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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没肺的西里斯·布莱克似乎并没有因为和自己亲弟弟恶化的关系而苦恼。
他甚至当着所有格兰芬多的面表达他对那个恶臭的家的厌恶。
当有人询问他和雷古勒斯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会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表示他不再和那个被斯莱特林同化的雷古勒斯有一毛钱关系。
他依旧和波特整日混在一起,每天都能在走廊里听见他们或是嬉笑或是找到一个倒霉蛋进行恶作剧。
阿雷必亚坐在有求必应室里,他的身边有一只金色的小球震动着翅膀,发出细细的嗡鸣声。
在小球飞过他眼神的一刹那,阿雷必亚像一只狩猎的狮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那只小球,被捕获的金色飞贼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直到他再次放飞小球。
“那个球你已经玩了一整个早上了!”西卡万揉着额角无语的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阿雷必亚,他实在不懂那种人追球的游戏究竟有什么意思,连一向表现得很成熟的阿雷必亚都如此痴迷。
赛利安侍弄着他的花花草草,自从他们在有求必应室里摆满盆栽之后,他就爱上了这种养花种草的日子,一有空闲的时间就来盯着他的花草,就连曾经他避之不及的毒触手都成了他的心头爱。
听见西卡万的声音,赛利安终于从那些密集的植株中间探出头,羡慕的目光追随着阿雷必亚玩弄于股掌间的金色飞贼。
他低落的说道:“要不是我和扫帚犯冲,我也想加入魁地奇球队!”
阿雷必亚头微微一歪,躲过擦着他脸颊飞过的金色飞贼,伸手轻轻一握,四处逃窜的小球再次回到他的掌心,他笑而不语。
虽然喜欢魁地奇,他也还不至于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抓金色飞贼玩。
这可是西弗勒斯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大家也只当他实在喜欢魁地奇,西卡万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在赛利安疑惑的眼神中露出意义不明的笑。
“凯尼加,把你的花借我用一下。”
“哦……嗯?你要干嘛?”
阿雷必亚笑嘻嘻的说道:“我要搞事。”
“别太兴奋。”西卡万又头痛了,这个格兰芬多的问题学生每天都在挑战他的神经。
“你小心点昂,会死人的!”赛利安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盆栽。
“怎么你也这样!重点是会死人吗!”本来以为只有格兰芬多这样,结果这个赫奇帕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阿雷必亚摆摆手:“放心,我有分寸。”
“我不信。”
但是花的主人信了,他毫不犹豫的打开屏风,露出他面前整齐的几排盆栽,供阿雷必亚随意挑选。
“有什么很便宜但杀伤力大的植物吗?给他们用贵的还挺可惜。”
“你说的不会是掠夺者吧!你们又杠上了?”
“恐怕不止,你不会冲着狼人去的吧!”
赛利安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我的花肯定对付不了狼人,它们会被撕碎的!”
“重点是这个吗!”西卡万头都要秃了,自从跟了这俩无法无天的家伙,他纯血的风度已经被磨损得一干二净。
“不不不,不需要它们对付狼人,只要收拾一下其他的家伙就行了。”
“西里斯·布莱克?我就知道他最近这么多事都是你干的!”
“别瞎说,他不是早就想摆脱自己的家族了吗?我只是帮了他一把而已。”
“帮了他这么大的忙,现在我只想收回一下利息。”
布莱克本来就是容易被激怒的,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斯莱特林的小布莱克亦有自己的骄傲。
将西里斯·布莱克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布莱克家族在西里斯来到格兰芬多后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不光是多年心血全部浪费,更是将布莱克家族推上刀尖火海。
继承人被分到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家族很难再次得到黑魔王的信任。
西里斯·布莱克走后,所有的压力全部要由雷古勒斯·布莱克背负,他被夹在兄长和家族中间,一边肩负家族的兴衰,一边还要面对多疑的未来主人——伏地魔。
而让他为难的其中一个主人公明确的与他划清界线,他努力想要修复的关系一朝化为子虚乌有。
他的善意被视作虚伪,他的关怀遭到拒绝,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一个布莱克,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继续低三下四。
阿雷必亚很了解布莱克家族的矛盾:
西里斯·布莱克一心想要解脱,只要让他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单独相处,被布莱克家族熬得焦头烂额的小布莱克很难去包容一个几年都没有长进的人,而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布莱克根本不会体谅他的辛苦,两人的矛盾轻易的被激化了。
纯血家族的族长很容易了解到霍格沃茨的关于他儿子的事,比起一心为布莱克的雷古勒斯,放弃一个完全废掉的大儿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即将失去布莱克家族庇护的西里斯·布莱克将会受到所有食死徒阵营的学生的针对,他大少爷的生活维持不了几天了。
而这个时候他如果再出什么违规夜游,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在禁林游荡,以至于受到禁林里魔法植物的攻击重伤,只会加快以家族利益为先的布莱克家族的厌弃。
布莱克不需要丢脸的废物,这是大部分纯血家族的通病。
接下来西里斯·布莱克在霍格沃茨的日子才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举步维艰。
太阳落山之时,阿雷必亚走进尖叫棚屋,很有闲情逸致的摆出茶几椅子。
他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惬意的喝了一口,一手拿着羽毛笔,在空中描绘繁琐的图形,顺着笔尖划过的轨迹,青绿色的花纹浮现在空中,接着慢慢隐去。
直到夜色渐深,一轮洁白的圆月于乌云间时隐时现,脸色苍白的卢平佝偻着身子钻过地道,踉踉跄跄的靠近尖叫棚屋。
阿雷必亚眼底的笑意渐深,他挥挥手,手边的茶几连带着上面的茶水一同收走,与此同时,卢平一只脚正踏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