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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怜正垂头丧气间,猛然听到薛悌的这个好消息,顿时喜笑颜开。
他冲着堂内办公的众人招呼一声,便立刻反身跑了。
看着他那风风火火的背影,高堂隆感叹道:“关东都在传,说咱们这位青州牧阿谀奉承,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奸诈小人。吾来此地已有些时日,相处下来,倒是觉得他天真烂漫,表里如一,不像传闻说的那般不堪。”
“坊间传闻,岂可轻信!”陈纪淡淡道。此间众人中,他是与刘氏兄弟相识最久的,自然知道二人的为人如何。
薛悌、满宠皆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陈纪的看法。
“诸位,时候不早了,早些处理完这些公务,吾请大家吃酒!”
“善!”
……
刘怜跑出来之后,直奔州牧府,召集了几十个护卫,便向着乐安奔来。
武安国的兵马目前正在济水南岸的博兴县修整。刘怜带着这一行人纵马狂奔三日,终于赶到汉军大营。
说实话,像武安国、宗宝这样的将军,在青州很是尴尬。
一方面,他们是前刺史留下来的“余孽”,不算刘氏兄弟的心腹,自然也挤不进核心的圈子;
另一方面,跟左将军手下的诸位将军一比,他们又显得本事平平,想靠着功劳让刘怜刮目相看,难度实在太大。
刘怜自己也没把他们俩当成重要的将领,之前专门派他俩接过巡查州郡的差事,就是为了解放张飞、黄忠。
这回他返回青州,发现宗宝居然对水战颇有心得,于是便派他随水军一道北上,也称一称他的斤两。
至于武安国,刘怜倒不怎么了解。
在三国演义中,此人使一双大铁锤,在虎牢关跟吕布大战,被砍断一条手腕,但逃跑保住了性命。
能跟吕布斗上几个回合,且成功逃脱,此人武艺应当不错。
可那毕竟是小说,刘怜根本不知道武安国在历史上干了点什么,因此也一直想不起来手下的这号将军,要不是这次急需一批骡马大车,被薛悌提及,他恐怕还会一直将此人抛在脑后。
“见过州牧!”
武安国是个雄壮汉子,浓眉大眼,络腮胡子,看着外貌倒是挺唬人的,就是不知本事如何。
刘怜跟他不熟,自然要客气一些:“武将军巡查州郡,劳苦功高,待回到临淄,本州牧必定重重有赏!”
“谢州牧。”武安国道谢之后,随即问道:“不知州牧到此,所谓何事?”
“军中空置的骡马大车有多少?”
“大军出发日久,辎重粮草几乎消耗殆尽,目前起码有八十多辆骡马大车空置。”
“好!”刘怜喜道:“将军将这些大车留在此地,吾有大用!”
说完,他又指着营外的济水:“你们平日里如何渡河?”
“州牧有所不知。博兴上游三里处,有一浮桥,乃是临济、乐安、博昌、博兴四县的大户合力修建的。此桥有八条铁索连接两岸,上铺宽大厚实的木板。莫说过人,就是军中的千斤大车,小心些也能通过!”
刘怜简直欣喜若狂,他拽着武安国说道:“请将军带吾前去。”
一刻钟后,刘怜站在济水河边,看着两岸来来往往的行人、马车,心中已经踏实了大半。
“武将军,你可将大营向上游挪一挪,就扎在桥头附近。吾继续向北汇合南下的队伍,你留在此地接应。”
武安国不知道南下的队伍是什么名堂,但还是点头称是。
刘怜当即打马上桥,带着护卫一路向北绝尘而去。
刘元起带着刘雯在平原耽搁了些时日,简雍特意放慢了速度,等候他们。队伍抵达千乘县之后,就开始原地修整。
他没等到刘元起赶来与自己汇合,倒是等来了得到消息,从临淄一路北上的刘怜。
“简宪和!”
“刘德然!”
俩人算起来已经一年多没见,久别重逢自然激动非常,拽着手就不撒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幽州出来的六个弟兄,论起血缘,自然是刘怜、刘备更亲切;可论实际关系,还是简雍跟刘怜更加亲近。
雍怜二仙可不是白叫的!
简雍跟刘怜抱头哭了一会,拉着刘怜开始给他介绍张合、朱灵二人。
刘怜跟张合见过,只是当时这小子看不上自己,婉言谢绝了他的邀请,没想到时隔一年,居然自己屁颠屁颠靠了过来。
他心眼虽然不大,可也不至于当面讥讽人家,最多是在心里记上一笔,表面上还是笑呵呵地拉着二人的手,不断寒暄。
刘怜几人在大营门口站了半天,也不见刘元起、刘雯出来。他奇道:“怎么不见吾父他们出来?”
“之前路过平原时,子平叔父非要拉着元起伯父去城中住些时日,伯母与弟妹也跟着一起去了。”
“他们也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了,再见自然要好好聚聚。”刘怜十分理解自家父亲的想法。
汉代不比现在,交通不便,少年时候一句再见、一个转身,此生便再无相见之日。刘元起跟刘子平这两个十几年不见的发小能重逢,着实不易。
刘怜虽然十分想念自己的父母跟妻子,但是也不好亲自赶赴平原。
毕竟他一到,就有催促的嫌疑,刘元起就必须要启程南下,倒是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于是索性就带着队伍继续南下,想着先到济水南岸与武安国大军汇合。
千乘离博兴不远,饶是大军行进的速度甚慢,三日之后仍旧抵达了济水岸边。
那桥虽然看着宽阔结实,但刘家作坊所用的大件器物也是十分沉重。刘怜不敢托大,只能指挥众人,一件一件往河对岸送。
商队加上汉军,那么多人齐心协力,还是花了整整一天,才将队伍完全转移到南岸。
由于刘元起还未到,刘怜也不着急出发,就带着队伍在此地驻扎,一边跟简雍叙旧,一边跟张合、朱灵培养感情。
就这样一连过了七八日。
“德然,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了?”
“分别时,伯父说只在平原歇息三两日,便来与我汇合。可眼下已经十来日了,仍不见伯父前来!”
刘怜听了,心中也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正欲说话间,从北方奔来数骑,正是他们留在千乘接应刘元起的人。
“启禀州牧,平原县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