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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一脸惊诧的望着楚文。
“你个龟孙敢骂钦差,你嫌命长啊你!”
“骂他怎么了?能把我官撤了?我巴不得呢。”楚文一脸嫌弃。
“皇上为啥要让你当官?”
“我哪知道,师父你想不想做官,我给你当。”
“跟你龟孙说正经的,你会当官嘛你?”
“我会个毛。”
老和尚都快愁死了,那些当官的都是些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让楚文这个颠佬当官,肯定瞎搞一通,到时候落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老和尚越想越怕,饭都吃不下了。
周寡妇和许寡妇却是又惊又喜,围在楚文身边问个不停。
她们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当初认下的光屁股弟弟如今已经是县令大人了。
诗情画意和花言巧语倒觉得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在她们眼里,以主人的本事,别说当县令,当皇上都成。
……
段明带着两名侍卫踏上传旨专用飞舟,插入令牌,飞舟缓缓升空。
曹治直到这时才缓过神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个九品芝麻官竟敢喝骂朝廷钦差!待我回京,定要御前告状!”
“你能见着皇上?”另一侍卫嗤笑道。
“一个不懂事的娃娃而已,何必大动干戈。”段明摇了摇头。
“轻辱圣旨乃是大罪,绝不能轻饶了他!”曹治恨声说道。
……
楚文呆坐厢房,愁眉苦脸的翻看着圣旨,都要愁死了。
他哪会做官啊,当县令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几点上班,几点下班,他一概不知。
唯一的经验就是前世看过的电影。
唯一记得的几句台词就是:
“大胆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你欺瞒世人,恶贯满盈,今日便是你的报应之时。”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给我铡!”
“爷爷方才审案,无人告状,没奈何捉了两个牢子假扮,这回真来告了。告诉爷爷,你冤什么枉?”
……
下午时分,赵德柱来到风吟居,见到楚文就气呼呼的说道:
“丢...你摆的好大架子,接到圣旨竟然不去衙门交接!”
“我不道啊!没人跟我说啊!”楚文一脸懵逼。
赵德柱见楚文不像说假话,压了压火气。
“现在知道了,走吧,去衙门交接吧。”
“等下,等下,赵大人,你跟我说说,这县令应该怎么当?我是一概不知啊。”楚文忙道。
赵德柱看了看楚文稚嫩的脸庞,重重的叹了口气。
“县令为一县之长,统筹县内税、政、法、财、文、教一应事务,职责重大,你不可轻慢。”
楚文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道:“薪资多少?”
赵德柱见楚文张口就是钱,气道:“月俸四十两。”
“这么点啊。”楚文眉头皱成了一把折扇。
赵德柱见状冷笑道:
“除县丞、主簿,县尉、典史外,其他差役俸禄均由县令发放。”
“啊!那不是倒亏钱?”楚文吃了一惊。
“做得好就亏钱,做不好就赚钱。”
赵德柱恨恨的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
楚文闻言明白过来,这朝廷真是瞎扯淡,这不逼着人贪腐吗。
“县令平时都做些什么?”
“县令乃一县父母,综理庶务,抚绥黎庶,凡教化、赋役、狱讼、治安诸事咸归其掌。”
“首要之责是宣导德化,课督农桑,征敛赋税,以实仓廪。”
“其次,断狱审案,明辨是非,严惩奸宄,保境安民。”
“再者,整饬风纪,劝课农商,兴学育才,修复道路,确保县境之内政通人和,百姓乐业。”
“县令身系一方福祉,为求泽被苍生,须臾不能懈怠。”
楚文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听到最后脑子都要炸了,他苦兮兮的道:
“赵大人,你别走了,这官你继续当吧,我不干了。”
“胡闹!皇上旨意!岂能任你胡来!我明日就要离县,你速去交接!”
“赵大人你要去哪?”
“平湖知州。”
楚文闻言大喜,激动得口不择言。
“太好了!太好了!那你不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吗?你快点把我开除了,我干不了这活。”
“胡闹!再要胡言,立马打你五十大板!”
“……”
楚文恹恹的跟着赵德柱来到县衙,发现衙门三十几个差役全在大堂等着自己。
楚文认得审过自己的县丞许师爷,抓过自己的捕快周班头,照顾过自己的甲字牢房狱卒和刘班头。
其他的楚文一个不认识。
周班头见新来的县令竟然是自己亲手抓过的贼,吓得魂都没了。
他脸色苍白的躲在人群之后,心中给自己设想了一万种死法。
几个当初打过楚文板子的衙役,也是人人自危。
和他们截然相反的,是甲字牢房的刘班头和几个狱卒。
本来他们听说有新的县令要来接任,个个愁眉不展。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的县令往往有新的班子,甲字牢房最是清闲,也最是危险。
当他们见到走进县衙的新县令是楚文的时候,高兴疯了,暗暗庆幸自己当初没听许师爷的,没有胡编乱造罗织楚文的罪名。
赵德柱将县衙中几个衙差头目挨个给楚文介绍了一遍,接着便是交接环节。
地界版籍、户籍档案、财务账目、未结案件,资料堆了几大堆。
楚文看到就头疼,哪有闲工夫去查,全部照单全收。
赵德柱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水牛县的地理环境、人口分布、农田水利及地方风俗。
然后将官印往楚文手上一塞,就算交接完成,让楚文明日一早上任。
待赵德柱走后,一众差役纷纷上前,围着楚文溜须拍马,使劲套近乎,抢着要给县令大人接风洗尘。
楚文心中记挂着就要分别的紫烟,哪有心情跟他们吃饭。
他丢了一百两银子给许师爷,让许师爷领着大伙去闻香楼。
然后施展风遁术,偷偷溜到县衙后院。
刚到后院,就听到紫烟正在房里呜呜大哭。
楚文看赵德柱不在,偷偷溜进紫烟闺房,紧走两步,将埋头大哭的紫烟搂在怀里。
“紫烟乖,不哭不哭。”
紫烟见楚文突然闯进房里,大吃一惊。
又见楚文将自己搂在怀里,欣喜不已。
惊喜交加之下,紫烟哭声顿止。
“楚大哥,你,你怎么进来的!”
“小声点,等下被你爹听见,我偷偷溜进来的。”
“好好好,我们小声点,楚大哥,我爹说明天就带我去平湖,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紫烟越说越悲,眼泪哗哗的流,把楚文胸前衣服都打湿了。
楚文心里难过得紧,他摸了摸紫烟的脑袋,突然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去跟你爹谈谈!”
紫烟惊讶的抬起头来,一双泪眼定定的望着楚文。
“楚大哥,你跟我爹谈什么?”
“我想办法把你留下来。”
紫烟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