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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身于……难道这些神秘的海域不是固定的？”
“当然，它们的出现通常带有一定的随机性”
真是长见识了啊！
诺伦内心略显惊异。
会移动的陆地一抓一大把，这长腿会跑的大海他倒是头一次听闻。
“那这个神阶传承呢？我看着后面还有什么高阶传承，低阶传承……”
这么跟打游戏似的，还列个等级。
“神阶传承指的是那些只有一座灯塔传承的神秘海域，它们一共有27个，也是离苍白之月最近的27片海域”
27个？
诺伦瞳孔微缩，这个有些熟悉的数字撬动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他用有的能力树，其第三个分枝【传承辅助】最上方，排列着27条关于海女的细小枝杈，正好与海女的神阶传承个数对应！
那这么一想，当时代表琥珀的枝杈是27条中的倒数第五名，也就是第23名。
“原来是这样”
见到诺伦恍然的表情，洁尔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将走神的他拉了回来。
“上课要好好听讲哦”
“比神阶传承低一阶级的便是高阶传承，它们指的是那些拥有多座灯塔的神秘海域，也是除了神阶传承里27片神秘海域以外，距离苍白之月最近的海域”
“海女的传承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有海女死了，或者真正地化为了天灾，下一个海女才能接受传承”
“而这些高阶传承的力量被多个灯塔所分散，传承也分散在了多个海女身上，所以单个海女的力量就要比神阶传承要弱许多”
“而所谓的低阶传承，它们都来自于海域中的神秘生物，这些生物吸收了苍白之月的月华后身体发生了异变，拥有了可以传承下去的恐怖力量”
哦？
此时莎拉的身影突然在诺伦脑海中浮现。
我记得她自称为【水蛇海女】吧……难道这是是来自于水蛇的低阶传承？
怪不得与神阶传承的琥珀实力差距这么大。
“这就是关于传承分级的事情，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有一点”
面对洁尔老师的提问，诺伦同学举起右手示意。
“这座书塔也是27个神阶传承之一吗？”
“看书！”
洁尔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一眼诺伦，手指在蓝色小册子上不断敲击。
“这里面就有”
“啊……是吗？”
诺伦尴尬地往后翻了几页，果然找到了书塔的信息。
——
神阶传承第10名。
特殊海域：？——灯塔：书塔（囊括知识与未来的博学之塔，距离苍白之月大约30海里）
“知识指引道路，但道路需要智慧点亮”
没有人知道【书塔】位于海上何处，但所有人都确信【书塔】的存在。
传说中，它囊括了过去到未来所有可能的历史，已有或者未有的全部秘术传承。
虽然书塔并未被证实，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寻找它的热情，为此它也被称为“知识的灯塔”、“秘术的百科全书”，各类根据书塔传说改编的故事、传说层出不穷。
特征：无固定海域，没有人知道寻找到它的方法，传说中曾经有一位实力极强的术士拜访过书塔，但最终却安详地死在了百年之后。
找到遗体的是他65岁的曾孙，而这名术士去世时也才32岁，这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奇异葬礼也成为了西大陆流传至今的怪谈之一。
——
“那个术士发现书塔里有那么多失传已久的秘术，所以动了歪心思，最终是被书塔送了回去”
怕诺伦看不懂，洁尔还很贴心地给他解释了一番关于术士的传闻，这让他异常惊讶。
“你这里竟然有失传的秘术？”
“怎么，你也心动了？”
见到洁尔微眯的明眸，诺伦急忙摆手一本正经道。
“没有没有……我这人一向正直，从来不打歪心思”
“是么……其实是那个术士作为交换的知识一文不值，还说我侮辱了他数十年的秘术研究，所以书塔才把他赶了出去”
“当然如果你能拿得出有用的知识，想要交换秘术也不是不行哦”
略带诱惑的轻笑声让诺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真的？”
“当然，只不过，书塔里的任何东西都无法被带出外界”
她的意思是让我在书塔里交换并学会秘术后再出去？
看着洁尔稍微有些落寞的神色，诺伦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根据你这句话的意思，你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书塔吗？”
“我在这里无所不能，为什么要出去呢？”
洁尔反问诺伦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豪，反而露出一丝苦笑。
“我知道这个世界绝大部分的知识，我可以用这些知识重现外面的一切，出不出去对于我来并不重要……”
“你说谎！”
诺伦目光灼灼地盯着洁尔。
说谎的人眼睛会往右转动，“箱庭疗法”果然连海女都无法避免。
“你想要出去，因为你所看到的场景都是你主动构建出来的，你从来没有被动地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无论事情的好坏，你很想要体会那种遭遇它们的惊喜和意外，你想要自己去了解外面的世界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告知”
诺伦一语中的地挑明了洁尔的内心所想，这让她失去了往日的淡然，轻颤的嘴唇透露出了她心里的不可思议。
“你会读心术？在书塔的范围内，所有秘术应该对我无效才对”
“这叫心理学，用的是一个名叫佛洛依德的心理学家提出来的相关理论，也是你不知道的知识之一”
诺伦说完后，洁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端着咖啡一口又一口地轻抿。
“你说的对，我确实想离开书塔，即使我离开后会死，但我仍然想要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这个虚假的幻境”
“会死？”
洁尔一脸淡然地点了点头。
“在书塔里，我灵魂上的诅咒不会增长，一旦离开，诅咒积累的过程就无法停止了……”
嗯？
诺伦先是一愣，进而欲言又止，但洁尔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纠结的样子，依然继续说着。
“况且我现在还没有离开书塔的方法，或许等找到以后，我就会义无反顾地离开这个牢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