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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吃到据说她亲手做的菜肴那一刻,周大人眼中诧异无比,心中徒留两个字美味。
这一刻,周大人不得不羡慕萧敬义。
当年风风光光的娶了镇国公的女儿成为一时佳话,现在却又有这样两个出色的女儿,甚至一个武学天才小外甥。
周大人想到这里,忍不住的再看了眼对面坐着的慵懒之人,不说这绝顶的相貌,哪怕到了现在也是旭国第一美人吧,因为周大人到现在为止也没看到过比她更好看的人。
萧芸溪的相貌与之对比还是略微欠缺了点什么,尤其是她那双双幽暗的眸子,看上去平平静静庸庸懒懒,一旦这双眸子看着你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这双眸子染上冷笑的时候,能够笑的人心间发寒。
说来奇怪,要真的对比起来,她的这张脸倒是很容易因为关注她的眼睛而被人忽视。
至于当日宴会上她与南国风烟的比试,他不瞎,而且对于她之前用武器取胜的做法是半点抵抗都没有,甚至还十分欣赏她的潇洒不羁。
可能是他当大理寺卿久了,因为对他来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且人家还是光明正大在询问得到了确定答案的基础上才做的那件事情。
对比起来,这算什么手段?
想到昨日过来这边想要看他审萧敬义的风烟,心中是万分看不起,丫丫的,对付不了萧然,就从她年老父亲的身上找安慰,还将军呢,比起当年忠肝义胆的镇国公手下的一个小兵都不如。
而且周大人也看得出来,这风烟显然还是不服气的,甚至心中对九王爷还有想法,留在这里估计没想什么好事。
周大人虽然如此想,但是面上并没有任何表现,反而自然的再次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吃了起来,且吃的津津有味,毕竟这种厨艺估计以后都没机会品尝了。
萧芸溪则十分关心萧敬义,两人之间边吃边聊,不忘照顾小包子,也有几分愉快。
而萧芸溪眼中担心似是也减轻了不少,但也很聪明的没有在这个时候聊刘莲花的证词等,毕竟人周大人还坐在这里。
吃完东西已经到了半夜了,小包子已经睡着了,但萧然并没有抱着他,谁让萧敬义对他爱不释手,他要抱,她也不说什么。
“父亲,我们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萧芸溪温和的说道。
萧敬义嘴角微翘,对其点点头,“这几日也让你担心了,回去好好歇息。”
萧芸溪也笑了下,“得知父亲没事,今日也的确能睡个好觉。”
容玄宗此时也拱手告辞,随后在萧敬义的示意之下,扶着萧芸溪上车了。反而是下来的许默,因为早就与萧敬义打了招呼,所以让容玄宗与萧芸溪先行上了马车,当见到萧敬义还抱着的那个孩子之后,嘴角划过一丝笑意,瞥了眼拿着扇子敲着自己肩膀的慵懒的萧然,拱手,“相
爷,多保重。”
“这些日子也麻烦许公子了!”
“算不得麻烦!”许默低声道,这相府有萧然在,就算有个别奴才因为他被捉了而有什么小心思,转眼就被萧全给发卖了出去,半点也没留情面。
钱财支出没有他做主,估计都是萧然那边出,论起来,说萧然无情,无情之人会做这些事情?
尤其是萧然对钱财看的比较重,却对萧全等人出手大方,半点含糊没有。
想必萧敬义心中是明白的。
此时他还抱着孩子,显然是还有别的目的,所以也不多说了,先行上车。
果然在这个时候,萧敬义侧头看了眼就在跟前的萧然,想要说什么,但面对萧然慵懒之色的脸以及幽静的眸子之后,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凉月,带上小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萧敬义听到这命令声音,心微微一震。
“相爷!”凉月面无表情的朝着萧敬义伸出了手。
萧敬义无法,只能将孩子小心的放在凉月的手中,看着她抱过去的时候还不忘轻声吩咐道,“小心些,别吵醒他了。”
凉月见到萧敬义此番模样,颇为无奈,但也极为小心翼翼的抱紧小少爷。
“然儿!”眼见萧然即将上车,萧敬义还是开口了,“那日之事,父亲的确做的很不妥,这几日父亲也想了很多。”
准确的说,萧敬义其实对现在的萧然一点都不了解,一直将她当成是四年那个温顺女儿,其实他错了,他心中是知道,这个女儿的诺大变化,也知道她现在变得锐利不少。
“桃源,是你母亲当年提议的,大部分都是你外公他们帮你建造的,我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什么,我也知道这四年你必然吃了不少苦!”
从她安排的一切,萧敬义也明白了镇国公一家当年冤屈,她四年来一直背负着这件事情活着,绝不会好受。
他从未想过她身上肩负这么重的担子。
说道这里,萧敬义眼眶有些酸涩以及湿润,“父亲没用,连你母亲的事情也……”
说着咬牙切齿,“刘莲花,我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若是不来这里,他还不知道他的妻子既然是她一手害死的,萧敬义眼中带着一丝恨意。
“最近一段时间你要小心些,刘家,并不是旭国的刘家!”萧敬义说的这句的时候,明显是带着提醒。
萧然从曾经萧敬义对刘莲花的态度便可以看出来,刘家必然也是不简单的。
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刘荣基刘莲花不管是谁,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活下去的。
坐在马车上的萧芸溪容玄宗许默又怎么没听到这些谈话了?
萧芸溪直接面露不善,且带着一丝悲伤,低声道,“父亲终究不信任我。”
“芸溪,这些年你一直在外面,不知道这些事情情有可原,而做这些事情的是萧然,你父亲自然是与她说。”容玄宗安慰道。
萧芸溪没有再说话了,但是袖子下的手却握的很紧。
许默眼眸微敛,对比萧芸溪,其实萧然活的更沉重,但却从未表现出来,毕竟任谁见到她模样,见到她的做法,甚至见到她神色会想到,她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芸溪,你这样就很好!”许默心中想到一个家,有个人活的跟事外之人一样,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