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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荟城的守将狜余是个燕人,说什么不见到三皇子,就不会放白肖的先锋军进城。
在白肖看来,还不是嫌弃他是齐人又是降臣,所以白肖只能让大军驻扎在城外了。
军中三大将领罗俊管犪吕勤,唯一能独当一面的也只有吕勤了,他那个督邮可不是白当的。
也许罗俊日后不会让白肖失望,但是现在他还是太年轻了,不足以服众。
至于管犪,白肖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就他那个狗熊脾气,还是老老实实的让他当一个猛将就好了。
白肖看着罗俊,“我有那么小气吗?把你怀里那只鸡拿出来,都被人咬过了,你给吕勤带回去干什么?再点几盘不就行了。”
齐央:“大哥,我就服你,没什么钱还大手大脚的,就吕勤那体格,一只鸡他也吃不了啊!”
“他吃不了别人不吃啊!兄弟们跟着我吃大苦了,我不得犒劳犒劳,要不然我能把银刀给当了吗?”
进城的时候白肖才发现自己没钱了,离开了燕军大营自己就成穷光蛋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正好从乔幢那里得到的银刀已经崩口了,亏得白肖原来还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呢?真是中看不中用,索性白肖就把他当了,还别说值不少钱呢?
“大哥,你可想好了,带点回去没什么?反正底下的士卒也看不见,可是你要是想犒劳一下,就不能厚此薄彼了,怎么也要一碗水端平啊!先锋军这几千人马,你一把银刀可不够吃的。”
“那个什么狜余不是不让先锋军进城吗?那让他犒劳一下先锋军总没说的吧!我们远道而来啊!”
白肖什么心思,齐央还不明白吗?还不是想借着慕容复的势让地方守将低头。
“大哥,你既然要狐假虎威,那干嘛要把银刀给当了。”
“废话,你威胁人,人还能请你吃饭啊!酒楼不得用现钱吗?”
酒足饭饱之后,白肖就带着人去城头会会这个狜余,狜余是一个矮矬子,面如重枣,不过看他那堪比大腿粗的手臂就知道,也是一个力量惊人之辈。
白肖看到狜余的时候,他正在跟部下吃酒呢?而且已经醉了,怪不得脸色那么红,原来是个酒鬼啊!
不过这个守将,当的也太不称职了,晚上喝点也就算了没人看见,这可是大白天啊!
白肖来的时候还想着客客气气的先礼后兵,现在看来完全就不需要了,对付一个酒鬼客气是没用的,反其道而行之可能更有效果。
白肖上去就把酒桌给掀了,管犪在后面嘴角抽搐了一下,可惜了这一桌子好酒好菜啊!
狜余的部下都站起来,一个个都微醺,有的都站不起来。
“看什么看?不认识我了。”
狜余被人扶了起来,“白肖,你这个齐人,想找死吗?”
“我是齐人没错,但我在并州为大燕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我一路跋山涉水驰援长安,你们又在做什么?喝喝喝,就知道喝,你们还派当燕人吗?”
狜余那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要不然也不会借酒消愁,“你以为我不想上沙场吗?还不是军令如山让我驻守东荟城,要不然轮到你一个齐人在我这里大放厥词。”
这个狜余也是没心眼子的人,什么事都表露在脸上,现在更是把什么话都说了。
也许是酒后吐真言吧!喝酒果然是误事的。
“军令让你在后方驻守城池,也就是说你不行了,没本事就不要在这里找借口。”
狜余还动手了,只不过他动手跟别人动手不一样,别人都拽领口胸襟,他倒好拽腰带,把白肖整个人抬离了地面,“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管犪罗俊又不是吃素的,况且又刚吃饱,一人压住狜余一只手,生生的把狜余的手臂给摁下去了。
狜余这才酒醒了一点,“你们再故意激怒我。”
白肖紧了紧自己的腰带,“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要激怒你,只是看不过眼而已,你这样的人就活该待在后方,才可以苟且偷生。”
“我不怕死。”
“既然不怕死,那就跟我去长安。”既然知道狜余想上沙场,那么顺坡赶驴就好了。
这下子狜余就不生气,属狗脸的说翻就翻,“你能让我去长安?”
“不敢了吧!”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让我当个小兵都行。”
齐央拱手走了出来,“大人你没喝酒吧!这种事怎么能胡乱答应呢?我们还是先处理正事,犒劳一下军中的兄弟吧!”
狜余在这东荟城中,早就待够了,这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机会,怎么能放过,“不就是想让军中兄弟吃点好的吗?我来弄算什么正事啊!”
“你谁啊!闭嘴。”狜余指着齐央,就要开骂。
白肖:“犒劳之事是三皇子恩准的,是本将军的职责,你来?”
狜余也真是酒气上脑了,“在这东荟城中,你有我熟吗?我说我来弄就我来弄。”
“你想弄可以让你弄,如果最后让我军中的兄弟不满意,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白肖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气冲冲的就带着管犪罗俊等人下去了,直到回到城外的营地,才憋不住笑了出来。
罗俊等人也是喜笑颜开,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蠢货。
齐央:“大哥,这样一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走不了就走不了吧!我总不能就为了我自己,就不顾兄弟们的感受吧!看看军中的这些兄弟,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一点士气都没有了,真有事也扛不住啊!”
别看狜余喝酒了,但是办事是真快。
那好酒好菜就往先锋军里送啊!白肖当然来者不拒了。
酒喝干再斟酒今夜不醉不归,这就是营地中的场景,军中的士卒不再像行尸走肉,一个个都活了起来。
这才是白肖的兵吗?刚到东荟城的时候像什么样子。
底下的士卒喝成什么样子,白肖都不管,但是将领一滴酒都不能沾,将领清醒底下的部曲才不会散。
休整了一天一夜,白肖手下的这些兵卒全都恢复过来了。
而慕容复的主力大军也到了,这段时间慕容复与其说是行军,还不如说是跟白肖之间的你追我赶。
主力大军的兵卒自然比白肖的先锋军多了,慕容复付出的心力自然也比白肖多。
以前的慕容复那绝对是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但现在不同有人气了,满眼血丝那胡茬都长出来了。
张嘴还有口臭,“白肖,你又停滞不前,别告诉我说你又遇到马匪了。”
白肖真想捏住自己的鼻子,“东荟城守将狜余热情好客,代三皇子犒赏先锋军,盛情难却不好推辞啊!”
“我们在行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有什么不能推迟的。”
“这不一样吧!神啊佛啊终究都是外人,但是狜余是燕人也就是自己人,而且军中的兵卒也需要休整,三皇子要是长眼睛的话也能看的出来,现在的驰援大军是不堪重用的。”
疲师远征本来就是一种冒险,再加上如此艰难的行军,就是险上加险,慕容复又岂能不知道呢?
“白肖,你太放肆了。”
“末将知道三皇子会处置我,但是忠言逆耳这些话我不得不说,希望三皇子可以体恤。”白肖觉得自己这张脸又变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