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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阳修炼的世界观里,凡属活动不止、朝向外部、升腾向上、炽热光明者皆归于阳;而那些静谧不动、内敛守藏、沉降向下、冰冷黯淡者,则归属于阴。然而过于旺盛的阳气会使人燥热火旺,过度深厚的阴气则使人身体虚弱无力,唯有阴阳交融和谐,方能令人体康健,远离疾病困扰。
以此道理推论,阴阳二宅对于修行者的修炼与日常生活影响之深远,乃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自古以来,先民在选址建造居所时,便深谙阴阳之道。他们在数千年之前,首要考虑的是安全因素,因此往往选取地势峻峭、洪水猛兽难以侵犯之地作为居所,并且为了避开风雨侵扰,他们会选择背风朝阳之处栖息。这样的选择,实则蕴含了与生活紧密相连的阴阳哲学,并凝聚了三种生命境界:一语定乾坤者,乃是在某个修炼领域达到宗师境地的大能,其言语即代表着该领域的真理;一言决生死者,那是握有重权的仙官贵胄,他们的威严源自长时间的身份地位、生存本能以及心境沉淀;至于一掷千金者,则是指财力雄厚的修炼世家子弟。
“师傅,这所谓的贵人也太过强悍了吧!”听到这里,小胡里不禁心潮澎湃,暗想将来自己也能这般威风凛凛吗?但很快他就愁眉苦脸地道:“师傅,我的话没人听,抓只山鸡还得看它给不给面子,现在口袋里就剩三枚灵石了,您说的这一切,好像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老道士瞪了小胡里一眼,口中淡淡道:“浑小子,我不是说你现在就能达到那个程度,不过你确实有贵人之相,化解这点小小的困境对你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那……师傅您的意思是,要我按照来时的方式,原路返回吗?”胡里察觉到了些许端倪,原来师傅给他扣上了个贵人之相,只是为了找个借口不愿出手相助。
“不错,孺子可教也。时间已晚,今晚在此留宿一夜,明日下山吧。”老道士捋了捋长须,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样映入胡里的眼帘,看得胡里恨不能拿桌上的烛火将他的胡须点燃。
然而胡里还未付诸行动,老道士便吹熄了烛火,叮嘱道:“睡吧,我们爷俩同屋歇息,早睡早起,明天早上尽早启程。”
“师傅,您真的不出手相助吗?”躺在这竹制卧榻上,胡里忍不住又开口询问,吸引了众多修真者的关注。
“我都这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了。”老道士的回答斩钉截铁。
“若是出了什么触怒天谴、害人害己的事,您也不管吗?”胡里使出了跟师傅学的无赖招数。
“你自己惹祸上身,与师傅何干?”老道士的答复让胡里磨牙霍霍。
就在问答之间,老道士已经发出鼾声入睡,留下了胡里睁大双眼,辗转反侧却始终无法入眠……
胡里深知其师性情,一旦师父心中已有定论,即便千言万语也无法撼动其决定。此行出山,除了听闻一则秘境传说与得遇一位仙缘高人的虚名外,胡里自觉似乎空手而归。
“若师不愿前往,弟子一人也可独闯阴阳秘境……”
胡里满腹怨气地撂下这句话,他能洞察阴阳二炁流转,且深谙阳宅风水阵法及其奥妙,自信仅凭自身修为,足以令戴氏一门动荡不安。
次日拂晓,胡里思虑已明,面上并未显露出失望之情。用罢师父烹煮的灵米清粥,便向老道辞行,离开山中修行之地,回到村中稍作停留后,搭上一辆驶往城镇的马车,重返尘世。
然而,胡里并不知晓,在他离山约一个时辰之后,那位老道换上一身洁净的道袍,紧闭道观大门,也随之离开了山门。
胡里踏足废品聚灵之所已是正午时分,垂头丧气地迈入屋内,萎靡不振的模样与早晨下山时意气风发的姿态判若两人。书斋内的修真爱好者对此亦津津乐道:首发--无弹出广告
胡东平并未发作,只是淡然瞥了一眼如落魄小道般的儿子,平静地道:“坐下用餐吧……”
胡里暗中窥视父亲脸色,察觉并无雷霆暴雨之前的宁静气息,才放心大胆地拿起饭碗,小心翼翼地小口吞咽饭粒,竟连菜肴都不敢多夹。
“胡里,多吃些菜,怎么不多吃菜呢?”
封况自胡里踏入房门起,便一直满怀期待地凝视着他,此刻更是热情地替胡里夹菜。对于派出所得来的消息,他已然失去希望,唯有寄望于胡里带回些许利好信息。
然而即便有封况在一旁试图活跃气氛,这一餐依旧沉闷至极。饱餐过后,胡里忙不迭地收拾碗碟,封况见状瞠目结舌,甚少见这小子如此勤奋。
“胡里,过来……”
正当胡里在院中拖延时间不愿回屋之际,胡东平的一声召唤令他不得不顺服地步入室内。
“讲吧,你师父有何见解?那些蕴含天地灵气的书画,我胡东平此生定要将其尽数寻回……”
胡东平语气坚决,言语间充满了决心。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寿元恐无法与那位已达百岁高龄的老道相匹敌,那位仙风道骨的长者,他能否在有生之年再见,仍是未知数。
“爹,师父并没有责怪您,他说了,因果循环,恶人终有恶报,让您不必挂怀此事……”
胡里不敢吐露实情,倘若让胡东平知道自己师父鼓动他运用风水阵法来处理此事,恐怕父亲立刻就会找个锁链将他捆绑起来。
“唉,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对不住他老人家啊……”
听完儿子的回答,胡东平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随后继续询问:“你师父,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吗?”
与封况相同,胡东平对于灵境派出所解决灵异事件的可能性,已经不再抱持太大期望。他之所以默许胡里去找师尊求助,实则内心深处藏着一丝期冀,万一那位道长真的能找到应对之策呢?
胡里摇头道:“并未有所得,师父仅是观您面相,言及可能有仙缘之人前来助您,除此之外便未再多言。”
“仙缘之人?哪里会有这样的存在呢?”
胡东平苦笑一声,过去的十数年间他的生活屡遭逆境,婚姻破裂家庭矛盾重重,甚至做起了一介散修,在凡人间经营的小小灵材铺也被人排挤,即将面临无法维持的地步。
“罢了,既然回来了就安分些,待我再到天罡执法堂和灵境派出所探听一下消息……”
胡东平此刻已无意在儿子面前掩饰困境,若此事再无进展,恐怕这灵材铺就要被迫歇业了。
“父亲……”
胡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提醒道:“您当心些……”
胡东平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向封况点点头后走出门去,虽然清楚此行可能并无收获,但至少还存在着一线生机。
胡东平离去后,胡里重振精神,扯着封况说:“疯子哥,咱们找王盈姐姐玩去吧?她答应教我驾驭飞剑呢……”
听到胡里的提议,封况显得有些疲惫地挥手拒绝:“换个时候吧,我现在要去静修一会儿,这里的灵气燥热,昨晚没休息好……”
并非封况不愿去找王盈,只因他自觉灵材铺眼看就要撑不下去,自己这个来自乡下的修士在这座城市连立足之地都将失去,又如何去面对心爱的王盈呢?
“疯子哥,你知不知道那个叫戴小花的人住在何处?”胡里以少年老成的口吻询问。
“知道了又能怎样?你爸害怕惹事,不让咱俩从乡下唤来同道中人帮忙……”
封况语气不佳地回答,他曾多次借夜色掩护前往戴小花的废弃灵材仓库侦查,无奈那里时常聚集一些来历不明的邪修宵小,让他不敢轻易接近。
胡里拽了拽封况的衣袖,低声说道:“疯子哥,带我去吧,或许……我能想出解决之道呢……”
“你爹都束手无策,一个小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封况随口回了一句,可随即想起了廖昊德的叮嘱。他在赴美之前曾反复告诫封况万万不可轻视胡里,并且无论胡里有何需求,都应该尽力满足;若实在无法做到,则需立即拨打跨国灵讯告知他。
于是,封况一把抓住胡里,急切地问:“胡里,是不是你的师祖传授了你什么?或者你已经有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