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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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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兰博驶出的那一刹那,赵青山的注意力进入到高度集中的状态,不管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偏偏赶都赶不走的韩晓珺如何大喊大叫,他都充耳不闻,最多送给她两个字:闭嘴。

    兰博和大森CC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车,差距简直就是别墅和瓦房一样。

    赵青山不是第一次驾驶兰博,甚至说在某个时间段内他最熟悉的车就是兰博。

    因为唐烟云就有一台,而且两人周游祖国的大好河山时,基本都是那台兰博出行,虽然很多景点都得另外再找车。

    也只有唐烟云那傻婆娘才会整台兰博游览全国。

    赵青山开启业余赛车的生涯也是因为唐烟云的撺掇,说什么是个男人就应该玩得来漂移超得了飞机。

    倒也不全是因为唐烟云的撺掇,而是超级跑车对于他这种穷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种充满无限诱惑力的新鲜玩意,就和品尝过女人的滋味后食髓知味一般。

    一坐上去握住方向盘就有些欲罢不能了,那一丢丢的抗拒心理也是怕弄坏了价值几百万的“代步车”,所以在那段时间赵青山其实挺迷恋唐烟云那辆兰博的,就像迷恋唐烟云的野性一般。

    凑巧的是,两台车是同一款。

    短短几分钟,赵青山就对这台车无比熟悉了,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一点一点被找回来。

    赵青山从在倒数第二第三之间徘徊到一次又一次的超车,后来居上的势头越来越强劲,但他还没有找到最佳状态。

    因为他不熟悉赛道。

    这里不是专业赛事也没有专业赛道,但有一条不被允许就不能通行的双向四车道,典型的“公道私用”。

    允许不允许是刘芳说了算的,听上去有那么点占山为王的意思,其实不然,每一次俱乐部组织赛车,都会策划一个方案尽可能的减少其他私家车的通行,伪造交通事故或者找关系“紧急修路”。

    反正每年来那么几次都不带重样的,但绝然不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土匪做派。

    所以,这条临时赛道上还是会有私家车通行,遇到老司机还好,一般见到有超跑飞驰,都会尽量让道减速慢行,被飞驰的跑车刮一下蹭一下不会是小事。

    但也有新手咋咋呼呼,没有一丁点避让危险事物的觉悟,有时候甚至会有自认为车技不错自己的车子也不错的家伙,加入其中与业余高手们一较高下。

    去年就有那么一个热血青年也想飙一飙,一个来回没跑完就飞到河里去了,差点一命呜呼,好在俱乐部成员及时把他捞上来送到医院去了。

    “你们男人喜欢刺激我可以理解,但这样纯粹就是玩命。”脸色苍白的韩晓珺缩着身子阐述道。

    或许知道赵青山不会对她的阐述做出任何反应,她只能闭上眼像一只受惊的小绵羊暗自祈祷。

    正常开车都会考虑油耗和车辆的损耗,没有谁会在明知道前方两三百米就要急转弯的情况下还使劲踩一脚油门,再留下一百多米进行不间断点刹。

    但在追求速度和时间的飙车过程中,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一切以速度为重,油门和刹车会频繁转换,挂档拨片的调换频率一分钟可能会有数十次,作为乘车者,当然不会有半点舒适感可言。

    而突然的急转漂移,更是能让韩晓珺这个初体验者如同在悬崖上行走,而且是被赵青山推着走。

    几次韩晓珺觉

    得自己命悬一线了。

    而反观赵青山,这家伙是个机器人吗?开车一点也不人性化也就算了,连表情都像是冰雕,他就不会害怕吗?

    赵青山表情冷峻,赛程约定好是三个来回,总路程将近六十公里,在第一个来回单程跑完时,赵青山稳定了第三的位置,临时赛道的尾端左右各有几个警示灯,另外还有两辆车四个人在这边,两男两女,他们负责记录每一辆车每一次的到达时间,以及处理意料之外的紧急情况。

    当兰博一个漂亮的甩头掉头轰鸣而去时,其中一名男子忍不住讶异道:“我去,吕总什么时候也会玩这一手了!”

    一名喜欢开玩笑的女子故作疑惑道:“难不成医院有赛道?”

    另一名和吕步玩得很好的男子笑眯眯的不忘背后打击:“有赛道也没他什么事啊,他啊在住院期间养伤是副业,勾搭女医生才是主业,不过那女医生好像不好勾搭,要不然以他的作风今天肯定会把人家约出来见识一下他飙车的风采。”

    “那刚才车里坐的是谁?”

    “这谁看得清啊。”

    拐过一个持续性弯道,赵青山看到了前方的那台迅捷者-皇帝,此时迅捷者-皇帝的速度并不快,七八十码的样子,和一台从岔路口驶出来的奔驰私家车并排行驶着。

    也不知道是不关心这场赛车的结果,还是看不起外来者赵青山,直到兰博简单而飞速的超了车,他还是那么慢慢悠悠的。

    韩晓珺还注意到正副驾驶两个人都在抽烟。

    她其实巴不得赵青山也那么慢慢悠悠的完成这场比赛,而不是折腾得她连抽烟都不敢,生怕兰博突然来个大动作弄得烟灰满车飘。

    吕步乘坐的那台狂风始终一骑绝尘,直到距离出发点一公里左右的地方,赵青山才再一次看到他,毫无意外的,狂风减速吕步竖起了中指,摆明了胜券在握。

    赵青山瞄都没瞄一眼。

    开车要专心,这是青青说的。

    狂风车内,见赵青山不搭理自己,吕步有些悻悻然,挑衅的乐趣就是别人接受挑衅却又拿你无可奈何。

    像赵青山这种人真真是太无趣了,也太无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呢,和谐友善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薛圳无比熟练的操作着自己的爱车,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道:“你确定是他威胁你把自己当猪捅的?”

    吕步炸毛道:“这件事咱能不能别提了啊,靠,迟早有一天我会要他好看的。”

    薛圳阴笑道:“何必‘迟早’呢,你要真想报仇雪恨,还有比今晚更好的机会吗?他自己送上门的,这可是我们的地盘。”

    报仇?

    吕步何尝不想报仇呢,但是父母两个家族都严令他不准私下复仇,说辞呢也有两套。

    一套是咱们什么身份啊,用得着和一个外来的小瘪三做意气之争吗?别亲涉其中免得弄脏了自己。

    另一套就是那是一头过江龙,硬碰硬不可取万一把自己折进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等着他被其他人收拾就行了。

    理智告诉吕步这件事情得听诸位长辈的,特别是白玉儿再三叮嘱过他,赵青山的后台不好惹。

    但是理智是理智,躺在病床上的吕步无数次跟自己说,一定要亲自报仇,要把丢了的面子光彩的找回来。

    左思右想,吕步还是摇头道:“群殴?算了吧,先别说我们十几号人

    能不能干赢他,就算赢了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事后那丫还指不定怎么报复呢,得不偿失。”

    薛圳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声道:“你也太小瞧哥们了吧?要报仇自然就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制造意外这种事情我们这帮兄弟谁不擅长?只是换个玩法而已。”

    弄死他?

    吕步显然也有些意动,因为有一点薛圳和他不谋而合了,那就是要报仇就得往死了弄,不给赵青山报复的机会。

    但这样的念头他怎么可能主动说出来呢?

    他顺口问道:“怎么玩?”

    怎么玩?薛圳很喜欢这样的问题,因为他对解答这种问题比飙车更加专业,他眯着眼略微思索了一阵。

    阴沉笑道:“前方两公里有个急转弯道,我们把车横在弯道中间,左边留下两米多的距离,你的兰博肯定是过不去的,但这至少能让他慌神然后判断左边是否能通过,这就足够要他的命了,如果他车技还行判断力也还不错,那他肯定会向右急转。

    这个急转过程本身就很危险,如果我们再从路边搬几块石头摆在右边呢?以你那台车的底盘急转撞石头,唯一的结果就是侧翻,侥幸不死也没关系,我们再去加工一下就行了,万无一失。一个悲惨的意外就这样诞生了。”

    说完薛圳笑得更加开心了,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吕步还是无法下定决心,他还是不认为现在是个好机会,太仓促了,而且他并不了解和他称兄道弟的薛圳。

    因为不了解,所以吕步对薛圳并没有多少信任,和薛圳谋划一件置人于死地的大事他多少会有些防备,甚至有些恐惧,杀人啊,可不是杀鸡宰鸭。

    吕布一番沉思后,凝重的看了几眼薛圳的侧脸,说道:“你让我想一想。”

    他不是在想计划有没有漏洞,而是想薛圳这个人。

    薛圳要比他大个三四岁,北方人,听圈子里的人说这个家伙是走旁门左道发家的,为人有些邪气,喜欢帮俱乐部的人出头。

    飙车薛圳是职业级的,谁请他帮忙他二话不说,哪怕赌注是一辆价值百万的车他也不要一分钱。

    打架薛圳手底下有的是人,一个电话打给他分分钟就是几车人过来了,你要是谈钱他指定跟你急,总而言之这个男人很有大佬范儿。

    俱乐部大多数成员都称呼他一声圳哥,为他的义气所折服,起初吕步也随大流把他当成可以交心的好兄弟。

    但是小姑姑在俱乐部玩过几次后,特意跟自己说过,别跟薛圳走得太近,问姑姑原因,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薛圳给她的感觉很邪,绝没有表面上那么值得深交。

    然而就这件事情来说,薛圳不存在阴他的可能性,也没必要,因为薛圳是主动参与的,事后真出了什么娄子谁都别想撇开。

    想通了种种,吕步却还是犹豫不决,他皱着眉头道:“讲道理,我不想这样冒险。”

    薛圳对人性非常了解,吕步这句话隐藏的含义无非是等着他说服,而他也用了最简单的方式,不屑道:“他虐你的时候跟你讲道理了吗?”

    吕步脸色难堪,他很不喜欢薛圳的形容,“虐”这个字如果用在自己身上那会无比刺耳,他不悦道:“讲了,不过那是他的道理。”

    薛圳道:“那不就得了,你也得跟他讲讲你的道理。”

    吕步道:“还有一个来回,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