七天，自己应该能够坚持下来吧！
李默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要一直呆在尹藤学长的视野中？就在李默还在算着他到底能不能坚持那么久的时候，加藤惠首先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那岂不是说，自己这七天如果洗澡或者睡觉的话，要和尹藤学长呆在一起吗？加藤惠感觉自己的脸颊似乎快要烧起来了一样。
不过一想到完全没有自己印象的父母，加藤惠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稍微降低了一点，如果是尹藤学长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行呢...
加藤惠用自己的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尝试着说服自己。
“既然这个仪式这么困难的话，那成功之后会有什么收获？”李默好奇的看向了手上的七狐。
毕竟，仪式嘛，一旦完成之后，获得收获是理所当然的嘛！要不然估计也不会有人前仆后继的往上赶了。
“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收获，但是祖先认为那位大人的力量都是通过仪式得来的，”七狐认真的说到，“而那位大人有着几乎不可思议的力量，他的口头禅是‘欺骗天道，利用天道’，所以，他自称为欺天道人！”
每次在传承记忆中看到那位大人存在的时候，七狐都恨不得回到那段时光，她们七狐一族，直接从妖族中妖见妖欺的小透明，变为比肩九尾天狐的顶尖妖族。
而这，全部仰仗那位大人的力量，这也是那位持剑道人上门找那位大人麻烦的时候，他们一族死战到底的原因，一旦没有那位大人的庇护，他们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嗯，有一点区别，他们可能死的更惨一些。
而一旁的李默，已经处于呆若木鸡的状态了。
欺骗天道，利用天道？
欺天道人？
难怪天道会做出限制，世间只允许存在一位这样的存在。
难怪后来找上门的是那位带着四把剑的大人，而不是阐教十二金仙，截教万仙这些人，因为他们根本就应付不来啊！
这种力量，应该是直接对标圣人了吧...
李默知道在封神大战之后，无数人因为圣人之间展现的力量而渴望成为第八位圣人，做出了无数的尝试，这个仪式显然也是其中之一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天纵奇才能够想到这种旁门成圣的方法。
那岂不是说，李默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加藤惠，如果真的能够完成仪式的话，加藤惠就有了圣人的潜力了？
至于直接成为圣人，李默想也不用想，根本不可能，最多有着圣人的潜力罢了，能不能走到那一步，也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这也足够恐怖了...
这样说的话，以后不是要称呼自己这位学妹为加藤圣人？
或者说...
圣人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