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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响瞬间席卷了了文华的河岸,奇焰秘术的秒处和王焕灵强大的气海,让杜立吃了个闷亏,身形到飞,就要跌落到河中去。王焕灵被血气上涌,将这些年的遭遇全都归咎于此刻眼前这个男人,若不是他当年带来了归巢,自己虽然在门中混不入流,但是也能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宗门弟子,养活一家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她的银牙咬紧,手指动作翻飞,几息之后,两个燃烧翻滚着气狼的从两个个点慢慢聚集成了两颗火球,分别停在她的两个掌心。
“别再找我了。”
言出法随,火浪在空中画出一道笔直的直线,在一瞬之间就来到杜立胸膛前。杜立深知王焕灵真气的厉害,那日在顺成就没有讨到好,若是全力使出,只要火球找到依附,那即便是迅捷如他,可能也在劫难逃。杜立身形犹如重了千斤石坠,空中的身体居然开始飞速地坠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本应穿身而过的可怖火线。出乎意料的是,本为碰到杜立的真气流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在身后炸开,自己运功中的腿上化势奇脉也没能让他如愿借水面之力弹起。而是被一朵即使在烈日之下绚丽无比的火莲给压入了水中,平静的水面有一瞬间水位被压低了足足三尺,反弹起来的大浪浇的整个岸边集市乱糟糟的。
“妈的,一群臭武夫,又在城里撒泼,爷爷我非要写两篇文章批一批现在这乱象了。”一个高昂的声音从一个被淋成了落汤鸡的长衫男人嘴里叫嚣出来。
“极会府衙是不是要管这种事情,好像举报可以有赏钱可以拿。”一个卖布匹的男人小声地跟身旁衣着与众不同的女子说道,很明显这火莲掀起大浪对他家的布匹损害最大。
“那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报官啊!不然谁来陪我家的布!”那女子用手中的折扇敲打着男人的头。
“都已经是和平时代了,做什么都要讲究律法,我提议大家不要退缩,一起去捉住这二人!如何!”一头顶青云宝塔冠的青年男子义愤填膺地说道,看衣着应是显赫人家的读书人。
可是话音刚落,所有抱怨的,看戏的,甚至是刚刚叫嚣写文的,全都朝远离王焕灵的地方退去写。义愤填膺的青年男子无奈,见势不妙,也只能费力地提起长长的衣衫,笨拙地逃之夭夭。
王焕灵无奈叹了口气,这些年在半月盟,她也早就看清了民众的意愿了,现在习武早就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了,反而成了低贱无脑的事业。另一火球没有寻着杜立飞去,而是精准地在她的脚下温柔地化为乌有而她乘着动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王焕灵有些力竭,她虽是能放出威力巨大的真气流,可是毕竟还是凡人之躯,能够容纳的真气有限,跑掉以后便转入一处小巷,只想暂时歇息一会儿。
“你就甘心一直被人这么欺负吗?”
“谁!”王焕灵抬起已经有些无力的手臂,时刻准备起招。
“还真是好想法,用硝石当引子,火莲和其接触瞬间不仅真气会炸裂开来还能引爆硝石增加威力,这是你想出来的吗?只不过稍有真气控制不稳,那可就会炸在手里啊,你现在已经如此厉害了么?”杜立已经将他的斗笠背在了身后,用手抚着还湿润的头发,想要快些给它弄干,不过杜立自说自话的毛病又犯了,“噢,对了。回答你的问题,我是杜立,就是你刚刚打到水里去的那个人。”
“我都说了不要再来……”王焕灵情绪有些崩溃。
面对王叶霖对自己的误会,还有自己因为杜立的一个误会在这么多年里受尽欺辱,她最后的心里防线终于是在杜立的叽叽喳喳中被冲击得丝毫不剩,开始痛哭了起来。两滴晶莹的泪水在王焕灵的脸上有些找不到下落的出路,因为八年来,就是再委屈王焕灵也从没有掉过一滴泪水。这种释放情绪的陌生感觉,也让王焕灵哭的一发不可收拾,杜立赶紧上前让没有去处的眼泪投入他肩膀的怀抱。
“对不起,我欠你的。所以我说现在一切还有得救。你只要再相信我一次就好了,可以吗?”杜立轻轻地拍了拍王焕灵的背,有些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你真的甘心让你最好的朋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和你断绝关系吗?真的甘心永远让王炜和那些所谓的高层逍遥法外吗?你真的甘心,就连那些酸腐文人也要对你评头论足吗?你已经成了最厉害的武者,为何还要再忍受这些?”
“好……好吧,我们要去见谁?”王焕灵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推开了正在假笑的杜立,但是由于杜立的出现,她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想,就算是在骗她又有何妨呢?
“这就对了,我们要去见半月盟老盟主,顾承通。”
顾承通此时还在聚鼎阁分号周围不停的踩点打量,巨大宏伟的青石建筑,透露着不可言说的威严和将所有来者都拒之门外的气派。他这些天也打听到了看守仓库钥匙的人名叫郝成仁,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总是会从青楼呆些风尘女子进到这青石屋。顾承通心想,有高手护仓库周全,那便只能想个办法让郝成仁自己打开仓库,才有那么一瞬间的机会能够接近归巢。于是就在一个晚上,顾承通招来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坤地门眼线,前去和郝成仁周旋。
“成仁哥哥,你真是好厉害呢!能够掌管这么这么多的宝贝,我真是好崇拜哥哥呢。”那女眼线在郝成仁的床榻上肆意地搔首弄姿,裙摆的丝绸料子在洁白的大腿几乎是形同无物,一只手还在勾勒着自己曼妙的腰身。
“那就来吧,哥哥给你看个大宝贝。”郝成仁一头扑了过去。
“诶,哥哥不要心急嘛,奴家今晚上都是你的人,我就是想去瞧瞧那仓库中的东西,开开眼界,行吗?”这女子身形轻盈地一转,只留下轻纱带着阵阵体香让郝成仁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