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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械训练其实是一个反复、枯燥的过程。我们后来总结为,没有跑二十公里舒服,就是比擒拿格斗好些。毕竟在遍地是沙子的地方打滚可不是一间令人开心的事。要是遇到阳光明媚的晴天,满身是汗。加上这些沙土中的沙粒在你身体的某些重点部位那么一摩擦,想想就觉得难受。是真的难受。
天空下着雨,乌云黑沉沉的,仿佛是要压下来一样。冰凉的雨水敲打在每个人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所有参训人员高亢的呐喊声,形成了一副阳刚而不失辛酸的画卷。
远远看去,这个倒了,再爬起来,那个倒了,爬起来。仿佛在与天斗,和雨斗,和这鬼天气斗。泥泞的作训服仿佛在这一刻发出了万丈光芒一样,久久不散。
“快,用力,你们对面就是你们的敌人。打倒他,快打倒他你们就可以活着,不然你就得死。”苍狼对着高音喇叭,拼命的喊。真希望那喇叭没电了就好了。四十名参训队员分成二十组,两个人一组。
在这样的倾盆大雨下进行擒拿格斗训练。只有在这样的天气下,人的意识才会有模糊的感觉,才会有斗志,才会心中有敌人。那是恨意,是对苍狼的恨,对天气的很,对所有一切的恨。
“你们吃奶的劲哪去了,你们在过家家吗,你们不是男人吗,让我看看男人的雄风在哪里,让我听听你们的呐喊声在哪里!”苍狼的声音直入脑海,听着令人愤怒且热血沸腾,于是我们疯狂踢打对方,于是我们拼命摔倒对方,于是我们不知轻重。我们拼命呐喊,拼命疯狂。是疯狂的热血沸腾,是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的疯狂,是对侮辱的强烈回击。即便那回击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雪狼,就是黑碳锤。这里我不得不改一下对他的称谓。我从心里尊敬他,因为他是强者。
雪狼打了一把伞走到我们不远处,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那份冷酷不是谁都可以装出来的。那是真正的冷漠。漠视一切眼前的事物。仿佛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一道闪电向着远处的大地狠狠的一劈而下。犹如一把盘古斧劈开天地一样震撼。苍狼的眼神始终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在雨伞下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些泥猴子在那打架。
这个时候我就在心中呐喊,闪电霹雳,什么时候,你的威严才能降临在这个人的头上。
“还不够,这么好的天气,怎么可以这么草率。要利用好天气,加大他们的训练量。我看他们并没有用全力。给他们加码。”苍狼顶着伞,走了。留下的是,给我们——加码。
“快,所有人到操场去,每人二十块砖。给你们三分钟劈完,没有完成的加罚十公里。”苍狼的高音喇叭仿佛永远都不会停电一样。我们从泥水里爬起来,向着操场飞奔而去。没有一丝犹豫。
我劈,我劈,我劈劈劈!!!所有人都在劈。砖头在吸了水之后会增加一定的重量。对于劈砖而言也好像增加了难度,对于没有劈完而要背着跑得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好重好重。
三分钟,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过了,没有谁能在三分钟内劈完20快加大了难度的砖。我们能做的只不过是减轻身体的负重,对于那多加的10公里,早已经不管不顾了。因为这就是一个没有筹码的赌注,我们永远都是输的一方。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这样就足够了。
“我劈你个狗日的苍狼,我劈死你,我劈。”大嘴的嘴仿佛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永远都是在骂人。让你听了就解气。“我擦,擦,擦。”这是马文华的劈砖格言。总之每个人的嘴里都有格言,这格言的意思是,我在用力,我在坚持,我在消灭敌人。
三分钟之后,所有人都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出发。在这样的雨天,在背着这么沉重的负重,在你全身都湿透的情况下,跑步是不会觉得累得。这鬼天气,这沉重的负重,还有我们冰凉的身体,只会激发你前进的脚步。
多年之后,再次回忆起一群傻小子身上负重不少于五十斤,却跑的健步如飞的时候。我的脸上总是会扬起开心的笑容,只是在笑容的背后却又多出一份酸楚。因为我的腿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所向披靡了。
为此我笑的哭了。哭的既开心,又悲痛。开心我曾经为了一个梦付出过,甚至是生命。悲痛那曾经的记忆竟是这样令人难忘,以至于在梦里都会出现。
射击训练还在继续,就像我猜测的那样。我们的坚持只会换回更加凶猛的剥削和虐待。有的时候,你会怀疑是不是在中国,这样的怀疑在不间断侵蚀我们的心。即便他们说的都是中文。可是他们的做法比对待俘虏都要苛刻和残忍。在他们的眼中,我们不是兵,只是一堆始终在移动的钢铁机器。
从一开始的六十发一波,到后来的一百发,两百发……从点射,到速射,再到急速射,从一练习精度射击,到二练习两百米技战术射击,再到三三练习,从一天可以吃饭,到一天不能吃饭,而且还要变本加厉进行夜间射击。
看着一道道火舌从枪口喷射而出,你会有种恍若自己是在作战。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在诉说着每一个弹道的归宿。就像一个女人在回忆自己的爱情。些是美多少有好的。
今夜月色黝黑,今夜乌云相随,今夜凉风北吹。
“快,都起床了,现在还有两分50秒。”苍蝇一手举着高音喇叭,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次次照醒还在熟睡的人。“有没有搞错,这才睡了多久。”是啊,马文华说的没错,我们只是刚刚睡着。
还没有开始做梦就被叫醒。难道就不能睡个安稳觉吗。“认栽吧,唉!”大嘴破天荒的简单概括。“我的腰啊,孙华青,你是怎么给我按的腰,怎么比没按之前还疼呢。”这是我的声音,睡之前这家伙骑在我身上用他的膝盖和肘部给我按摩。因为手上没有多余力气的时候,我们是用膝盖和肘部进行按摩放松的。
有的时候甚至是整个人站在对方身上,用自己一百多斤的重量帮助战友按摩放松。这样的方式不常用,只有在对方要求之下才会进行的。
因为一般的按压不能满足对方伤势的缓解,于是脚部按摩法在后来成了我们的主角。“你这腰伤太厉害,一时半会怎么可能好呢,现在可能多半是反弹了。”小兔崽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解释说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我的伤势太猛,无法在短时间内被治愈。
我一听没有说话,因为这话在理。我们很多时候,本来身体的某个部位并不是十分疼痛,可是经过按摩推拿之后却更加痛了,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对方的按摩方式不正确,从而使受伤部位伤上加伤。二是,这个伤势虽然不觉得很痛,可是却有潜在的严重性。经过按摩之后,将他的潜在能量给提前激发出来了。从而令你感觉比之前更疼了。其实,这个时候,你的伤势反而没有什么大碍了。因为潜藏的伤势被挤压出来了。不会对今后留下病根。是好事。不好的是,当时,会疼的要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