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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好痛……
*这里是哪儿?
*……”
青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花园之中。
四周鸟语花香,似是只有美好与祥和。
花园的中央,有一位头戴花环,身着白衣的男人。
他正蹲坐在地,细心照料着一只受伤的雏鸟。
青年好奇,小心翼翼,尽量少踩到一些花朵,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男人面前。
刚要开口,却直接被打断。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男人便头也不抬的说到。
明明说出的是“否定句”,却仿佛一切都在“注定”之内那般奇妙。
“*什…什么意思?”
青年疑惑,而男人只是站起身,来到了一座秋千旁边,并示意青年过来。
青年走了过去坐下,脸上懵逼大于好奇,看着男人身上酷似耶稣的造型。
然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额……
*你是……“耶稣”吗?”
男人听完后先是一愣,随后没绷住笑出声来,然后用略带玩笑的语气说道。
“*不,我是一块“起司”。”
“*???”
青年满头问号,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在答非所问,但好像又不是那回事。
迫于无奈,还是继续问道。
“*所以……这里到底是哪?”
男人思索了片刻,然后温和的开口道。
“*这里是你“新生”的开始。”
“*???”
青年忍住想要一拳打死眼前这个密语人的冲动。
继续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郑重其事的说道。
“*请问,这里究竟怎样才能回去,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男人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去与回”并不是主要问题。
*而是需要知晓真正的自己。”
“*唉…唉?”
青年疑惑。
*难道必须要认清自我才可以离开吗?
*话说小说或者电视剧里好像都有类似这种主角陷入某某。
*经过高人一番指点,一跃而起的套路。
*难道我也是这样吗?
“*那…那怎么才能认清自己呢?”
男人再次摇了摇头,这次他并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
“*“回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
青年不假思索到。
“*如果不赶快回去,关心我的人会着急的!
*所以,请将能够认清自我的方法告诉我吧!求您了!”
男人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给雏鸟一点一点的解开绷带。
里面的伤几乎已经好干净了。
然后便一把将雏鸟放飞到了天空。
鸟儿欢愉的叫着,煽动着翅膀越飞越远。
直至化作了天空中的一个点,消失不见。
“*你觉得……鸟儿一生下来,就能适应天空的环境吗?”
青年摇了摇头,而男人见状也是继续说道。
“*是啊,鸟儿从来不是出生便拥有征服天空的傲人本领。
*但,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融入这片蓝天。
*这是他们必须要学会的事情。”
“*哎?大师的意思是让我自行领悟吗?”
青年问到。
可男人没有理会青年的问题,又接着说道。
“*你说,一只鸟儿,他身在辽阔的天空。
*却向往着无垠的大海。
*那么这只鸟儿有没有错呢?”
“*额……”
青年皱起眉头,沉思片刻。
“*应该没有错吧……
*毕竟梦想谁没有呢……”
“*那你说,这只鸟儿的最终应该何去何从?”
男人接着发问,只不过这一次他看向了青年,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结果出现。
“*当然是蓝天啦,他又不是鱼,肯定是去不了大海。
*就算再向往大海,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啊。”
男人语重心长道,似乎在回忆早已释怀的事物。
“*真相永远都是最残忍的。
*向往大海的鸟儿终归是要回到天空,大海并不是他们的归宿。
*那是只存在于遐想中的世界。
*再美好,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青年闻言顿感醍醐灌顶。
“*难道大师的意思是,让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什么都不用做自然就可以回去!”
男人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是,但不完全是。”
青年问号。
“*什么意思?”
男人说道。
“*如果你是想问,离开这里办法。
*是。
*但,如果是想要接受“真正的自己”……
*你还需要更大的『觉悟』才能够胜任。”
“*什…什么意思。”
语毕,四周逐渐模糊,青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慢慢的脱离这里。
正当青年感觉到自己马上马就要离开时。
听到了男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记住,只有做好舍弃一切的『觉悟』。
*你才真正能从心里接受,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青年闻言一脸茫然。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喂!”
紧接着,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这…这里是……toriel给我的房间?
*唔!
*疼疼疼…疼!”
刚想要动一下,青年瞬间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充斥自己的全身。
缓过劲儿后一瞧,差点没把自己给吓一跳。
只见,自己的整个右臂被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动都不能动。
右腿和胸口整个被绷带缠死,冰冰凉凉,似乎涂了很多烫伤药。
左腿也没好到哪去,被烫伤好几块糊着好多膏药。
不过,左臂被铁球剜去的地方,竟奇迹般的长回来了,好似从未受过伤一样。
最后,青年也注意到自己头部被纱布给包了起来。
但,受伤最严重的地方,被几乎烫熟的右脸和眼球。
被一拳轰碎的鼻梁与一些牙齿。
居然也如左臂般奇迹恢复。
青年自然也猜到了这些“奇迹”是toriel的『治疗魔法』。
但有只有一点令他着实没想通。
那就是,为什么只治疗了一点,其他的伤都没治。
现在他全身上下就一条左臂没事,只有一些较大面积的擦伤,勉强能动。
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就连脖子动一下都有强烈的撕裂感。
应该是toriel甩的那一下伤到的。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很显然是toriel。
她端着一块“奶油糖果派”,看到青年醒了后,一脸的惊喜。
然后,带着慈爱与歉意的神色,来到青年床边坐了下来。
“*孩子,疼不疼?”
toriel看着满身伤痕的青年,眼里的歉意几乎快要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