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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龙凤来迎,可以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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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道祥云横亘于上空,栎阳城里自此多了一对孪生子,彼时尚无双生子不详之说,是以,秦王昭世得了一举得儿女,秦国举国相庆。
秦地百姓家户喻晓,奔走相告,为秦王的两个孩子祈福。因秦王昭世为破解了六国分秦,是以,秦地百姓对其感恩戴德,免他们颠沛流离。
孪生子的兄妹二人,有别于秦济民命中注定的道路,秦玄水的生活自有另一番奇遇。可说是神乎其神,直教后人不敢相信,又艳羡无匹。
故事的开端,便是自兄妹二人起名之始,济民、玄水,承载的便是父母欲传达的信念,若说济民是乃是父母之意,那么玄水便是天赐之机也。
两人出生之际,乃是洛惜贤的师父洛顷赶到,常人只注意到房里的母子、母女三人,洛顷却是瞧见了当时天生的异象。
异象有二,其一为济民,其二则是为玄水。
秦济民有远超王候之相,命格属实贵不可言,命里虽有劫,总能化险为夷,倒是教秦王夫妻不甚忧虑,只消好好看顾教导,莫要心思长歪了便是。
秦玄水则是另一番景象,因体质之故,辅一出生便求了洛顷一块安魂玉。其实即使不求,洛顷亦会舍这一块玉的。
只因当时孩子落地之际,洛顷便瞧了出来,留下一句:不似人间玉,应作天上月。见夫妇二人紧张的模样,又是一声长叹。
两人再问,却是不得回答。
从未放下过担忧的夫妇,数十年来如一日,从未曾放下心来的只她一人,便是秦嗣远有秦流芳照看,亦无此担忧,生怕哪一日好好的女儿,便化作了一缕轻烟,散在红尘各处。
除大事大非前,夫妇二人对秦玄水只一点:由得她去。
幸好秦玄水不爱捉弄陌路人,只喜与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姐妹一道玩耍。‘苦不堪言’的几人一面‘害怕’,又心生‘好奇’,从而‘恋恋不舍。’
昔日被折腾的对象,长成了翩翩少年,如陆家扶桑、若木,本以为是两小无猜,见陆扶桑与秦玄水玩得最为要好,却是一场镜花水月,各有所好,陆若木更是不开窍。
秦昭世、洛惜贤却不敢有任何的勉强,生怕哪日人便没了,即使岁月爬满了秦玄水的双颊,二人依旧教其:随心而为。
直到后来的一番奇遇,二人终放心下弦。
彼时的秦玄水不过一总角小儿,却是猫也烦腻狗也厌恶的岁数。
莫说这猫狗,便是亲兄长、亲弟弟亦是如此,见之能绕道便绕道,省得无端被抓弄,然你能逃一回,不可能逃过每回罢。
总有一两回被抓住,每每总是被抓弄。
随意一个迷眼之法,便逃脱不开,秦济民与其年龄相仿,多熟识几分,还可借机以言语逃过一二,至于两位弟弟,那便是自求多福了。
基于兄妹二人之间的羁绊,秦济民弥留之际,方才会那般思念父母、妹妹,而秦嗣远背后的人一直畏缩,除了秦流芳外,便是秦玄水之故。
或许是天赋异禀,或许是人有所长,秦玄水的玄术比之洛惜贤有过之而无不及,捣蛋的性子亦是如出一辙,且更高一筹。
因其身份,又是秦王昭世最为疼爱的王姬,行事愈发无羁,颇有世间之大,何处去不得的自在之感,便是上天入地都使地。
秦玄水脚下踩着整片秦国的土地,目下望见的却是更远之处。
一直由母亲带着身边,或参政、或游春、或聚天伦、或是见证阴谋、阳谋,虽能理解这般做法,只是为了秦国更好的未来,亦是为了秦国百姓的安生日子。
可秦玄水无论如何,都不能融入其中,始终少了一种感觉,譬如与父母、兄弟之间,尚有血脉的牵绊,也仅仅如此而已。
随着时光的深入,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欲证明自己与世人存在一处,无甚差别,秦玄水总是爱逗弄自己的兄长、还有两位弟弟,以及陆清尘、秦婴、冷小帅、玄应离家的兄弟姐妹。
戏弄的人愈多,愈是难证明自己的不凡之处。
彼时的的秦玄水瞧世人与己,如同青山蒙了一层白纱,无论如何也参不透其中的玄机,便是观星象推演八卦之流,亦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事情的转机,在秦王济民三十那一年,六国仍未一统,各有所恃,一位天生的少年之才甘罗横空出世,年仅十二岁,便得秦王济民的青眼,得了丞相之位。
不负所学,亦不负所得,甘罗年仅十二岁,便出使赵地,智取了赵国的土地,共计十二所城池,道是天妒好英年,出使回国的甘罗,却在一场夜梦之中,乍然离世。
身边倒伺候的苍头,有听其留下的只言片语,只道是上苍收回他们的仙童,教其位列仙班。常人只当是对甘罗离开,最好的安慰,亦是他们心中的寄托。
秦玄水闻言却是心口猛跳,一股按捺不住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在蔓延。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一切熟悉又陌生的陈罢,教秦玄水满是不解。
睡梦中起身之后,便在一间与她闺房有别,又极为熟悉的内室之中,虽身处异地,秦玄水半点也不担心害怕,反而有一股朦胧的欢喜。
欲再度细观室中陈置,却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由远及近,徐徐入内室。
秦玄水忽然不知手脚如何安放,显得极为无措,又想起方才从床榻上起身,不知衣裳发饰是否整洁,做完这一切之后,欲迎上前去,猛的愣住了。
这般妇人迎相公的姿态,为何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却无半点做戏的痕迹,不过她何时成了亲,又嫁予何人,为何无半点记忆呢。
心思电转间,来人已是愈发靠近了。
秦玄水原本还紧张不安的心绪,在闻得一种熟悉的气味后,奇迹般的安稳了下来。却在见到来人的眉目一怔。说是眉目,不过是一片雾里看花罢了,无论如何拨弄,亦瞧不见真面目。
又听那男子开口,“夫人,终于寻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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