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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最近不怎么挨家,其实她是办正经事去了。
严峻接管盛世严重之后亏了两笔生意,对着严老爷子严峻当然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严老爷子也当然不是傻瓜,虽然已经八十有一,但是他经商一辈子,到底谁有能力谁是蠢蛋他还是都看在眼里。只是家里四个孩子就只有严峻这一个是男孩,大女儿严演早年有接管过严重企业,她的能力也是几个孩子中最强的。只是她无心在商场打拼,被老爷子逼紧了,五年前一声不吭直接跑到国外去了,连句拜拜都没说。二女儿严歆早就结婚生子,只等着分家产,这种人是完全靠不住的。严峻就是那没用的三儿子,而最让严老爷子揪心的就是他的小女儿严烈。
严烈是严老爷五十多了才生出来的,从小身体不好,长得漂亮又是家里的小女儿,自然是被家人疼得紧。自从大女儿严演消失之后严老爷一心都在栽培严峻,怎么都想要这个儿子能争口气,最起码能不在两年之内把严重企业亏个一干二净。结果严烈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也对公司的事情十分感兴趣,十五岁开始就自己学习企业管理的相关课程。
一开始严老爷还以为是二夫人严烈她妈在教唆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二夫人斜他一眼都不屑冷笑——我要谋朝篡位的话早就那么做了,何必受这么多年的气?
一句话堵得严老爷没话说了。
也是,二夫人出身有些夸张,她父亲是军队的,还是在两党都能吃得开的人物。当时二夫人还是大小姐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光,是走哪里都有职业保镖跟随的人物。大小姐看上了穷商人真是一件让人扼腕的事情,而且穷商人还比大小姐大了整整二十岁,且已经结婚。
严老爷子的正牌夫人的老爹是黑道,严老爷子还不想死那么快,就带着大小姐私奔去了香港,在香港结婚。正牌夫人也不知道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一直无法忘怀那贱男人。托人去香港告知,只要他回来,她愿意接受那女人。
于是大小姐变成了二夫人,二夫人生了严烈。
按道理二夫人和严烈在严家应该是饱受白眼的,但二夫人从小就养成的刚烈性格让她不会就此认输。你们要白眼是不是,我偏偏就待在家里,有本事你们翻出血丝来啊。
就二夫人的家世和个性,如果严老爷敢说个不,她把严家翻个底朝天都可以。幸好正牌夫人去世的早,不然在这严家最后受气的也不知道是谁。
严烈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但遗传了她母亲的刚烈,越是不让她了解、她越是得不到的,她就越是要去了解,去采摘。为什么姐姐哥哥都去公司工作了,就她没分?有本事不让她姓严啊!为了争口气,她直接闯入了严重企业,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最近严老爷子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想着快些让儿子熟练公司的事宜,也让他能安心入土,这才冒着被二夫人训斥的危险把严峻给招回来了。
本来严烈在公司管理的好好的,严峻这一回来直接抢了她的位置不说,更是把她之前辛苦建立起来的客户又全部打散。换做一般人早就在家翘着二郎腿卡笑话了,但严烈却是不甘心,她一点都不想自己的心血被糟蹋,所以她心中不爽不是一杯咖啡能解决的。
严老爷子自然是知道严烈个性的,也知道她的能力。有时候严老爷甚至会想,不如把盛世严重整个交给严烈好了,她又有天赋又够聪明沉稳,会是个好人选。
但……总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不甘心!凭什么我严世爵唯一的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会这么蠢笨!
老爸默认让哥哥来掌管公司,严烈才不理这套。她在周蜜家颓靡了一个多星期之后想通了,再继续下去她辛苦经营了两年多的公司就要被严峻败完了!她不能容忍这种事!
于是她默默地回到了公司,也不管严峻用怎样怪异的眼神看她,她拿了文件就看,逮到人就指挥,还带着她的私助和市场部的人去找合作商吃饭去了。
严峻在一边气得发抖,在严烈出马立刻就签到一笔他一直想签却没人鸟他的单子之后更是气得咳嗽连连。
严烈很好心地递给他一盒药,娇滴滴地说:“哥哥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家休息吧,不要这么勉强,小烈看着心疼。”
妈的谁要你猫哭耗子!
严峻越是暴躁严烈就越开心,这种开心她放在心底自己欣赏就好了。
就在严烈和严峻在公司里杀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周蜜却被她的小警察情人抱着,在邮轮上做了一次又一次,做到都要骨质酥松了。
周蜜她妈有打过电话给她,她一概不接,小警察也没问。只是有时候周蜜让她觉得可怕,周蜜那种放浪形骸带着一种“□□我”的潜台词是要怎样?
周蜜每次做完之后都会嫌弃地把小警察推到一边,自己去抽烟。小警察汗水沾湿长发,嘴唇有些红肿,还带着周蜜的味道。她手指贴在唇上,轻轻抚弄之后问周蜜:
“你全名叫周什么?”
周蜜看都没看她:“干嘛,警察查户口啊。”
小警察笑道:“我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
周蜜趴在床上,肩膀耸动了一下,后背上的蝴蝶骨在皮肤下滑动着,连带着一层稀薄的汗水,让她纤细的身板有些诱人:“知道能干嘛,难道还能娶我不成?”
见周蜜这样,小警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我叫姚君宜,希望你能记下,周小姐。”
严峻被严烈气回家去了,想给老爷子告状,却被老爷子骂了一顿。心高气傲的严峻气不过,但又没办法,只好直接出国“散心”去了。这消息一出严烈直接把周蜜拖出来请她吃法式大餐,周蜜很少见严烈这么开心,脸上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于是便八卦地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这么开心。
于是严烈就把她如何把严峻给整走的事情说给周蜜听,周蜜一听那比严烈还喜上眉梢啊,各种恭喜各种同喜,活生生地把自己塞了个十二成饱——她简直想要放礼花啊,严烈大小姐这么高兴是不是马上就要搬家回巢了?
“我可能还要在你家住几天。”结果严烈这样说。
“哈?为什么?”周蜜双手的刀叉直接举了起来,差点就条件反射地刀叉过去了。
“我今天给物业打电话了,对面那鬼屋还没拆,我实在不想回去。怎样,都说了你要去浪我给你出酒店钱。”严烈直接甩出一张卡,“密码是我生日,随便刷。”
周蜜很严肃地把卡推了回去:“不是钱的问题,亲爱的,你要知道虽然我很爱钱,但也不差这么点。哎,想着你小时候也经常照顾我,这段时间你就在我家呆着吧。”
说起小时候,周蜜真是一个药罐子,整天生病躺在家里输液哪里也去不了。严烈比她大一岁和她一所学校,在学校里严烈是比较出名的,虽然这出名有一部分也是以“周蜜的基友”而闻名。所以周蜜的同学都让严烈让她带作业,没有一个同学愿意来她们这一带的别墅区。要知道,这些别墅一楼都养着猛犬,上次有个小班长自告奋勇来送作业,被一只高加索吓得摔断了腿。从此之后周蜜家就变成了超危险a级地区,大家宁愿去找那个从来不会笑的严学姐也不要去被那些长得像熊的野兽吓得尿裤子。于是,严烈照顾周蜜了好几年,加之周蜜她老妈的生意还需严老爷子照料,所以周蜜一直都只能在腹诽,完全拒绝不了严烈。
要不是周蜜知道严烈从小就学习女子防身术的话,她真想把严烈给强推了。强推之后就让严烈对她言听计从,那么整个世界就风调雨顺了。
“你家住着不舒服,窗帘隔光效果太差,老是晒醒我。”
周蜜心里裂开一个口——操啊,我都还没嫌弃你到我家当寄生虫,你还嫌弃起我的皇宫来了?拉倒,你快些打道回府吧!
“不过我还能再忍受几天。”最后严大小姐如此总结。
“……真委屈你了。”周蜜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