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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
霜月村。
今日,风有点大。
路上,汉库克随便找了个的村民,打听有关附近剑道场的消息。
剑道场在这个村子独此一家,村民稍稍一想,很快给了她一条明路。
道了声谢,她开始朝着剑道馆的方向走去。
呼呼作响的风不停吹摆衣角,汉库克用腰间的绳索系了系风衣,她边走边想着如何把古伊娜纳入麾下,虽然她一早就瞄准了这位潜力股,但她还没想好该如何把这位忽悠到手。
当来到剑道场,望着门口那朴素的标语,她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我要怎么讲?
进去剑道馆找到古伊娜说:
小姑娘,我一见骨骼惊奇,乃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我决定好好培养你,然后将来好维护世界和平?
先不说,这样子古伊娜会不会愿意跟自己走,她老爹估计当场就会把自己这个企图拐走他女儿的人给轰走。
呃……
总而言之,先找个机会单独探听一下古伊娜的真是想法吧,要是古伊娜不愿意跟自己走,那么什么东西都白扯。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鬼鬼索索,汉库克在附近找了一颗大树倚靠,闭上眼睛,聚焦精神状态,开启见闻色陈霸气,探听里面真实情况。
见闻色霸气能够感知人的位置,数量,甚至能在一下瞬间知道他人想干什么,是一种相当神奇的力量。
不过,汉库克在见闻色造诣不仅仅如此,她甚至还能够听到对方在说什么,即使隔着一堵,她也大致得知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在汉库克开启见闻色不久,剑道场里面的消息开始在源源不断的传入自己这边。
托!
托托!
托托托!
……
两柄木剑挥舞交斗,相互撞击,发出托托之声。有时相隔良久而无声息,有时撞击之声密如联珠,连绵不绝。
道场的学员正在相互切磋,其中有一组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高一矮,从体型判断,两人无一例外都是孩童。
不过这两人的水准明显要高出其他组的学徒不少实力,恐怕一般的成年人也不是两人对手。
矮个子使用两把剑如同疯狗般进攻高个子,高个子应对游刃有余。
汉库克啧啧舌,开始逐个点评,她虽然不是专门的剑豪,但是指点两个小屁孩还是足够了。
“高个子撩剑的技术不错呀~~。”
“矮个子虽然进攻生猛,但是可惜这是用防守换来的。”
“嚯嚯,高个子故意在示弱,诱敌深入呢。”
“矮个子果然中招了。”
……
……
猎猎的风在耳边呢喃作响,汉库克扬起手,贴着耳朵,微微侧首,青丝飘扬,淡薄的语气带着一丝装X:
“外面风声太大,有点听不清楚。”
过了没多久,如汉库克所料,高个子最终赢得胜利。这时,一名带着圆形眼睛,眉目慈善的中年人悄无声息来他身边,眉目慈善道:“外面风有点大,如果愿意的话,要不要进屋子躲一躲?”
汉库克一怔,结合语言与这幅宝相庄严的音容笑貌,他脑袋里蹦出一个名字。
耕四郎?
汉库克小鸡啄米点点头,就差说:好啊好啊。
好家伙,刚想睡觉就人递枕头。
那她就不客气了
汉库克由耕四郎领入屋子,给他泡了一杯绿茶:“请不要客气。”
汉库克轻呷了一口,“嗯,好茶啊。”
“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啊。”
耕四郎笑着说,镜片后眯缝起的眼睛如一条细线。
他刚才在路上走着,碰巧有位村民跟他谈论起有个女人在打探他的道馆。
然后又看到道馆附近站着一个女人,所以这才特意邀请这个女人,想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汉库克察觉出对方在试探自己,不露神色,大方承认:“我是一名海军,过去我曾经听过这附近这里有剑道馆,所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顺便来看看。”
表明身份,解释原因,道明自己无恶意,全程下来思路清晰,没一句废话。
耕四郎闻言,心里戒心打消了大半:“真没想你会是海军啊。”
在两人闲聊时,一名手持木剑的女孩子来到两人身旁,恭敬地道了一声:“父亲。”
耕四郎瞥了一眼女儿全身留着的汗水,不禁眉头微微皱眉,颇有微词:“古伊娜,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听劝呢?”
古伊娜手攥着衣角,咬着牙默默不吭声。
汉库克默默坐在一旁不说话,作为一名高端绿茶,“茶”颜观色,这一项技能是必需的。
她记得耕四郎出生那个国家,而那个国家又是以现实中某个“地区”小国为原型,所以耕四郎虽然是个好人,但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决定了他的思维三观。
古伊娜听着老爹絮絮叨叨,她再也忍受不了,随即眼含泪水跑开了。
望着古伊娜埋头离去的背影,耕四郎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你见笑了。”
这别人的家事,汉库克不能做更多评价,只能顺着他杆子开口附和:“等她以后长大,会理解你的难处的。”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身,准备告辞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我得去镇子买一些材料把自己的船修一修了。”
船坏了,这是她刚刚编的借口。
“请慢走。”
望着汉库克离去的背影,耕四郎摇了摇头,看来是他真想多了,这名海军就是纯粹地路过的。
他站起身,指导弟子的剑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边出现几名带着兜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神秘气息。
耕四郎见到他们并没有显得太过意外:“你们又来补充粮食了吗?”
海边,夕阳西下。
一块石头上,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下有一道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身影。
古伊娜手臂抱着并拢的双膝,脑袋深深埋进入其中。
每当难过的时候,古伊娜总会一个人跑到这里,静静聆听,水涨潮汐拍打岸边的浪花发出的“哗啦啦”声响,以求得心灵上一丝慰藉。
她抬起头,望着那片被夕阳染红海水,泪眼婆娑,低声呢喃:“为什么,我生来就是一个女人。”
“唦唦唦……”
背后传来脚踩在沙子的细微声响,古伊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时,一道身影坐在她身边。
她扭头望去,这是一个美到令她以为不是人类的女人。
透明的白色肌肤,上吊的眼角下的黑痣,饱满的樱唇…
不知道为什么,古伊娜总感觉这个女人好像见过。
结合身上穿的白色风衣和身形,她豁然联想起这个人不就是刚才与父亲交谈的女人吗?
只不过那个时候这个女人脸被头发遮住,看不清脸,原来被刘海下容华竟是这么一副绝世容貌。
“我记得你耕四郎的女儿吧,怎么啦,现在这么晚还不回剑道馆?”
古伊娜叹了口气。
汉库克微微下垂的眉梢,浮露一副知心大姐姐的神色:“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不妨说出来,这样子才会好受一点。”
古伊娜表情踌躇。
汉库克表情露出恬静的笑容,“让我猜猜,是不是,你的父亲不让你练剑?”
古伊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汉库克笑道:“难道你忘记了吗?那个时候你的父亲在讲你的时候,我也在场啊。”
既然被看穿,要强如古伊娜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她真的太需要一个人可以倾诉了。
古伊娜表情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总是阻碍我练剑,难道女人就因为力量比男人小,所以就不配练剑……”
先是激动最后又趋于平静的悲伤,“要是我不是男人该多好啊。”
汉库克闻言,叹了口气:“我想应该是你的父亲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罢了。你父亲只是太关心你了,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只不过……”
话锋一转,丝滑无比地接上茶言茶语:“他不理解你罢了。”
他不理解你罢了……
伴随这句话的落下,古伊娜突然感觉被一道闪电劈中,陷入了短暂的梦魇。
她悟了。
她没错。
错的是她爹不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