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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就吃。”华仔死不服输地嘴硬道,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键盘巧克力,扳下一块道:“你要不要也来一块?”
暗影拿他无语,接过巧克力嚼了起来,同时给黄勇打了个电话:“老同学,不好意思,我尽力了。”
那边黄勇、萧红等人惊得目瞪口呆,沙佐谦居然又赢了!
在选人明显劣势的情况下,他硬是凭着自己过硬的算计,完美地拿下了对方的人头。
此时,沙佐谦宠辱不惊地起身,“我赢了,你们说话还算数吧。”
黄勇虽然想留住沙佐谦,奈何事先有过承诺,只得无奈叹息。而萧红则肃然地看着沙佐谦,郑重承诺道:“小伙子,如果你肯留下来,我愿意以国内一线选手的身价给你开工资。”
此言一出,周边属下尽皆骇然,沙佐谦虽然游戏玩得好,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高中未毕业的毛头小孩啊。
萧红直接给他开出国内一线选手的工资,这对于一个中学生来说,无异于给了他一座巨大的金库。
就是一旁的黄勇,也是馋得口水直流。他也万万没想到,萧红愿意以如此天价聘用沙佐谦。
普通的玩家,要以百倍的努力,才能当上代练。而要想成为一个好一点的代练,那就需要游戏天赋了。
至于职业玩家,那都是与生俱来的奇异天赋,他们对于数据、技能、游戏,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才能从数亿玩家中脱颖而出。
但即便如此,浩浩荡荡的职业玩家群体中,能够真正打到一线水准的,又能有几个。
无数的电竞先驱者,呕心沥血、前赴后继地扑死在电竞的道路上,直到人老珠黄,也终究没能冲上一线,最终抱憾退场。
这条路和高考如出一辙,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脱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笑傲江湖到最后的也就那么些人,其他的都是成功者的垫脚石,被无情地践踏在马路上。
而现在,沙佐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混小子,萧红竟愿意直接给出一线选手的待遇,可见对他的重视前所未有。
沙佐谦皱了皱眉头,他对电竞的了解,不亚于任何人。萧红此时开出的条件,像是一枚重磅炸弹,轰炸着他的心。
能得萧红如此厚爱,他确实很惊讶。一线选手的待遇,也是非常之诱人。不仅如此,他还可以步入电竞圈,开创自己的游戏生涯。同时还可以不离开这座城市,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一切,看似如此完美!
可沙佐谦向来不相信天上会掉下馅饼。
“说说你的条件。”
“我和你签订十年的合约,在合约有效期内,你只能效力于我们俱乐部。另外,我要你带队杀入城市三甲。”萧红说道。
沙佐谦顿时秒懂了,钱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也就是说,只有他带队杀入城市三甲,萧红许诺的一线选手的待遇才会有效。而那时,俱乐部将成为NLA的一员,NLA选手的待遇本来就是一线选手的待遇,这块看似诱人的肥肉,其实只是沙佐谦本来就应得的诱饵。
再者,十年合约,只能效力于萧红。基本上已经耗尽了沙佐谦所有的青春资本。如果他们的俱乐部没有起色,打不出成绩,或者由于某种矛盾,沙佐谦被萧红雪藏起来,那么沙佐谦的人生则彻底埋没于此。
尽管一线选手的工资已经足够沙佐谦花销享乐,但他的理想仅仅是图个温饱?
显然,沙佐谦并不满足于此。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答应过我爸爸,要去上大学。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沙佐谦委婉地拒绝了。
黄勇一脸懵逼,萧红开出如此天价聘请沙佐谦,他已经很难以接受,而现在,沙佐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还拒绝了!
我的天,这两个人都傻了吗?
“小谦,你肯定不知道一线选手的待遇是怎么吧,你过来,哥给你好好说道说道。”黄勇实在受不了了,他为沙佐谦的无知感到非常郁闷,一张巨大数额的支票搁在他面前,他竟然当初草纸用了,这尼玛搁谁谁能不纠结?
沙佐谦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开出来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是人各有志,我既答应了我爹,就必须遵守承诺。”
“可是,你不想想,你读大学,不就是为了赚钱吗?现在一个大好的赚钱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只要能赚钱,比尔盖茨连哈佛都退了,你这还没上呢,有什么可惜?”
黄勇的话完全动摇不了沙佐谦的决心,看着沙佐谦去意已决,萧红叹息一声:“算了,由他去吧。小伙子,如果你回心转意了,我们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谢谢。”沙佐谦点点头,毫无留恋地走了。
黄勇看着沙佐谦离去的背影,真是恨不得抽他一鞭子:“真傻!”
“不,此子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有大造化。”萧红看得出来,沙佐谦的拒绝并非随意为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可能早已经算清其中的利害关系,择其善者而从之。可见,他给自己规划了一条更加远大的计划。
车站候车厅,离检票的时间越来越近,沙天堡在人群中张望,却始终不见沙佐谦的踪影,打电话又关机,急得他火烧火燎。
他不会真的不来了吧?沙天堡忧心忡忡地想着。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在最后时刻打这个赌。如果他留下来,沙天堡的债主肯定会找到他,到时候只怕会有性命安危。
此时,沙天堡懊悔至极,都怪自己,嗜赌成性。如今,儿子也开始打赌了。如果这次儿子回来,他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赌了,给他做一个好榜样。
“开往乌鲁木齐的T3271次列车开始检票,请乘客从3号检票口入站。”候车厅广播响起。
糟了,车要开了。沙天堡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关机。
……
送站口,泱泱人群中,穿着校服的女孩拿着喇叭大声呼喊着:“沙佐谦,你真的要走吗?就算走,不能亲自跟我告别一声吗?你出来见见我,就当是最后一面!”
可是,回应她的是茫茫人海的喧嚣。
钱紫莲颓然无力地靠在灯柱上,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银行卡,淌出两行冰冷的泪花。
她不知道,当她低头的时候,少年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她。
他不敢过去,他怕再看她一眼,便再也舍不得离开。背着行囊,沙佐谦决然地混在人群中,走进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