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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西湖之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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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若是眼界高明着,定然能感知到,此时他们都想试着以气机锁定对方。只是两股气机都极为了得,正竭力避开对方的感知,相遇之时,便是大战开始。

    这种气机的交战,可谓是险之又险,但寻常人却是瞧不出来。

    “喂,你们怎么还不开打,难道相互看着,便能将人给杀死吗?”有人大声喊道,他不知道此时马伯舒和秦中,两人皆是处在危险之中,谁要是露出半点破绽,等待着他的,便是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是啊,疾风刀马大侠,我可是买了你赢的,要是不打,那银子便是人家的了!”这时候又有人开口。当此之际,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嘈杂无比。

    气机交战将近半柱香的时间,两人额头上面,皆是有汗珠子冒出,当此之际,一只飞来的水鸟打破了平静,两人的刀都在瞬间露出半截,但紧接着,他们收敛气息,刀锋出鞘,同时失去目标,而后各自退开去,站立在小船之上。

    “此刀名为断魂,乃是天外陨铁打造而成,跟着马某已经有十余年,在这十余年里,共饮血四百二十七次,杀人三百零八!”

    “好刀!”秦中的声音极冷,他的神色更冷,双眼就像是两汪寒潭,射出的凌厉光芒,将马伯舒的断魂刀给笼罩。那刀确实是好刀,还是独一无二的刀。

    秦中看了一眼手中出鞘半截的刀,道:“此刀名为弑神,乃是我师父的随身佩刀!”

    “天魔老祖三十年前乃是无敌于天下的存在,他的刀自然也是好刀!”马伯舒说道。

    话语落下,两人同时看向对方,目光中闪烁的光芒,顿然间交击在一起,在这一瞬间,两人的刀完全出鞘,两道刀芒从天而起,森寒之气弥漫,西湖之上,顿然起了三尺厚的寒冰。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这只是一瞬之寒,便是三尺厚冰,可见两人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

    武功低的人,只看得两道闪电般的光芒交击在一起,并没有看到他们招式之中的任何变化,但如方天儒、柳乘云、李道松这等强者,自然能看到那看似直击的两把刀之间,实则是蕴含了无数变化的。

    适才只要有谁稍微不小心,便都是瞬间毙命。一击之后,两人飞身回退到小船之上,劲力弥漫,小船在湖面上打转,在他们周围的湖水,都朝着四面八方冲出,而他们仿佛正在下沉。

    此番景象,将观看大战的众人,均是瞧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力吗?

    在湖水沉下去的瞬间,两人再次同时出刀,他们的皆是远在空中,刀芒急出,纵横交织,一片刺眼的光芒散落,紊乱的劲力落在西湖之上,湖面顿然掀起七八丈高的浪花。

    此时马伯舒宛若盘旋的雄鹰,断魂刀劈出,每一个角度,皆是殚精竭虑思考过的。同样,秦中也是盘旋而动,弑神刀挥动,一招一式,皆是应马伯舒的招式而发。

    论到气势,此时马伯舒胜过秦中一筹,自然占据上方,当下那些支持马伯舒的人,都在连连拍手叫好。

    但玉孤寒却是知晓,秦中虽然落在下方,这般轻松写意的回击,更是令人胆寒,随着时间的推移,马伯舒的气势一旦有所衰落,便是秦中反击之时。

    到那时候,马伯舒消耗巨大,要落败恐怕只是瞬间之事,想到这里,玉孤寒忽然间灵光一闪:“秦中到现在,都还没有使出他最负盛名的天魔刀法,而马伯舒的快刀,似乎也使不出来,这两人还真是棋逢对手,也不知道最后能棋胜一着!”

    思虑之间,马伯舒与秦中已经交手十几招,他们招式不管变化,一人出刀快如疾风闪电,一人则是气势浑厚如山,刀芒卷荡,稳扎稳打。

    在这里观看的江湖中人,有不少的都是用刀的,见得这场刀战,他们不免生出惭愧之色,刀法到这般境界,已然登峰造极,近道存在,而他们还在招式之上思虑,每当能胜过对手一招半式时,还在沾沾自喜呢。与秦中和马伯舒比起来,他们的刀法,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一般。

    以快打快交手将近三十余招之后,两人皆是用尽一口真气,各自降落在自己的小船之上,此时他们都将自己的刀横在胸前。

    马伯舒的刀,漆黑如炭,秦中的刀,却是灰扑扑的,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半点都不起眼,但就这这样的两把刀,却是人间最为顶尖的宝刀,刀法同样也是顶尖的刀法。

    “疾风刀果然名不虚传,快刀之中,你当为第一!”秦中是个武痴,今日大战马伯舒,当真是酣畅淋漓。

    马伯舒道:“你的刀法已经近道,年轻一辈中,绝对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那你呢?”秦中冰冷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笑容来,洁白的牙齿发光,看上去晶莹剔透,这般笑容,依旧让人感到冰冷。

    马伯舒那漆黑的刀锋之上,忽然闪过一点光芒,身子激射而出,快刀展现,令人根本就看不真切他的刀。

    “只有打过才知道!”马伯舒的声音传出时,却是与秦中交手将近五六招。

    方天儒见得马伯舒的刀更快了,当下他的神色却是更为凝重了,因为他知晓,这般猛烈的激战之下,很容易分出胜负来。

    柳红妆也是看得心神发紧,她双手紧紧握住玉孤寒的手臂,用力了也不知道。疼痛传来,玉孤寒只是看了柳红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站在一边的洪秋雁见状,不由脸色一红,她本是无意去看玉孤寒和柳红妆的,但这般亲昵的动作,她发现自己怎么都做不到。

    好在此时方景初也在静心观战,并没有看到脸红的洪秋雁。

    玉孤寒却不理会这些,当下他还在想秦桧到底藏着什么阴谋,不由自主的,却是看向了秦桧那边。

    秦桧一人独占了一处观战好地方,旁边又有冯七等高手围着,很容易便能看到他脸上的神色,仿佛半点都不为秦中担心。

    “此人是宵小之辈不假,但这份心性,也非是常人能及,也不知道张大人今后在朝中能不能应付得过来,毕竟他的党羽也是不少啊!”玉孤寒心中想到这些,心思已然不在对面的大战之上了。

    也是如此,玉孤寒才看到,人群中似乎有人不时的朝着梁红玉这边看来,当下他心中不由想到:“莫非这些人认得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