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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李晚被这人挟持着,只得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自从认识阎明以来,她这段时间遇到的新奇事情,怕是都比往前二十几年多了。李晚大脑飞速运转着,面对敌强我寡的态势,她觉得自己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地好,即便是他刚才告诉阿梧,并不会伤害自己。
他们很快就到了边缘地区,这里已经没有了建筑和任何人的身影,四周全部都是荒凉的岩壁。他站稳后将李晚放到了地上:“对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害怕。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打扰我们,他们太烦人了。”
眼前的男人不似方才那般凌厉,面对她说话的模样竟有些委屈在里头。李晚的身上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她找了旁边的一块石头坐下,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他似乎并不担心她会突然反抗:“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男人慌忙摇了摇头,双手在胸前仓惶地摆动着:“不是不是,怎么会是绑架呢。我怎么可能绑架阿晩呢。我就是刚巧看到你从楼上掉下来,然后就赶紧接住你了。阿梧那个丫头,平时就她最聒噪了,我好不容易才再找到你,绝对不能让她打扰我们。”
男人此时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孩子般地看着她,这让李晚更为疑惑了:“你……认识我吗?”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只是,阿晩,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连阙啊,是那个你从小看到大的连阙啊。”男人快速上前几步蹲到了李晚的面前,并且激动地握着她放在膝上的手。
李晚轻轻皱着眉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神色淡漠地看着他:“我叫李晚,并不是你口中的阿晩,我确定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连阙仔细地审视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儿,又焦急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阿晩,你就是阿晩,否则阿梧也不会像方才那般紧张。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他们说你去云游四海了,我找了你很多很多年了,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你。阿晩,你是不是还在怪连阙当初没有帮到你,所以才不想理我的啊?”
李晚被他晃得更为头晕了一些,她用力拂掉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别晃了,我头晕。你说你认识我,可我的确是不认识你,至于阿梧,我们也是最近才认识的,没有你说的很多很多年,我才不过二十几岁。”
连阙的表情有些凝滞,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晚:“怎么可能呢,这脸,还有这气息,完全一样啊,为什么你说你才二十几岁呢……不可能啊,怎么云游一趟回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眼前一米八几身高的男人席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模样让李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现在她倒是可以确定,他应该是不会伤害自己的:“那个,我知道你找人心切,不过我的确不是你要找的人,要不你还是将我送回去吧,或者你告诉我路,我自己走回去吧。”连阙抬起头幽怨地看着她:“不要,我是不会认错人的,除非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难不成……不,这怎么可能呢……”
连阙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晚,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直看得李晚心里一阵发毛:“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吧,我真不认识你。”
坐在地上的人没有说话,他似乎要将李晚看个透彻,视线突然瞥到她手上戴着的手串,更是加深了几分心里的猜测:“你手腕上戴着的,应该是灵魄吧,是不是阎明给你的?”
李晚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摸了摸那白玉手串,警惕地看着连阙:“你怎么知道?”
“呵……”连阙不屑地笑了笑,满眼悲痛地看着她,“阿晩,你为什么就是看不清他这个人呢,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再付出任何。这灵魄是以他的原始业力凝结而成,除非他身死道消,否则根本不会毁坏,阿晩,他这是还想要禁锢你啊!”
李晚的眉头越发地紧锁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人,似乎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你却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
连阙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悲痛:“是不是,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接连做了几个手势,轻轻在李晚额间点了一下。接着李晚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温度在快速地上升,像是有什么东西全部都冲着额间去一样,很快,李晚就觉得自己的头实在是疼得厉害,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紧闭着双眼,因为剧烈的疼痛,她身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汗:“连阙,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疼!”
“阿晩,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连阙此时也万分焦急地看着她,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不得不这样做。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李晚只觉得自己要疼地晕厥过去,突然感到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将身体里的燥热压了下去,最终又恢复了平静。
“阿晩,你怎么样?”连阙再一次蹲在她面前,用袖子擦掉了她额头上的汗,待李晚摇了摇头之后,他才又继续说道,“我猜的果然没错,阿晩,我没有找错人,你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你额间的印记,是自出生起就有的,因为蕴含的力量太过强大,所以只能通过灵魄一直压制着,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印记?”李晚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间,除了正常皮肤的触感外,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待看到连阙拿出一面镜子放在自己面前,李晚这才看到自己的额间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印记,那纹路似乎之前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摩挲着那处印记,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心里突然有了一阵巨大的恐慌,“你们这里的人初次见我的时候,都将我叫做阿晩,起初我以为是我名字中带有‘晚’字的缘由,但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你们,到底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都将我叫做阿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