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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从小到大也吃过不少瘪,但没有一次像是面对这个穷酸大学生时给予如此严酷的打击。
什么叫与我无关?你打中的人是我?债主也是我,你这算是什么态度。
严烈心里冷笑,但基于礼貌她硬是压抑下来,过滤出来给魏婧的还是动人的笑容:“那好,你拿出手机记下我电话和地址,等你有钱了直接来找我还。我的时间比较值钱。”
魏婧也未觉得是受到什么屈辱,很快就拿出手机:“请说。”
严烈看着她手里那老式的诺基亚,不语。
给了她电话和地址,严烈一肚子的气离开了球场。
今日真是不宜出行,被姐妹出卖就算了,还被一个土包子堵得心里各种不爽,正想找个人出来狠狠地吐槽!
可是她只有周蜜这一个朋友啊!现在周蜜应该和许筝在鬼混吧!为什么自己没朋友呢?为什么!
回到都市森林,她一进屋就把高跟鞋狠狠踢掉,从吧台拎出来两瓶酒直接抱着喝!
奇怪,为什么心情这么差?打走了严峻不是应该开心的吗?这见了鬼的无聊是怎么回事?
严烈喝掉一瓶酒之后一点醉意也没有,更不想睡觉。电视里的节目惨不忍睹,她决定还是去打开一天未宠幸的电脑,看看最近的市场行情,这才是属于她严烈的生活。
或许是先前被魏婧堵得难受,严烈在接下来的五个小时之内都会间歇性地想起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看完一出并不精彩的电影之后却会不断回忆起其中的某个画面或者台词,虽然那画面和台词可能并不算是她中意的,但就是挥之不去。
直到去泡澡,整个人累得睡在浴缸之后,昏昏沉沉地从水里爬起来,吹干头发,又和二夫人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之后直接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严烈就去了盛世严重,严峻却插着腰站在大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分明就是等着她来的。
“有事吗,哥哥。”严烈一向不在乎在严峻面前装乖。
“我的好妹妹,你可让我苦等啊。妹妹,听说你认识许氏地产的许筝?”
本以为严峻是来找晦气的,没想到他居然提到了许筝。
这一问严烈就对他警惕了起来——她认识许筝也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他居然今天就跑来问了?
“你跟踪我?”严烈这一眼过去带着想要吃人的气势。
“哎,先不说这跟踪不跟踪的了,赶紧的,小烈,你如果认识那个许筝的话快点和她联系一下,让她老爹快点住手吧。如果那个合同生效的话……老爹要打断我的腿的!”
“你又做了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点给她打电话吧!”
严烈深刻地觉得严峻失败就失败在他永远搞不清状况,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事情。不过预料到能把严峻急成这样肯定不是小事,为了老爹大半辈子的心血不至于就这样付之东流,严烈还是打电话给了周蜜向她要许筝的电话。
结果周蜜直接把电话给了许筝,当严烈听见许筝声音的时候心中不禁感叹——有个这样八爪鱼一般触手和百发百中命中率的发小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严烈不打这个电话不知道,一打差点吓出去半条命。原来严峻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从许氏那边参与买地皮的竞标。那块地皮很多公司觊觎,有人透风声给严峻说那块地一平方最高到八万,只要这个价一出别家肯定就不敢再出了。严峻信以为真,一上去就喊出了八万的价格。是,的确是没人再和他比,但在场所有人惊诧的目光却让严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后来一位和严老爷子有交情的好心老总过来跟严峻说,那块地以前是坟场,晦气,最多一万二一平。你一出出八万,你可知道这块地皮面积有多大?
当严峻一算那地皮居然要连带荒地一起打包出售需付款近三亿的时候,他着实吓得双腿打抖。虽然他不是没见过世面,可是这件事严老爷子本身就不知道,严峻就是想买这块地盖间养老院给老爷子一帮朋友玩闹用的。他根本就没调查清楚就被人下了圈套,三亿?他哪里有三亿?他所有的钱都在他老婆手里。要是他那牙尖嘴利的老婆知道他闹出这种笑话不直接剥了他的皮啊。
这块地是许家的,所以严峻这才不顾面子向严烈求救。严烈真是败给他了,给许筝打了电话之后客客气气地说回头请她去欧洲玩。许筝说这没问题,你和小蜜是发小,这是我应该做的。
挂了电话严烈寻思这事——小蜜?这是什么情况?这两人已经好到这份上了?严烈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周蜜勾搭的功力愈发的强悍了,那许筝不是一般人,就这样被她上手了?
周蜜的事暂且放到一边,严烈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到严老爷子面前参太子一本?严老爷子果然大怒,把严峻圈在家里哪里也不让去,让佣人抱了几箩筐的书给他让他好好反省好好读书。
这件事多亏了许筝的帮忙,严烈是知书达理的人,知道这事肯定得好好谢人家。于是开了车再次到许筝的高尔夫球场,拿了一张无限刷的高级商场购物金卡去找许筝。既然许筝不在意去玩,可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购物的。要是严烈,她也是会喜欢这种实在的礼物。
看得出来这里的球童都是很专业的,严烈只不过跟她老板一起来了一次,这里的球童都能记得住她,还很热情地开车载严烈去找许筝。严烈下车的时候给了球童三百块小费,突然想起那个凶巴巴又无趣的魏婧,不知道和谁过不去又塞了三百给球童。那球童很有礼貌说在这等着严小姐。
严烈想着她晚上还要请许筝吃顿饭,应该一会儿就出发了,于是就让球童等着。
严烈上楼的时候秘书当她稍等,先上去向许筝汇报。就在严烈坐在楼下那柔软的沙发上翻杂志的时候,很巧,魏婧从楼上走了下来。
魏婧手中还拿着球具,严烈看见了她她却没见到严烈,严烈还在用眼刀杀她她却丝毫不停留要出门去了。
“喂,那个谁……”严烈叫了一声。
魏婧本能地回头,这会儿算是认出了严烈,无表情地问道:“您叫我?”
严烈把她面前的烟缸往外推了一下,说道:“加点水。”
魏婧迟疑一下,把球具放到一边,给严烈加了水回来,严烈又她去雪茄台买根雪茄回来。
“抱歉,严小姐,有客人私人预定了我,我这就要送球具去了。”魏婧居然拒绝了她。
严烈本来是想找她的晦气的,可是她这么一说如果她真的继续纠缠下去也显得她太没品了。旁边有个球童很识趣地跑上来问严烈想要什么雪茄,严烈说算了,没心情抽了。
球童一个劲道歉,回头拍了魏婧后背一下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魏婧没回应,走了。
许筝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个劲向严烈道歉,严烈约她一同去吃饭,许筝欣然接受。
通常这种生意人的饭局很宝贵,不是谁都约得上的。许筝给严烈这个面子很明显也是有事要和她聊。
两个人坐着球童开的车往停车场去,路过休息区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叫骂声,接着是盘子摔碎的声音。
许筝向那方向望一眼,让严烈稍等她要去处理一下,然后果断地快步往事发地点走去。
严烈也跟着去了。
严烈和许筝一同走到休息区,见魏婧浑身湿透,站在她身边的球童一脸的恐惧,身子瑟缩,而地上碎成一片的是雕琢精美的茶具。
躺在日光椅上的男人□□着上身穿着短裤,见许筝来了便大喇喇地撇开腿说道:“你们老板来了,你最好好好跟你老板说一下你到底还想不想干这一行了?嗯?”
“发生什么事了?”许筝走到魏婧身边,扶住她的肩膀。
“这位刘先生骚扰我的同事。”一身湿透的魏婧直言不讳,严烈一下子明白了是这个没品相的男人对那个在发抖的球童做了什么,魏婧又是打抱不平替别人出头的。
许筝认识这个男人,山西煤老板嘛,经常来这里对年轻的女孩子下手,听说他的风评非常差,走到哪里都不放过那些女孩子,简直是人见人厌的主儿。但他有钱,现在北京好多个工程都握在他手里。虽然很多人弄不动他不想弄他,可是这次是他先不给面子来许家的地盘闹事,许筝先给他面子,回头再弄他也不迟。
许筝先是安抚了一下对方,但那男人还是不依不饶。魏婧沉默了一会儿,又想要开口,突然被人往后拉去。
魏婧正觉得惊异想要挣脱,突然被一件长长的风衣盖住了身子。
严烈在她耳边说:“你衣服都透了,看见内衣了。”魏婧这才羞红了脸,忍不住把严烈的衣服拉紧。
严烈把魏婧搂在怀中,笑着对刘老板说:“不好意思啊刘老板,我妹妹有点鲁莽,我替她向你赔不是了。”
刘老板搓搓鼻子:“这不是严老爷家的四小姐严烈嘛,你也有这雅兴,经常来这里玩?”
“偶尔,偶尔。”被姓刘的那猥琐的目光盯上,果然是很糟心的一件事,更别说是被他吃豆腐了。严烈无心恋战,迅速把魏婧拉到车上去,许筝又说了几句好听话,但却撤掉了刘老板的私人球童,让一个男生来应承他。
车开出百米,魏婧突然说道:“老板,请停车。”
许筝头也没回:“严烈小姐一番好意救下你,难道你不好好陪一下严烈小姐吗?”
严烈心里一紧——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好像是逼良为娼的前戏啊。
魏婧脸色更加不好,但却不好意思直接跳车,等到车开到停车场前她才下车,恭恭敬敬地对许筝说道:“老板,谢谢你和严小姐为我解围,可是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一份正经工作赚点钱而已。你们对我的帮助我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明天,我会提交辞呈。”
许筝面无表情地听着魏婧的话,等她说完许筝挑挑眉,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些什么,直接往停车场电梯走去。
魏婧转身对严烈说:“严小姐,风衣我会去干洗,肯定不会洗坏的。等洗好之后,我会按照你上次给我的电话询问你地址,然后把衣服和一部分钱送去给你。”
严烈本来想劝几句年轻人不要这么冲,但想想,还是等着她自己送上门来吧。
“好啊,我等你。”严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