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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彻查了一月有余才通过在冷宫中的皇后之嘴得到了答案,圣上同沈格之间的恩怨来自于一个叫岑风眠的女人。
岑风眠当年凭借美貌震惊京城,圣上年少时好奇,特意微服私访特意去看了一眼,一眼便喜欢上了她,但岑风眠那时已经许配给人家了,圣上便就作罢了,但是因为一直惦念,曾多次去看过,直到有一次圣上被那岑风眠许配那个男的看到了,把圣上揍了个鼻青脸肿,圣上才没再去。
虽然气不过,但是圣上那时候理亏,也只是让暗卫教训了沈格一顿,并且直言他是当今圣上,想要娶那个女人,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两人的仇就这么结下了。
皇后说其实圣上也只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但后来年少时的二人还是有意无意的较劲,导致二人本来毫无关系,愣是结上了有仇。
而太子通过对沈家的彻查发现了沈家的暗牢以及买卖昆仑奴的买卖,但是由于朝廷没有律法规定不能买卖昆仑奴,所以只能警告,并没有判刑,但太子对此事深恶痛绝,连续几次在朝堂上提意见,只是碍于各官员中也有人在操控这些买卖,所以被驳回,作罢。
但太子没有放弃,开始了长达多日的闭门,大家虽不知他在干什么,但是都知道太子在研究对昆仑奴的对策,对于黎民百姓来说,一旦成功,即将是一件大好事。
魏家少夫人沈黎因为在街头看到魏明杨同一孕妇甜蜜游街上前争执试图推倒魏明杨身边的女人,魏明杨盛怒之下,回到魏府中休书一封将沈黎休了,沈黎最终被发现肚子里的孩子并非魏明杨之种,原因也被调查清楚,是沈黎因为急于想要孩子,但魏明杨与他同房次数太少,所以才暗中找人操作。
大劲蹲在地上,抬头仰望着远处在树下的沈澜,沈澜披了一身红色外袍,眼神木木的望着那颗树,风一吹,树叶缓缓飘落在她身边。
他轻笑了一声,继续讲着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同圣女讲的新鲜事。
“圣女,殿下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每日需要靠饮药度日,但他仍旧会每日给您去外面带糕点回来,我想了很久,也许殿下是真的喜欢您。”他轻叹了口气,“若您恨他,想必,也很快有结果了。”
神华手里提着糕点过来,看了一眼树下的女人,脚步轻踩走到了大劲身边蹲下。
大劲望了一眼神华轻笑了声,回过头同树下的女人继续倾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殿下早知道我同你的关系,害得我还伪装了很久,日日担惊受怕,姚伯说了,他明日再来看你,如果你还不能原谅他违抗命令,把他一把老骨头得带着罪孽离去属实痛苦。”
神华撇嘴,没多言。
大劲侧头:“今日怎么是你来?”
神华叹了口气:“殿下今日咳血晕了过去,太医正在扎针,我便自己去买了糕点过来。”
大劲点头,沉默下来。
气氛诡异的压抑,像是乌云袭城,渲染大地,云雀躲进山林,只有风声。
二人相视一眼,只是苦笑。
“他们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但是命运还没慷慨到那个程度,给了他们一个不算完美的结局。”裴良扇着竹扇款款而来,二人看向他,他只是淡淡一笑。
神华朝他点头致意:“今日的孩子们可有调皮?”
裴良耸肩,无奈的与他们一同坐下:“自创办学院以来,那些孩子们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神华不再嬉皮笑脸,眼神望着树下的沈澜,面色淡下来。
三人安静了一会,直到那女子突然一动,往前挪了一步,三人齐齐起身,慌张的试图往前冲,看到沈澜往前一步之后没有动作了,他们才堪堪收回脚步,三人相视一眼,皆是尴尬一笑。
“大劲,你在这看着王妃吧,神华,你去一趟殿下那儿。”裴良轻轻道。
“好。”
神华疑惑的侧头:“殿下醒了?”
裴良仰天望着那渐近的乌云,一阵风吹过吹乱他鬓角的头发:“快醒了。”
神华挠头走了两步,又有些不肯定的回头道:“裴先生,殿下没醒怎么唤我。”
裴良仍然望着天,神秘莫测的说道:“去吧,命运叠嶂之间诸多困惑,总需要有个解谜人,别让殿下带着遗憾离开,即使知道答案也许会让他痛苦。”
神华咂嘴:“裴先生,不妨直说!”
裴良缓缓低下头,看向他:“因为一些执念,在下偶然窥探到了一次天机,得到的答案可解当事人之困惑,给你个提示,建议你将之前沈澜婢女说的那些话告诉殿下。”
神华恍惚间记起那位妇人的话,挠着头,一步三回头的往远处走,他也许懂了也许没懂,依稀回忆间确实记起了些话。
他小跑着到了门口,打开门间正巧碰到太医从里面出来,一脸责怪的望着他,他只是连声道歉,太医一直让殿下静养,但是殿下的想法,他也是左右不了。
进了门,他激动的看向床上醒来的男人:“殿下!你终于醒了!”说罢,飞快的跑到床边,轻轻帮他掖好被角,“殿下,下次糕点就交给我去买吧,您啊,等到身体好了之后再为王妃买岂不是更好!”
李符卿闭着眼睛不言。
神华看了,更是苦涩,眼前的男人,不过几十天时间,头发已经夹杂了鬓白,犹如染了霜雪,嘴唇苍白无血色,若是之前的李符卿好似一匹野兽,现在的李符卿却像是一个垂死的骆驼,毫无生命力。
“殿下…”他想了想,“裴先生刚刚神神叨叨的让我告诉您一件,很早以前的事情。”
虽然没听到回应,他自顾自讲道:“当初您让我处理掉的那个妇人,曾经在临死前说过一句话,但我以为是她求生瞎说的便没同你讲。”
“那妇人说,夫人有身孕。”
李符卿的眼睛缓缓睁开,他胸口一时间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喘息着连带着被褥也起伏,他枯瘦如柴的右手按在床上支起身子,肉眼可见的右手一时间青筋暴起,显得可怖。
“殿下?你怎么了殿下?”神华突然慌乱起来,手试图虚扶住他,却在对方可怕的眼神下缩了回去。
李符卿从床上滑下,一双膝盖跪倒在地上,扒着床试图起身却三次未成功,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
“殿下要上茅房?”神华试探的说道,即使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说的。
李符卿颤抖着身子,重重闭上眼,睁开时眼底已经猩红一片,他似坠身于黑暗之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眼泪在跌倒在地上时从眼角滑下,那神华急切的叫太医的声音中,他那宛如地狱中的声音,沙哑的开口:“所以…那是…本王的孩子…”
……
五年后。
老树下,一位老伯手里拿着木棍,在桌上敲了两下,散漫道:“故事讲完了,收拾收拾回家吧!”
“你骗人!哪有这样的故事!”盘坐在底下的几个小孩子怒色。
“不可能!”
老伯掀开扇子装模作样的摇了摇:“一死一疯,阴阳两隔,最后的故事就是这样没错。”
几个孩童站起身来,对其怒目圆睁,老伯轻咳:“情情爱爱,你们还小,不懂。”
一个孩子扯了扯他的衣角,用瓷气的声音问道:“故事里那位王妃,最后的结局怎么样?”
老伯摸了摸胡子:“这个嘛,老夫还是有原则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夫不能瞎讲。”
他叹了口气,摆摆手:“京城今日有一家酒坊开张!听说是老夫最敬重的一位造酒师傅重出江湖!可别耽误老夫去抢!”
正文完