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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与夏国积怨已久,此次佛门远派灵枢前来,本就是为了示威,然后再收取点好处,那三万里疆土不就是佛门那狼子野心么?
可他们却不知,这尊佛的太后已经离了京城去了南阳,同行者又有多半是其旧部,留下来的些许虾兵蟹将可就成了丧家之犬了,别说是在朝堂上进言,就算是咳嗽一声都会引来白眼。
现如今的龙雀城,可谓是铁板一块,佛门还想如从前那般索要疆土百姓……那可真是不太可能。
可这灵枢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呀,他还以为京都里有那位尊佛的太后,哪怕他稍微有些放肆,却也可保性命无忧,否则在这大夏国都,下手可就不能这么没轻没重的了。
不言其他,光这门前一百守城士兵,那就不可杀,不能杀呀……
再说这城门之战,步陈仙再次出手,红色剑光造就血色匹链,一剑挥出,如一道红光劈开天地,天上地下无路可逃,直直地就朝着灵枢飞将而去。
你不是有金漆护体么?你不是灵活么?啊,哪里有难防哪里,so easy?
可这次剑光上达苍穹,下通地府,一剑分开四海八荒,天地一刀斩,我看你是保着上面那头,还是下面那头!
剑光不仅长,它还宽,横向足有三丈来宽,如此距离,真是躲无可躲。
灵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面对如此一剑,他也顿感无力,这就是品级带来的碾压,哪怕他天资如何卓绝,被师尊看中两年时间,得传罗汉金身之法,可这未达大成,未破罗汉果位,想与三品武夫争锋?仍旧力有未逮。
可他也并无半分惧意,师尊让其远渡万里前来大夏,怎能不给予他些保命之物?
他也不躲闪,呆呆的站着,伸手摸向胸口处,掏出了一根金光闪闪的物件。
此物不大,长约三寸,宽约半寸由余,金光闪闪,蕴含佛法真理,乃是一件佛门法宝!
“战神……”灵枢双手合十,偏头看向使出了全力一击,此时正拄着剑大声喘息的步陈仙微笑,那笑容好似春风拂面,可在步陈仙看来却慢慢的都是鄙夷和嘲弄。
“现在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这无可厚非,可今日之辱我佛门必将讨个公道!步战神,咱们来日……方长……”
一阵金光亮起,剑芒扫过前方却无半点切割东西的声音,唯有地皮被割开的碎裂声越来越远。
“跑……跑了?”杵着剑稍作歇息的步陈仙喘着气观望四周,见确实再无那和尚的气息才稍放下心来。
方才那一击虽不是他的最后手段可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底牌之一,好在那一剑能直接逼迫其撤离此地,也算是把事解决了。
他可从未想过以此一剑之威直接将那和尚就地格杀,那太难了,佛门行脚僧在天下行走。
那护短的佛陀怎么可能不给些防身的手段,且看方才那人年岁尚浅,乃是佛门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割舍掉他换一个出师大夏的由头?
不可能!
且说那和尚,手握宝杵直接飞出了三里之远,立于一人家的房顶上朝着皇宫方向眺望,脸上笑容依旧,抬步向着东北方而去。
调虎离山,成了!
步成脚步飞快,拉着国安于大街上飞奔,可奈何中原人大多喜欢凑热闹,也不管好不好看吧,就是乐意伸着脖子隔着老远观望。
这吃瓜群众自古那就是多啊,简直刻在骨子里了,那不管甜瓜苦瓜都吃,诶,反正事只要不落自己头上,那就无所谓。
尤其是这京城百姓大多相对富足,毕竟能住在京城的,大多家里都有人在朝廷吃着官粮。
这不用忙于农务,可不就闲着没事做么?更何况这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各家各户不少远房亲戚也要来京城和这些官方家属拉拢拉拢关系,这京城里的闲人啊,那可真是空前的多。
这结果是啥,结果就是步成他要是不急,缓缓地走,这一路下来不曾觉得道路拥堵难行。可这要撒丫子狂奔,这么就有问题了,男人们还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多骂声晦气也就走了,不愿多说。
可这要遇上个女人……
步成这会儿就碰上了这么个得理不饶人的,眼前此人粗胳膊粗腿,那腰啊,足有水桶那么粗,长相倒并非什么凶神恶煞,可这一脸的肥肉,你要说好看,那可真是审美有那么点轻微的不正常。
可能是由于常日在田间劳作,皮肤有些黑,那一条比步成小腿还粗的手臂撑开,拦住了急于回家的步成。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大街上推推搡搡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这要污了我的清白,怎么办!”
步成真是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这么个正方形女士他是真心提不起半点兴趣。
见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步成也懒得多跟她辩解,从衣袖里掏出那张到手不久的银票便塞进了其手中。
“这位大婶,这次是我的错,这是赔偿,我赶时间就先走了昂。”说完,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弯腰绕过那粗壮的手臂,拉着国安继续向前走去。
可这女人可没那么容易撒手,一把拉住走出去没两步的步成,指着鼻子就是一阵怒骂:“你,你叫我什么?大婶?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今年才不过双十年纪,什么大婶!嗯?”
女人啊,有三大不可触碰的逆鳞,分别是:老,丑,胖。
显然,步成无意间触碰了其中之一,这直接将这位正方形女士直接给惹炸了。
步成此时也怒了,这女人实在是无理取闹,步成之所以会与她有所谓的推搡,全因这女人跟个石墩似的杵在路中间。
她那身材,在路中间站着,直接将本就不算宽敞的道路硬生生给堵了一半,步成狂奔而来刹不住车,无奈之下与之相撞,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没想到此人竟然还就不依不饶了起来,哪怕是现在,她还扯着嗓子叫嚣,那两脸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活像只嘴里装满了吃食的仓鼠,操着口不流利的官话:“就十两银子就想这么算了呀?我家远房表舅可是在朝廷里当官的!当官的,晓得吧,上朝的那种!小心我跟他一说,直接就把你抓起来,告你个当街调戏妇女之罪!”
听完这话,步成都气笑了,回头将那方才塞给她的十两银票夺了回来,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好,你去告,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步家步成!明儿要是见不着一纸诉状,我还来抽你!国安,咱们走!”
这一巴掌动静大了,周围的人也发现了动静,一个个瞪着眼睛可就瞧了过来,步成可不顾及这么多,眼下赶紧回去要紧,拉着国安穿过了此时由于方才的动静暂时没那么喧闹杂乱的人群,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