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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需要担心希瑞,她有自己的路,她是吉薇艾儿。”
格温这两天总是有点患得患失的,希瑞离开后,他还是有点担心。在这些日子里,无论是担任导师,还是作为一个朋友,格温都有点放不下这个小女孩。
“是的,燕子会找到回家的路,在****中前行。”
......
庄园的工程都差不多完成了,隔壁的崔托格探子们,却察觉不到在他们和诺维格瑞之间,有一个辽阔的森林庄园。
近千的魔像被埋进了泥土里,很大一部分被来福归还给了大地。照它跟格温沟通的话来说,大地母亲的赠与不可无穷索取,这也是格温和它商量得出的结果。
三角洲旁边的泥土,的确也不适合大规模利用,现在泥土流失或许没那么严重,但时间一久肯定会给后人留下隐患。
......
四月份
弗尔泰斯特国王攻打拉·瓦雷第城堡,无论是老拉·瓦雷第的背叛还是要抢回自己的两个孩子,弗尔泰斯特都有着足够的理由鼓动议会。
任何觉得维吉玛就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一定没见过拉·瓦雷第家族代代相传的堡垒。这座要塞宏大的规模令人窒息,大到称之为“城堡”就像严重用词不当或者说笑话一样。
经过几代人的扩建,这座高墙环绕的城镇自诩为泰莫利亚甚至整个北方王国中最伟大的防御工事。
作为历代王国和瑞达尼亚战争的最前线,堡垒位于庞塔尔河上重要的战略之地白桥旁边,控制着整个周边地区以及商路和渡河点,拉·瓦雷第家族的叛变让弗尔泰斯特国王寝食难安。
高高的城墙伫立在庞塔尔河旁,坚固的壁垒只有术士的炸药才能破开,陡峭的崖壁注定敌人只能从正面攻上城堡,而这里的军事防备显然能让敌人十分头疼。
维吉玛里除了骑士团的人奉命协助国王卫队守卫王都,所有的士兵都被征调前往壁垒,六万余人全副武装,带着辎重和武器,国王的军队自维吉玛北上,准备攻下泰莫利亚最伟大的防御工事。
“凯拉·梅兹,国王陛下希望你能在夜晚降临前准备好需要的东西。”约翰·纳塔利斯在女术士的帐篷里,看着凯拉背对着他在桌子上摆弄着什么。
“如果心急,你可以带上你的队伍直接冲上去。”女术士显然不吃他那一套,她是顾问而不是国王的手下。
“希望你能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这个出身低微的地方警员,在第二次南北战争中成为了泰莫利亚陆军元帅兼北方联军总司令,参与了布伦纳之战。
在对王国以致整个北方的命运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在维吉玛贸易区有一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广场。虽然出身低微,但事实上众人对他的评价很高。
男人走后,凯拉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直到配置好炼金炸弹的材料,她才打算休息一下。
“战争啊...”
她回想起前年的冬季,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萨宾娜被绑在火刑架上,支离破碎的衣服上沾满了她的血迹。
她一直在呼喊,在诅咒着国王,她想让集会的人去救她。很可惜,那些人都冷眼旁观,没有想要救下她的意思,她的身躯被火焰吞噬,只留下一副焦黑的残骸。
那个叫格温的男人没有出现,但是蒂莎娅的出现正代表着那个男人的意志,不让术士的尸骨遭到侮辱,院长带走了她的骨灰。
“谁能独善其身呢。”
“或许我们都可以,可爱的凯拉,你在想什么呢?”
是特莉丝,她今晚穿的很美,战争的全盘计划与她无关,作为顾问,她受邀进攻壁垒,但是被她拒绝了。
“你没必要参与这场战争,为什么要跟来?”
凯拉显然对与自己共事的特莉丝感到不解,如果不图国王的奖赏,为什么要跟来参与这场国王和男爵的战争。
“战争带来的杀戮和死亡,不应该有术士参与,萨宾娜就是最好的例子,”特莉丝从自己的空间袋子里拿出了一瓶酒,把两个杯子放在工作台上,“要不要来一杯?”
“我显然不会拒绝。”凯拉拿起酒杯,品尝其中的美酒,“嗯,口感很厚稠,还带有一丝蜂蜜味。”
“不如再来一口。”这是格温送给特莉丝的酒,足足一大箱,上次临走前放在了她的房间里。
“唔,酸度把握的非常好,第二口感觉像是天鹅绒划过指尖,柔顺。”凯拉闭着眼睛,好好的品尝其中的味道。
“或许最后一下,会有惊喜,记得不要把嘴巴抿上。”
“喔,我试试,”女术士把酒杯再次举起,头部微微后仰,嘴巴微微的张开向内吸气,酒顺着她的舌尖平展在舌头表面,味蕾在醒了两次后迎来了它的惊喜。
“为什么还有栀子花和黑醋栗的味,非常非常的润,植物的芳香让我的口腔活了过来!”这是凯拉第一次喝到,在格温指导下精灵们酿的酒。
“这就是我要去的地方,我的酒都喝光了。”
“在哪?”术士漫长的生命中,美酒也是她们的追求之一。
“在格温的庄园。”特莉丝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琥珀色的甜白酒顺着杯壁滑入酒杯。
凯拉沉默了,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仙尼德岛上的会议和亚甸与科德温的战争中,格温和她没什么接触,但是仅凭他表现的,就知道自己很难被自己男人接受。
“你在担心什么,凯拉?”
“会议结束后,弗尔泰斯特虽然没有驱逐我,但是我已经搬离了维吉玛,你也知道萨宾娜...”
凯拉一直十分想念宫廷中豪华的生活。小草屋和华丽的宴会厅与宫廷花园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国王的质疑和来自术士集会的压力,凯拉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那个能用指虎痛击男巫师的女人,被萨宾娜的死深深的刺激到,她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知道,但是你没有直接参与在里面不是吗?”特莉丝当时也在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术士集会的人几乎都到场了。
“我见证了她的死亡,也仿佛看见了魔法的凋零,我很害怕!”
“把你的东西交给弗尔泰斯特,跟我走吧,你放心,格温比你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他是个很好交流的男人,只要你不去触犯他的底线。”特莉丝抓住凯拉的手安慰她。
“有时候女人不需要说明自己的决定,对女术士来说更是如此。”凯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