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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巨大的白光猛然打在了此刻被绑在手术台上的陆烧身上。
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恳求:“求求你们留下他,求求你们了……”
几近绝望而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密封的手术室里。
哪怕她知道,希望为零!
医生和护士如同无情的行尸走肉,丝毫不顾她的哭求。
“陆小姐,这孩子不能留!”
“不,不要!”
身下传来的剧烈疼痛几近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她十指紧攥身下被染红的被单,细长的指甲似是深陷到了掌心的皮肉内。
血肉模糊!
头顶那束刺眼的白光也在她的瞳孔里骤然放大,像烈日一样灼烧在身上。
痛。
一阵一阵的痛!
“啊!”
猛地——
陆烧满头大汗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身上盖着的那条丝绸毯,也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到了明红色的地毯上。
软软的揉成一团。
她双手按在胸前,喘气不止。
噩梦。
又是那场噩梦!
五个小时前,她刚从巴黎抵达中海,来到公司为自己准备的这栋复式公寓时,由于太累,行李都未整理,就倒头在沙发上睡着了。
此时从噩梦中醒来,已经是晚上7 点。
一楼客厅很暗,只有外面的路灯透进来些许微光。
她平复下来后,觉得口干舌燥,便拖着疲惫的身体摸索着去水吧的方向。
哪知没走几步,脚下就被什么东西绊住。
“砰!”
整个人往前扑倒在地,额头不幸擦在了茶几上!
疼得她咬牙切齿。
突然——
房间里的电视开了。
她吓了一大跳。
抬头看去,女主播正在播送一则新闻。
“据报道,法国著名柯兰尔刺绣坊将与国内知名品牌D&M合作2020年春季高定时装展,而担任此次首席刺绣官的,正是如今时装界的宠儿‘小花神’。知情人士也对外透露,‘小花神’已于今日从巴黎抵达中海,消息刚在业内传开,就有不少时装品牌的负责人纷纷表示……”
未报道完毕,电视又关了。
“小花神?嗯……还是小陆烧好听些!”男人富有磁性且冷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陆烧浑身一个激灵。
闻声看去,就在离自己不过三米的距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单人沙发上。
仅仅一个影子,她便认出了他。
那个曾经让她害怕到骨子里的男人——翟司然!
他正慵懒的坐在那,手里晃着一杯红酒。
杯光闪过,可见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胸前的扣子被解下来三粒,隐约露出了健硕的胸肌,那如鹰隼的目光,正冷冷的盯着趴在地上极尽狼狈的陆烧。
而在陆烧震惊的目光中,他已经起身走来。
那张脸,也一点一点的从黑暗中展现在了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下。
临近三十的翟司然,有着大多数成熟男人所没有的魅力,他绅士,优雅,邪魅,冷傲,更有着一张极其好看的皮囊,那双深墨色的瞳孔里此刻正闪烁着精明而冷厉的光泽。
居高临下的看着陆烧。
“我的小陆烧,好久不见!”
陆烧撑身起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远离他!
可她的手腕却被翟司然擒得牢牢地。
“松手!”她卯足了劲去甩开他。
但翟司然的力气太大。
他结实的双臂完全禁锢住了她的身体。
并说:“逃了四年,够了!”
陆烧克制着心中那股情绪,轻仰下颌,对上了他的视线,冷声警告道:“你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我是可以报警的。”
报警?
翟司然笑了一声:“没想到四年不见,小猫也学会反抗了。”
“我没时间跟你叙旧,请你离开。”
“离开?我怎么记得,当年那个跪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说要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陆烧面不更色,始终一副冷漠的口吻,回击他:“那请你也不要忘了,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你我之间,早在四年前的时候就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了。”
井水不犯河水!
这六个大字显然刺激到了一贯高傲冷静的翟司然。
他眼里的优雅尽失。
随即手臂一用力,将陆烧整个人重重甩到了背后的沙发上。
在她挣扎起身之际,巨大的身影已顷刻碾压而下,将她禁锢得牢牢的。
翟司然修长的手指当即捏住了她尖细的下巴。
迫使她再次对上了他狠厉的视线。
他就像一只饥饿的猎豹,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噬掉身下的猎物,
“陆烧,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除非我喊停!”
“呵!”陆烧并未因为他的压制而露出一丝胆怯,毫不示弱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桩买卖,你花两亿买了我,我用两年的时间还给了你,所以,我不欠你!”
翟司然再无半点绅士风度,他擒住陆烧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明暗有度的脸上是强烈的占有欲和霸道。
他说:“你欠我的,一辈子都不够还。”
说着,他扯开了陆烧的衣裳。
俯身吻向她的脖颈。
四年了,女人身上的味道依旧那么熟悉。
陆烧无力推开他,只能死死咬着牙,伸手摸出了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拨打了110。
接通的那一秒,她按了免提键。
“你好,这里是中海五华区派出所。”
呃!
翟司然索取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惊讶的看着陆烧手中拿着的手机。
这女人,真的报警了!
“喂?你好?你是不是要报警?喂?”警察的声音再次响起。
翟司然一把夺过手机,对着音孔冷冷的说:“打错了。”
立刻挂断!
陆烧则以一副胜者的姿态凝视着这个满脸怒火的男人。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任由摆布的小喵咪了!
四年时间,足已涅槃重生。
“如何?翟先生是想警察来一趟,明天好上报纸头条?还是现在就离开?”
翟司然面色难看。
最终从她身上起来。
他挺拔的身影侧立在微光下,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衬衫,将原本解开的纽扣一一扣上。
像王者一样俯瞰着陆烧。
“陆烧,来日方长,你欠我的,慢慢还!”
说完,他抓起自己放在一边的西装外套。
头也不回的走了……
随着门被打开再关上,昏暗的公寓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仿佛方才的插曲也是陆烧的一场噩梦!
她躺在沙发上,衣服被扯得只剩下一条吊带,光滑洁白的肩膀上,还残留着翟司然吻过的痕迹。
此时,她的额头上、手心里,都隐隐冒着冷汗!
若说自己全然不惧怕翟司然,那是在骗人。
曾经两年的折磨,已然让她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本能的产生了一种惧感!
好在,她刚才挺过来了。
她也永远记得,19岁那年,一桩2亿的“生意”,让她成为了他的玩物。
那两年里,她没有资格喊停。
除非,他不要她!
而她逃离中海的这四年间,往事时时刻刻在脑海里游回。
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
她跟那个男人,就像一元硬币的正面和反正,永远,都无法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