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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三天。
结束一天与汉库克相伴的日子,古伊娜回到剑道馆,因为明天汉库克就要走了,古伊娜脸上带着明显的难过表情。
耕四郎见到女儿回来,还是一副老生常谈的说辞:“回来了啊。”
除此之外,就无他话。
他知道女儿最近几天动向,似乎跟那个海军走得比较近,他知道那名海军情况,看情况那名海军估计要离开了,所以女儿这才伤心。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女儿个性是一个偏冷淡的人,怎么短短几天就对那名海军有了这么深的感情?
古伊娜没有回应,只是用略带失望的眼神看了耕四郎一眼,沉默不语从他身边经过。
晚饭后,古伊娜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洗漱一番,回到自己房间。
入夜。
夜深人静,针落可闻,一道门扉悄然被推开,月光透过推开门的缝隙照在古伊娜熟睡的脸庞,耕四郎望着女儿安详熟睡的样子,双唇微张,在一声叹息中缓缓给有关上了这道门。
伴随回荡在走廊的脚步声渐渐消弭,古伊娜豁然睁开眼,从怀中掏出早已经写好的信件放在桌子上。
随后很谨慎坐等了一段时间,确保耕四郎完全熟睡,她蹑手蹑脚,进入一间房间。
她取走挂在墙壁上的和道一文字,咔嚓一声,冷冷的月光眏寒一截剑刃,幽冷寒光,映射古伊娜坚毅的眼神,沉吟片刻,她把剑归还远处。
既然父亲如此看好索隆,那么和道一文字就让那小子继承吧,她要走属于自己的道路。
古伊娜孑然一身,乘着夜色,偷偷摸摸润到港口的一艘船上。
汉库克跟他介绍过她的船所在的位置,所以她知道船的位置。
正在睡梦中汉库克猛然睁开眼,惊觉船似乎遭贼了,毕竟一个人出门在外,警觉性这种东西要有。
她迅速穿上挂在床边的风衣,在见闻色的帮助下,立刻揪出了那名窃贼。
“什么人,我船你也敢扒,你胆子不小啊!”汉库克冷冷道。
话音刚落,借着月色,汉库克看清了窃贼的身影,惊呼一声:“古伊娜?”
“嗯,是我,汉库克姐姐。”
古伊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汉库克启问道:“你三更半夜的怎么来我船上了。”
古伊娜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头贴地,“汉库克姐姐求求你带我走吧,父亲那个大笨蛋根本不理解我,只有你才理解我。”
她原本的设想是偷偷潜入船舱,等到船开到大海上,她再突然出现表明自己意图,不过现在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她只能老实交代了。
汉库克眯了眯眸子。
说实在,她是没真想到古伊娜会三更半夜润到船上,她原本的设想是等到明天,看看古伊娜的想法。
当然,古伊娜也有可能不来,那么汉库克就继续留在这里继续忽悠,反正理由这种东西最好找了。
不过这个时候,汉库克还不能马上答应。
绿茶要懂得矜持,以退为进,要不然怎么显得自己善解人意,于是乎她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茶言茶语:
“哎呀,你快回到你的父亲身边去吧,要不然你的父亲找不到你,会难过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我真的不想破坏你的家庭。”
古伊娜抬起脸,涕泗横流:“那个榆木脑袋才不会为我难过呢,父亲整天就知道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根本就不理解我。”
汉库克:……
古伊娜哽咽道:“汉库克姐姐,我想练剑。”
汉库克弯下腰,挽着她的手,“你先站起来说吧。”
说实在,这么套路一个小孩,汉库克突然感觉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古伊娜跪在地上不起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我答应你了。”汉库克叹气道。
“真的?”
一瞬间,古伊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汉库克脸不红,心不跳:“我从来不骗人。”
古伊娜破涕为笑,宛如雨后天晴,云缝透出的阳光。
汉库克轻轻捏了捏她鼻子,莞尔哂笑:“擦一擦鼻子吧,看看你鼻涕泡都出来,哭得都跟个小花猫似的。”
接过汉库克的手帕,古伊娜擦了擦脸。
“明天跟你父亲讲一下吧,你来我这边。”汉库克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古伊娜期期艾艾。
“那可不行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当面讲清楚。”
“不行的啊,我父亲就是个榆木脑袋,如果直接讲,她肯定不会答应我的,”
“那总要说一下吧。”
“我已经给父亲留一封信了,我想他应该……呃,不答应也得答应吧。”
汉库克噗嗤一笑:“你真是人小鬼大。”
“那我这样就行了吗?”古伊娜试探道。
汉库克“勉为其难”道:“那好把,我们明早就出发。”
“太好了。”
古伊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了。
这样子一来,就没人可以阻碍她练剑了。
她听过汉库克讲过,海军本部可是有不少用剑的高手,而最令她神往的地方在于,本部里面用剑的最强者竟然是一名女人。
闻听此言,古伊娜更加笃定了信念,女人也可以成为一名剑豪。
这么看来,她老爹根本就不懂剑术,就会误人子弟。
第二天,天气晴朗,是个好天气。
剑道场。
坐在饭桌前的耕四郎,迟迟没有动筷子,他要等女儿一起吃饭。
或许等的时间有些久,耕四郎缓缓站起身,楠楠呓语:“奇怪了,古伊娜明明从来不会赖床的。”
抱着这样的疑惑,耕四郎推开女儿的房间,里面空空如也,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跟往常一样。
耕四郎微微皱眉。
奇怪,人呢?
豁然间,他注意到桌子旁放着一封信,他走过前去,上面赫然写着父亲收。
耕四郎拆开信封,里面内容不多,但是意义很大。
“尊敬的父亲,我要去当海军了,请勿担忧。”
看完内容,耕四郎过于震惊,圆睁着眼睛。
古伊娜发什么疯怎么突然要跑去当海军。
耕四郎猛然想起前几日,女儿问她有关海军信息,再加上,那段时间她没事有事就往汉库克那边跑,可见那个时候就动了歪心思。
想到女儿昨天晚上还在剑道馆,那么早上还有追回女儿的希望,耕四郎铆足力气,冲向港口,然后他终究还是来晚了,远远地只能看到一艘船的身影。
这一刻,他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耕四郎双肩垂下,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白色的信封从手里悄然滑落,随风飘扬。
这时,有名绿藻似头色的小孩子靠近道:“耕四郎师傅,你看到古伊娜了吗?我要再次去找她决斗。”
几天后的索隆已经从颓废泥沼中重新爬了出来。
耕四郎一脸无奈,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用,被人给拐了跑了。”
索隆一听,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