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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回家,发现整个吴家气氛降到了冰点,他用脚想也知道原因,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大厅。
一众姑娘都围着常思源坐着,小姑娘眼眶通红,耳朵还留着被吴道揪过的痕迹。
“哎呦,吴公子回来了啊,快坐,快坐……”
花琪儿连忙起身给吴道让座,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帮他揉肩捶背。
“以前琪儿不规矩,还请吴公子不要计较,琪儿这大病初愈的,也经不得吴公子你打骂。你要不开心,琪儿给吴公子介绍两个小明星,放心,都是我工作室的,说一不二,要不听话,任凭吴公子管教。”
吴道一脸苦闷:“你们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
花琪儿连忙摆手:“吴公子和我们这群小女人解释什么,想打想骂还不是看你心情,改明我也不当明星了,在家里规规矩矩的给你洗衣做饭带孩子。”
花琪儿这一通阴阳怪气下来,惹的一众人捂嘴偷笑,包括常思源在内,忍不住破涕为笑,又见吴道目光朝她看来,连忙收起笑脸,低头道:“道哥哥,思源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吴道叹气道:“思源,你就别学琪儿讽刺我了吧,我今天真有苦衷。”
常思源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说的是真心话……”
白开穗插话道:“说说呗,今天怎么了,脾气那么大。”
虽然现在她和常思源还保持着僵硬的关系,但这种事,要不问个清楚,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本来一个家里这么多女人谁心里都委屈,还得受你吴道欺负,简直没天理了。
吴道解释道:“有些事我也说不得,你们看我像那种人吗?”
花琪儿继续讽刺道:“谁知道是不是我们对你太好了,把你惯的。”
吴道一时间无言以对。
“说不得就别说了,我收拾收拾东西走人,这会我妈还没睡,应该能给我开个门。”
白开穗冷着脸起身,吴道连忙拉住她,头疼道:“姑奶奶们,你们要怎么才能消气。”
“今天你打的是思源,你问她。”花琪儿板着脸道。
常思源依旧拨浪鼓似的摇头,这只小白兔可不敢说吴道半点不是。
花琪儿忍不了,过去揉弄起常思源的小脸:“妹妹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今天这样就被他骂不规矩,那我怎么办,真就彻底隐退呗。”
吴道干脆打发道:“我自己单独和思源解释,你们都先去歇着吧,我今天头够大了。”
其实这几个姑娘心里都明白,吴道能干出这事,多半是有原因,只是借着这个导火索,抓着吴道闹腾呢,眼下闹够了,差不多也就散了。
一众人散去,吴湘临走前不忘嘱咐道。
“哥,开水姐给你做了夜宵,自己去厨房拿。”
吴道心里正一暖,又听吴湘补充。
“不过她是边看医书边做的,自己小心点。”
吴道后背一阵发凉,彻底没了胃口,这以后吃饭喝水,莫不是还要银针傍身?
常思源捂嘴一笑,待吴湘离开,起身坐到吴道身边:“道哥哥,我以后不去跳舞了,在家乖乖的。”
吴道最拿常思源没辙,这姑娘性子实在软弱过头了,干脆开起了黄腔
“我说你身子怎么那么软呢,感情练过啊。”
常思源瞬间涨红了脸,埋怨道:“道哥哥……”
吴道把她搂到怀里,轻声问道:“和我说实话,今天在山海楼,心里怎么想的。”
常思源沉思了良久,缓缓叙述道:“就心里咯噔一下,道哥哥给我感觉和周桂一样,可周桂我是巴不得离开他,
但到道哥哥这,我又舍不得,想来想去,就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吴道叹息一声,摸了摸常思源耳朵:“还疼吗?我一时没收手,下手也没个轻重的。”
常思源往吴道怀里挤了挤,笑问:“道哥哥,你这是不是就叫打一巴掌给个枣啊?”
吴道一脸黑线:“谁告诉你的?”
“琪儿姐说的,说你肯定会回来哄人,让我别被你骗了,要硬气一点,让你今晚独守空房。”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力气又没道哥哥你大,还不是道哥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白兔扑闪着大眼睛盯着大灰狼,把大灰狼看的一阵口干舌燥。
“鬼丫头!”
吴道在常思源头上一敲,见她身上还穿着跳舞时的复古长袖群,嘴角勾起一个坏笑。
“思源你今天跳舞我也没看个细致,要不……”
吴道俯身到常思源耳边,呼气道:“去房里跳给我看?”
小白兔红着脸,缩着脑袋,点了点头。
被大灰狼吃了个一干二净。
……
皇宫
凌晨两点,李制依旧在批阅着文件。
最为一个皇帝,李制优点很多,勤勉,和善,善于用人,赏罚分明等等,全华国从上到下,没人不会称赞他是一个好皇帝,毕竟他在位的这三十几年,全华国的飞跃式发展,大家有目共睹。
只是皇帝依旧还是皇帝,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蛀虫。
只要他动动念头,开开口,全国上下都得围着他开始运作,无论这个念头有多劳民伤财。
华国不是吴道前世的樱花国,幅员辽阔,不用挤在一弹丸之内,整个国家的开发才一半不到,这时候对外用兵,从宏观来看,绝对没有必要。
无奈,李制是个有野心的人,是个有野心的皇帝!
他想要建功立业,想在史书留下厚重的一笔,从登基的第一天起,这个想法的苗头就无时无刻不在他心中滋长着,三十多年过去,足够长成一颗苍天大树。
华国对外宣称军队编制不过五十万,可每年的军费开支足能供给一只两百万的军队。
现在这两百万的军队在蓄势待发,只等李制一声令下。
所以李制现在很急,急着快点把华国内的屁股擦个干净。
朱安出现在李制的书桌前,他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李制也习惯了他的突然。
有他在,诸事皆安。
“怎么样?”李制关上批阅的文件,开口询问。
“多半是成了。”朱安恭敬的行礼。
李制将文件往桌上一丢,嘴角上扬。
“吴相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希望他孙子依旧如此。”
“皇上……”朱安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李制往后一躺,拍打着自己的啤酒肚,毫无半点君王形象。
“臣觉得,我们缺少限制吴道的手段。”
“你不信他?他可是吴相的孙子。”
“他也是永禅的徒弟,更是克莱宁的姑爷。”
李制停下拍打肚皮的动作,皱眉问。
“那你给个手段。”
“臣以为……”
朱安话音未落,一股寒气将整个御书房笼罩,他警惕朝门口看去,如临大敌。
李制叹气一声:“朱安,下去吧。”
“皇上!”
朱安难得的没说出领命二字。
“下去!”
李制大吼,朱安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朱安离去,蓝发少女推门而入,一步一步走
到李制书桌之前,二人对视着,神色复杂。
现在的洋洋不知道该怎么和李制打招呼,思前想后,来了一句。
“见过陛下。”
少女语气冰冷,喊了十几年的称呼,一时改口,显得那么生疏。
“老五,肯回来了啊。”李制躺在座位上叹息道,他不想改口。
“五公主李嫣洋死了,人是陛下自己杀的,葬礼也是陛下亲自举办的。”
李制苦笑着,突然开口。
“对不起,老五。”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少女一时不知所措,她双拳紧握,房间内气温跟着下降了几度。
李制受不住冻,拿起自己袍子披上,问:“老五,来多久了。”
洋洋调整好语气:“从陛下在书房批阅奏折开始,我就一直在了。”
“也是,老五你和那几个孩子不一样,自小就喜欢陪着朕,家国大事,朕也没瞒过你。”
李制追忆起过去光景,李嫣洋是最受宠的公主,在他身边的时间也是最多的,偶尔些许杂事,李制还会让她拿个主意,被宫女太监传去出,几日后五公主生日,收到了比往年翻上十倍的贺礼。
“为什么挑这个时候进来?”
洋洋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李制恍然大悟,打笑道:“朕知道了,老五你听见朕要限制吴道,忍不住了?果然啊,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李制再是叹气一声:“老五你打算怎么办?用天人境的修为威胁朕,还是和朕再讲一次父女情分?”
“五公主已经死了。”
洋洋咬着牙,重复了一遍这个事实。
五公主已经死了,哪里还有父女情分。
“人死了,还可以托梦吗,老五,你就当让朕做个梦,好吗?”
皇帝的话语里,多了一份哽咽。
洋洋试想过无数次和李制的对话,如今在这个华国皇帝面前,天人境的她,毫无招架之力。
少女的头发由蓝转黑,冲过书桌,飞扑到李制怀里。
“父皇……”
李嫣洋嚎啕大哭。
李制慈爱的抚摸着自己女儿的长发,颤栗的问到:“老五,你真不能回来了……”
“我已经去过一趟海蓝国了,也见了师傅一面,明天就是我的加冕仪式。”
李嫣洋抬头,哭成花猫的脸庞挤出一个笑颜:“等下次再见父皇的时候,我应该是海蓝国的女王了。”
李制认命般的呼出一口浊气,再问:“吴道那呢,你不去见他?”
李嫣洋嘟起小嘴,抱怨道:“他身边女人太多,不去,谁稀罕啊。”
“要不朕帮你教训他?”
“不要……”
李嫣洋立马否决,脸庞一红,将头埋进了李制的怀里。
“父皇你能答应我吗,以后无论如何,都留吴道一条性命。”
李制摇头道:“这是一场梦,梦里答应的怎么算数呢?”
李嫣洋低沉张脸,又听李制再是开口。
“若朕真有一天要吴道死,朕一定会先托梦给那个海蓝国的女王,她一个天人境,过来救人应该不难吧。”
“谢谢父皇。”
得到答复的李嫣洋起身离开了李制的怀抱,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在李制脸上轻轻拂过。
李制昏昏沉沉的闭眼睡去,耳边响起海浪的声音,一瞬间之间,整个人仿佛摔倒在沙滩之上。
他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少女的长发再次由黑转蓝,只见她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在说。
“父皇,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